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神
蘇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從進入這個低武境位面后,“十二篇章”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僅兩次的空間提示都是由文字的形式在第一篇章上出現。
雖然第一篇章上面關於位面任務的要求交待得很清楚,但蘇然還是有很多疑問。
比如這個低武境位面是不是流星蝴蝶劍的位面?
比如成功打入高老大的殺手組織后完成一個由高老大安排的刺殺任務,是必須接受任何一個刺殺任務,還是可以有選擇的接受任務?
蘇然手握“十二篇章”,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對着“十二篇章”問了一遍。
別人看到他的舉動一定會認為他是在讀書,或是對着一本書在自言自語,沒有人能夠想到他是在向一本書發起問話。
沒有回應。
一本書怎麼可能回答人的提問?
然後蘇然突然狠狠地將這本破書丟在了地上。
並沒有聽到書中傳出“哎喲,你摔得我好疼啊”之類的話語。
蘇然確定了這本自稱空間信物的破書是不會在位面世界中開口說話了。
這也理所當然,可以想像,在這個低武境位面,人們看到一本會說話的書那是什麼情形?
蘇然將“十二篇章”塞入了空間衣的口袋中。
對於空間者身份的蘇然來說,他已經與“十二篇章”有了某種契約般存在的關係。
“十二篇章”是他完成位面任務,回歸現實世界的關鍵,只要他還想要繼續活下去,就一定不能夠真的將這本破書丟掉。
而“十二篇章”也並不是一個有問必答的伴侶,它只會在必要的時候傳達出與位面任務有關的空間提示。
蘇然與“十二篇章”已經有了某種特殊的心靈感應,只要空間任務提示通過“十二篇章”傳送過來,蘇然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內知曉。
蘇然明白,空間信物“十二篇章”並非一個萬事通,在這個位面世界中遇到的任何問題,還得靠他自己想辦法來解決。
現在蘇然已經到了快活林,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打入高老大的殺手組織。
蘇然走進了快活林。
快活林果然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園,這裏風景優美,恍如隔世。
只是當你走進了園林之後才會發現,快活林裏面其實是有着各種各樣聲音的,並不像它外表上看起來那樣靜謐唯美。
快活林是高老大的地盤。
高老大在快活林經營着各種生意。
這些生意有:茶樓、飯館、賭場、ji院等等。
總之世上該有的和不該有的生意在快活林裏面都有。
快活林裏面的生意只會比外面的生意做得更好、更大也更刺激。
這就是高老大的過人之處,也是高老大的成功之處。
有這麼多不同的生意,當然就少不了各種不同的人。
人一多生意一多,於是便有了各種各樣不同的聲音。
茶樓飯館裏面當然是人們喝茶吃飯聊天的聲音,賭場裏面當然是賭客們搖骰子大聲吆喝的聲音,ji院裏面當然是ji院裏面該有的聲音。
在各種各樣混雜的聲音中快活林便熱鬧了起來。
這裏簡直就已成了人間的天堂,這一片三千畝的園林簡直已成了快樂的源泉,但凡有錢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想要獲得快樂第一時間便會想到快活林。
在快活林里的享受,既逍遙又快活,正如同它的名字。
所以快活林越來越熱鬧人越來越多,快活林的生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好,高老大越來越成功名聲也越來越響。
這條成功的軌道已經鋪好,進入了良xing的循環。
蘇然剛走到快活林的白石拱橋上,便聽到了一個帶着無限曖昧輕柔的女子聲音。
“長白大俠,你下次路過快活林,一定記得要來看我。”
白石拱橋另一頭,一名輕衫少女倚欄而立,說話的聲音正是從這名輕衫少女的口中傳出。
再看這位輕衫少女亭亭玉立,正是豆蔻青chun的年華,眼眸中帶着無盡的愛慕與曖昧之情。
這樣的一位少女,她傾倒愛慕的對象又會是誰?
白石拱橋上,一名黑衣少年緩緩停下腳步。
黑衣少年也確實是有着迷倒少女的資本,從他的身材相貌上看絕對稱得上一表人才,特別是那張jing致五官搭配的面容溫暖如chun陽。
“不要叫我長白大俠,請叫我死神。”只是這一張本該溫暖如chun陽的面容此時卻冰冷如秋霜,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似冰凍。
輕衫少女怔住。
蘇然也怔住了,相信任何男人都絕不忍心對一個像輕衫少女這樣的女孩用這種冰冷的口氣說話,這個黑衣少年絕對是一個例外。
“你真的要走?”
“要走。”
“你不會再來看我?”
“不會。”
“你這一走就是永別?”
“永別。”
黑衣少年說完這個“別”字已頭也不回地走了,面對一個多情的少女,他更像是一個無情的死神。
終結情愛的死神。
少女終於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淚水哭花了妝容,她的臉上施了過多的胭脂水粉,顯現出與她這個年紀不符的蒼白,這時被淚水一染,才略顯紅潤起來。
少年走得很快。
很快便走出了快活林。
而哭泣的少女卻憑欄跳望,遲遲不肯轉身。
蘇然沒想到一進快活林便撞見了這樣一幕多情人的別離。
不知為何,蘇然忽然也生出了一絲悲傷來,他想到了他的初戀,他的情感,世上有多少真情被無情埋葬?
但蘇然卻從剛才那個黑衣少年的眼眸中看到了另樣的神情,少年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情愛,有的只是燃燒着無盡的仇恨與怒火,少年的情愛已被仇恨和怒火掩埋,他不能夠有情愛,因為仇恨已經佔據了他所有的情感,被仇恨佔據的情感是沉重的,而那些沉重情感,卻是那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所不懂的。
剛才的那個黑衣少年是誰?他為什麼自稱死神?他有着怎樣的過去?
蘇然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那名輕衫少女終於悲憤的離去,蘇然也走下了白石拱橋。
蘇然是一個有時候也會多愁善感的人,這個世上本有着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悲歡離合,或許他現在本不該為別人擔心,因為他自己的問題就已經很棘手。
但不知為何,蘇然卻一直在想,剛才的那個黑衣少年,會不會與這次的位面任務有着什麼關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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