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天的你對我愛理不理,明天我……
“林動哥,你回來啦,嘻嘻。”一道靈動的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響起。
陳勝朝着聲源看去,那是一個約摸十三四歲的女孩,她僅僅身着一套淺淺的淺色衣裳,不過簡單的衣裳也遮不住那自眉宇間透露出的靈氣,如同蝴蝶一般,小女孩雖然年齡尚小,不過一張小臉已然是十分極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顯得極為可愛。
“林動哥,這位帥大叔是?”女孩笑嘻嘻走上前,自然而然挽上林動的手臂,看向陳勝,對林動問道。
陳勝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半古代風格,那石池水功效不凡,讓他原本白皙的肌膚更加水嫩,說起來林動從小泡到大,本來不該是古銅色皮膚才是,不過後者修鍊之勤奮,不分暑夏寒冬,非常人可比。
他變強了,也變黃了。
而陳勝雖然很黃,卻不強。
“青檀,這就是是我昨天救的那個大叔。”林動對女孩悄悄道。
“前輩,這是我妹妹青檀。”林動撓了撓頭,嘿嘿道,“您身上的衣服就是她幫忙買的。”
“不用這麼客氣,林動小兄弟,說起來應該是我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你們叫我陳大叔就好。”陳勝和善笑道,“青檀,好名字,如檀香一般充滿靈氣,人如其名啊。”
青檀,林動之妹,陰煞之體,自小因為體質陰氣過盛受盡折磨,天資極高,陰煞之體結丹之後被黑暗之殿殿主收為親傳弟子,日後成為黑暗之殿殿主,get√。
“走吧,我們去見爹娘。”青檀挽着林動的手臂,嘻嘻笑着。
陳勝跟着到了一個簡單而又整潔的房間,在那房中,一男一女坐在桌旁。
男人身形單薄,眉宇間依稀可見些許凌厲,不過他似乎有傷在身,臉龐略顯蒼白,將那凌厲遮蓋了大半,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掉牙了的老虎。
女人身着略微樸素,看上去約摸三十多歲,臉頰秀美,體態婀娜又不失端莊,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溫潤柔和的感覺。
“爹,娘。”看到兩人,林動連忙趕上前去。
“爹,陳大叔他能治好您的傷。”林動的雙眼都有些通紅,話語中帶着堅定,聲音都比往常提高了些許。
青檀瞪大眼睛,想起林動哥和她說過,陳大叔是從虛空中突然出現的,不由的點了點頭。
“陳勝。”陳勝對林動父親拱了拱手,“還要多謝令郎相救。”
林動顯然是將陳勝的情況和父母說過,林嘯也知道這人並非常人,是以對這能治他便是信了三分,不過即便心中激動,多年的經歷也讓他不動聲色,只是手袖微微顫抖,開口回道:“林嘯,這是我妻子柳研。”
一旁的柳研想到丈夫回到當年的意氣風發,也都不由隨之激動起來。
“我觀閣下當是與人爭鬥是經脈被廢吧,氣血阻滯,傷勢積壓之下,日常時有痛苦,同時也再難有進步之機了。”陳勝端詳着林嘯的額頭,慢條斯理道。
“不錯。”林嘯的聲音略微沙啞。
“也是恰好,如今的我雖然無修為在身,但只要不是活死人,肉白骨,區區經脈之傷還是能治。”陳勝道,“當然,我如今修為不存,便是需要修養幾日,再為你治療。”
“好好,我這就安排先生住處。”聽出陳勝話語中的自信,林嘯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
“不過——”陳勝話鋒一轉,林動幾人的心都是被揪了起來,“閣下的傷我能治,這小女孩的傷就是難了。”
陳勝看向青檀,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體內就會爆發出一種極為陰寒的煞氣,在那種陰寒之氣下,體內將會十分劇痛?”
“是,先生。”青檀想起過往的劇痛,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同時也對陳勝能夠治好父親更加相信了,畢竟父親的傷整個青陽鎮都知道,可她的怪病,只有家裏人知道,這陳大叔能夠看出來,顯然眼力不凡。
聽到青檀的病,林動三人也從喜悅中冷靜下來,青檀每次發病,他們三人都只能心如刀絞的看着小女孩蜷縮着身體不斷顫抖,卻給不了任何的幫助。
“這病,治不了。”陳勝記得,這病得要高級靈藥才能治。
說起來,這丫頭也是一個穿越者,和他一樣肉身穿越。
只是青檀的家鄉是大千世界。
這怪病,也可能是水土不服???
嘩!
幾人臉色都是瞬間一白。
“不過,能夠壓制,我也會留下來,一直到找到醫治小丫頭的病情的辦法。”
呼!
林動幾人鬆了口氣,至少不是毫無辦法。
“既如此,便多謝先生了。”
“謝謝陳大叔。”青檀乖巧道。
……
林嘯為陳勝安排了一處空房。
在青陽鎮,擁有天元境的林家也是大家族,頂尖勢力,林嘯作為族長林震天之子,自然不缺權利。
不過以往經脈被廢,意志消沉,所以林動才在同族人的嘲諷中長大。
如今林嘯有了痊癒的希望,以林嘯的天資,這意味着林家很可能又要多一個天元境!
當然,對林嘯這種自己消沉連累妻子兒女一同吃苦的行為,陳勝心中是吐槽過的。
躺在床上,陳勝回想着今天的說辭,有沒有疏漏之處。
這是他每次忽悠完都會思考的問題。
吾日三省吾身,才能進步嘛。
被窩裏,陳勝手中拿着一把刀。
“我記得這玩意好像是滴血認主的。”陳勝看着旁邊的石符。
嘩。
刀輕輕划向了肘部的肘前靜脈,鮮血流出。
“末梢神經不豐富的地方取血確實不疼,也不知道那些動不動划手指的傻子心裏怎麼想的。”
鮮血染在石符上,陳勝集中精力。
陳勝集中精力。
陳勝集中精力。
……
半小時后,被窩有些熱,額頭都出汗了,陳勝還在集中精力。
“難到指尖的血才管用?”
“可原著好像就是手臂吧,我記錯了?”
“要不把手上的所有位置都試一遍。”
……
一小時后。
床上多處落紅。
石符被鮮血浸染。
手臂也有多處細小的傷口。
陳勝無語,他感覺石符變紅是在嘲笑他是個傻子。
“看不起我是吧。”
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