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悟透混沌法則，燃盡三億界獸
在那至高至上的維度中發生的一切，趙塵自然無法察覺。
但他隱隱有種感覺，或許自己真正開始接觸到光陰萬化輪的根本奧秘了。
或許未來自己以光陰主宰體系成就渾源生命的時候，就能夠真正知道光陰萬化輪的來歷，以及為何自己會穿越，自己會得到這光陰萬化輪。
趙塵心念一動，意識落在曾經自光陰萬化輪得到的秘法《自成渾源》中，那小型宇宙篇的內容浮現而出。
“這是……一種小型宇宙的架構，以渾沌法則為基礎，描摹永恆之地，演化無限渾源空間。”
趙塵本以為小型宇宙篇和體內世界篇、神國篇類似，乃是一部讓自身小型宇宙更大的秘術。
但是沒想到整個小型宇宙篇，都是在講述一種特殊的宇宙結構。
想要搭建出這一宇宙結構，需要悟透真正的混沌法則。
這一宇宙結構被稱為無限渾源架構，有些類似於所謂的一沙一世界。
將小型宇宙演化成唯一的本源維度，維度內的一草一木一砂中，都是一方諸天，一方世界，孕育無限世界和無限可能。
至高規則雖然限制了小型宇宙的大小，如真神的極限就是十億光年，虛空真神的極限就是百億光年，永恆真神的極限為千億光年，混沌主宰的極限為萬億光年。
只有到了神王境界，才有希望讓小型宇宙演化成真正的原始宇宙，體積暴漲無數倍，但也並非是隨便一個神王就能夠做到的。
即便是神王強者能夠輕易創造出真正的宇宙，一般也就是億億光年這個級別，和三千宇宙海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但只要趙塵完成無限渾源架構，將小型宇宙演化為唯一的本源維度之後，那這一維度的一切物質都能孕育出一方位面和世界，無限廣闊和浩大。
“自成渾源秘法的最後……竟然還有一個秘術！”
趙塵的意識落在《自成渾源》秘法的最後一部分。
整個秘法共分為世界、神國以及宇宙三篇，同時還有最後一個秘術《竊取》。
不過《竊取》秘術的內容趙塵無法查看，需要掌握大道，踏足神王境界才能查看。
“神王境界才能施展的竊取秘術，總不能是竊取原始宇宙的力量……”
趙塵雖然無法觀看竊取秘術的內容，但是結合之前光陰主宰體系第六重的描述，竊取源世界的時間大道本源成就渾源生命，大致也就清楚了這一秘術的能力了。
……
趙塵的小型宇宙，這是一方浩瀚的星空，一條瑰麗的星河穿越了星空彼岸。
一顆星辰之上，三道身影環座，其中最強大的大概是那黑衣青年，整個人彷彿一柄出鞘的長刀，身上隱隱有一股無比鋒銳的氣息。
在他對面端坐着兩個身着黑袍和白袍的身影，身上分別有着一股淡然和禪意，隱隱之間似乎也在演化某種玄妙。
“師兄的小型宇宙就是不一樣啊，感覺在這裏參悟法則的效率，至少是原始宇宙的百倍以上，不愧是直徑十億光年的小型宇宙。”
羅峰放下茶杯，又一次感慨道，他還是第一次進入趙塵的小型宇宙，主要是想要見一見在這方宇宙中閉關的洪和雷神。
說話的同時，羅峰的目光也看向這方星河的盡頭，在星河的邊緣，那裏無盡混沌氣流在涌動，其中時刻都有無盡細密的法則秘紋在顯化。
不僅僅有十大基礎法則紋路，更有各種複雜的法則紋路，甚至羅峰還察覺到一些融合了四五種的複雜法則的波動。
白袍雷神認可的點頭道：“確實，我感覺在阿塵這小型宇宙閉關百萬年的效果，遠超之前在初始宇宙閉關的效果。”
自趙塵成就真神已經過去百萬年歲月，這百萬年歲月中，洪和雷神分別進入玄鳥山接受大聖傳承，如今紛紛成就宇宙尊者。
“也不知道老三什麼時候出關。”洪開口道。
最近百萬年歲月，趙塵幾乎不再現身，一直在自己的小型宇宙閉關，也就之前艾辰突破的時候出關了一下。
嗡！
倏然間，一股無形的波動蕩漾整個星空，然後便看到肉眼可見的無數法則秘紋自虛空之中湧出。
十大基本法則，無數複雜法則全部顯化，開始交織蔓延，最終構建成一道道純粹而簡潔的純白色法則紋路，遍佈整個星河的虛空之中，而後漸漸半透明的隱匿起來。
“這是……法則秘紋？”
雷神不確定的開口，剛剛那一幕絕對是法則交融演化更複雜法則的異象。
但是他卻絲毫無法從那隱約浮現在虛空中的白色紋路中感受到絲毫玄妙和變化，彷彿就是隨手的塗鴉，不存在任何奧秘。
不僅僅是雷神如此，即便是如今已經能夠創造出宇宙之主究極秘法的洪，也無法從中察覺到任何玄奧，只是心底冥冥中有些感覺，告訴他這些白色秘紋不簡單。
“那好像……是混沌法則？”羅峰也不敢確定。
擁有斷東河傳承的他十分清楚悟透混沌法則有多難，不僅僅要融合十大法則，還得悟出萬物根源。
所謂萬物根源，可以理解為融合法則的獸神之心，沒有這個東西，只能算是融合法則大成，遠遠不算悟透，不知道多少宇宙尊者卡在這一步無盡歲月。
混沌法則也一樣，若是不悟透萬物根源，悟出的只能算是最高融合法則，而不是法則的根源，混沌法則。
轟隆隆！
下一瞬，三人彷彿聽見了某種轟鳴，不在物質的維度響起，而是在三人的心境中回蕩。
隱隱間三人能夠察覺到趙塵的小型宇宙在發生某種變化。
“無限渾源，成！”
趙塵的聲音忽然回蕩在整個小型宇宙之內，如今在趙塵小型宇宙之內修行生活的生命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察覺到小型宇宙彷彿發生了某種變化，然後便發現那星空盡頭的虛無之地漸漸完善，那顯露在外的法則秘紋徹底隱匿。
“怎麼回事，師兄的小型宇宙彷彿變小了！”
羅峰震驚的站起身來，如今那無盡浩瀚的混沌區域消失不見，這一方星空有了邊界，不復那種無比浩瀚的感覺，整個星空的直徑也不過在十萬光年左右。
而且不僅如此，如今這方星空的邊緣法則也不再外顯，再沒有任何的法則秘紋顯化，就如同完美演化的原始宇宙一樣。
“來！”
趙塵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羅峰三人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
這是一方小山河，看起來並不算大，也就幾百公里的樣子。
天穹青蒼，山河秀麗，有日月雲霧繚繞在蒼穹之上，也有花草樹木生長在地面之上。
嗡！
忽然間，虛空蕩漾起陣陣漣漪，而後羅峰三人的身影憑空出現。
“這裏的時空……竟然沒有絲毫波動！”羅峰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問題。
這一方小世界的時空穩固的不可思議，甚至堪比他那斷東河的傳承空間，要知道斷東河的傳承空間，本就是三代祖師從起源大陸切割而來的時空，無比穩固。
在不遠處湖邊，三人看到了正在打坐的趙塵，第一反應就是直接飛過去，而後這才發現自己的飛行速度無比緩慢，就好似行星級一般。
“老三，這裏是……”洪打量着四周，不確定的開口。
趙塵笑着道：“這裏就是我的整個小型宇宙。”
雷神打量着整個世界，雖然在這裏壓制很厲害，但是他的靈魂之力擴散而出，能夠輕鬆洞察整個小天地，大概直徑就在千里左右。
“阿塵，你的小型宇宙直徑不是十億光年嗎？”雷神看向趙塵，眼中有智慧玄光在涌動，思維在快速運轉，思考着這一變化的原因。
趙塵輕輕抬手道：“洪哥，雷哥還有阿峰，你們再細細看看。”
隨着趙塵話音落下，在他們的視野中整個小天地都透明了起來，而後他們便看到天上的日月雲海，地上的山川河流中，都是一方方直徑在十萬光年的微型宇宙。
這一草一木，萬物眾生，都內蘊出一方直徑在十萬光年的微型宇宙，而且在時刻吞噬混沌氣流，時刻都在擴張。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鑽研佛法比較精深的雷神脫口而出，忍不住看向趙塵：“老三，這是你的小型宇宙架構？”
那無數世界加起來，體積恐怕遠遠超過之前那十億光年直徑的小型宇宙。
“不錯，這是我那傳承中的一種宇宙架構，也是一種完美架構，需要悟透混沌法則才行。”
“論層次，我這小型宇宙已經不弱於原始宇宙了，只是我的體量太小，小型宇宙本源不足，無法做到和原始宇宙一樣浩瀚。”
趙塵說話間，掌心靈光一閃，三道流光分別沒入羅峰、雷神以及洪的眉心，正是《自成渾源》中記載的無限渾源架構。
若是日後三人都以神力流派突破，誕生出十億光年的小型宇宙，倒也有希望走無限渾源架構。
只不過他們不僅需要悟透混沌法則，還需要鑽研宇宙結構本質，畢竟以神力流派突破真神，即便是能夠成就十億光年的小型宇宙，對於宇宙結構的領悟仍舊不夠，根本無法演化無限渾源架構。
“剛剛那白色秘紋……竟然是混沌法則外顯，怪不得阿峰都看不出什麼玄奧變化。”
以洪如今的心境，也忍不住有些震驚。
得到大聖傳承的洪眼界不是一般的高，自然知道悟透混沌法則究竟有多難。
羅峰看了看趙塵，而後忍不住道：“師兄，你現在是不是能直接突破到大聖境界了？”
趙塵笑着點頭道：“確實可以，不過突破之後，就要被逼着去闖輪迴超脫了。我現在倒還不想闖輪迴，等到這一輪迴時代結束再說吧。”
悟透混沌法則確實不容易，即便是光陰萬化輪加速百萬倍，祖山加速百萬倍，趙塵仍舊閉關了整整百萬年時間。
趙塵閉關這百萬年中，催動光陰萬化輪推演未來整整十次，每一次鎮壓原始宇宙意志，直接參悟原始宇宙的本源一個輪迴時代，才堪堪悟透。
在趙塵和幾人交談的同時，宇宙海中，祖山化作一道璀璨星輝，砸進傾峰界那無盡黑暗的區域中。
轟隆！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震動了整個昏暗之地，殘存的三億多頭界獸第一時間察覺到這種變化。
“是科莫撒！”
“他不是科莫撒了，科莫撒已經被奪舍了！”
祖山之中，猙獰的六階界獸的身影浮現而出，磅礴的靈魂波動覆蓋整個昏暗之地。
“諸位，我趙塵又回來了。”
此時整個界獸巢穴中，境界最高的界獸大概就是剛剛晉陞到四階的漠河，最弱的也是二階界獸，但是和趙塵相的六階界獸分身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快跑，逃進宇宙海，只要我們有一個不死，那他就不可能成為王者，萬億紀元之後，我們也是六階界獸！”
界獸漠河的聲音在專屬於界獸的交流頻道之中響徹，自然趙塵也能夠聽到。
頓時，無數界獸施展燃血秘法，讓自身實力暴漲兩個層次，向著四面八方逃竄。至於數量不到一萬的三階界獸，更是燃燒體內的界，施展界光通道，想要直接傳送到昏暗之地外面。
“現在想逃已經晚了。”
趙塵的界獸分身的聲音響起，而後輕輕吹出一口氣。
這是一團虛幻的灰白色火氣，並非是物質界的火，而是心境中的火。
“嗷！”
“燙死我了！”
“有火，有火！”
瞬間，那無數逃跑同時，緊盯着趙塵的界獸都看到了那一抹火焰，這是蘊含了心相大道、毀滅大道以及火焰大道的一團火。
當他們看到這一團火的時候，這團火便直接在所有界獸的意志上熊熊燃燒。
他們的靈魂和界獸之軀不曾燃燒，但是卻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彷彿置於某種恐怖的火焰中。
隨着那熊熊火焰的升騰，無與倫比的灼燒劇痛瞬間席捲他們的意識，每一剎那這灼燒劇痛都暴漲無數個指數級。
瞬間，一群二階界獸的意識開始模糊，呼吸間意識便徹底崩潰，隨着他們的意志潰散，三昧火中的毀滅之力開始席捲開來，讓他們的生機也開始消散。
不管他們的靈魂有多麼強大，界獸之軀有多麼強大，這火焰直接燃燒他們的意志，一群心境比野獸稍微好一點的界獸哪裏扛得住這燃燒在意志層次的火焰。
噼啪！
一聲聲火焰燃爆之聲在所有界獸的意識層面中回蕩，那些三階界獸也在短短片刻時間便跌落在昏暗的巢穴中，靈魂和身軀不損，生命的氣機徹底消失。
“這是……什麼手段！”
唯一的四階界獸漠河也在哀嚎，他試圖泯滅那熊熊火海，但是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我剛剛自創的靈魂意志類混沌秘法，名曰《三昧火》，專燒意志。”
趙塵看着那生命波動徹底衰落的界獸漠河，最終也解釋了一句。
這三昧火其實也沒有多厲害，只要意志比趙塵更加堅定就行，畢竟趙塵也是以自己的意志為柴薪，點燃這三昧火的。
他們的意識在承受三昧火的灼燒，以自身意志點燃三昧火的趙塵也在承受，只不過那三昧火中的毀滅之力不會作用在趙塵的意志上。
若是這群界獸能夠抗到趙塵的意志因為劇痛而崩潰，雖然趙塵的生機不會被毀滅大道而湮滅，三昧火秘法也無法繼續維持。
“嗷！”
伴隨着最後一聲痛苦哀鳴，界獸漠河隕落。
也就在界獸漠河的隕落的一瞬間，一股至高無上的威壓自無盡虛空中降臨，籠罩趙塵的界獸分身。
砰！
砰，砰……
遍佈整個界獸巢穴的三億多頭界獸屍體砰的一聲崩碎，而後直接消失成虛無。
轟隆隆！
虛空中，一股股強大氣息突然誕生，演化出無數界獸的虛影，其中就有那四階界獸漠河的虛影。
無數界獸虛影化作虛幻的氣流，瞬間灌入趙塵的體內。
頓時，趙塵的界獸分身氣息開始暴漲，向著更高層次開始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