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樂園 故人
第455章樂園故人
“斯蒂芬·懷特失敗了?泯滅咒作用在樹上,也沒能毀掉它嗎?”
趙董隔着電話,聽着柳三燮彙報,一邊聽,一邊嘖嘖稱奇。
即使身在東方,但鑒於各國往來,趙董也聽說過泯滅咒的大名。
那是屬於西方魔法的力量,作用於事物,從分子層面破壞掉的魔法。
這種威力奇大,完全屬於禁招的能力,經由懷特先生這個黑魔法大師使用出來,竟然也沒能毀掉這顆樹?
這樹真有這麼神奇?
“啊,懷特先生破壞掉之後,樹又重新長起來了,為此,他還獲得了金枝。”
此時的柳三燮已然到了外界,倚在樹邊,隨口報告着。
“那麼,三兒,在你看來,那棵樹……是毀不掉的嗎?它永遠存在?”
趙董問得很慎重,言語中滿是奇怪。
嘁……
誰知,聽聞此話,柳三燮卻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嘲諷。
“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永恆的事物,至少現在沒有。
嗯,那棵樹……也一樣。”
……
就這樣,柳三燮和趙董聊了很久,沒人清楚他們在討論些什麼。
但是,從最後兩人愉快地相互道別來看,這次交流,雙方應該皆有所得。
噠噠……
也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傳來。
柳三燮回身望去,只見王帶着一眾納森衛從裏間走出,漫步走到自己身前。
看着柳三燮收回手機,沖自己笑語嫣然的模樣,王同樣笑了笑,道:
“看來貴方此時已有決斷。”
誰知柳三燮聞言卻搖了搖頭,道:
“沒有什麼貴方,只有我。
至少現在,我是以自己的名義在島上行動的。”
這是在與公司劃清界限?
王聞言皺了皺眉頭,預感到事情走向似乎與自己想像中……有些不一樣。
按她的本意,讓柳三燮親眼見證樹是無法摧毀的之後,以對方為媒介,通過他的口,向大洋彼岸的東方勢力傳達己方的意思。
是的,他們想求援,希望對方能正面表達想要對付貝希摩斯的意思。
可是……
沒等王說話,柳三燮就已經走上前去,笑道:
“與你們一樣,貝希摩斯……我同樣也不喜歡。”
“在別人家裏胡作非為,在我們那裏,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看得出來,貝希摩斯對此,並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
與之相對的,這階段,在島上,貴方對我頗有照顧,我也同樣很喜歡這座島……
所以……”
他齜着大牙嘿嘿樂道:
“要是對付貝希摩斯,算我一個,至少在對付惡客這一方面,我很拿手。”
王聞言悄悄鬆了口氣。
哪都通雖然還是沒有正面表達要幫助納森的意思,可看柳三燮的表現,貌似事情也在朝着積極方向發展。
而且……這明顯是在與哪都通交流之後的結果。
那是不是……
王深深看了眼柳三燮,隨即,就笑了笑,算作回應。
這很好,至少自己明確了哪都通態度。
王定了定神,臉上重新掛上笑意,輕聲道:
“謝謝,感謝你的幫助。”
說著,她指了指南方,接着道:
“柳先生,要是伱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要跟我一起去趟樂園嗎?”
說著,她的臉上明顯泛着希望的光彩,道:
“畢竟,敵人是貝希摩斯,針對這種龐然大物,所有島民,都該爭取才是。”
……
而此時,納森島南部,樂園。
說是樂園,其實與北部集市相比……壓根就沒差多少。
到處都是散亂的集裝箱,人人穿着也都破破爛爛,只是……
與集市不同的是,這裏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同。
該說是,更……瘋狂一些?
砰!
一顆碩大的拳頭整個印在一人的臉上,用力之大,隔着老遠都能聽到那清脆的骨裂聲。
“FXXK!誰讓你吃的罐頭的?那是我的!”
揍人的,被揍的,看熱鬧的,漠不關心的。
像這種“熱鬧”的衝突,在此地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若是從高空俯瞰,就能發現,在這一小片地界,到處都在發生戰鬥。
有打鬧取樂的,當然也有拚死搏命的。
可奇怪的是,像這種動不動就會丟掉性命的打鬥,並沒有嚇壞眾人。
反而呢,在此處生活的傢伙們見此那是一點也不奇怪,反而樂此不疲的充當觀眾,沒事還願意吆喝兩聲,秀下存在感。
也正因如此,此地少有安靜的時候,到處都嘈雜的很。
而在這混亂地界的上方——一個用集裝箱壘成的高處所在,有兩人正坐在箱體邊緣閑聊。
“哈~知道嗎?就算島上有這麼多同類,但真正讓我感到自在的地方,嘿,只有這裏!”
一個年輕人仰躺在地,閉着眼睛深深呼吸着此間空氣,神情愜意,感覺就像在度假。
要是柳三燮在這的話,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是誰。
無他,傑森·史崔克!
那個將自己父親弄死後,逃到納森島上的傢伙。
雖然,在他看來,這不叫逃,這叫尋找同類,叫尋找自由~
“樂園,樂園~簡直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
傑森輕聲喃喃,躺在集裝箱上,舒服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而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與此地格格不入的男人。
是的,就是格格不入。
在此地討生活的傢伙,大多都沒什麼講究,渾身都髒兮兮的只能說是最正常狀態。
可他呢?
西裝西褲,內襯還有漿洗潔白的襯衫,連頭髮都被規整的相當利索,若是再襯上對方那張還算英俊的臉……
這一臉弱受樣的小白臉,怎麼看也不像是在樂園生存的傢伙。
只是……
就是這個穿着相當講究的男人,實際上,卻是這座樂園最實際的統治者!
倒吊!
只見他一邊吹着海風,一邊瞅着底下熱鬧的人群,臉色平淡,視線也沒有聚焦,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而聞聽傑森言語后,他才略略回過了神。
先是瞥了一眼這個躺在身邊的傢伙,隨即,就轉頭再也不看他。
只是,他嘴唇輕啟,吐出的言語中卻儘是嘲諷。
“蠢貨,自由?
對你而言,自由只是一個地界嗎?”
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竟是吃吃笑了起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
你永遠也別想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