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實戰考核！
變強的感覺令人着迷！
“現在還只是琢磨身體發力，等到參悟法則時，難以想像那種層次的提升會是多麼爽？！”
在傳武堂的地下食堂吃過午飯，姜哲要回五樓繼續訓練，剛進電梯二哥卻按了九樓的按鈕。
姜哲投去疑惑的目光。
姜武咧嘴笑道：“小哲，你已經很棒了，實戰考核對你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別綳得那麼緊，要學會勞逸結合。走，先上樓睡個午覺，或者去影音室看看錄像……等兩點以後我們再下去學些新東西。”
姜哲想了想，覺得也對。
二哥在【鷹熊合練】上已經教不了自己，還是讓這一環節過去，放過這個快被榨成粉末的倒霉蛋吧。
電梯到九樓后，姜哲就徑直進了影音室。
姜武兄妹看着堂弟的背影無奈聳肩。
比你天才的人要比你更努力，真是屬“卷種”的。
影音室電腦中存儲的錄像要比他手裏的那份更全。
一個個以秘籍名命名的文件夾看的姜哲眼花繚亂，二哥提到過的七套核心典籍被置頂。
《六合游龍槍》！
《白虎呼風刀》！
《黑虎鞭法》！
《雞形步》！
《熊王盾》！
《鷹爪功》！
《雷音》！
在下面的文件夾里都是些散裝視頻，教授一些武道散手的訣竅。
【鷹熊合練】就在其中。
姜哲的目標很明確，決定這段時間死磕“熊”“鷹”雙形。
視頻開始播放。
光影屏幕中央，是一位身高約莫一米七的乾瘦老者，有種冷冽孤高的氣質，貌似很不好相處。
他就是姜烈，姜氏大家長，曾斬獲“無敵戰神”名頭的強者。
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和藹老頭。
屏幕外飛來一面矩形方盾。
老爺子接住后演練起武道套路，明明很乾瘦的身軀，卻在此刻展現出巨熊橫衝直撞的霸道氣勢。
二十四路套招走完后，變招，渾身氣勢又陡然大變。
翻騰起落似捕食的雄鷹。
方盾直上直下地撩起砸落，像一柄揮落的斧頭。
果斷！兇猛！狠辣！
很顯然，二哥對【鷹熊合練】的理解就是效仿爺爺。
先是《熊王盾》，再將鷹形發力融入盾法中，將兩種發力技巧完美整合起來，起有熊，落有鷹，渾然一體，毫無瑕疵。
視頻錄像到這裏並未結束。
鷹形結束后，只見老爺子將盾牌一扔，擺出“三體式”的拳架，正八經的打起了形意拳。
這是他改版過的新形意拳。
依舊是鷹熊合練，幾個動作間就令姜哲眼前一亮。
“厲害！厲害啊！”
“渾身上下全是發力技巧！”
“老爺子不愧是舊時代古武的最後傳人，幾記拳招就將發力完美詮釋。”
“怪不得會穿着不莊重的白背心和沙灘褲，這是要將肌肉、關節暴露出來，更好的展示發力奧秘。”
視頻結束，姜哲還沉浸在拳招中，有種被醍醐灌頂的感覺。
等回過神來后，再想想二哥的教學，姜哲嘴角微抽。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基礎給我打歪了。”
“我得回頭看看正版的《熊王盾》和《鷹爪功》。”
移動鼠標，點開上面的文件夾，重新開始學習基礎。
……
兩個小時后，姜武敲響了影音室的門。
姜哲從房間裏走出來，整個人怪異的狀態把姜武嚇到了。
雙目獃滯失神，渾渾噩噩的。
都沒和堵在門口的他打招呼，機械地沿着走廊走向電梯。
“誒，你這是受什麼打——”
話沒說完，姜武就被姜思思抬手把嘴捂住。
姜思思壓低聲音提醒道：“老哥，你咋這麼憨？看不出小哲在想事情嗎？別打擾他。”
姜思思把手拿開后，姜武自己兩手捂住嘴，連連點頭。
兩人悄悄跟在姜哲後面，一同進了電梯。
電梯下行。
直到“滴”的一聲。
五樓到了。
姜哲瞳孔里才恢復神采，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剛剛過去的兩個小時裏，他所得甚多，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印證。
“小哲，這是有收穫？”
“哈哈，思思姐，等着看吧，絕對讓你倆大吃一驚。”
電梯門開啟，姜哲跑進練武廳，跑到拳力測試機前，將機器開機。
一記重拳似炮彈般砸在拳靶上。
——“12665kg！”
剛走進練武廳，姜武兄妹隔老遠就看見顯示器上鮮紅的數字。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習以為常，有心理承受能力了，露不出驚訝的表情，他倆只是疑惑——
小哲，你的極限在哪裏？
姜哲還沉浸在頭腦中那些錄像片段里，分析自己和爺爺的差距。
“差點意思，再來！”
——“13578kg！”
“要注意腰胯發力，肩部擺動幅度收斂些，勁力在梢節間的貫通倒是沒問題。”
“再來！”
——“14668kg！”
——“15889kg！”
——“17664kg！”
——“17856kg！”
……
拳力最終穩定在17噸範圍內。
姜哲便沒再嘗試，明白暫時到自己現階段的極限了。
通過發力技巧打出的力量，已經和自己的精神念師修為持平。
眾所周知，精神念師在初期覺醒后，腦域闊度潛力未曾完全兌現前，修為是要高出自身武者修為兩小階的。
自己不使用發力技巧，拳力達到5噸，屬於高等戰士/學徒三階，精神念師修為則是中等戰將/學徒五階。
“3.4倍發力！”姜武吸了口氣，皺着熊臉顯得猙獰，“有髒東西是吧？”
姜思思也幽幽道：“鷹熊合練的完美髮力是3倍，但那是爺爺的極限，不是小哲的極限……”
頓了頓，繼續道：“我可太期待爺爺回來教小哲時的反應了。”
“哈哈，我也想看爺爺抓耳撓腮的樣子。可惜，8月上旬我就要去精英訓練營報到了。”
姜哲關掉拳力測試機，回頭擺手招呼道：“二哥，不是說下午要教我新東西嗎？開始吧。”
此言一出，肉眼可見的，姜武臉色變喪。
傳到他耳中的是——牢大，快來，速坐！
面帶苦澀，邁着沉重的步伐，如趕赴刑場般，走向姜哲。
幾步間，姜武想起了什麼。
苦澀轉為不懷好意的笑容，邊走邊鬆了松筋骨，改路去牆邊的兵器架上抄起他那柄斬馬刀。
“小哲，咱們下午的課程是實戰對抗，去拿盾牌，你的任務就是擋住我的刀！”
寒光凜凜的5系斬馬刀看的姜哲心裏直發毛。
確認二哥不是開玩笑，訕訕道：“二哥，雖說是實戰訓練，但咱不用拿真傢伙吧？我看着很有壓力啊！”
“沒有壓力，怎麼進步？”姜武虎着臉說道，“小哲，相信二哥，二哥會盡量控制出手力度，就算意外失手，咱家也有生命之水備着，問題不大。”
姜哲：“……”
姜思思在一旁捂嘴偷笑，終於看到堂弟吃一次癟了。
出道不足兩天半的武者練習生薑哲被趕鴨子上架，刀與盾的爭鋒一觸即發。
然後……姜哲便被積壓了滿腹不爽的二哥砍傻了。
無限接近意境級的刀法傾泄而來，一刀接着一刀，連綿不斷，如狂風掠境。
姜哲舉着圓盾，感覺自己就像一艘暴風雨中的小船，飄搖欲傾，四處漏風。
撲面而來的狂亂攻勢令他整個人瀕臨窒息。
《白虎呼風刀》，名不虛傳！
每組實戰對抗是二十分鐘，留出十分鐘給姜哲歇息，時間一到就起來接着被砍。
兩個小時過去，四組訓練后，姜哲漸漸有了招架能力。
高悟性令他在一次次激烈對抗中蛻變，將盾牌用的如臂指使；
精神念師身份賦予的強大計算能力，幫助他計算出二哥刀招的走勢；
……
可是依舊被砍的很慘。
同樣是期盼飯點趕快到來，卻已經悄然換了主角，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晚飯後的課程由思思姐接手。
講述身法的運用，主要是“雞形步”的穩整。
源頭是形意拳雞形的獨立式，力求足下生根，搭配盾牌，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嶽。
再就是講基礎身法的要點，入微級、完美級身法的特點。
對於精神念師來說，身法是強項，姜哲在這方面的學習得心應手。
迅速掌握基礎級身法后，在調到極高檔次的神經反應測試機里嘗試幾次，就展現出了入微級身法。
——能對力量、身體有極為細微的操縱，用最小的代價做出最精妙的躲避，各種移動閃避像是經過電腦測算一樣。
沒什麼難的，也沒什麼好吹噓的。
講個笑話，人家宇宙里壓根沒有劃分這一層級。
說白了就是秀微操技巧，還沒有脫離基礎身法的範疇。
姜哲覺得琢磨發力技巧都比它有難度。
當然，真正的入微級身法，還需要怪獸的檢測。
就像他的武者身份，還需要去實戰考核里走個過場，才能被大眾認可，才能正式踏進地球武者的圈子裏。
入微級晉陞就是完美級。
但後者對所處環境有要求，反正在練武廳里姜哲是練不出來的。
開課只不到一小時，姜思思的講師生涯就提前結束了，弄得好為人師的她有些不爽。
“感覺沒過足癮？”姜武嘿嘿笑道：“你這不是還沒教完嗎？還有雞形步的發力技巧呢，回去繼續教呀。”
“呵呵，那不是教學，那是自取其辱。”
……
深夜，姜哲離開傳武堂前，又去了趟九層的影音室。
這次是看《雞形步》的視頻錄像，死記硬背雞形的發力技巧。
回到自己的小院，鑽進原核里，抱着神晶細細揣摩。
悟性獲得神晶加持后，姜哲很清晰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的身體缺乏一個力量核心……”
還是那套“梢節理論”。
人體三節里，根節腿腳，梢節膀手，唯獨缺了中節，無法做到各處發力協調共鳴，勁力貫通梢節，全身暢通。
拳經有言：“上節不明，手多強硬；下節不明，足多盤跌；中節不明，渾身是空。”
所以，姜哲憑藉神晶對悟性的加持，將雞、熊、鷹三大真形的發力技巧整合起來，也僅僅是做到約莫4倍發力。
又根據腦中不斷迸現的靈光，大修大改，小縫小補，最後能達到5～6倍發力。
具體是多少，還需要拳力測試機上的數值來說話。
“形意六藝已得其三，等補全龍身、虎抱頭、雷聲后，我的發力倍數應該就能超過雷神了吧？”
“嘿嘿，到時候搞本秘籍出來，全球發售，干擾羅峰未來的選擇，他不是要學最好的嗎？”
吸收宇宙能量餵飽體內的細胞后，姜哲懷着惡趣味進入了夢鄉。
……
28日，姜哲早早來到傳武堂。
按照昨晚總結的發力技巧，一記重拳轟在拳靶上。
——“27884kg！”
“約莫5.3倍發力，還行吧。”
因為身法的突飛猛進，今天的課程只剩下實戰對抗。
下午時，姜哲就能憑藉一面圓盾把姜武的攻勢防的滴水不漏，宛若鐵烏龜般，令姜武無從下口。
傍晚時，烏龜進化成了鱷龜，有攻擊性了。
若不是姜哲收斂力氣，憑藉5倍發力將要觸摸到中等戰將的上限，一個懶熊撞樹就可能給姜武撞翻。
29日，實戰對抗，姜武的坐牢局。
30日，姜哲才開始學習鐵鞭的技巧。
因為還沒確定主武器，對鐵鞭也不是很來感，姜哲就沒去打《黑虎鞭法》的主意。
只學了三個基礎招式——橫掃！豎劈！戳擊！
31日，真正意義上的實戰對抗。
姜哲用鞭和盾與二哥姜武真刀真槍的戰鬥。
上午，姜哲被打的很狼狽。
左右手配合不好，還沒等對敵，容易自己先打起來，只要一出亂子，就會被姜武逮住機會猛砍一通。
下午，姜哲適應了左盾右鞭的打法，換姜武開始坐牢。
……
8月1日，武者實戰考核開始。
這是每位武者都必須經歷的，每年只有兩場，在2月和8月，錯過一次就要等半年，很浪費時間。
姜哲和跟來陪考的堂哥堂姐沒搞特殊，和其它准武者一起坐火車前往南軍區。
在軍區吃頓午餐，下午領到作戰服和裝備。
軍區只給準備了2系的裝備，不論是質量還是重量都令姜哲不太滿意，他揮舞了幾下百餘公斤的鐵鞭，都怕在戰鬥中把它砸斷。
千餘名准武者被軍隊嚮導領着走了半個小時，終於抵達負責實戰考核的怪獸小鎮。
“小哲，這是你首次公開露面，很多人都在盯着你，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