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譚組長被拉上賊船
“庄啟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就是智械黃昏的人！”
譚標剛一出現在全息投影中，就冷聲說道：“我已經收到消息了，你被暗網懸賞以後毫髮無損，還反殺了許多殺手，其中甚至不乏在暗榜上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是那位智械黃昏的‘道長’在給你當保鏢，對吧？”
“你們雖然干擾了附近的監控，但是我的人在你住所附近發現了幾張符紙——這很明顯是‘道長’的戰鬥手段。”
“承認吧，庄教授，我現在完全可以確認你是智械黃昏的人！”
譚標嘴角翹了起來，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是讓特別調查組的人親自去將你逮捕，還是你自己來安全局自首，選一個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個人建議你選后一種，畢竟來過一趟了，知道路。”
庄啟星看着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終於勝了一籌的譚標，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譚組長，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了吧？”他緩緩說道，“我認為你有必要先看一個視頻，再來判斷我是不是智械黃昏的人。”
庄啟星在腕錶上隨意地點了幾下，將前一天在特別調查組審判室的監視器中複製下來的視頻調了出來，發送給譚標。
隨後，庄啟星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譚標眼神中的得意還沒有散去，有些不耐的打開視頻。
下一刻，他的雙眼猛然睜大，震驚和駭然的情緒充斥眼球。
“你……你是從哪兒得到的這個視頻？”譚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眼中的震動仍然清晰可見，“我當時分明檢查了監控，很清楚它們都是失效的。”
“我怎麼得到的不重要。”庄啟星輕笑道，“我只想知道，現在譚組長還認為我是智械黃昏的人嗎？”
譚標終於語塞，臉色也變得陰沉無比。
看到譚標遲遲不發一言，庄啟星勾了勾嘴角，眼含深意地看向他：“既然走出了那一步，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譚組長，如果你還把自己當成一個盡職盡責的安全局鷹犬的話……我會對你很失望的。”
“我……”譚標張了張嘴，兩肩像是泄氣般垮了下來。
“我知道了，庄教授……”他用極為艱難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您給的證據足以證明您與智械黃昏無任何關係……剛才是我誤會了。”
“那就謝謝你能夠查明真相，還我一個公道了。”庄啟星溫和地笑了起來，“順便，譚組長是否願意幫我一個忙——”
他轉頭看向車窗外。
兩輛交通隊的浮空警車已經來到了附近，就在距離地面不到兩米的位置懸浮着。
兩個警員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庄啟星的跑車旁邊。
“交通隊檢查，需要驗證您的身份，請睜開雙眼配合我們調取虹膜信息。”其中一個警員敲了敲還算完整的跑車側窗，對庄啟星說道。
另一個警員則一邊拿出一個全息平板，一邊皺着眉頭記錄著車輛的違規情況：“擋風玻璃不完整、未裝備車牌照、車輛電池受損……”
“這違規項也太多了，你可能要和我們回一趟交通隊接受調查。”
“不好意思啊，我這邊有點特殊情況。”庄啟星降下車窗，對兩個警員說道，“要不然讓他給你們解釋吧。”
說著，他把手腕伸出窗外，把譚標的全息投影遞到了兩個警員面前。
“您是……特別調查組的譚標組長？”其中一個警員驚訝地問道。
“沒錯，是我。”譚標此時終於調整好了情緒，把胸前的身份卡向兩人展示了一下，“這位是聯邦第一大學的教授，是我聘請的顧問，目前正在執行特殊任務。”
“把這輛車拉進白名單吧，我過一會兒親自聯繫交通隊的隊長，他應該不久後會給你們下達通知。”
他抿着嘴，面無表情地說出了一串虛假的謊言。
“原來是在執行特殊任務嗎？”一個警員恍然大悟地說道，“我說怎麼會有違規車輛這麼明目張胆地駛上城市主幹道呢！”
“嗯，這次是我沒有及時和交通隊聯繫，讓你們兩個白跑一趟了。”譚標說道，“你們今天的夜班結束后可以來特別調查組找我，我請你們吃頓飯作為補償。”
“譚組長，您太客氣了！”兩個警員連忙擺了擺手，“配合特別調查組辦事也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哪敢要您請客吃飯呢？”
就在這時，前方路口的紅燈變成了綠燈，路上的車輛在同一時間開動了。
兩個警員見狀，馬上給其他車輛讓開通道，並與譚標道別離去。
副駕駛的夏長風看着兩個警員離開，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從副駕駛的座位底下鑽了出來。
他智械黃昏核心成員的身份幾乎算得上是半公開的，不能有任何曝光。
“這也忒懸了，我們差點就被帶走調查了。”他說道，“話說，你早就打算要走特別調查組組長這條線嗎？”
“我確實一直打算和譚標再聯繫一次。”庄啟星頷首道，“只要我要和你一同前往西郊，那我是智械黃昏成員的身份就很難不留下任何破綻……所以我需要一個能幫忙填補漏洞的人。”
“顯然，昨天剛剛認識的特別調查組組長就很適合這項工作。”
“所以你從昨天被帶到安全局開始，就已經計劃着抓他的把柄了嗎？”夏長風有些驚嘆地問道，“好可怕……這就是聯邦最負盛名的心理學家嗎？”
“我倒也沒想那麼多。”庄啟星轉動方向盤，把已經解除聯動的車輛駛向另一條道路，“只不過我這人有點小心眼，既然被人為難了，就總想着拿回些什麼……”
夏長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有些遲疑地說道：“貧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庄教授，既然我們兩個一同前往西郊容易讓你暴露智械黃昏成員的身份，為什麼我們不分開行動呢？以你的實力，一個人也足夠應付這些殺手了吧？”
庄啟星沉默了下來。
“不方便回答嗎？”夏長風問道。
“倒不是不方便回答……”庄啟星嘴角抽了抽，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問出這種問題的？”
“我和你一起行動最多暴露自己智械黃昏成員的身份，大不了改頭換面離開逐光城生活。”
“但是如果我自己一個人行動，那我暴露的可就是特級殺手‘莊周’的身份了！”
“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來追殺我的人還會是今晚的那些雜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