第5章:又一個女人,沙拉醬了解一下?
【窺知之眼】發動,一道金屬光幕在他眼前展開。
隨着靈氣的不斷灌輸,其中緩緩浮現出些許輪廓。
那是一個簡易的卧室,林辰正滿臉陰翳地關上門,憤然坐在了椅子上。
砰!
拳頭狠砸旁邊的桌子。
“徐伯安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林辰怒罵了一聲,眼神兇狠至極。
隨後從自己的空間袋中取出一截斷劍。
其長度約在兩尺,通體紅白相間色,紋理精緻且流暢,劍柄處嵌着兩顆碧綠寶珠,末端鮮紅的流蘇宛如虛幻般飄逸。
“師傅。”
林辰呼喚了一聲。
話音剛落,那兩顆碧綠寶珠閃爍光芒,一道霧狀流光漸漸騰起。
那是個白髮飄飄的女人樣貌,簡單的線條勾勒出傳神絕美的面容,雖然只有上半身,但那飄然若仙的氣質依然無可比擬。
“徒兒,你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是有心事吧。”
殘魂開口說道。
林辰皺皺眉頭,猶豫片刻后,還是決定不在她面前提起張清婉。
“我現在實力太弱了,師傅,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快速提升修為嗎?”
殘魂搖搖頭,漠然道:“修行之事怎能急功近利,況且你的晉陞速度已經很快了,現在甚至有些根基不穩的現象。”
“我知道,可是……”
林辰撓撓頭,然後嘆息道:“我所遇到的敵人修為比我高太多,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彈指給滅掉。”
“所以你就想抄捷徑?近日張清婉那丫頭給了你多少丹藥,你又多久沒有靜下心來安安穩穩修鍊了!”
殘魂語氣有些變冷。
“您……您都知道了……”
林辰吞吞吐吐着,心虛地不敢抬頭看她。
殘魂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娓娓道:“年輕人兒女情長是正常的,可你現在修為低微,就想和徐伯安搶女人?也幸虧那紈絝子弟腦子不好使,否則能留你到現在!”
徐伯安:……
好好好,這麼說我是吧?
小本本記下來,以後收了你這殘魂,再弄具軀體,在臉上塗點沙拉醬什麼的。
……
“師傅,抱歉,最近是我太急躁了。”
林辰羞愧難當,低着頭道歉。
殘魂嘆了口氣,隨後又道:“我讓你辦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昨晚我已經摸清了徐府的構造,徐震天的庭院就在偏南區,靠近時,您給的殘片也有了反應,可以確定就在那裏!”
“嗯,看來所料不錯,當年那傢伙的後代果然留了一手。”
殘魂點點頭。
“師傅,徐府中有一間丹藥房,我想其中可能有些滋補靈魂的藥物,您看要不要……”
林辰嘴角一咧笑呵呵地說著。
“太過冒險,丹藥之地都會有人把守,你這修為太淺。”
殘魂當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當即就嚴詞拒絕了。
“您之前不是提到過一種氣血潛伏之術嗎?我可以用它偷偷潛進去,而且那裏的巡邏規律我也找到了,今晚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林辰看樣子還不想放棄,滿眼期冀地看着殘魂,就差沒把討好諂媚寫在臉上了。
“你,好吧。”
……
“想要來偷葯么,還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張清婉給了那麼多丹藥還不夠他吃的?
要不是身為氣運之子,現在怕是早就吃藥吃死了吧。
徐伯安眼神稍冷,隨後伸手拂去空中屏幕。
窺知之眼結束的瞬間,他的臉色也隨之煞白下來,體內的靈氣已經消耗了大半。
“來人。”
清朗一聲過後,先前那婢女緊接着推門而入。
“公子!”
她欠身施禮,身穿鵝黃色的流紋長衣,臉龐略施粉黛,精美溫柔。
彩鳶,前身是王朝中有名刺客組織培養的殺手,三年前被徐震天花高價買了過來,當做徐伯安的貼身侍女兼保鏢。
【姓名:彩鳶】
【修為:築基七重】
【技能:兵陣訣,狡兔身法,封喉血刀】
【氣運:百里挑一(688)】
徐伯安看了看她的等級和氣運,眼神亦是溫柔了少許。
她現在不過二十有三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築基七重,可氣運卻只有688。
唯一的解釋便只有先前組織的訓練方式,已經榨乾了她的潛力,今後再無晉陞的可能。
換句話說,可能原本彩鳶的上限有八重,甚至九重,但過度榨取潛力之後,終生只能止步於七重。
也算個可悲的人物。
“去伙房拿些吃食。”
徐伯安從昨天到現在還水米未進,雖是修真之體,也不能少了食物的能量。
隨後在彩鳶的服侍下填飽肚子,便帶着她前往丹藥房。
一路上,經過的徐府僕人無不躬身施禮,面帶敬畏。
這些奉承諂媚之聲雖然多半是假心假意的,但聽起來着實很舒服。
當反派也就這點好處,雖然結局悲慘,但生活中走到哪都被人奉承討好着。
不像主角,走到哪被人嘲諷到哪。
穿過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便來到了一座三層雁塔狀的丹藥房。
棗紅色的紅木撐起了整個建築,昂貴的琉璃瓦,還有能抑製藥力外泄的特殊塗料,這一座煉藥房的造價就得數十萬靈石。
雖然造價昂貴,但徐府作為定遠城最強大的家族,族內子弟數百,每天供應的丹藥數量更是數不清,所以有一座單獨的煉藥房是很有必要的。
全城也就幾個大家族能有這配置了。
徐伯安駐足望了望,隨後剛想走進去時,無意間發現彩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暗淡,怔神的樣子明顯是有心事。
“怎麼了?”
彩鳶瞬間察覺自己剛才失態了,趕緊躬身抱歉:“請公子恕罪,方才彩鳶,方才……”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說出口。
“說就是,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徐伯安的話讓她只好硬着頭皮道:“公子,這個月您的丹藥份額已經用完了。而且張小姐那邊似乎也不需要這麼多丹藥。”
身為僕從,自己主子要做什麼,她當然無權過問。
但近幾個月來徐伯安頻繁出入丹藥房,許多珍奇丹藥都送給了張家,使得徐府內部有些子弟都不太樂意。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會真的失去族人的擁簇。
“彩鳶覺得公子天縱之才,可不必拘泥於兒女情長之事,張小姐固然優秀,可與您的前途相比,彩鳶更希望您成為城主那般頂天立地的英雄。”
她低下頭,用盡了委婉的詞彙,只為了減少自己話中忤逆主子的成分。
聽着她豁出命也要說的肺腑之言,徐伯安淡淡一笑,心中對這侍女的好感陡然增加。
能有如此忠心的下屬,對於龍套反派來說可很是難得。
兩根手指抵住彩鳶的下顎,將她的臉緩緩抬起。
“誰告訴你,我現在來這裏拿葯是為了張清婉?”
彩鳶神情一愣。
回過神來時,徐伯安已經負手走向丹藥房門口。
“跟上,本少難得有體恤下屬的時候,你這虧空的身子是時候補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