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步操訓練
學會了基本的土人方言,接下來徐浩天以為能開始安排高強度的步操訓練,沒想到繼續悲催了。
土著士兵天性懶散,有衣就穿,有飯就吃,有覺就睡,有仗不打。
為了教會他們分清左右,徐浩天嘗試了各種提示性方式,什麼地上畫左右兩個腳型、左右腳綁輕重石頭、左邊魚右邊雞,告訴士兵轉左吃魚、轉右吃雞都試過了,大兵們就是死不開竅,還是分不清左右。
終於,徐浩天怒了,直接上藤鞭伺候,士兵學不會就打百人將,百人將學不會就打千人將,噢不,打不了,千人將是陳啟明,徐浩天打不過。
各隊土著百人將更狠,死命抽士兵鞭子,竟然短短的3天內弄斷了10根藤鞭!結果有效,真有效,最遲鈍的土著士兵都在一周內學會了怎麼分左右,但是屁股直接被打爛了,連做夢都在喊左右。一大半士兵傷痕纍纍,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剛下戰場。
兩周時間內,這幫土著士兵還學會了看統一前進、原地待命和統一後退的旗令。取得這樣的成果,徐浩天終於稍許滿意了,可是他很快又鬱悶了,因為手下有2個百人將,深夜睡覺時被人殺死了。
調查完兇案現場之後,徐浩天發現他們身上竟然都有十幾個血洞,血都快流幹了,這個仇恨似海深啊,看得他都有點心顫了。
揮揮手指示旁邊的士兵抬走屍體,然後眯着眼看了看睡在通鋪最邊上,那幾個使勁喊疼的屁股稀爛的士兵,最後無奈地離開了兇案現場。
不是他不懂得在兵營中,通過逐一檢查士兵的手指甲來查獲兇手,而是不能查。就像曹孟德當年用糧草官王垕的人頭來收買軍心,雖然王垕這廝憋屈的死了,但也青史留名了不是,相比曹營中眾多默默戰死的打醬油的將領,他已經無憾了!
雖然厚葬了這2名百人將,但此事發生后,有幾個百人將偷偷來找徐浩天請辭。他一概不許,但是承諾他們以後不會硬逼着這幫士兵去死命操練了。
反倒是陳啟明,這傢伙得知此事後,偷偷的調查真正的兇手,準備將犯事的這些兵調入前軍,作戰時弄到最前排去衝鋒陷陣,如果幾場戰鬥下來不死,就升他們當百人將!
在步操訓練匆匆結束后,徐浩天又想起自家小金庫的事情。第一次流求出征后,除去跟宜蘭土人首領交換勞力的破損刀槍,還有300套皮甲、100雙皮靴、170支長槍、190把橫刀、30面大盾、150把長弓、100把短弓和1700多支箭。
這次陳松委託塢堡主們又弄過來350套皮甲、200雙皮靴、500支長槍、300把唐刀、20面大盾、50把長弓、200把短弓和3000多支箭,直接花掉了徐浩天120萬錢,再加上建造樓船承擔的一半成本,徐大混子個人財產只剩下30萬錢,一下子又變窮了。
幸好6月馬上到了,鹽田又有一部分收益,而且椰子糖的首批收益已經到賬,雖然薄利但扣除給工匠的工資后,也有20萬錢的收入,省着點花又可以再購買一批兵甲。
這天,陳啟明來找徐浩天彙報3個據點的發展情況。
花蓮據點捕獲了200多名山上散居的土人,用椰子糖與沿海土人部落交換了300勞力,還從寶石交易中發現一塊狗頭金,現在隊正正追查這個線索,誓要找到這個拾金不昧的幸運兒,進而找到出金之地。
高雄據點捕獲100多名散居土人,還跟前來襲擊的土人打了一仗,奇怪的是衝擊軍營的土人看到那面迎風飄揚的中指旗,竟然不戰而潰,爭相逃跑,讓2名隊正摸不着頭腦。
彰化據點發展最好,隊正用椰子糖換來了500多勞力,不但修築好了簡易碼頭,還開始指導這幫土人耕種稻田,發展下去糧草就能自給自足。
對於花蓮據點,徐浩天指示要全力以赴找到金子來源地,打算增派100士兵去協助。
對於高雄據點的指示是讓隊正加大抓捕土人的力度,同時軍營偃旗息鼓,別把送上門的勞工給嚇跑了。
對於彰化據點的指示是加大糖彈攻勢,利誘獲取更多的勞力,擴大據點面積。
“花蓮那邊發現金塊,有搞頭哈,等發現了金礦,我就可以脫富致豪了,嘿嘿!”
看到陳啟明彙報完后還沒走,欲言未言的樣子,徐浩天不耐煩了,“啟明,扭扭捏捏可不是你的風格,有話快講,有屁快噴!”
狠狠地吞了下口水,陳啟明終於憋出了一句,“徐元帥,我很好奇,你家住在泉州哪裏?”
納尼,徐浩天聞言大吃一驚,該來的還是來了。
眼珠轉了幾轉,“這個,就在城西的小河邊上,叫徐家莊的地方。”
“城西哪有小河,出去就是幾座荒山,上邊都是亂葬崗!”
“哈,我家離城西還是有點遠的,出城后還要走半天才到。”
“那徐家莊附近有什麼路標?”
“好像沒有,我只記得徐家莊依山傍水,柔和的風總是輕輕地吹,天特別藍,草特別綠,溪里的魚特別多!”
好吧,這廝越說越心虛。陳啟明摸了摸腦袋,好像摸底任務也完成了哈,剩下的工夫就交給陳家那邊的人跑腿了。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一個發出開心的笑聲,一個帶着心虛的笑聲,兩串笑聲疊加在一起,隨着海風四處飄散,直至吹到了陳禮耳邊。
“什麼,徐家莊成了荒村?”
“是啊,我們找了半個月,腿都跑斷了,打聽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地方,起碼丟荒了有3、4年了!”
“嘶,奇怪了,徐浩天一年前出現在流求,就算他跟着商船出海也不超過一年,時間不對啊,難不成我們找錯地方了?”
“沒找錯,城西方圓數百里,就一個徐家莊,這個附近的村民都知道。”
“那附近的村民是否認識徐浩天,有找經常去那一帶的小商販和媒婆問過嗎?”
“老管家,都問過了,他們沒有一個認識徐浩天的,只知道徐家莊主不好惹,不但脾氣壞而且特別摳門,張村的小商販賣了盒劣質胭脂給徐夫人,結果被徐老爺派人打了個半死,李村的媒婆有一次上門介紹黃花閨女給徐老爺作妾,沒談幾句就被打出來,聽說是價錢談不攏。”
“那這個媒婆有沒打聽過徐家的子嗣情況呢?”
“沒打聽出來,這老婆子認識徐家莊的人不多,聽說那個莊子有點神秘,外人經過都很少被接待,村民都有些怪怪的。”
“哦,那繼續派人打探下,再擴大探聽的範圍,總得要弄清楚徐浩天這小子的來歷啊!”
送走乘搭“泉州—流求”專運商船過來的陳家老奴,陳禮趕緊將陳松請了過來,順便通知陳啟明和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