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哪有墜入愛河的人不矯情的呢
第84章哪有墜入愛河的人不矯情的呢
程讓發了一條微博,配圖是她和許諾的紅本本和那天的那片花海。
她只寫了兩個字:已婚。
:嗚嗚嗚姐姐一定要幸福。
:姐夫好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羨慕誰。
:姐姐什麼時候上音樂節啊,好想姐姐!
:祝福祝福祝福!沾沾喜氣。
程讓這一生,不算太順遂,經歷過很多次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很多莫名其妙的打擊。
不過好在她身邊的人都在好好愛她,很多年後程讓在寺廟許了一個願。
:願這世間愛她的人都能被溫柔以待,喜樂安康。
她們的婚禮定在了S市,程讓親自選了一個哥德式教堂,採用了中世紀色彩,所有婚禮現場用到的植物花卉都是鮮活的。
婚禮是由一個程讓認識的設計師和齊木一起設計的。那天程讓也沒穿傳統的白色婚紗,而是定製了一件黑色婚紗。
程讓也不喜歡傳統的繁文縟節,所以把婚前的儀式和環節幾乎都省略了,婚禮當天她一覺睡到了十點多才起來化妝。
在會場上,程讓穿着婚紗出現時,在座的人無不被程讓的美麗而驚艷,她朝許諾緩緩走去,宛若一個高貴的黑天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許諾第二次出現在婚禮上,不過和第一次時的心情完全不同。
因為這次向他走來的人,是他的最愛,是他的全部。
他所有的蟄伏,甚至包括他的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都是為了現在而做準備。
他記得程讓走過來時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她緩緩朝他走來,帶着她的餘生和未來。
從今往後,除非死別,沒有生離。
“你願意娶她為妻嗎?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我願意。”
“你願意嫁給他嗎?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我願意。”
無論他做什麼,無論未來如何,我都願意愛他,直到死去。
齊木坐在下面,一雙眼睛意味不明,他握住沈莘的手,跟她說:“真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走到最後的還是他們。”
沈莘仍是穿一身白裙,溫婉優雅她回握住齊木的手,笑的大方。“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一直糾纏下去,直到有所善終。”
這世上有很多愛,一種是像齊木沈莘這樣,平平淡淡,互相依偎彼此陪伴。
而也有一種,是像許諾和程讓那樣,相愛相殺,最慘烈的時候好像欲殺對方而後快,可是糾纏到最後,還是握手言和,與子偕老。
哪有什麼輸不輸的,你想贏,那就讓你贏好了。
薛城沒來,卻叫手底下的人給程讓送了一條項鏈,程讓看了一眼差點驚掉下巴,項鏈是全鑽的,她看不出來牌子,不知道是出自哪位設計師之手,但是能看出來只極其名貴稀罕的玩意兒。
她想了想,還是收下了,只能計劃着等薛城結婚的時候再還。
如果有人送你禮物,你一定要收下,如果不好意思,記得等價歸還。
不要還回去,那樣會傷了送禮者的心。
這是陳准教給她的,她一直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她給薛城打了電話表示感謝,那邊的薛城只是淡然一笑,“好好幸福吧,程讓。”
程讓說:“你也是。”
崔承恩也送了一個很大的紅包,但是程讓沒收,給他退了回去,她和崔承恩的交情,早就在崔承恩算計她的時候就已經斷了,既然斷得徹底,就不要有往來。崔承恩怎麼想,會不會傷心,都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婚禮結束以後,程讓把BlackSheep停了一天業,借用它的場地舉行了一個大party,邀請了很多親戚朋友,還親自打了一場碟。
她從DJ台上走下來,走到許諾那去,環住許諾的胳膊。她和齊木對視,笑意盈盈。“不好意思,他還是歸我了。”
齊木被她這話說的一怔,連忙去看沈莘的臉色。“程讓,你這說的好像我喜歡許諾一樣,少造謠,我回家要跪搓衣板的!”
程讓彎着眼睛笑。
還好,故事的最後,大家都幸福了。
婚禮結束的第二天,程讓和許諾一起去看了陳准,她依舊和陳准說了很多話,分享着他的生活,也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這次再來陳準的墓碑前,程讓難得的沒哭。她按例把花放在陳準的墓前,喃喃自語:“老闆,來世的你一定要幸福。”
他們的蜜月定在了一直被擱置了的聖托里尼島。
程讓把BlackSheep的管理工作一點點的都委託給了別人,正式做起了甩手掌柜。
許諾也是,小伍扛起了大梁,在機場送他們的時候看着他們的背影差點沒哭出淚。
他們在聖托里尼待了一個多月,日子過的十分愜意,兩人英語都很流利,在這樣著名的旅遊勝地,沒什麼溝通障礙,也沒有一點旅途的波折和慌亂,程讓天天睡到中午,倆人彷彿把那裏也當成了自己家。
許諾吐槽過程讓這種行為,程讓看着許諾,眨着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難得說了一句土味情話:“只要你在,哪裏都是家。”
許諾看着一臉真誠的程讓,在心裏默默感慨了一句這女人為了睡懶覺還真是夠不要臉,夠豁得出去!
可是她吃這套……然後他再也沒吐槽過程讓。
他們手牽着手去伊亞鎮看了日落,去懸崖步行道跑步,去紅沙灘曬太陽。
還有一次,他們走在小島上,程讓聽着那些沒有聽過的樂器演奏,聽着那些街頭藝人聽不懂的語言,她忽然突發奇想,仰着頭對許諾說:“要不我給他們現場打個碟吧。”
許諾聽着這些緩慢平和的音樂,又想起程讓打碟時的模樣,忍俊不禁的笑出來,笑了一會以後才說:“行啊,你要是想,我想辦法幫你搞設備。”
程讓看着許諾認真的表情,又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還是好好活着吧。”
其實許諾和程讓本來都是火急火燎,雷厲風行的性子,來到這兒,突然閑了下來享受着這種慢生活,聽平緩的歌,飲低度數的酒,居然出奇的都沒有不適應。
許諾曾經在她們買紀念品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又變出了一個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程讓,以後我一年送你一個。”
程讓點了點頭。
某天他們看着愛琴海,許諾忽然問她,“你現在最想說什麼?”
程讓看着湛藍的海面,周圍大都是熱戀的小情侶,她忽然患了矯情病,表情倒是一臉平靜真誠。
“我愛你。”
一點都不避諱的,她現在最想說的是,她愛他。
許諾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柔情嚇了一跳,但也沒過度驚訝,他嘴角勾上去,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悅,他牽起程讓的手。
“我也是。”
哪個墜入愛河的人不矯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