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地下城
聖地亞哥地下城。
黑市啤酒館裏。
b級觀鳥者隊長，快要憋不住了。
“這個傢伙，為什麼還沒有來地下城銷贓？”
“拿到了那麼多錢，那麼多物資，卻不銷贓！不把這些贓款變成自己的資金流，這，不太符合流浪者的習慣啊！”
“甚至可以，不太符合人類的習慣。”
隊長黑長直的長發披在肩膀，手裏夾着一根煙，眼神看着黑市外路過停下的地下火車，期待着那個洗劫了東方靈的傢伙趕緊走出火車來銷贓。
在火車站外的交通路口，可以看到幾個大腹便便，身着防彈裝甲，武裝到牙齒的聖地亞哥警察。
他們帶着科幻的頭盔，頭盔里掃出一道道的光束，光束飄過每一個路過行饒腦袋，光束掃過這些人腦袋上的時候，就會看到一些各種各樣的指標和框條。
諸如，是否及時向城邦納稅！是否犯罪！是否精神檢測健康！是否具有暴力傾向等等！
如果查出來違法犯罪，偷稅漏稅，精神超標還敢大模大樣在外邊顯擺的弱智，他們會一擁而上，拿出來動能槍，和對方來一場“西式居合”，在彈夾清空之前，你有足夠的時間保持沉默，你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那麼，有一個有趣的問題。
黑市門口為何會出現大批量的阿SIR？
是不是聖地亞哥的治安已經好到給黑市配備警力了？
相反，聖地亞哥的治安環境，不能完全沒有吧，實際上也就那樣。
就好像任何一個來過聖地亞哥的朋友都會留下一句話，夜之城的治安僅限於紙面上，如果有下次，我寧可在地面和輻射獸們共舞，也不會來聖地亞哥被坑。
而這裏出現阿SIR也很簡單，這裏是黑市啊，是有油水可撈的，這裏來往的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人，如果被抓住，業績什麼就不了，自己肯定是可以喝一頓大酒的。
“這麼等下去不是個事兒。”
觀鳥者隊長起身，朝外走去。
迎面地方，一個瘦高個蠟黃臉的漢子迎面和隊長撞了個正面。
隊長眼神瞥了一眼面前的漢子，漢子蠟黃的臉色，邋遢的不行，全身臭烘烘的，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模樣，他的肚子很大，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寄生蟲附體了一樣，還在不斷的蠕動。
隊長這樣的紳士和這樣的傢伙撞了個正面，原本不悅的臉色此刻更難看了。
但是這個臭烘烘的傢伙看清了隊長后，喜出望外的道，“觀鳥者！鳳九歌！”
隊長冷冰冰推開那人，朝外走去，“你認錯人了。”
“黑鳳凰！”那邋遢啤酒肚的傢伙回頭喊道，“不要這麼絕情么！我們再怎麼也是合作多年的同事了！大家可以坐下來聊一聊么！”
隊長轉身看着那個大腹便便的傢伙，冰冷的道，“我已經離開公司很久了，請叫我觀鳥者，而不是鳳九歌！”
邋遢啤酒肚的傢伙面無表情的道，“大家在公司一起做事了也快有十五年吧，老朋友見面，你就不打算請我喝一杯嗎？我可是千里迢迢來找你的！”
鳳九歌很不想和這個傢伙有交集，他的畫風是優雅富有紳士風度的人中龍鳳，這個完全就是人類社會的邊角料。
然而事實上，鳳九歌心裏明白，自己和他的真實社會地位比起來，人家才是人類社會的人中龍鳳，自己反而是人類社會的邊角料。
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很高，當初鳳九歌離開公司的時候，他已經坐到了經理的位置。
十五年過去了，很難相信當年這個官運亨通的傢伙如今是什麼位置了，部門老總？公司董事？
“兩杯大烏蘇！謝謝。”
綠色的玻璃杯里，清澈的啤酒花打着旋兒，這是黑市最受歡迎的飲料。
大腹便便的邋遢男子，端起來一杯大烏蘇，猛地一飲而盡，隨後長長吐了一口氣，“爽！”
鳳九歌看着他道，“你找我做什麼？我已經退出公司很久了，我現在是一名傭兵。”
大腹便便的男子咧嘴，露出來發黃的板牙，“阿九，你為何總是對我這麼敵視，我有過做傷害你的事情嗎？最多就是你沒死透我給你補了幾刀，背後舉報了你偷稅漏稅，沒事在上司那打你的報告你泡了老總的女兒……”
“夠了！約翰！”鳳九歌咬緊牙關，“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約翰點頭道，“好吧，這些都過去了，我們不聊了，我們聊點最近發生的事情，比如我，我現在轉行了。”
鳳九歌點頭，“拉皮條嗎？”
約翰笑道，“很接近了，是獵頭！我現在是一名金牌獵頭，專門給各個公司物色高手！”
鳳九歌道，“這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行業，比之前的安保工作要好的多。”
約翰道，“你知道嗎？桑星公司破產了。”
鳳九歌微微一愣，“破產？對不起，我最近沒看新聞，但是我很好奇，桑星公司那麼大規模怎麼會破產呢？”
“很簡單啊！”約翰道，“三個月前，高原公司對桑星公司發動了公司戰爭，這一場戰爭桑星公司的十二個董事被殺的就剩下一個，桑星只能向保護傘提交了破產保護，然後公司原來的地盤都被高原給接收了。”
鳳九歌咬到這手裏的啤酒杯道，“高原公司嗎？我對他們有一些印象，據前幾年發展的不錯，後來董事長的夫人去勾引了保護傘公司的一個董事，他們的就很快的得到了保護傘公司的資源！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把桑星干趴下了。”
“現在有一個機會。”約翰壓低了聲音，“高原公司剛剛收編了桑星的領地，但是桑星麾下還有一些勢力在反抗，高原集團正在瘋狂的擴編，福利待遇好就不了，只要能夠入編，立刻送你三十年基因壽命！”
鳳九歌不為所動的道，“是送你三十年當狗的壽命吧！咱們都是公司老人了，公司這種入編送壽命的話就是欺騙那些剛走出地下城的純真新人，你覺得我會信嗎？”
約翰道，“不，這一次高原公司是真的拿出來了無限制基因壽命，而且還有三級義體，甚至還有光甲！他們是真心收編人馬的！”
鳳九歌看着面前的約翰，“所以，你千里迢迢的來到聖地亞哥，就是打算給我這些有的沒的？讓我加入高原公司嗎？”
約翰比劃着道，“阿九，你怎麼能這麼話，你難道不怕傷害一個老朋友的脆弱內心嗎？現在高原的福利這麼好，沒有道理不加入進去撈一筆啊！”
“傭兵公會是個什麼東西，你比我更清楚，傭兵公會裏沒有油水的！就算有，也被那幾個S級傭兵隊吃乾淨了！能輪到你們嗎？”
“你想着帶你那幾個沒用的隊員，成為S級傭兵，這可能嗎？”
“聽你的傭兵隊剛剛被偷襲，死了好幾個好苗子，這隊伍一共帶你五個人，一口氣掛了四個，要我乾脆就地解散，你去投奔更好的前途，這不好嗎？”
鳳九歌不耐煩的道，“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聊這些無聊的話題，那我先告辭了。”
約翰道，“好吧，正事兒，其實我這次受到保護散公司的派遣，來這裏調查一場超凡降臨事件！你觀鳥者是善於觀察收集情報的隊伍，我就想問一下，是不是最近這裏出現過超凡生命體？”
鳳九歌搖頭道，“我不太清楚你在什麼，什麼超凡降臨，我根本不知道。”
約翰繼續道，“那個超凡降臨影響的範圍並不大，也就十公里左右，但是它出現的勢頭很猛，而且出現后四個多時就消失了，保護傘公司智囊團推測，聖地亞哥存在強大的異能力者，這個異能力者在超凡降臨的關鍵時候，打斷了超凡生命體的降臨程序，讓超凡生命體沒有降臨成功！所以，保護傘公司這一次委派我具體找超凡生命體，要麼就是打斷超凡生命體的高手！”
“我們是共處多年的老同事了，我真心希望你能給我一點建議。”
鳳九歌聽着約翰的話，腦海里想起來洗劫自己隊員的傢伙。
鳳九歌道，“超凡生命體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你要打斷超凡生命體降臨的強者，我倒是可以幫你提供一個傢伙。”
約翰道，“誰？”
鳳九歌眼神此刻盯着窗外，窗外地方，一個背着巨大合金戰刃，黑襯衫黑長褲的戰士，此刻被阿SIR們包圍住了。
鳳九歌急忙起身，朝外跑去。
約翰背後抓着鳳九歌的肩膀，“誰啊！完再溜！”
鳳九歌怒不可遏，“你大爺！”
鳳九歌一腳踹飛了約翰，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熱情洋溢的道，“你好，阿SIR，這位是我觀鳥者傭兵隊的隊員，我是他的隊長，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來解決么，何必難為一個隊員么！”
正在被圍堵的少年人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傢伙，一臉迷茫，我和大哥你認識嗎？
鳳九歌熱情的解圍，發煙，拿出一些金幣送出去。
阿SIR們，各個笑容滿面。
“原來是傭兵隊的啊！那的確可以在公共場合攜帶武器！這不算違規！”
“你很走運子，有一個罩着你們的隊長！”
“滾吧！臭子！以後記住了，公共場所不能佩戴刀劍！就算你是傭兵隊的，最好也把你的刀劍藏進刀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