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戀愛系統綁定
九月的花城,能熱死人。
即使是走在校園的綠化帶下,躲在樹蔭里的岑知魚也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他手裏拿着張外宿申請表,已經弄的差不多,交給輔導員就行,沒一會他到了辦公樓下,走進電梯,按下對應樓層。
叮~
來到五樓,岑知魚一間一間確認着辦公室的位置,他是大一新生,還不是特別熟悉。
抬手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聲“進”之後,他推門走了進去。
然後,他就愣住了。
已經來過兩次的辦公室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坐在辦公椅上,約莫三十歲,正和旁邊女生交談着什麼的輔導員。
還有個背對着輔導員的女生,學生模樣,單手撐在辦公桌上,時不時“嗯嗯”兩聲,應答着輔導員。
她穿着以白色為主的短袖上衣,下身搭一件咖啡色寬鬆長褲,灰色的板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地面,沒有發出聲音。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背影,有一點點像他的前女友。
“冷靜,冷靜,不一定是,萬一只是像呢。”
他們是在高考後的暑假分手的,填志願時還談着,所以,理所當然填了同樣的學校同樣的專業組。
壞了,這不會真是她吧?
可能是聽到門推開的聲音,那個女生轉過頭來,然後,四目相對。
“……”
“!!!”
她先是一愣,隨後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開,剛要發出一個“艹!”字,意識到這是在導員的辦公室,又硬生生憋住。
那眼神里包含着“你個傻逼怎麼會在這?”、“我不認識你!”以及一長串被她硬生生憋住沒罵出來的粗口等複雜情緒。
“……”
這複雜的眼神,確認了,這就是他那前女友。
岑知魚把手上的表遞給輔導員,沒多說什麼。
導員拿起桌上另一張表,“咦”了聲,抬頭看他們倆,“挺巧,一個班的。”
“咱們學校宿舍不挺好的么,咋這麼多人辦外宿。”輔導員嘀咕。
剛開學,宿舍都還沒見過,一個班就有兩個辦理外宿的,在他看來算多了。
他不知道,他這句話引起了岑知魚和陶理多大的情緒波動。
岑知魚乾笑,“呵呵,是挺巧。”
至於陶理也辦外宿這事,不關他事,完全不如他們同在一個班來的絕望。
開學第一天就這麼倒霉,是不是得找個廟拜拜。
陶理:“……”
晦氣!
不看她都猜的到岑知魚在想什麼,要拜也是她先拜!
導員按出筆芯,在兩張表格需要他簽名的地方簽下自己的名字,當他把東西弄好后,忽然想到什麼。
“你們好像還是同一所高中來的,不認識?”
畢竟新生入學,他把學生的資料基本上都過了一遍,特別是那些成績不錯的,看的尤為仔細。
這時一看到本人,記憶就浮上來了,准考證上貼的大頭照拍的還能算上好看的學生可不多見。
“不認識!”岑知魚和陶理同時否認,生怕和對方扯上點關係。
導員之後又跟他們交代了些事兒,沒多久,就讓他們走了。
他們先後離開辦公室,話也沒講,等電梯到了之後岑知魚往後退了兩步,意思是讓她先上,自己等下一趟。
等電梯開始下行,岑知魚摸出手機看時間時,他腦海中出現一道聲音。
【戀愛系統已綁定。】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聲音又說:
【檢測到宿主已有戀愛對象,自動將另一目標綁定為陶理。】
“……什麼東西?”
系統?綁定?陶理?
好幾個問題縈繞岑知魚心頭。
總不能是幻聽了吧。
不是,啥玩意啊這是?
他還冒着被監控當神經病的風險,嘗試着叫了下,結果什麼都沒有。
……
【戀愛系統已綁定。】
【檢測到宿主已有戀愛對象,自動將另一目標綁定為岑知魚。】
“嗯??”
陶理摘下耳機,電梯剛走到二樓和一樓之間,摘下耳機之後就只剩下電梯運行的聲音,也沒有其他人。
……這有點嚇人了。
她點進通話界面,輸入報警電話,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直接報警。
叮~
直到電梯下到一樓,陶理走出去來到陽光下都沒再發生什麼,甚至於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系統也沒動靜。
……幻聽?
“我特么不會還對岑知魚余情未了吧??”
陶理開始懷疑人生。
……
……
岑知魚家不在這邊,他是提前找這邊的熟人幫自己看了學校附近的房,談的都差不多了,就差他去看房然後簽合同。
不出意外,他大學四年都會在那個房子裏住,至於宿舍,高中時不時能吃到住宿生鬧矛盾,打架或是霸凌的瓜,有他們學校的,也有其他學校的。
他乾脆就不住宿了,省得處理室友關係。
離和中介約定的時間還早,他掃了輛共享單車慢悠悠騎過去。
他到了之後沒多久,中介也到了。
房子在五樓,兩室一廳,優點是離學校不遠,環境不錯,交通便利,價格也還行,缺點是還有另一個人合租。
不過也只是一個人,可比學校的宿舍好多了,兩室一廳,也不用跟別人擠在一個房間裏。
中介帶他看完了最後一處地方,說:“你先坐着吧,另一個人也快到了。”
他又說,另一個人看房比岑知魚早,不會花太長時間,只是既然是合租,他們兩個肯定得溝通一下。
岑知魚好奇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中介想了會兒,憑着印象說:“是個挺文靜的女生,雖然不知道作息怎麼樣,但不像是那種特別吵鬧的人。”
這不是相親,他當然明白岑知魚問的是什麼,這下當然是挑着好話說,不過那女生看着是挺文靜的。
說話間,有人按了門鈴。
“你先坐着,我去開門。”中介起身。
岑知魚也坐得端正了些,還等着這人給他分擔房租,可不能留了壞印象。
不多時,中介帶着一位跟他年紀相仿的女生走了進來。
然後,輔導員辦公室所發生的事,重演了。
見了鬼了!
怎麼是陶理?!
你管這人叫文靜?哪裏文靜了?
他不死心,還問中介,“這是?”
“就是另一位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