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為奴隸
青藤狼不敢妄動,雖然它在體型上碾壓藍石頭,但是它一擊無法咬死石頭,它就會被藍石頭的鐵拳捶死。
藍石頭的內心很緊張,外面接連不斷狼嘯聲、村民的痛苦呻吟讓他知道自己和奶奶的處境是多麼的艱*******奶,你別怕!”石頭只能用言語安慰藍衣,繼續盯緊青藤狼,想要找個機會接近它。
“好孩子,別管奶奶了!”藍衣老了,但該怎麼選擇她還是清楚的,石頭若是帶着她,必定難逃一死!
石頭斷然拒絕,“奶奶,我絕不會讓這些畜生傷害到你厘毫!”
藍衣無奈地笑了,“好孩子,你要記住,有些事情是一定得做出一個選擇的,可以是為你,也可以是為我,現在你的選擇是為了你和我,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石頭怒吼,舉起拳頭快步砸向青藤狼的頭部,青藤狼也不怯懦,向空中的石頭撲去,卻直接被石頭一拳給狠狠打落下去,青藤狼一個打滾后,又擺出戰鬥姿態。石頭沒有停息,再次緊握拳頭向青藤狼打去,青藤狼不反擊了,而是躍出木門,逃跑了。
石頭臉上露出一臉喜色,轉身對藍衣說:“奶奶,我們快走!”
藍衣確實沒想到石頭居然能夠打跑青藤狼,她的嘴剛剛張開,就吐了血出來,藍衣強忍住疼痛,用盡所有力氣對石頭喊道:“快走!走……”
石頭還在木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本好端端的藍衣為什麼突然回這樣隨即他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音,這是箭射入木頭的聲音,而藍石頭眼前也有許多支利箭飛過,他的上背就中了一箭,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藍衣,三支帶着白羽箭尾的箭插在她的背部上。石頭瞬間哭了,踉踉蹌蹌地去到藍衣身旁,呼喚道:“奶奶,你醒醒啊!你醒醒啊!石頭可以把你帶走!”
“對,我可以把你帶走!”石頭抱起藍衣,“奶奶,我帶你走!”
石頭抱着藍衣,從最近的木窗破窗而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海和一群虎視眈眈的青藤狼,在青藤狼的背後是三排整整齊齊的持着弓箭的黑色鎧甲士兵。
石頭雙眼佈滿血絲,怒視着他們。他們是魔鬼,把天水村變成煉獄場,還帶走了他唯一的親人,藍石頭恨他們,恨他們毀了他的一切!
石頭抱着藍衣出來后,他們就停止放箭了,在弓箭手後面,一位大將模樣的人騎着一頭青藤狼,徐徐向弓箭手們靠近。
“為什麼!”
藍石頭對天嚎哭,“為什麼!為什麼……”
藍石頭漸漸垂下了頭,隨即又抬了起來。
他全身彷彿熱火炙烤一般,就像來自地獄的煞神一般,只是他的面部不是惡鬼的猙獰,而是眼光如鋒刃般的仇意。
“抓活的,這個身段,能賣幾個錢!”後到的將軍繞有興趣地打量着石頭,石頭的表現對於他而言不過是過家家一樣,毫無意義!
弓箭手們將他們的弓給背着,抽出他們腰間的短匕,上前將石頭圍住,但誰也不敢先動手,這可是能把一頭成年青藤狼嚇跑的人物,況且他們的身形在石頭面前是顯得有點小的。
“為什麼”石頭的雙眼緊緊地盯着這群惡魔,一個一個字地咬出來。他緩緩放下已經入睡的藍衣,用左手往背部一探,抓住那支鑲在他肉的利箭就給拔了出來,血口子就淚淚地流了出來。藍石頭的手緊緊持住這支利箭,這是他唯一可以用來與他們一戰的武器了。
“一個村夫都要這麼畏畏縮縮的嗎”將軍對他士兵的行為感到恥辱,“你們可是聲名遠震的青藤狼騎!”
“呀!”一名士兵發起攻擊,其它士兵也跟着一起,最先的攻擊被藍石頭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可雙拳難敵四手,躲得了一下躲不過第二下,“系阿”一聲,他的肩膀就多了一道血口,又是“系阿”一聲,他的後背又被割了一刀。
“啊!”石頭不再躲避,縱使敵人的利刃在他肌膚劃過,他一隻手抓一個防守不備的士兵,就舉起手中的箭頭向他的脖頸插去,眼看着藍石頭就要成功了,可藍石頭突然感覺一軟,就暈了下去……
青藤狼上的將軍放下手中的吹筒,很是不屑,“就算你力氣再大,還是敵不過我這一記青針!”
將軍並不就因此而暢懷大笑,這才是剛剛開始。他們並不是起若國的燎原軍,而是在起若國和天水國北方的青城國。青城國是天水國的附屬國,也是起若國的附屬國。青城國每年都要向這兩個國家上貢,這跟加劇了青城國的發展走向沒落,可是誰都不會想到,青城國居然可以馴服他們三國之間的青藤林中的脈獸——青藤狼。青城國沉寂多年,一直都在暗地裏培養青藤狼騎,為的就是羽翼豐滿的今日,一血前恥!
“把這個傢伙給我帶走,賣給奴手那裏去,這傢伙值的價,可以換夠我們一天的糧食了!另外把這裏給我燒了!”將軍恨極天水人和起若人,不然他也不會帶着一小隊青藤狼騎把天水村給屠了。
一會兒后,天水村就成了一片火海,一群士兵騎着青藤狼聲勢浩蕩的離去,而石頭被綁在一頭青藤狼上,這隻青藤狼的並不和他們一起走,而是走向自己該去的地方。
這一夜,起若國的燎原軍和天水國的水軍頃刻之間覆滅,城外的村莊無一不被青城國給摧毀,而天水國與起若國的主城不過是青城國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了。
起若、天水兩國亡國后,青城國人並未趕盡殺絕,而是將有條件的男子賣給奴手或者留着做為奴隸,一來是為了補充軍費,而來是得到無償的勞動力,而這兩國的女子下場自然好不到哪去,非妓即奴。
青城人的仇恨唯此才能宣洩出來,他們曾經也遭受過這樣的對待。
繼青城國一統天水群山這塊地域后的第三天,北域與源域之間的天水河上,一艘艘奴船浩浩蕩蕩第向雪域進發。其中的一艘比較特別的,它是奴船中最突出的顏色——藍色的船帆,而其它奴船的船帆都是黑色的。
五帆巨型奴船上,大大小小的各種各樣的牢籠關着許多光着上半身,下身穿着一條藍色的薄短褲的奴隸,有的牢籠關着五個、六個奴隸,有的是四個、三個、兩個甚至是一個,而藍石頭就是被獨自關在在船桿旁的那個鐵籠里,雙手雙腳都被上了拷鏈。
藍石頭靠在冰冷的籠棍上,眼神空洞,他滿腦子都是藍衣奶奶那種慈祥的臉,他只能靠想像,在自己的腦海中描繪出藍衣的面容。他想報仇,為了藍衣奶奶,為了水壯叔,為了天水村的村民,可他唯一的力大無窮的雙手卻被禁錮於此,報仇終究是一場夢,一場無法讓藍石頭圓的夢。
藍石頭低下了頭,才發現他那脖頸是空蕩蕩一片——他脖子上戴着的石頭不翼而飛了!他當即抬起頭看向周圍的奴隸,也都是像他一樣——上半身赤溜溜的。而在船頭處不斷傳了的淫蕩的笑聲,讓藍石頭知道了答案。無疑,他的石頭應當是被那些正在大吃大喝,把玩女奴隸的奴主給搜颳去了。
也罷,家都沒了,要這石頭又有什麼用處呢!藍石頭抬頭看着藍藍的天,他彷彿又回到了兒時,跟着藍衣奶奶的他屁顛屁顛地到處亂走,卧溪捕魚,爬樹摘果,那些日子好不自在!藍石頭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他的雙眼就已經模糊了,淚水順着他的臉頰不斷滴落。為什麼為什麼!藍石頭髮問自己,這一下究竟是為什麼!他找不到答案,也沒有給他答案,他的選擇唯有痛哭。
“啊!”撕心裂肺的一聲,讓船上的奴隸們大吃一驚,在船頭的空蕩甲板上,一個奴隸正在被三隻青虎給分食了,他看着自己的腸子被一隻青虎給拔出來,漸漸地雙眼泛白,死去了,三隻青虎吃得滿口鮮血,高興不以。而它們的主人卻更為開心,就好像幹了什麼大事一樣。
青虎也是一種脈獸,實力比青藤狼強多了,喜歡吃人,是奴主們最喜歡養的一種脈獸之一。
“我要活下去!”藍石頭看到慘死的奴隸后,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想法。我必須要活下去!我要變得強大,水壯叔說過,他們的世界最強大的人是八大域主,而要想變得強大,就要修鍊脈術。這對於藍石頭而言是不可能的,所以藍石頭決定要成為一名武者,於此的前提就是,他必須要活下去,必須要活下去。
水浪拍打的聲音不絕於耳,各種河禽也在盡情歌唱,這群奴船緩緩前行,他們距離他們的目的地,至少也得半載,而這些奴船上的奴隸,能活到下船的那一刻的,才是奴主所需要的,要想在冰雪之下開採雪晶,得體質超過強的奴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