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修仙與成佛

與徐福的對話即將展開，阿龍摒住了呼吸，平撫下了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在對應之間有任何的不得體，而得不到徐福的幫助，那他與慕容芊芊花了幾天，跑來日本一趟，就都要白費了。

徐福（隨和地說）：你們兩個是何方人士，師承何人？年紀輕輕竟然能懂如此高深的時間穿越道術？還有，你們怎麼知道老夫還活在人間？

阿龍（恭敬地說）：在下並不會任何道術，施展道術的是拙荊。

話說完，阿龍看着慕容芊芊，要她接着把話說完。

慕容芊芊（恭敬地說）：小女子師承紫書道長。

聽到這句話，阿龍壓低了頭，偷偷地對慕容芊芊小聲地說話。

阿龍（小聲地說）：小女子是未婚女子的自稱，已婚女子會稱呼自己賤妾或妾身。

阿龍的話雖然已經說得很小聲，但是還是被徐福給聽見了。

徐福（隨和地說）：不用這麼拘束，老夫雖然隱世不出，但是知道天下大勢變了。

慕容芊芊（一臉得意地看着阿龍）：師父並沒有教過我時間穿越的道術，是道德天尊賜給我的能力。

聽到慕容芊芊的話，徐福臉部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徐福（驚訝地說）：你們見過天尊了？他老人家說了些什麼？

慕容芊芊（支支吾吾地說）：天尊他說…他說…

阿龍（搶着接話）：他說大人快要有一個得道成仙的機會了。

聽到阿龍這麼一說，徐福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一樣。

徐福（隨和地說）：可以跟老夫說一說，你們兩個是在什麼樣的機緣下，遇到了天尊的？

聽到徐福這麼一問，阿龍一五一十地把在秦始皇陵的遭遇，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徐福（點了點頭）：老夫原本想，始皇帝在第五次東巡途中駕崩，那他應該沒吃老夫獻上的仙丹，想不到始皇帝原來有吃了那顆長生不死仙丹，只是時間上晚了，卡在喉嚨里，直到去年才在帝陵里復活了，但是最後觸動了青牛蓮花圖，被天尊給封印了。

徐福（隨和地說）：好，老夫的疑惑已經得到解答了，你們有什麼疑惑，有什麼請求，說吧。

阿龍（恭敬地說）：大人在東瀛得到了人世間所有人都夢想要的生活與權力，為什麼會隱世居住在這間竹屋裏呢？

徐福（隨和地說）：老夫在吃了師父的仙丹之後，得以長生不死。剛剛開始的時候，這真的是很過癮的事情，但是，人的貪婪與慾望是無窮的。一開始的時候，你只會想要衣食無憂，再來你就會想要吃遍山珍海味，接下來你會想要得到奇珍異寶，最後你會想要掌握無盡的權力。

徐福（接著說）：老夫在吃了仙丹之後，進入了齊國的朝廷效勞，吃遍山珍海味，過着妻妾成群的日子，是相當的享受，但是，齊國的國力沒多久就弱了下來，老夫為了維持這奢靡與享受的生活，於是周遊在其餘列國之間，效力於各國的宮廷之中，獲取生活上的享樂。就這樣過了好幾百年，最後大秦崛起，老夫便去了秦國，成為始皇帝煉丹的首席術士與御醫。始皇帝沉迷於丹藥長生之術，因此，老夫在秦朝的奢靡與享受，達到了最高點。

徐福（繼續說）：但是伴隨而來的，是失去的恐懼。在仙丹長生不死的助益之下，老夫老化的速度非常的慢，在列國並起的時期，每當特定的時間之後，老夫便需要改名換姓，換個地方過日子。每個君王都想長生不死，但是沒有一個君王會接受，一個長生不死的臣下。想當而然，始皇帝也會是這樣的君王，因此，老夫抓住了始皇帝的心態，編造了東瀛仙山的傳說，得到軍隊、戰船、童男童女、與各行工匠的賞賜，也得到了來東瀛開創屬於老夫自己疆土的機會。

阿龍（恭敬地說）：這一段經過，大致能理解，所以，大秦的徐福大人，就變成了東瀛的神武天皇了。

徐福（隨和地說）：在東瀛稱王的日子，剛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十分的享受，終於，老夫有了自己的屬地，不再需要因為長生不死，而到處遷徙了，但道教講的是物極必反，盈滿則虧，當慾望滿足到達之後，老夫便不再享受這種生活了，老夫可以納無數的妾，但是無論誰能得到老夫的歡心，她們終究會變老凋零，再也沒有人能懂老夫的心情。老夫的子孫滿堂，但是幾十年過後，子孫相繼離世，為老夫賀壽的，都是老夫完全不認識的曾孫、玄孫、來孫，又何嘗有誰認得老夫呢。

徐福（接著說）：在吃了仙丹的好幾百年之後，老夫享盡了人生的榮華富貴，終於也看透了人生的榮華富貴。老夫唯一沒有達成的願望，就是像師父一樣得道成仙，因此，老夫放下了人世間所有的一切，開始追求仙道，開始了隱居的生活。

阿龍（恭敬地說）：還真沒有想過，當一個人所有的願望都滿足了之後，隨即而來的會是這種寂寞與空虛。

阿龍（接著說）：在下不了解，為什麼大人的道術中，會融合佛教的意涵呢？

聽到阿龍的問題，徐福大笑了起來。

徐福（大笑地說）：在老夫隱居了好幾百年之後，完全沒有成仙的預兆，於是，老夫又動了凡心，離開了隱居之地，去京都散心，在途中遇到了空海大師，兩人結為好友。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芊芊開口說話了。

慕容芊芊：空海大師就是把白蛇壓在雷峰塔下的那位大師嗎？

阿龍（皺起眉頭）：妳不知道別插話啦。

慕容芊芊（噘着嘴說）：那你也不解釋一下。

阿龍（皺着眉頭說）：把白蛇壓在雷峰塔下的是法海大師，空海大師是《妖貓傳》裏面出現的那個帥氣的和尚啦。

聽到這裏，慕容芊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阿龍（恭敬地說）：拙荊打斷了大人說話，請大人恕罪。

徐福（隨和地說）：無妨，無妨。老夫與空海大師結為好友之後，兩人相互切磋。老夫教空海大師一些道術與符術，而空海大師則教老夫一些佛法的涵義。空海大師的確是有天賦之人，他很快地就已經能運用這些老夫所教授的道術與符術。老夫修道了幾百年，始終無法得道成仙，老夫猜想，也許老夫是仙緣淺薄，但是說不定老夫有足夠的佛緣，可以修身成佛，這個念頭，讓老夫開始修習佛法。

徐福（接著說）：過了不久之後，老夫的不知道幾代子孫想要遣使入唐學習大唐文化，老夫便跟着空海大師，一起入唐。到了長安，開始學習佛法，轉眼間兩年多過去了，遣唐的時間到了，老夫便跟着空海大師，一起返回東瀛。老夫的不知道幾代子孫，賜高野山給了空海大師去興開道場，老夫便在高野山隱世修行。很快的，空海大師便參悟了好幾本經書的真義。作為老夫的好友，他為了要幫助老夫修行，便運用了道術，在金剛峰寺前，用道術創造了一個石頭陣，那是一個融合佛法與道術的六道輪迴結界，為了讓老夫能了解佛教輪迴的真義，藉此而跳出六道輪迴，修身成佛。

徐福（繼續說）：雖然空海大師的用意良好，但是他的道術涵養，並沒有老夫高深，因此老夫只要用道術，便可以輕易地破解空海大師的六道輪迴。他的這個結界對老夫的修身成佛，完全沒有任何的幫助。在空海大師圓寂之前，我倆促膝長談了一夜，因為他快要圓寂成佛了，所以，他已經開始通曉佛性。空海大師告訴老夫，老夫沒有成佛的慧根，但是，老夫還是會有得道成仙的機緣。一千多年之後，一個能破解這個六道輪迴的後輩，會帶來這個機緣，但是他不會是佛門中人，因此，老夫用了封印道術，將空海大師在金剛峰寺前所創的六道輪迴石頭陣結界，封印後轉移到這條小溪旁。在這個小溪邊蓋了竹屋，住了下來，等待着機緣的到來。

阿龍（恭敬地說）：所以剛剛我們破了六道輪迴之後，石頭陣就消失了，是被大人您再度封印了嗎？

徐福（隨和地說）：正是。這個地方，有了森之陣與竹之陣的保護，在過去的一千多年來，還沒有人進得來過，你們兩個算是第一個能闖過森之陣、竹之陣、與六道輪迴的人。

阿龍（恭敬地說）：那大人您的道術中帶有一點虛幻的成分，又是為何？

徐福（隨和地說）：那大概是因為老夫修習了佛法吧，道術與佛法融合在一起，讓老夫現在施展出來的道術，跟最原本的道術，產生了說不出的差異了吧。

說到這裏，阿龍知道重點來了，他清了一清自己的喉嚨。

阿龍：在下有一事相求大人。

徐福（隨和地說）：直說無妨。

阿龍：拙荊幾天前，莫名地受到刑天的攻擊。而根據紫書道長的卜卦，有一個未知且強大的敵人，指揮着刑天，衝著拙荊而來。在下與拙荊想要度過此劫，必須得到大人的幫助。

徐福（驚訝地說）：刑天？！上古傳說中的那個刑天？

阿龍（點了點頭）：是一個左手持盾，右手拿斧，但是沒有頭的巨人。整個山海經里，只有刑天這一號人物，符合這些特質，所以在下推斷這個人就是刑天。

徐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地跟老夫說一遍。

聽到徐福的話，阿龍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從慕容芊芊在家遇到刑天的襲擊，到紫書道長卜卦的結果，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阿龍敘述所有的經過，徐福站了起來，踱着步，仰着頭，思索了一會。

徐福（自言自語）：天尊賦予了貴夫人時間穿越與空間轉移的能力，而她本身又有五星連珠的命格，還能施展五行八卦魂魄分靈術，與太極四象請靈術，看來這天地之間，有大事確實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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