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變故

第二十一章 變故

在伍夢寒快要臨死前,已經壓制不住怒火的杜玉霄問及其是否還有家人,可聽着伍夢寒的話就知道那廝滿口胡言,杜玉霄也顧及不了,就讓伍夢寒死之前與家人說幾句話,那伍夢寒真要求着挾持自己的人說是要跪下說話。按說這也是人之常情,那兇犯一時心軟,手上剛有鬆懈,伍夢寒這便跪將下去。還不等伍夢寒再說話,一陣藍sè的真火直向那挾持的兇犯撲來,那人哪敢對壘,連退幾步,伍夢寒卻在此時乘機滾到一旁。

眼看着伍夢寒脫離了挾持,杜玉霄更是忍將不住,幾步跳上前就要取了幾人的xing命。那幾人也不鬆懈,看準杜玉霄的招式,便上前圍了上去。杜玉霄看着人多,卻斜嘴一笑,抖動着軟劍,劍頭藍sè真火翻滾,將原本就要將亮的天空印的通明。那杜玉霄不過是個普通的商人,竟使出了真火,還是頗為了得的大修為,駭的舉着火把看熱鬧的人不禁退了幾步。

就在藍sè的真火要蔓延到那幾個兇犯面前之時,一股青sè的火焰從當中攔截下來,將杜玉霄的真火化成煙霧。人群中一眾人都是大驚失sè,尤其是那杜玉霄,自己在商隊裏隱藏了數年,便是已經死去的妻兒也不知道自己已經修鍊出了藍sè的真火,沒想到這一次商隊裏竟然還有一個青sè真火的修鍊者。杜玉霄轉頭看了過去,怒道:“你竟然這麼高的修為?”

那人走上前,居然是被四個真兇拉攏的第五個“兇犯”。杜玉霄看着他,哪敢再上前動武,說道:“你是何人?如此高手竟然殺我妻兒,當真不怕天下人恥笑么?”

那人卻笑了笑,滿眼都是jing光,哪裏像是兇手,一臉的正氣更讓他的氣勢逼人,根本不像不知世事之人,望向杜玉霄,那人說道:“你的妻兒?你的妻兒不是在青鶻城內?”

這話說出來,十幾人跳將出來,一個個手拿朴刀,上前便將四名兇犯按倒在地,又有十幾人從人群中押解着幾人走到杜玉霄跟前。動作太快,三十餘人就在剎那間出手,讓那些本來就驚訝的眾人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看到這個情況,杜玉霄臉sè立即沉了下去,哪還有死了妻兒的怒意,滿眼放光,若能殺人,早已經死傷了一片。看着那人,杜玉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從北方一路跟到這裏,怕不會是來我面前顯示你的真火修為的吧。”

那人收起了鋼刀,自懷裏摸岀一片令牌,說道:“我是青鶻城的捕吏,韜烈。查訪你多時了。沒想到多虧了伍兄弟的幫忙今ri終於使你露出馬腳來,在青鶻城幾次盤查都抓不住你的把柄,現在顯出了藍sè真火的修為,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眾人看着青鶻城的捕吏趕到,紛紛跑的不知道了人影,那些女人和孩子更是看見恩人一般的要上前感謝,可礙於當場的形式,卻也不敢上前,只得縮到了一旁。這邊的伍夢寒可不認識那什麼韜烈,上前與杜玉霄說道:“杜大哥千萬不要聽他胡說,我可沒有見過這人。”

此時的杜玉霄已經知道自己寡不敵眾,而且眼前的那個韜烈更是青sè真火的修為,自己一人哪裏是對手,聽到伍夢寒的話,猛然想起白天他與孩子們說的故事,怕也是諷刺自己是那隻笨老虎。杜玉霄當然不會相信伍夢寒的話,怒道:“好你個姓伍的小人,我杜玉霄可對你不薄,你竟然串通着青鶻城的捕吏來抓我。”

伍夢寒瞪大眼睛罵道:“你這死老頭好不明禮,剛才還說了我不認識那人,你卻沒有聽到么?”光是罵還不解氣,伍夢寒走近杜玉霄便上前要擒住,口中還說道:“韜烈大哥,我這便幫你擒住這不知好歹的老傢伙。”說著話,一個箭步踏上前。

任憑韜烈與杜玉霄都沒有想到伍夢寒剛才還稱為大哥的人此刻便翻了臉要搏鬥一番。看着伍夢寒踏步趕來,杜玉霄看準時機,左手上前抓住伍夢寒的衣領,右手上的軟劍已經架了上去。看着這個場景,韜烈忙說:“大膽杜玉霄,還不束手就擒,再做反抗,定叫你難留xing命。”

杜玉霄哪裏聽得進去,大怒道:“快些備好馬匹錢糧,不然就殺了這個姓伍的。”

這話可是熟悉,就在剛才還是他杜玉霄主場的時候,那些兇犯說的就是這一模一樣的話,沒想到轉瞬這話就讓杜玉霄說了不僅是一樣的動作,便是語氣也是一模一樣。伍夢寒不免笑了笑,“這話剛才還說過,你卻又來說一遍。你沒有給那盜賊準備好快馬與錢糧,我這個姓伍的不還是沒有死?現下里任憑你再造次也無法逃脫了。要不韜烈大哥也讓我和家裏人說說話?”

天也近亮,自從這伍夢寒來到商隊之後,杜玉霄便沒有睡過幾個好覺,此刻想到伍夢寒昨晚半夜裏還要喝茶,那茶本就容易讓人清醒,半夜裏喝茶,根本就是知道這一夜有大事發生,看來是早有預謀了。杜玉霄想着,怒道:“沒想到你真的是青鶻城的捕吏。”伍夢寒自然不知道他這是何指,卻也沒有話說。

韜烈上前一步,與伍夢寒笑着說道:“伍兄弟你可怕死么?”

這話倒也問的奇怪,但凡是活着的人,又真的有幾個是不怕死的?便真是那一天到晚嚷嚷說活着沒有意思的人,轉天不依舊看見他們還是活蹦亂跳的?即便真有那不怕死的人,現在估摸着也就真的死了。伍夢寒自然也是怕死的,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也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聽到韜烈的話,伍夢寒說:“韜烈大哥當真會說笑話,我凡人一個,當然還是怕死怕的要死。”

韜烈又笑着說道:“那伍兄弟你閉上眼睛,等下死的時候也就不知道自己死了。”

伍夢寒也跟着笑道:“韜烈大哥又說笑了,如果閉上眼睛便不知道自己死了,那也就沒有那麼多人怕死了。”

“那便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委屈伍兄弟的脖子受這惡徒一劍,這人頗為可惡,是萬萬不能放他走的。伍兄弟死後我一定以個人的名義給你建一方不錯的墳墓,只是上面寫些什麼好?”韜烈又笑着回了一句,渾然不像是有什麼危險,根本就是兩兄弟間的玩笑。

“就寫,英明神武、英俊瀟洒、天上有,地上無的一代文豪伍......”

聽着韜烈和伍夢寒有說有笑,只氣得杜玉霄怒火攻心,大聲喝道:“你二人休要再說話了,看不出此時正是生死關頭么?那韜烈,你快些放了我的兄弟,然後備好馬來……”

杜玉霄的話頭還沒有說完,原本還帶有笑意的韜烈拉來一個被擒住的兇犯,直接一刀砍落了人頭,怒道:“你這雜碎,竟然還敢要我放了你,今ri若是不要了你這廝的xing命,我韜烈也碎屍當場。”

誰曾想到韜烈竟然如此兇狠,絲毫沒有徵兆的便要了一人xing命。哪裏像是青鶻城的捕吏,簡直就是邙山的強盜。不,比邙山強盜更加的兇狠,簡直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巨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膽量這種東西總是說不清楚的,其中的學問自然也囊括了欺軟怕硬。而這種人通常都喜歡裝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等到發現終於有人更狠的時候,就又怕的不敢說話了。杜玉霄此時就不敢說話,看着韜烈手裏的刀毫無滯留的砍向自己同伴的頭顱,他就如同被鐵釘狠狠的釘在地上,感到雙腿僵硬,久久不敢動彈半分。

伍夢寒感覺到杜玉霄情況不對,忙側身邁開一步,輕鬆的逃離了杜玉霄的挾持。此時恍惚的杜玉霄這才清醒過來,正要再去擒住伍夢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時間,一股青sè的真火便在這頃刻之間往他門面上撲來。杜玉霄退開一步,豎起軟劍頓時藍sè火焰大盛,在那軟劍上呼呼作響。隨即,藍sè的火焰如同狂風一般席捲,一頭高有兩丈余的餓狼現了出來。

看着這龐大而散發出藍sè真火的餓狼,旁人哪裏還敢逗留半分,就連與韜烈一起來的捕吏也有幾個嚇得瑟瑟發抖不敢上前半分。伍夢寒也早已退開了十幾丈,卻還是不忘湊這熱鬧,遠遠的看着那藍sè真火把幾處帳房燒的一乾二淨。

杜玉霄原以為現出這炎火神獸,憑藉其力量能夠在氣勢上扳回一城,卻不想韜烈像是毫不在乎,挺着鋼刀一步步走近前來。杜玉霄剛才也有見聞,那韜烈練就的真火已經呈青sè,對於藍sè的真火,自然是不放在眼裏。如今之計,只有智斗。十數年來,杜玉霄一直做着為人不恥的勾當,卻從沒有被人發現,今ri也只是無意間被一個無名小輩破了十幾年的修行,所以杜玉霄並不覺得在謀略方面輸於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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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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