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丫就是個飛僵!
“你想殺我?”
道士無力地癱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醫生。
“既然想殺我,為什麼還要派他來救我?!”
他憤怒地看向一邊,那邊光線照不到的角落處,隱約能看見一個黑影匿於其中。
曲醫生冷漠地搖了搖頭,道:“你可以死但是不能被抓。”
說著,他有些惋惜地接着道:“我從來都不喜歡殺人,可我要做的事卻容不下已經暴露了的你……”
說完,曲醫生大手一揮,黑衣人從陰影中出現,正是剛才救人的傢伙!
只是這個時候的他卻沒有救人時的靈動感,動作僵硬不說,還滿身死氣。
就在黑衣人準備上前拗斷道士的脖子時!
只見道士胸腹處的傷口竟突然冒出了一股黑煙,緊接着他的傷口開裂,就像是一張猙獰咆哮的大嘴!
嗤!
藍焰轟燃,道士就像是一根燒了一半的蠟燭,微風一吹,竟是又一次燃燒了起來!
啊!
道士痛苦的躺倒在地,凄厲地嘶吼出聲,疼痛感來的太過突然、劇烈,就像有一個怪物要從體內趁着裂縫鑽出來!
烈焰焚燒,火苗燎到肉身就像是遇到了汽油一樣迅速蔓延,將他整個身軀籠罩!
曲醫生的臉龐被火焰染得幽藍一片,陰晴不定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因為阻斷了炁的運行,所以壓制不住了嗎?”
“這就是那個把小蝶焚掉的火焰?離開施術者這麼久竟然還能自發燃燒?”
火焰貪婪得就像是怪物的胃口,沒一會兒工夫就將道士整個吞噬,這回他可沒有護體真炁可以抵禦了,活生生變成了個人形火炬。
呼……
火焰燃盡,除了一地白色粉末,什麼也沒留下,走廊也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冷色調的燈光映着醫生的臉蒼白的像是死人,他深深呼出一口氣,重新帶上眼鏡,對着粉末微微弓身,隨即向著出口走去。
輪子滾動的聲音在此間回蕩,沉穩而又堅定,順着通道傳遞出了好遠。
沒人注意到此間發生了什麼,就像沒人會想到醫生擁有另一副面孔一樣。
……
骨碌骨碌……
護士聞聲站了起來,當看見是曲醫生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剛才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停屍房那裏有慘叫聲。
她還以為曲醫生出什麼事了,此時看到人回來了,呼……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瞎想。
“曲醫生,剛才有幾個人找你,我讓他們去辦公室等着了。”
找我?這麼晚?
曲醫生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這時候有什麼人會來找他,當他向辦公室移動的時候,還沒靠近,那標誌性的破鑼嗓音就傳了出來。
“粵省現在找不見野茅山高手,想取出來還得找曲華章,這人醫術絕對一流,最主要的是……他跟咱們是同一類人,受傷找他就對了。”
“廖忠?”
廖忠聞聲轉頭望去,見到曲醫生,臉上一下子就堆起了笑容,顛顛地就跑了過去,特殷勤地幫他推動了輪椅。
“曲老弟,你可算是來了,我有個員工傷得不輕,這回得請你出山。”
哦~原來是這樣。
曲醫生笑了笑:“可以……人來了嗎?”
“來了來了,就在病房躺着呢。”
說著,廖忠靠近曲醫生的耳邊,輕聲說道:“圈裏人,中了換形釘,差點腸穿肚爛……”
……
柳三燮本來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等待治療,突然,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26/100】
【高質量的祭品總是能提起大蛇的食慾,做的很好,繼續……下一種力量,你期待嗎?】
嘖!道士死了?!被火焰燒死的?
柳三燮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就算他再怎麼不相信,可腦海中那帶着血腥味的話音卻是真實存在的,容不得他有半點懷疑。
他舉起雙手愣了愣神。
這就是大蛇的力量嗎?沾上就甩脫不得,瘟疫一樣擴散侵蝕,不死不休?
正在他盯着掌心沉思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一個醫生打扮的傢伙坐着輪椅移動到了他的面前。
他先是整體掃了一眼柳三燮。
破爛的衣服,胸口處的掌印,還有嘴角那還未乾涸的鮮血,都代表這年輕人傷的不輕。
“看來你遭了不少罪……”
“來我這裏就沒事了,放心,釘子我會幫你取出來的。”
不得不說,這個醫生笑得很親和,很有感染力,讓人如沐春風。
柳三燮將心思放下,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會野茅山的手段?”
曲醫生笑了笑,道:“不會……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將它們取出來。”
柳三燮一臉懷疑,道:“我身上的記號沒消除,就算你把我的肚子剖開,釘子全取出來,縫合之後這鬼東西還是會回來的。”
卻見曲醫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倒是第一次有人質疑我的醫術,小夥子你很勇啊。”
“放寬心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還有,請注意,我還沒到需要患者給出治療意見的程度。”
說著,他眸光一轉,仔細地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來,接下來咱們得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
對方毫不掩飾地打量,讓柳三燮縮了縮身子,就感覺其目光就像是在盯着實驗用的小白鼠一樣,滿是探究。
嘖,古怪的醫生。
這就是與曲華章的第一次見面,在柳三燮眼裏,這是一個強勢,並且對自己的醫術相當自信的新生代醫生。
伱甚至能從他的臉上看到朝氣,就像能給人散佈陽光的小太陽。
可他本身卻是一個殘疾人,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如何能做到還能這樣坦然面對人生呢?
……
“你說那個道士找你問玉佛在哪?”
此時的唐沁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遭遇這種事情,要不是那個年輕人恰好出現,自己可能死的不明不白的。
“對,問好之後他就動手了……”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脖子上還有一道深紅的勒痕,大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看得審訊人員一陣憐憫。
又接着詢問了一會,問好玉佛的藏匿地點,按道理來講,其實這次審訊就算結束了。
可是又回想起廖頭所交代的話,審訊人員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說你藏玉佛的地方,柴洪光……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