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清醒的陸三豐

第11章清醒的陸三豐

顧依大概知道白虎說的是什麼,因為長期和塗紅夫婦生活在一起,應該是沾染上了一些氣息,只是他自己並不能分辨出來。

“應該是我的家人。”顧依沒有解釋什麼。

只是觀察着起白虎和陸三豐,當然主要還是陸三豐,人人都說他是瘋瘸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看上去並不瘋也不瘸,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而且他身上並沒有多少傷勢,完全不像是經歷過一場大戰的人。

沈扶風卻在這時候靠了過來,“小心點,他現在是清醒的,說不得什麼時候就不清醒,別靠的太近。”

陸心月在那邊和陸三豐聊着話,應該是訴說前面發生的事情,也可能只是陸心月單純的抱怨,不知道說了什麼,陸三豐突然爆發出氣勢,一股龐大的意衝天而起,血腥邪惡扭曲的瘋狂,讓人面對它的時候就好像即將發瘋,但是僅僅一瞬就消失了。

隨後老瘋子佝僂着背對着沈扶風笑了笑,“你這小姑娘就喜歡背後說人壞話。”

隨後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對着顧依說道,“你叫顧依是吧,瘸子我這裏謝謝,有機會也幫老瘸子我和那臭叫花子道個謝。”

看來兩個人的確認識的,甚至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兩個還有過交手。

不然說起對方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怨念。

“行了,我聽小月說了,三天後那個我去參加,正好需要殺下人。”這老頭說話有些摸不着頭腦,東說一句西說一句的,“放心,這次我應該可以清醒一兩個月。”

很是慈愛得摸了摸陸心月的腦袋,他的手很乾枯,可以說他整個人都顯得很是乾枯,佝僂,完全不是一個勇武的模樣,不知道是什麼問題,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有一些問題。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顧依還是有些擔憂,他知道後面梧桐苑想要繼續立足就必須有高手,而現在王驚蟄並不是很感興趣,而陸三豐似乎有些問題,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那隻趴在那裏的白虎。

好像感受到有人看它,白虎睜開雙目看了一眼,隨後就閉目養神,它也很累了。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日一早,陸三豐倒是起了一個大早,腳上的鐵鏈也去掉了,看來是嫌麻煩,而那頭白虎依舊趴在空曠的院子中,幸好梧桐苑夠大,不然還真沒地方可以待着,就算如此也看上去很是可怕。

而這天很多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砌牆,沒辦法,因為前面一戰把院牆都打沒了,梧桐苑的情況從外面看去一覽無餘。

而沈扶風則很忙,因為前面的生意她要去主持大局,安撫那些女子的情緒,梧桐苑和原來的時候其實還是不同了,皮肉生意自然還有,但是也有很多隻賣藝的女子了,這些可憐的女人也算是有了一些依靠。

不過因為最近的問題,沈扶風讓這些女子暫時躲避了起來,畢竟很多普通人,身處在這種環境中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也能夠面對這些,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親身經歷過還是需要安撫的。

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顧依在無所事事,也不能說無所事事吧,他還是和之前一樣,修鍊看書,似乎是雷打不動的,這樣的習慣他都堅持了十多年了,沒人要求他要這樣。

“你這小娃娃練得倒是有模有樣。”陸三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牙籤,剔着牙,看着顧依說道。

陸三豐看上去很閑,這幅模樣就好像一個鄰家老頭,可是想到他的傳聞顧依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陸三豐,被人稱作老瘸子,來歷沒人知道,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十幾年前來到雲安,帶着一個小姑娘,一來雲安自然被人盯上了,可是這老頭手段很是詭異,但凡打他主意的人全都被他殺了,而且被殺的所有人都是血液枯竭而死,但是沒人知道是什麼手段。

因為所有人都死了。

停下修鍊,顧依卻不知道怎麼回陸三豐了。

“沒啥,你的老師是誰,看上去教的不錯。”陸三豐這屬於沒話找話了,也可能只是單純打聽顧依的背景。

顯然顧依是不願意回答的,李青松的名字太響亮。

“老師有命,不可隨意吐露。”微笑着拒絕了。

“行吧,就是聽說後天你也要參加,本來想着指點你一下,好讓你保住性命,不過看上去你這還算不錯,應該沒什麼問題,倒是我多慮了。”姿態很低,“不過你要想好四境怎麼明意,這玩意說難也難,說不難也很簡單。”

陸三豐純屬是一個熱心老頭了,可是顧依不知道的是,他僅僅只是答應了孫女而已,“明意明意,意為心之曲,明意其實就是明心而已,它和仙的道不同,道是路是引導,是一種規矩,而意呢?完全只是從心而已,換句話說,意不需要道,明了意就要走自己的路。”

一段很是深奧的話,對於顧依來講卻是醍醐灌頂,因為他一直不明白勇武和仙修為何需要悟出的東西不同,因為從本質上說,意和道似乎很是相近。

“行了,你自己好好琢磨吧。”拍了拍顧依的肩膀。

陸三豐心裏卻在犯嘀咕,這樣的話他和陸心月也說過,但是自己這個孫女怎麼說呢,被自己寵壞了,從小到大她的修鍊一途都是被安排好的,功法也好食材也好都是陸三豐選擇的,不然也不會十五歲就已經到了四境,只是到了四境就見不到一點成長了。

顧依卻是愣在那裏了,他一直在回味剛剛陸三豐的話,倒不是李青松和陳都不願意教自己,而是他們的境界太高,加上他們本身的悟性也很高,有些東西在他們眼中只是尋常,甚至並不需要特意去琢磨就能得到的。

所以他們並未對顧依說的很是詳細。

有時候天才挺讓人痛恨的,不過顧依就有點好奇了為什麼外面都傳李青松二十歲的四境很是了不起,可是如果僅僅這樣,這裏的陸心月好像就不是更了不起,而現在的自己如果成功破四估摸着也就十七八歲,這不是比師父更強。

可惜顧依不知道,世人口中只認明意入道的四境,僅僅只是四境這天下何其多,只要花錢勤奮都可以四境,而其他的四境僅僅只是比三境強的四境罷了。

相比於梧桐苑的忙碌,死斗場那邊則沉寂了很多。

哈托一臉陰沉,什麼風度什麼氣度早就沒有,坐在大殿之上,破口大罵,這次的損失很大,其餘那些什麼三境四境他並不關心,死再多都是消耗品,但是五境,因為一個變故導致他整個計劃都失敗,本來只是負責攔截老瘸子的兩個五境就那麼白白死掉了。

主要還是因為時間拖得太久了,本來那頭白虎他們還專門打了葯,確保白虎會狂暴,可是時間拖得太久,讓白虎成功恢復了神志,在他們離開后的第一時間就過去了,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讓你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哈托看着下面跪着的幾人,眼神充血。

“還沒,這邊在抓緊了。”

哈托恨極了,這一切都因為那個少年,他要弄明白這次事情到底是意外還是什麼,是王驚蟄的偶然還是有人來插手了,他急需知道那小子的身份,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同樣跪在下面人群中的一人。

“哈克,後面的比試沒問題吧,我的要求是撕碎他。”

哈托與哈克,真要說關係,兩個人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兩個的性格卻是有些不同,哈托是隱忍的,而哈克則是瘋狂的。

“沒問題,打過一次,我出全力他必死。”哈克背上依舊背着那把巨劍,從這個角度看去,那把巨劍都能覆蓋住他的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一絲違和感。

劍身上有多道彎鉤,劍柄處有一個狼頭的樣子,整把劍呈現出一種血紅色的樣子,看上去就如同一把吃人之劍,其實這把劍哈克還真叫它噬人。

“記住我要看到他在台上被撕碎。”露出一個笑容,聽到哈克的保證,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輕輕用手拍打起來他的那邊玉扇了。

隨着他手間的拍打,腦袋微微搖晃起來,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可是現場的氣氛卻更加冰冷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絲毫不敢抬頭,儘管很多人都很害怕,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只要哈托輕拍玉扇,不是殺人就是吃人。

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哈托接下來將要說的話,大殿內吹起了荒涼的風,就好像蠻國嘶吼的祭祀。

“另外一組的事情成功了吧?”突然玉扇停拍。

“行了。”

“那就把人全部送回去吧,和之前那些豬仔一起送回去。”哈托知道這次的事情算是沒有結果了,但是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和死斗場作對總要付出代價的。

他不希望這種代價只有他們承擔,畢竟死掉了五境了。

“看來還是要問那幫老傢伙要人了。”呢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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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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