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3.第903章 想殺了他
顏芙凝柔聲道：“童成的話，遲早得讓他知曉。至於小雅她還小，且一直在等待娘親回來，咱們不能告訴她，最起碼不是我們與她說。”
“我知道，該怎麼與童雅說是童成自個的事。”傅辭翊沉吟，道，“我先去當值，傍晚回來接你去東三街。”
“也好。”顏芙凝應下。——傅辭翊上了早朝，到了翰林院。
上午還好，將近午間時，哈欠連天。
顏星河亦如此。
奈何午休時辰尚未到，他悄然將昨夜記下的名單寫在本子上，踱步去到傅辭翊跟前。
傅辭翊也正在寫名單。
聽聞腳步聲，警覺地抬首，見是顏星河進來，心頭略松。
兩人交換了各自寫的名單。
“有些人真是瞧不出啊。”
顏星河感慨，坐到傅辭翊對面，倏然間打了個哈欠。
傅辭翊不禁也跟着打了個哈欠。
兩人相視而望，笑出聲。
“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沐浴甚久，身上的香味好似才散去。”顏星河不禁吐槽。
“我也是。”傅辭翊壓低聲，“如此一來，睡的時辰便少了些。”
“對了，今早出門時，我娘說本月初十是芙凝的生辰。她以往過的生辰日是錯的，皆提前了。如今終於能過上真正的生辰日，希望你們能來顏家過。”
“好。”傅辭翊應下，“晉王府過生辰總歸放不開，就去顏家過。”
“那日剛好休沐，你們早些出發。”
“可以。”
商議好，顏星河便打着哈欠出了傅辭翊的辦公之所。
黃昏時分。
傅辭翊上車，直接回晉王府接人。
顏星河則去了太子府。
等他到太子府時，對於他的到來，太子驚愕一瞬。
幕僚道：“消息來，說昨夜顏大人帶着隨從在美人莊子尋歡作樂。”
“可有什麼可疑之處？”太子警惕道。
“他們要了兩位美人，管事媽媽已經查看過，沒什麼可疑之處。倒是顏大人身旁那位隨從怕是不行，在美人身上留了不少痕迹，酒水也灑了不少，好像沒怎麼成事。”
太子譏笑:“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有用。”
只要顏星河能為他所用就成了。
他的隨從隨他去。
話落，便抬了抬手，示意下人將顏星河請進來。
顏星河入內行禮：“見過殿下。”
“快快免禮。”太子起身相迎，“今日怎麼得空過來？”
“臣為一人而來。”
“哦，何人？”
顏星河欲言又止，看向眼太子書房內候着的一干人等。
太子便揮手讓他們全退下了。
顏星河這才道：“莊子裏的阿婷，我想拜託殿下，往後能不能不讓她接待旁的人？”
太子朗聲笑了：“可以倒是可以，孤還可以將她賜給你，問題是喜歡阿婷的人不少呢。”
顏星河立馬肅然道：“等殿下登上那個位置，覺得臣功勞尚可，再將她賜給臣也不遲。”
太子拍拍顏星河的肩膀：“好！”有欲有求，如此才好拿捏。
另一邊。
傅辭翊帶着顏芙凝去到東三街。
東三街的夜市已然熱鬧。
馬車到時，由於行人眾多，愣使車速放慢不少。往日只需片刻到街尾，今夜花了不少時間。
童成見他們過來，高興相迎。
“傅大人，小姐，劍與匕首已經做了不少了，可要今夜取走？”
“不急。”傅辭翊嗓音淡淡，“其實今日來，是一件事要與你說。”
顏芙凝摸了摸童雅的臉蛋：“小雅，你跟彩玉姐姐去成文樓吃飯可好？”
“好哇。”童雅便去拉了彩玉的手。
見她們離開，童成意識到什麼，面上的笑意緩緩消散：“是有什麼事不能讓小雅聽見的？”
傅辭翊抬了抬手，示意鋪子裏說話。
幾人進了鋪子。
“是小雅娘有消息了？”童成急急問。
“確實是小雅娘的消息。”傅辭翊道，“太子有個美人莊子，裏頭有名女子手上有方帕子，帕子上銹了個‘雅’字。信息我都問過了，可見你娘子確實在那莊子裏待過。雖說沒有最後肯定，但大抵是真的。”
“她如今在哪？”
“已不在世上。”傅辭翊直接道。
童成身形一晃，很快苦笑出聲：“其實我猜到她可能不在了，就是我沒想到她會與太子有聯繫。”
“原本這件事情，我不想這麼快告訴你。”
最起碼等將太子拉下馬。
但轉念一想，自己曾經答應童成，有消息就來告訴他。
言而有信。
童成搖首：“不，傅大人就該儘早告訴我，如此我也不必費時費力去尋她了。”
說話時，他苦澀笑道：“所以當年有人說他是跟野男人跑了，是真的。我只是沒想到她跟人跑走的那個人與太子有關係。”
“當年的事情如何，我這邊不知。”傅辭翊溫聲，“但我告訴你，她的朋友曾說她不想接客，因此被活活打死。如此烈性子的女子，應該不會做跟野男人跑了之事，更何況她時常想起你們的女兒。”
聽到此處，童成落下淚來，很快撲通跪地。
“你這是作何？”傅辭翊去扶他。
“傅大人，小姐，你們就直接告訴我，太子是不是我的仇人？”
“美人莊子是太子的，你說是不是？”傅辭翊反問。
“我想殺了他。”
童成咬牙切齒，拿了一把剛做好的劍就要出門。
顏芙凝在門口攔住他：“童掌柜，你想想小雅，現如今小雅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傅辭翊也道：“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你若真想殺他，得等待時機。”
“大人會幫我，對不對？”童成冷靜下來，很快又冷笑，“其實小雅娘因為長得好看，心思有些活泛。她不甘心與我過一輩子，我也是知道的。我尋她的主因，也是因為小雅日漸長大，每日問我要娘。我實在無法了，只能來尋。”
妻子愛不愛自己，他何嘗不清楚呢？但只要那個女人曾經一直念着他們的女兒，為了昔日的夫妻情份，他也會力所能及地幫她報仇。
傅辭翊與顏芙凝對視一眼。
他們沒想到童成與妻子的關係有些複雜。
不過答應過的事情辦到了，也算可以。
“心情不痛快，要不去喝個酒？”顏芙凝抬手，“走，去成文樓，記在我賬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