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覺醒實驗
第414章覺醒實驗
心靈空間內，一幅幅與X戰警世界風格迥異的異世界畫卷於虛空中徐徐展開，讓正前方的雙頭巨鳳不由得鳳目圓睜，眸中神色複雜。
不管是黑鳳凰，還是琴，在心靈領域方面都不是弱手，更何況這裏本就是她們的心靈空間所在。
是以很輕易地就能辨別出，這些由徐岳所構建的異世界圖卷並非虛幻，而是貨真價實的記憶碎片。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教授學生確實擁有着穿行於不同世界的奇特能力，而所謂的多元宇宙概念也並非只是妄想。
視線從半空中的畫卷挪向下方那道高大身影，那顆代表着‘琴’主意識的白色鳳首瞳孔微凝。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並不重要，至少在這個世界內，我只是教授的學生。”
說罷，徐岳也不再理會正上下打量着他的琴，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另一邊的黑色鳳首身上。
此時的她正出神地緊盯着世界畫卷中人類與魔物那聲勢浩大的血腥戰場，對於黑鳳凰而言，沒有什麼比放縱和毀滅更能讓她心潮澎湃的了。
“既然失敗已經註定，如果不想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永恆囚籠，那就跟隨我，我會帶你去往更加廣闊，且能夠肆意發揮你力量的世界。”
半空的異世界畫卷緩緩消散，一道熟悉的目光落至徐岳身上，不過比起數分鐘前的暴戾殺意，這次的目光中則滿是彷彿要將他一口吞沒的極致貪婪。
“在被徹底封印之前，你還有時間考慮，但僅此一次機會。”
“……條件是什麼？”
“主動放棄對琴的侵蝕，從此這個世界歸屬於她，而你將擁有無數個。”
……………
自離開心靈空間過後，又是接近一周的時間轉瞬即逝。
從那日起，黑鳳凰雖然並未果斷應下與徐岳的交易，可反抗的力度卻是大大消減，兩股不同意識間的糾纏正在逐漸斷開。
而在外界，隨着聯邦政府各項舉措的施行，社會上關於抵制變種人的言論和風氣開始隨之平緩，持續了數十年的尖銳矛盾雖然並未消失，但至少已經不會再甚囂塵上，成為一種社會所公認的常態正確了。
關於不久前的解藥戰役，也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被公眾飛快忘卻，明明才時間過去不到半月，卻恍如一場夢境般，夢醒后便被潛意識給完全吞沒，在記憶深處迅速褪色成零星的蒼白畫面。
不管是盛行一時的解藥藥劑，還是那天於夜空中強行壓下核爆焰雲的絢麗火鳳，都在教授和政府方的雙重引導之下，逐漸從公眾的記憶和網絡的數據中同步消泯於無形。
這場戰役對於聯邦政府來說，無疑是恥辱，對於變種人一方而言，也同樣說不上光彩，所以使其悄無聲息地消失，幾乎成為了雙方的共識。
於是在教授和政府不謀而合的默契合作下，所謂的公共意志就是一攤完全可以被他們隨意擺弄操縱的玩具罷了。
不過事件雖然平息，但人類和變種人的根本矛盾卻遠沒有結束，只是隱藏在陰暗處變得更加隱秘罷了。
基優島周邊變種人和機械的廝殺越發頻繁，且準備潛入到開羅城內探查信息的人類和契約者數量也愈發密集。
而在X學院內，大量關於作戰及防禦的特訓課程開始陸續提上日程，作為變種人事務部部長的漢克*麥考伊，其出現在學院內的頻率也漸趨增多，甚至多到了一種讓聯邦政府都隱隱感到不安的程度。
………
“嗡～”
地下基地，某處特別規劃出的實驗內。
那台較之十日前已經變動了不少的X基因覺醒儀器正在逐漸運轉，伴隨着金屬環臂快速旋轉所產生的嗡鳴聲，一環肉眼可見的灰白色奇異磁場開始向外部逐漸蔓延擴散，並緩緩將儀器不遠處正連接着數瓶藥水的十位肌肉大漢給完全籠罩在內。
十餘秒后，這些被磁場所籠罩的壯漢們開始紛紛產生異變，各色壓抑的低吼聲不絕於耳，就連因防止他們過度掙扎而捆束住肢體的堅韌系帶也被強勁的力道給綳直得咯吱作響。
實驗室外，隔着透明的鋼化玻璃，徐岳和教授等一行人正細細打量着房間內部的所有變化，身旁則是正在對本次覺醒實驗進行詳細講解的野獸漢克。
“結合威廉＊史崔克的X基因移植數據，經過改造后的覺醒儀器可有兩種完全不同的覺醒模式，一種是自由覺醒模式，這種模式下的實驗體可能覺醒出的天賦完全隨機，另一種則是趨向覺醒模式，通過特定的X基因片段引導，可以為實驗體賦予其指定的天賦類別。”
“兩項模式之間，前者風險較低，但覺醒出的天賦千奇百怪，而且大多低劣，無法自然覺醒的基因，強行激活后往往也會存在着不小的缺陷，後者的風險則由所選擇的X基因片段決定，一般肉體類的最為平穩，而其餘的類別越是特殊，也就越是危險………”
漢克的講解聲在耳際緩緩回蕩，徐岳的注意力卻基本都放在實驗室內的十名壯漢身上，他們都是從開羅軍隊內由阿福挑選出的精英士兵，再加上木偶化的特殊加持。
使得這些實驗體們不論是體魄，還是意志，無疑都屬於人類中頂尖水準，也只有這種優良的基礎條件，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X基因覺醒實驗的順利進行。
隨着時間的推移，灰白色磁場內眾人的反應愈發激烈，忽地，其中一名壯漢突然開始劇烈抽搐，渾身血肉宛如活物般不斷蠕動，彷彿馬上就要融化為一灘爛泥。
然而下一秒，壯漢後方的機械座椅內便猛地彈出一支淡綠色藥劑，在藥劑完全注入壯漢體內后，他渾身的扭曲異變當即平息，隨後徹底陷入昏迷狀態的他很快便被自動挪移的座椅給直接移出了灰白磁場的覆蓋範圍。
“這是…覺醒失敗？”
“嗯。”
單手按壓住透明玻璃的漢克聞言微微頷首，繼續道：
“不管是哪種模式，只要是覺醒失敗，就必然會引發體內基因的崩潰，或是當場肉體溶解，或者在數日後緩慢失控，這個結局無可避免，哪怕經過了改造，但如今失敗的幾率也大約在五五之數。”
“好在解藥藥劑可以有效穩定住X基因的異變，只要注射即使，哪怕失敗也不會危及生命，只是會徹底失去成為變種人的機會，並且每隔數年就需要注射一次解藥藥劑，否則失控的基因會迅速摧毀他的軀體。”
“成功率還能繼續提升嗎？”
話落，正在講解的漢克話語微頓，沉吟數秒后還是緩緩搖頭。
“目前覺醒儀器已經開發到極致了，單從儀器方面很難再繼續提升成功率，但體魄和意志在基因覺醒過程中佔據着極大的影響因素，或許可以通過研究強化藥劑來拔高成功率，只是效率會相當低。”
“這樣嘛……”
“不過這個程度也已經足夠了！”
雖然從漢克口中得到的是否定的回應，但徐岳面上卻不見任何失落之色，凝視着實驗室內漸漸平復下來的其餘實驗體，他眸光幽深。
從覺醒失敗也不會致使目標直接死亡開始算起，X基因覺醒儀器其實就已經可以宣告成功了，不管其順利覺醒X基因的成功率有多低，但為了超凡脫俗的力量，也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的渴求進行覺醒。
X教授和萬磁王這種近乎神明的偉力暫且不說，哪怕只是金剛狼的肉體自愈能力。
永不受傷的軀體、再加上似乎沒有極限的壽命，不管擁有哪一項都足以讓所有人類皆為之而瘋狂。
這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可遠不止實驗成功這麼簡單，它象徵著這台儀器只要能夠普及，那人類和變種人之間的關係將被徹底改寫。
從此雙方將不再是互不相融的兩個獨立種族了，而是化為了可以相互流通，並自由轉變的兩個不同階級，也就是說，只要願意一搏，任何人類都有機會覺醒為變種人。
變種人將不再是社會中的異端或怪胎，而是人類社會中先行一步的覺醒者。
自古民不患寡而患不均，未知會帶來恐懼，差異會導致嫉恨，而視之可見卻又觸之不及的鴻溝，則將誘發人心深處最為難言的惡意。
這才是人類會如此排擠變種人的根本原因，因為他們無法觸及，而現在，隔絕兩者轉換渠道的天塹將被覺醒儀器給徹底打通，雙方間最大的矛盾根源也將逐漸失去存在的土壤。
比起教授那過於理想化的心靈橋樑，眾人面前的這台X基因覺醒儀器才是實打實能夠促進人類和變種人真正走向和平交融的物質橋樑。
“實驗成功了！”
突然，一道激昂的輕呼聲在徐岳耳邊響徹，也將他飄忽的思維重新拉回正軌，瞥了眼身旁神色激動的教授，他將視線快速挪向的身前的實驗室之內。
只見那蔓延的灰白色磁場此時早已消失不見，而場中順利完成覺醒了的眾人則皆出現的不同程度的異變。
有的體型明顯增大強壯，有的拳鋒間緩緩伸出骨爪，更有甚者，在長嘯聲中身體開始急劇變形，濃密的棕褐色毛髮從渾身各處冒出，接着利爪尖牙相繼浮現，活脫脫變成了一副現實版本的狼人模樣，並且神智似乎也受到了一定影響。
變形結束后，他強悍的軀體力量便直接撕開了捆束着手腳的堅韌系帶，隨後便利齒大張朝着一旁的隊友兇狠撲去。
好在實驗室外的教授一直密切關注着內部的動靜，這頭‘狼人’剛露出獠牙，便毫無抵抗之力地被他那澎湃的心靈能量給直接定住。
“漢克，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教授的問話，漢克淡定地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不緊不慢地回復道：
“典型的突變個體，這種獸化程度極高的變種人在剛覺醒時往往都會出現明顯的狂躁嗜血狀態，很正常，之後會逐漸減輕，不過性格會始終受到獸性影響。”
聽完答覆，教授微蹙的眉心卻沒有絲毫松解，他想知道的答案可並不是這頭‘狼人’為何會發狂。
“這次實驗不是以羅根的X基因片段為模組的趨向覺醒實驗嗎？怎麼會冒出來一頭狼人？”
“這是正常的突變個體，趨向覺醒模式只是以羅根的X基因片段為引導模板，從而誘導實驗體朝着相似的基因片段進行X基因覺醒，畢竟人類基因組內所蘊含的信息可謂是難以計數，想要覺醒出完全相同的X基因片段幾乎不可能，總會出現各種或多或少的差異……”
………
玻璃牆外，教授和漢克兩人的交談還在繼續，另一邊的徐岳卻並沒有加入其中。
在實驗宣告成功時，他的主線任務完成率便直接從33％竄到45％的程度，這也代表着改良后的X基因覺醒方式對於變種人的種族獨立是何等的意義重大。
但現在還遠不是將這台儀器向外展示的時候，若是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對世界宣佈，那所迎來的絕不是想像中的和平，更大可能會是全世界所有人類國家的殘酷掠奪。
只有覺醒方式和解藥都始終被變種人所主導，才能實現其真正的獨立，而不是可悲的淪為附庸。
所以想要達到這個前提，他們首先要積蓄出足夠與人類為之對抗的力量，這樣才能保持最為基礎的平等。
思及至此，徐岳迅速將目光從面前的主線任務界面轉移到了另一邊的漢克身上，沉聲道：
“既然實驗已經成功，接下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趕在人類動手之前大規模擴張勢力，並創造出一支可以與人類勢力正面對抗的變種人軍隊了。”
“漢克，如果進行大規模覺醒的話，這台儀器可以同時支持多少人一併進行？”
“改造后的儀器已經不需要埃里克的磁場能力作為啟動源了，所以從理論上說，只要外部能源足夠，那台儀器所激發的磁場就可以無限擴張，甚至是覆蓋一個城市，或是整個星球………”
“不過這幾乎不可能，哪怕我已經使用核能做為驅動能源了，可一次性可以進行覺醒的數量也不超過數十人，效率很低，想要創造出一支變種人軍隊，我們還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