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形象不適合李衛(求收藏,求推薦)
李定寶看着淚流滿面,卻又不敢直視自己的常宏愣了愣神,好傢夥,哭戲可以啊。
不過最難得的還不是哭戲,而是聲音不大的“老師”兩個字,短時間內哭出來,調動的情緒不會小,偏偏台詞念出來卻沒有爆發,氣息控制的是真不錯。
他接着往下演:“我可不配做你的老師。”
常宏的肩膀微微顫抖,頭低的更深了。
“過。”
這場戲胡梅也很滿意,雖然動作設計不如“抄家”那場精彩,但能根據自己的一句話就補充了一個後悔的人設,卻是相當有靈性,這機靈勁到是挺適合李衛的。
她想了想已經定下的演員趙毅,一時間判斷不了誰更合適。
“你再試試這個。”胡梅在台詞本里跳了一會兒,抽出一張又遞了過去,說道:“你是官場大員,40多歲,陪着皇帝剛到家,就聽到你夫人罵你去妓院的事。”
怎麼又是妓院!
咱的臉上寫着“此人喜歡嫖么”?
常宏有些綳不住了。
自己穿越過來有這麼帥氣的臉,還潔身自好沒有泰迪附身,拒絕了一大波師姐、女同學、富態阿姨,怎麼來試個鏡愣是變成91常先生了。
對此,常宏只有一句話。
“好的,謝謝。”
就這還得謝謝呢。
誰讓台詞上寫着“李衛陪着雍正回家”呢。
準備了一會兒,常宏版李衛就開始表演了,李定保這下演雍正,胡梅演夫人。
這場戲的精髓就是“小心伺候,尷尬面對。”
他自認為都演出來了,比原版不差,結果似乎不太妙,導演的神態比較敷衍。
胡梅看完表演內心直接就給否了,倒不是演技不行,而是形象不行。
太帥了。
如果把常宏這張臉帶入李衛,她很難想像李翠(原版李衛的媳婦)在李衛和高福之間猶豫不決,那是對觀眾的不尊重。
趙毅???
“回去等通知吧。”胡梅說道,隨即又接了句:“先不忙回家過年。”
“謝謝!”
“謝謝胡導,謝謝李老師,謝謝副導演。”
“走吧,你喊一下23號。”
“好的。”
常宏鞠了個躬,看到三張帶着笑意的臉,他快速退去,教室里重新歸於平靜,只剩下翻資料的聲音。
輕輕關上門,身後喧囂起來。
“時間這麼久,是不是過了?”
“哥們,你試鏡的駙馬么?”
“演動作戲么,這麼久才出來?”
……
常宏是目前為止試鏡時間最長的,並且形象也不差,所以七嘴八舌的問啥的都有。
這幫人剛才看上去也沒啥心氣啊,怎麼現在這麼積極。
他說句應該是過了,就擠出人群,舉起手說道:“楊蓉,該你了,加油。”
“嗯。”
兩人擊掌,楊蓉深吸一口氣,敲門進入。
看她進去,常宏把閆寬和楊浩宇叫到旁邊的教室,其他排着隊的人有機靈的也跟着蹭了進來。
人數不算多,再加上閆、楊兩人是24、25號,有先發優勢,常宏就沒在意,說道:“我剛才試鏡了三個角色。”
“三個!”
這話震驚了閆寬、楊浩宇一臉,之前試過鏡的人透露出來的都是一個角色,怎麼到他這標準就變了。
“別打岔。”常宏清清嗓子,繼續道:
“抄親叔家的皇子。”
“得罪老師的榜眼,老師被貶職去送行還不受待見。”
“40多歲的皇帝近臣。”
三句話給出了不少信息,權利鬥爭,男人戲居多。
楊浩宇關注的重點則放到了最後一句話,40多歲的皇帝近臣?
他深深的看了眼常宏,正值青春年少,一絲白頭髮,一點抬頭紋都沒有,竟然能跨越20多歲演中年人。
發揮的恐怕不是一般好。
“你倆在這慢慢琢磨吧,楊蓉完事了我喊你們。”
說完常宏就出去了,剛走到試鏡教室門口,門就開了,一臉的不開心,眼睛紅紅的,眼窩子下面兩道淚痕,應該是哭過。
“師妹,演的什麼?”
圍觀的還是老一套。
“她演丫鬟你還想去反串啊。”
常宏果斷上前把楊蓉解救出來,順道叫閆寬去試鏡,瞅了眼楊浩宇,對方看到楊蓉的神態,再加上已經離開的閆寬,瞬間出了一腦門汗,下一個該他了。
“這麼不抗事?剛才楊蓉跟我擊掌的時候手都是乾的。”常宏激了一句。
“我提前在褲兜里擦了。”楊蓉一邊補妝一邊說道。
得,當我沒說。
楊浩宇聽到這句反到放輕鬆了,閉着眼調整狀態。
常宏和楊蓉離他遠遠的,小聲着說話。
“演的啥?”
“丫鬟。”
“沒名兒?”
“李翠。”
“緣分啊。”
“?”楊蓉給他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演了李衛。”
“噢。”有點失落,他過了。
“你的規定情景是啥?”
“跟李衛偷情被主子發現,被罵然後求饒,你的呢?”
額,常宏有點無語,交上去的資料上應該寫着她才16歲,怎麼給安排的這種戲?
再加上裏面配戲的是李定保,快70了,能帶入兩小無猜的情緒就怪了。
“我也是偷情被罵,被李翠罵,被皇帝老子罵。”
“啊?他倆因為私情差點被處死,李衛怎麼能去偷情呢?”有點憤憤。
“封建社會么,風氣在那擺着。”
“哼哼。”
“你哼啥?咱學校不是體驗派的路子啊,哪來的感同身受?”
“我……沒過。”
“我李衛也沒過。”
“哦!”楊蓉往上竄了一截,然後急切道:“你不是過了么?”
“我試了三個,皇子、榜眼應該都過了,李衛應該是不成。”常宏又解釋了一遍。
“那就好。”聲音平和了不少。
大眼瞪大眼了一陣,一時沒什麼聊得,兩人坐到一邊,楊蓉拿出筆記本畫起畫來。
“楊哥,到你了。”閆寬沒什麼表情的走進來。
“什麼情況。”送楊浩宇出門后,常宏問道。
閆寬也沒過,試的也是弘時,不過戲的難度要高一點,被雍正賜死,還沒哭出來,乾嚎了半天。
“那場面肯定相當尷尬。”楊蓉放下筆笑了起來,露出兩個酒窩,繼續道:“寬兒哥,你怎麼連我都不如。”
“女孩子家淚窩子淺,老爺們可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