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變故！安全局突擊檢查
與其他VR膠囊倉不同，404號倉位內部設置了一個機關。
躺在膠囊內的椅座上，系好保護繩，整張座椅就會整個翻倒過來，把椅座上的人送至網咖地下的秘密空間。
在這個地下空間裏，庄啟星首次見到了來自智械黃昏的線人。
“庄教授，貧道可終於見到你了。”
一個穿着一身道袍、戴着道冠、留着兩撮長長的八字鬍的男人滿臉興奮地迎了上來。
如若不是他的袖口和衣擺都拼接了發光的彩色，庄啟星可能會以為自己又從賽博朋克的年代穿越到了古時候……
“你是……？”庄啟星蹙眉問道。
“啊，失禮失禮，忘記先做自我介紹了。”穿着道袍的男人甩了甩寬大的袖子，用十分怪異的姿勢作了個揖。
“貧道是智械黃昏駐逐光城分隊的隊長，夏長風，暗榜代號‘道長’。”他說道，“首先，貧道代表智械黃昏恭喜庄教授成功登上了暗榜殺手特級名單，可喜可賀！”
聽到夏長風的祝詞，庄啟星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眾多身份中的其中一個——
暗榜特級殺手。
通過漸漸整理清晰的記憶可以得知，暗榜是這個賽博朋克的世界中最為權威的地下殺手排行，在整個聯邦都有非常巨大的影響力。
整理暗榜的地下組織力量極為龐大，就連聯邦政府都對其毫無辦法，只能任由它根據殺手聲望、出任務的次數及難度、在懸賞中的賞金數額等多種條件，整理出了四個殺手排行——
分別是有三百人的初級殺手榜單、二百人的中級榜單、一百人的高級榜單，以及只有三十個人、完全凌駕於其餘三個榜單之上的特級榜單。
而眼前這個狹小的地下空間裏，就同時存在着兩個暗榜殺手。
夏長風，代號道長，暗榜高級殺手排行第四位。
庄啟星，代號莊周，暗榜特級殺手排行第三十位。
因為出手次數極為有限的原因，庄啟星原本雖然在暗榜中也有名次，但是僅僅排在初級靠後的位置，根本無法進入到大眾的視野當中。
然而就在兩天前的夜裏，一名代號為“莊周”的殺手突然接取了一個任務。
隨後，他連續破壞了十數個聯邦最為機密、守備極度森嚴的人工智能核心數據庫，並且全身而退，甚至連真實身份都沒有暴露。
他的行動轟動了整個聯邦，也對聯邦政府造成了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嚴重損失。
於是，代號“莊周”的殺手直接登上了聯邦懸賞榜的第一位，出現在聯邦各地的新聞當中。
與此同時，暗榜也因為“莊周”突如其來爆發出的能力、名氣以及在懸賞中居高不下的排名，重新評估了這位殺手的綜合評分。
“莊周”破例跳過了數個等級，直接登上了特級殺手榜單。
“成為特級殺手難道還算什麼好事嗎？”庄啟星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反倒覺得，這隻會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庄教授，你沒必要這麼想。”夏長風反駁道，“成為特級殺手以後，請求你接取專屬任務的買主將會大幅度增多。”
“不僅如此，特級殺手榜單還為我們智械黃昏帶來了一波巨大的曝光，這段時間應該會有不少新鮮血液加入。”
“智械黃昏同意您的合作邀請真是這些年走的最對的一步路……誰都沒有想到，您一個晚上竟然達成了組織數十年都沒有做到的成果！”
庄啟星看着神色激動的夏長風，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迷茫。
所以說……按照夏長風的語氣，他應該是兩天前才正式成為了智械黃昏的榮譽成員。
然而即便是其他的記憶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庄啟星卻完全記不清兩天前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接取任務、採取行動、破壞核心數據庫等等……這些看似極為重要的行動，庄啟星卻一個都無法記起，就好像他的記憶中出現了一片完完全全的空白……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竟會忘記如此重要的一次動作？
“你怎麼了，庄教授？”夏長風的手在庄啟星眼前擺了擺，“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庄啟星回過神來，選擇把話題一筆帶過，“聯邦高層很可能已經有人在懷疑我了，所以安排了一個特種行動員偽裝成賽博精神病來偷襲。”
“這……然後怎麼樣了？”夏長風問道，“您的身份沒有暴露吧？”
“當然沒有。”庄啟星頷首道，“我誘導了安全局的特別調查組組長，讓他親手除掉了那位特種行動員。”
“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隱患——我並不知道偽裝成賽博精神病的特種行動員是哪個上層安排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用意，為什麼不通過正規途徑下通知，反而偷偷摸摸的……”
“這的確是個問題，我們該提前做好準備。”夏長風思索着說道，“要不然……庄教授可以先去我們在逐光城西邊的沙漠中設立的分部避避風頭？”
“貧道過些天剛好要到那邊執行一個任務，你我二人完全可以同行。”
“可是……智械黃昏的目標不是阻礙人工智能發展嗎？”庄啟星有些疑惑地問道，“和逐光城的市區比起來，西部沙漠區域的發展應該相當落後吧？到那裏能有什麼任務？”
“我們的目光也不能僅僅局限於摧毀幾個人工智能數據庫吧？”夏長風笑着搖了搖頭，“組織的發展當然要有其他的準備。”
庄啟星點了點頭，沉默思考着。
他在思索，是繼續在這個賽博都市中停留下來，還是和夏長風一同前往落後的沙漠區域躲避風險，兩者哪個會對自己更有利？
然而他還沒得出一個答案，地下空間的牆壁上突然亮起了數盞警示燈，紅色的光芒快速閃爍着。
“阿庄，安全局突擊檢查，現在你必須立刻從地下室出來！”王日天急促的聲音從周圍的音箱裏響起，“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信息，說網咖里有智械黃昏的反動派出現，要求徹查整座網咖。”
“夏長風，你的身份是被安全局記錄在案的，待在地下室裏面千萬不要動，等風頭過去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