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兩軍交戰
第二天。
劉寒率軍出城，與樓班、公孫度聯軍兩軍對峙。烏桓人與公孫度的人還是很好區分，他們作為東胡部落聯盟的一部分，生活在遼闊的北方草原地帶，他們的打扮自然繼承了獨特的東胡部落聯盟風情。
樓班身穿由鹿皮製成的皮質的深棕色長袍，腰間束着寬寬的皮帶，不僅用於固定衣物，更可掛載刀具、火石等日常用品。腳上則穿着獸皮製成的靴子，鞋底厚實，能夠抵禦嚴寒和濕地的侵襲。
頭飾更是花狸狐哨，烏桓男子的是其裝扮中的一大特色。他們常戴一種名為“耳墜帽”的帽子，帽檐寬大，能遮擋強烈的陽光和風雪。帽子的兩側往往裝飾着精美的獸骨或金屬飾品，不僅增添了美感，也在一定程度上顯示了佩戴者的身份和地位。此外，他們的耳朵上常佩戴着長長的耳墜，這些耳墜由金屬、玉石等材質製成，搖晃間發出清脆的聲響，劉寒看着樓班，忽然想到一句話，“插標賣首耳。”
當然，樓班也一直注視着自己的殺父仇人，隱忍十年，就為了今天能夠手刃仇敵，不得不承認，劉寒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讓人感到畏懼。身着鐵甲，每一片甲片都打磨得光滑如鏡，反射着冷冽的陽光，彷彿閃爍着不屈的光芒。鐵甲之上，披着鮮紅的戰袍，袍角在風中獵獵作響，猶如烈焰燃燒，頭盔造型獨特，飾以龍鱗既增加了防護性，又顯得霸氣十足。腰間束着寬寬的皮帶，上面掛着精緻的劍鞘，鞘中藏着的寶劍鋒利無比。
至於公孫度，一個糟老頭子，劉寒對他真提不起一點興趣。
“你，便是丘力居的兒子樓班吧？”
“正是。”
叩關攻城，烏桓人顯然比不過漢人，但兩軍廝殺，樓班自認為漢軍比不過烏桓人。
“當初，孤念在烏桓未有反叛，故而只是驅逐，給爾等留下活路。如今你不思悔改，引兵來犯，不顧雙方十年情誼，破壞和平，大戰一起，生靈塗炭，這個罪你可擔得起？”
“哈哈哈……”樓班大笑，“劉寒，你休得胡言！當年你悍然殺死我烏桓十萬子民，強令我等遷到長城以北，我父氣急而亡，我身為烏桓人，恨不得生啖汝肉。今日，便是報償之時！”
與鮮卑不同，烏桓人雖部落分散，但已有一部分漢化，對漢人的仇視遠很小，故而劉寒沒有選擇對烏桓下死手。
且烏桓遊騎兵戰術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速度迂迴加騎射，令步兵疲於奔命處於劣勢。軍中已收一些烏桓人入伍，騎兵實力也得到加強。想要控制北方草原，就必須有足夠規模的騎兵，若烏桓人成為漢族的一部分，那劉寒有信心解決困擾漢族數千年的草原問題。
“令，擺鶴翼陣。”
“喏。”
隨着信號旗揮舞，漢軍開始變陣，鶴翼陣是攻守兼備的包圍之陣，只要烏桓人敢於主動攻擊，張郃的六千重甲大戟士軍團就彷彿一雙鋼鐵翅膀，張開既能快速包圍烏桓輕騎兵，掩護身後防禦力脆弱的弓箭兵射殺敵人。敵人失去了機動優勢，只能在包圍圈中挨打。
若是戰局有變，則可收回翅膀拱衛腹部的步卒，與烏桓人陣地戰。有身披重甲的騎兵保護，和盾牌手保護，弓兵就可以與敵人對射。
直白點說就是敵動我不動，敵人靠近吾就放箭，敵人遠離吾就休息。烏桓騎兵機動再厲害，弓箭也是需要射程的，但凡他接近就可對射。
最關鍵的是，這幾年軍備改革，軍隊制式弓弩射程更是得到極大提升，烏桓人的弓箭射程沒有漢軍的長，騎兵大規模衝鋒看着場面恢宏，但損失比現在打法大得多。
樓班和公孫度對視一眼，眼前漢軍雖只有兩萬人，但不好打。
“升濟（公孫度字）叔父，這是他劉寒的陽謀！”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今日不打，士氣就沒了，雖有十萬軍，但無法越過山海關一步。
可樓班心頭突突的，總覺得劉寒不懷好意，敵人不多，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個陷阱。
“先試探一下？”
“也好。”
二人商量着，“普富盧、能臣氐。”
“在。”
“命你二人各率一萬人，分兵包圍敵騎兵，先拔掉劉寒牙齒。”
“喏。”
漢軍佈陣完畢，天邊傳來轟轟馬蹄之聲，緊跟着遠方一片塵煙彷彿與天相連，似乎無窮無盡覆蓋了地平線，如沙塵暴一般，漸漸而來。
烏桓人和公孫度的聯軍陣營中殺出兩萬人，形成鋒矢陣，尖刀般沖向漢軍戰陣，距離幾十步的時候，運用熟練的騎術急轉彎。同時彎弓搭箭。
就見鋒矢陣頭化為兩股左右分流，鋒矢陣后的騎兵不斷湧出，射箭后立刻左右分流為後方的部隊騰出空隙。
數萬馬蹄下。塵頭四起形成濃濃的土霧，土霧中不斷出現瘋狂的烏桓人彷彿無窮無盡。一蓬蓬的弓箭如蝗而來遮天蔽日。隆隆的馬蹄聲能夠將人的心房震碎，奪命的弓矢撲面而來，能將膽小之人嚇死。
可他們面對的是漢軍精銳，還是精銳中的精銳，這種場面嚇不住他們，“盾牌手掩護，弓箭手攢射，攢射！”張郃亦是下達了反擊的命令。
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出現在外圍重甲兵的身上，烏桓人箭矢收效甚微，鎧甲是古代作戰最重要的裝備，地位還在兵器之上。
“反擊！”
漢軍武器的先進性發揮作用，烏桓人和公孫度的軍隊大部分都是皮甲，極少數是輕甲，鎧甲只有校尉以及校尉之上的軍官才能穿得上，這些年鹽鐵管制，士族打壓，他們在裝備上落後一大截。
沒有鎧甲大多袒胸露背的烏丸人，雖然有精良的騎術躲避，但大面積的集中射擊。依舊出現了更多的傷亡。
“射人先射馬！”典韋常年跟在劉寒身邊，多少都有點長進，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馬匹悲鳴中不斷倒地。騎手甩出去后，在密集的馬蹄之下豈能活命。同時倒地的馬匹，形成了連環馬禍，往往一匹馬就能讓三五匹馬失前蹄。
烏桓人多，但形勢很不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