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兩個瘋狂的女人
至於胡得鹿，在王懷義動用私刑的情況下才交代，原來是想把我和劉湘婷迷暈，然後把劉湘婷帶去拍毛片，恨得我牙根直痒痒！
劉湘婷也在得知真相后嚇得大哭了起來，王懷義以為劉湘婷是我女朋友，直接表示把這幾個人交給他處理，絕對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後來我私下裏聽別人說，那天王懷義親自下刀，剁了五根手指！
夜裏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網吧通宵，反正也沒幾個小時了，玩到天亮再回宿舍休息。
他們開好機器，我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包香煙，又定了夜宵和飲料。今天太晚，改天再請他們吃飯好好謝謝他們。
離開網吧的時候，我見他們幾個已經開了遊戲，開始了吹牛模式，我嘴角不由得挑了起來，心底一股暖流涌過，要不是他們，不知道現在的我在遭受怎樣的不幸遭遇。或許，這個人情我要欠一輩子也還不上了吧。
眼看着今天宿舍是回不去了，我和劉湘婷只得在學校附近找家賓館先住下，明早再回學校。
學校旁邊的兩間房並不貴，也就二百塊錢。
回房前，劉湘婷叫住了我，看着她立在原地盯着我看，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就推開了房間的門。
可是劉湘婷卻緊跟着我進了房間，隨即一把把我推倒在了床上，開始瘋狂地吻着我，這可是小爺的初吻啊！
我感受着身前的柔軟，雙手也不受控制地開始在劉湘婷的後背胡亂地摸了起來。
就在我想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劉湘婷卻突然停止了動作，坐在床邊開始大口地喘着粗氣。
“戴一林。”
劉湘婷自顧自地捋着頭髮，眼睛有些失神。
“嗯？”
我還想抱住她，卻被推開了。
“你......和方靖珊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
“我......”
我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我卻猶豫了，腦海里不斷回想着方靖珊的話，心裏卻又有些捨不得眼前的大好光景。
長舒了一口氣，我站起身，點了支香煙，吐了一口濃濃的煙霧之後，這才回應道：“是！”
“好。”
說著劉湘婷站起了身，從身後輕輕地抱住了我，輕聲說道：“那今晚的事情，就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我沒說話，只是在心裏默許了。
緊接着，劉湘婷轉到我面前，把我嘴裏的香煙丟到地上踩滅了，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跟我道了聲晚安就回房去了。
我用手輕輕地摸着剛才劉湘婷吻過的地方，心中升起了一股落寞，如果那個時候......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如果呢？我們一路走來，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道坎坷，到最後大部分都變成了如果當初......，因為如果里的東西都帶着我們深深的不甘和遺憾，不是嗎？
愛情里，我們總是想着，如果那時候勇敢一點就好了，如果當初我肯妥協一點就好了，可是那再誘人，也只是觸碰不到的昨天，不是嗎？
就這樣帶着我那稍顯殘破的過去，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回到了高一的時候，和劉湘婷表白的那天，我憑空拿出了一束鮮艷的玫瑰，單膝跪地向劉湘婷表白，她接過了我手中的鮮花。我們兩人就這樣在空曠的大地上肆意地奔跑，跑過了高中的校園，跑進了結婚的禮堂，跑進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小家。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枕頭已經被淚水打濕，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看着時間還早，我簡單沖了個涼水澡，給劉湘婷發了個消息就先回宿舍換衣服去了，畢竟今天還約了方靖珊一起出去玩。
回去的路上，我給方靖珊發了個消息，讓她醒了以後聯繫我，我過去找她。
可是方靖珊這時候已經起床了，並跟我說讓我在學校小門等她，今天要帶我去個好地方。
我忙不迭地跑回宿舍換了一身衣服，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就趕緊出門了。
方靖珊還沒到，我四處張望着卻老遠看見了劉湘婷的身影。
她也只是衝著我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多說話就回寢室了，我想跟她打聲招呼卻只覺得喉嚨發乾，終究沒能說出話來，也只是衝著她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沒過多久，方靖珊就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今天的她打扮得格外的精神，穿着一雙運動鞋，緊身牛仔褲配上一件純白色的T恤，把身材彰顯的淋漓盡致。頭髮依舊是散批着，自然垂落下來，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黝黑透亮。
沒等我有所動作，方靖珊就一路小跑着過來，很自然地牽上了我的手，我有些緊張，不過更多的還是興奮，手上也吃了吃力，緊緊地攥着方靖珊的小手。
“今天準備去哪兒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方靖珊說著就拉着我的手朝前走去。
足足兩個多小時，轉了三次車，終於我們到了方靖珊嘴裏說的好地方！
還是那個熟悉的公園，方靖珊挽着我的胳膊，腦袋微微地往我這邊靠着，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射出滿臉的愜意。
思緒瞬間被帶回了幾個月前的那天下午，讓我有些意興闌珊。
兩人就這樣一邊走着，一邊聊着天，好不愜意。
走到一處池塘邊時，方靖珊停了下來，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我們還在這裏拍了照片留念。她趴在欄杆上，盯着深不見底的水塘，輕輕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背靠在欄杆上，轉頭看向她，靜靜地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嘛？”方靖珊轉頭看着我，臉上洋溢着暖暖的微笑。
我有些錯愕，沒有應聲，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可能是從那次偶遇之後，又或許是上次來這個公園的時候，也可能是某個幫我複習完功課的午後，管他呢！這些還重要嗎？
方靖珊接著說道：“你知道一年的時間有多難熬嗎？它真的不像電影裏那樣，屏幕一黑，再配上一段旁白就過去了，我每天每分每秒都在期待着周末，期待和你見面，哪怕那個時候只能把我的愛深深地埋在心裏，可是看到你，我就覺得很開心，很滿足了！”
我想去牽方靖珊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了，接下來，她開始了對我的控訴。
“可是你就像個榆木腦袋一樣，無論我表現得多明顯，每次去見你打扮得多漂亮，你總是視而不見！”
方靖珊說完開始大口地喘息着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那這個劉湘婷又是怎麼回事？她口中的你為什麼跟我認識的你完全不一樣？為什麼？”
我聽到這裏，不由得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輕聲說道：“那是因為在我心裏，一直把你當成當初的那個學姐，從我第一次遇到你，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而我這種人怎麼敢去觸碰你？”
“那現在呢？又敢了？”
“對！”我抬頭看了看遠處，又看向方靖珊說道：“因為我發現你好像跟別的女生一樣，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堅強，只不過是要強。我也想陪着你，照顧你，像當初你對我那樣。”
“那你說啊！”
我微微一愣，輕笑了起來，隨即單膝跪地，牽着方靖珊的手說出了那句憋在心裏許久的話：“方靖珊，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方靖珊紅了眼眶，卻還是笑着說道：“你連個信物都沒有，就想把我騙到手啊？”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一句“我願意”徹底融化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