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先發制人,警署來人
九州不是沒有過普通人意外獲得過修行之法的事情來着。
很多。
但在這其中,幾乎所有的修行之法都是魔修之法來着。
沒辦法。
魔道宗門想要通過正常途徑跟三教九宗那樣直接跟九州議會合作光明正大的招收魔道弟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畢竟三百年前,九州之所以動亂,就是因為魔道修士在其中上跳下竄的原因來着。
那些有資質的普通人,他們更加不會有機會的。
九州給修士的福利,是給那些三教九宗弟子準備的,怕是個傻子才會放着大好的福利不要投身魔道的。
所以……
魔道修士,最喜歡的就是那種想要修行,但自己卻沒有資質,無法獲得修行之法而不甘的普通人。
反正魔修不在乎你有沒有資質。
這些魔道修士喜歡在暗中觀察,然後引誘那些不甘的普通人遁入魔道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可……
這不對啊。
這給我的是一本鬼修之法啊。
總不能說陰世也缺人吧?
許白從床上坐起,單手托着下巴,眼神放空,頭腦風暴着。
『叮!』
『任務生成!』
『任務名稱:“解決幕後黑手”』
『任務獎勵:“靈石(下品)*10、遊戲貨幣*500、修道經驗*500”』
『接受/拒絕』
“接受。”
許白看着在自己視線中生成的任務,微微一愣,隨即選擇了接受:“摟草打兔子,捎帶的事情。”
如果前身自殺是有人故意的話,很明顯,就算他不接受,裝作傻狍子一樣,幕後的人怕是也不會放過他的。
許白所經歷的那殺人不見血的商業經歷告訴他一件事情。
想要活着,與其期待敵人的善心發作,不如先下手為強,殺了敵人。
如此。
你才能活。
只是……
從哪兒開始找起呢?
許白心中想着。
就在這時。
許媽的聲音,從外面的客廳中傳出。
過了一會兒。
許媽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然後,看着坐在床邊,單手托着下巴,對着那一處砸碎地板發獃出神的許白,柔聲的喊道:“小白。”
許白回神,抬頭看向許媽。
許媽看着許白抬頭的那一瞬間,那無神且空洞的眼神,忍不住的內心一酸,有些心疼。
如果可以的話,許媽會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兒子有修行資質。
許媽張了張嘴,強忍着喉嚨的心酸,小聲的出聲道:“你張叔來了,他想看看你。”
張叔。
張志豪。
許爸的同事。
在許爸去世之後,一直對他們家都有照顧,雖說不是三教九宗的弟子,但修為並不比這些大派弟子差,據說距離金丹大圓滿只差一步距離了。
甚至還曾經以築基大圓滿刀劈金丹魔修的光輝成績。
儘管那一戰,張叔臉上被那魔修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刀疤,但那金丹魔修的金丹卻是被張叔劈成了兩半。
“張叔?”
許白回想着腦海中有關這名目前已經是京州警署修行者罪案調查組組長的張叔,起身朝着門口走去:“來找我的嗎?”
不出意外的話。
許白覺得,張叔這一次過來,可能跟他剛剛在想的事情有關。
他得到的那本鬼修秘法殘卷。
許白走出房間,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上,穿着一件黑色皮夾克,國字臉,右臉頰上那深刻刀疤絲毫不影響其一身正氣的中年男子。
“小白。”
“張叔。”
許白露出一絲微笑,朝着看到他后,就從沙發上起身的張叔打着招呼。
下一秒。
張叔一把將許白拉入了懷中,緊緊的擁抱着許白。
提問。
一名凡人,被一位即將金丹大圓滿的修士摟着,需要多少秒會筋骨盡斷?
許白感受着張叔的熱情,忍不住的出聲。
“張叔,疼。”
“嗯?哦哦。”
張叔連忙鬆開擁抱,然後右手成拳,看似大力,實則輕輕的捶在了許白的右肩上,然後聲音低沉,滿是責怪的說道:“臭小子,你怎麼想的,自殺,你死了,你媽媽妹妹怎麼辦,這麼大了,一點腦子都沒有嗎?”
許白揉着自己的右肩,沒有解釋,只是朝着張叔露出一絲抱歉的表情:“對不起,張叔,不會有下次了。”
他除了說這句話,也找不到其他話了。
總不能直接說,自殺的是前身,不是他這位來自地球,目前身份是截教門徒的許白吧。
這說出來,張叔瘋不瘋,許白不知道,但他肯定,張叔會以為他瘋了。
張叔深深的看着許白,語氣低沉充滿威嚴。
“臭小子,再有下次,我直接打斷你的雙腿和雙手。”
“好。”
許白從善點頭,攙扶着張叔的右手,招呼着重新在沙發上落座,隨後連忙轉移話題:“張叔,你來這裏,不會就為了告訴我,我下次再自殺你打斷我的雙腿和雙手的吧。”
“不行嗎?”
張叔圓目怒瞪:“臭小子,我跟你爸是過了命的交情,他現在不在了,我替他管教你,不可以嗎?”
許白連連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前幾年的時候,警署家屬樓緊張,有人提議將警署小區中目前沒有警署任職的人家給清理出去的。
其中就包括許白一家。
是這位張叔出面,跟署長拍着桌子,才避免了讓許媽帶着當時喪氣不甘真濃郁還有當時正處於修鍊黃金時期的妹妹許倩無家可歸的。
用張叔的話來講。
他和許爸是過了命的交情,更是拜過把子的兄弟。
收到許白出院消息,提前從局裏下班回來的張叔看着面前低頭認錯態度良好,而且感覺也比自殺之前少了不甘,好像開朗了許多的許白,忍不住的笑道:“不過你這次自殺未遂,似乎改變了好多啊。”
許白笑了笑,沒有再來一句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的解釋。
無他。
他怕又惹出什麼亂子出來。
“志豪。”
許媽這個時候從廚房泡好了茶水,走了過來,遞給了張叔,說道:“正好,今晚留在這吃頓飯。”
張叔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后,聽着許媽的邀請,擺手道:“不了,嫂子,玉兒朋友今晚生日,答應過去的,我今天過來,就是來看看這個臭小子,你心疼,我可不心疼。”
許媽看了一眼再也沒有之前那種不甘和喪氣的許白,微笑的說道:“我相信小白,他說不會了,就一定不會了。”
許白迎着許媽的目光,內心有些複雜。
還是那句話。
事情不是他做的,但,鍋好像全是他在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