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第一次被打殺威棒

雷雨跟着雷老六走出寅時坑洞，來到坑道小廣場，揚巷長帶着1697正在那兒候着。其他五個坑洞的人也出來了。揚巷長坐在一旁，1697坐在旁邊的檯子邊，一個個登記着。丙隊隊員一個個排着隊，上繳源晶礦石。輪到雷雨時，只聽見了1697號叫道：“1895:二塊源晶石。”

“不對，1895還有三塊源晶石落我這兒啦，快記上。”雷老六連忙從懷裏掏出三塊源晶石補了上去。

“不行，六爺爺，你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雷雨正要阻止。

“1895，你說什麼？你叫1893什麼？你不知道，這裏沒有你的爺爺，奶奶。”說完，舉起鞭子就打，雷雨挨了揚巷長十皮鞭。“今後，以後誰不叫編號，其他稱呼都得挨鞭子。”揚巷長惡狠狠地道。

眾人悻悻，鴉雀無聲。

“1697，繼續下一個。”揚巷長見眾人順從，說道。

“1895：五塊源晶石”，然後就輪到雷老六，雷老六從懷裏，掏了半天，掏出來六塊源石。

“1893:六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894:六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896:六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897:六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374:五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376:五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377:五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378:五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898:三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899:三塊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1375:沒有源晶石”1697高聲叫道。

雷雨聽到其他五隊，有三人上繳了六塊源晶石；四人上繳五塊源晶石；其餘二人上繳三塊源晶石，還有一人沒有採到源晶石。揚巷長裝有拿着裝有五十五塊源晶石的貯物袋帶着眾人出了丙洞，來到礦道大空間，眾人經過礦隊打手搜身之後，走出礦道。

雷老六和其他上繳六塊源晶石的三人被1697帶到生活棚區。其他未繳足源晶石的人被揚巷長帶到礦上執法堂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被叫去的八人，只回來了七人，還有二人是抬回礦棚區，那個沒有採到源晶石的人被打死了，丟在礦區邊沿的亂葬崗餵了野狼。

每少交一塊源晶石，就打殺威棒十棒，少交二塊就是三十棒，少交三塊，就是七十棒，就這樣往上翻倍地打棒，沒有交的直接打死。

雷雨雖只挨了十棒殺威棍棒，打在身上很痛，估計背上有淤青，背上會留棒傷，自己艱難地緩慢地走出執法堂。雷雨回到工棚后，吃了雷老六遞過來的飯菜。

許久，1893、1894兩人被人抬了進來。哼哼唧唧地，但周圍沒有人搭理他。

熄燈的時候，1375沒有回到工棚，這時，可能成了亂葬崗上野狼肚子裏的食物了。1375和1374是一組的，1374是個身高體壯的壯漢，1375比較瘦小。

工棚里的十二人，沒有一個人說話，棚內籠罩着死亡的陰影，相當沉重和壓抑，再這樣下去，丙隊十三人，能過得了幾天，不都全部要被打死，餵了野狼。

夜色沉沉，萬簌俱靜！四周死一樣地沉靜。

“小雨，你棒傷怎麼樣，還受得了嗎？”雷老六對着雷雨問道。

“謝謝你，六爺爺，要不是你給我補上三塊源晶石，今天可能就被打死了”雷雨對雷老六感謝道。

“別說了，你是我發小的孫子，就如同自己的孫子一樣。”雷老六說道。

“不好，我有點拉肚子。”說完，雷雨就向外走去。

雷雨來到礦區邊上的小樹林裏。

在這深沉的夜色里，星星點綴在深邃的蒼穹。

靜靜的樹林裏，一個少年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孱弱的身形彷彿要被夜色吞沒。

少年雷雨陷入了沉思：“這樣呆在這個黑礦，遲早有天會死在這裏，被拋屍荒野！決不能就這樣窩窩囔囔地死去！”

他抬起頭來，仰望星空，天上繁星點點，慢慢地在他心中，燃起一些希望！

逃跑，肯定不行的，無數礦奴的屍體證明這是條不歸路！先不論四周被荷槍實彈的兵丁守護着，就是周圍的野狼，他都無法應對。

“一定要昂着頭活下去！靠自己活下去！棍棒的傷痛讓他舉步維艱！先把傷痛練掉，免得留下頑疾！對，對，對！《不滅》中有功法，正是練掉傷痛的法門。趁現在四下無人，何不現在就開始練起來！”

一念至此，少年站起來，踏着《不滅》中的天罡七步，緩慢地練起來。剛開始，由於傷痛，轉得較慢，後來，血脈慢慢通暢，轉得快了許多。轉了七七四十九圈之後，他神清氣爽，哪還有受過傷痛的樣子。接下去，他又練了《不滅》中類八卦掌的步閥，繞着一顆樹打轉，轉完一個圈，突然回身，來一個白鶴亮翅，配合呼吸、隨着節奏，煽動手臂，心念着家傳的心法和口訣，如白鶴煽動翅膀一樣。邊吐納邊煽動手臂，每次七下為一節，共做了四十九節，緩緩地一股熱流在脊背上竄動，痒痒地跳動，脊背上的青淤慢慢地消散開了，氣血通暢無阻！從丹田一股暖流運行周身經絡無凝阻，骨節格格作響！

他健步如飛，神清氣爽，自己這套家傳至少能夠治傷，緩解傷痛，解除傷痛。讓自己筋骨強健，扛得起殺威棍棒。

這樣想着，心裏踏實了許多，他就回到工棚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