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所謂命運(7)
“嘖嘖……,差點就得手了啊林總。”
狐閑以及狐歲歲喘着粗氣,顯得有些狼狽。
但是林總的背後生長的羽翼被金枝玉簪釘在地面,身體各處被挖出血肉。
整個存在半死不活的垂眸看着狐閑以及狐歲歲。
“果然還是小丫頭,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只不過棋差一招罷了。”
林總感受到生命不斷的流逝,像是在為自己挽尊又像是本就這般認為的訴說到。
“不過,你怎麼不殺了我啊?”
林總感覺費勁力氣給自己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稍微更加舒服一點。
雖然釘在身體上的金枝玉簪沒有讓自己有多麼舒服就是了。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會讓對方舒服。
“想要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裏,而你哥那裏又面對的是誰?”
狐閑雖沒有出聲。
不過林總知曉自己能夠活到現在,就是狐閑她們想要從自己口中得知這些變化的緣故。
“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們為什麼知道你們會到來,卻依舊在這裏嗎?”
從先前來看,他們並不知道這次的行動。
從進入電梯之後逃竄的時間就並不充裕,所以有人對其進行隱瞞。
用其他人員的生命為自己的逃離拖延時間。
所以會有哪些擋路的傢伙存在。
但是現在的變量來看,對方的確知曉他們的行動。
那麼還不自量力的一個一個的送,的確有些奇怪。
“能說說,不說死。”
壺梓手持另一把淡金泛銀的長劍,將冰涼的劍刃抵在林總的脖頸上。
“別動氣嘛,畢竟你也不好受,我也沒說不說不是。”
林總雖已然垂死。
狐閑的身體也並不好受,受到較為嚴重的內傷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來以免落下禍根。
唯一身體還算無恙的僅僅只是一旁默不作聲的狐歲歲。
作為一個護衛默默的守在狐閑的身側。
“先講講我的故事吧,反正你們現在也就那樣了。”
林總有氣無力的說道:“感覺快死了,就有點話癆害怕自己的過去被完全的掩埋。”
“一開始的我……,在17歲生日的‘鎮守南海’的餘波之中我的父母死在了廢墟之中。”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還在埋怨你們,後來其實也釋然了。”
“畢竟哪怕沒有你們,我的父母也會死在‘南海’手中。”
林總開始追憶自己的過去.
“但是我在想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弱小的無奈,於是我在接手父母的公司之後進行人體研究。”
眼睛已經有點看不清眼前之物了,每一次的話語都在顫抖。
“你殘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狐閑冷冷的打斷到。
林總並未在意狐閑話語之中的冰冷,而是反問一句:
“最後的結局不還是閻羅禍世,世界重啟。”
“他們最後也會死亡,我只不過讓他們更有價值罷了。”
林總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就像自己的父母死在鎮守出現紕漏的餘波之中,但問題與監司並無太大瓜葛。
他們會死,所以倒不如讓他們的生命顯得更有價值。
“你這是在強取豪奪他人的生命。”
狐閑反駁到。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數據我給你們留下來了。”
“副作用有點大,基因編程通過瀕死狀態的基因選擇性表達觸發的死亡率目前是八成。”
“最後祝你們好運吧。”
林總已然明白狐閑和自己的思維不同。
如果給他更多的時間,他會和狐閑進行一番辯駁。
但是沒有時間了,也正是因為他沒有時間了才會讓他們又心平氣和交流的可能。
林總又感受了一下脖頸處的刀刃。
好吧,目前而言也算不得心平氣和。
只不過也沒必要去探究這些有的沒的了。
他依舊認為自己沒有錯。
唯一在死亡前的遺憾就是沒有人理解自己。
林總的氣息逐漸趨於平靜,毫無波瀾。
只是在最後說了一句:
“有人找到了我,目前在和狐淶博弈,只不過他也是枚棋子。”
這一句說了和沒說一般。
狐閑望着徹底失去生機的林總,收起手中淡金泛銀的長劍。
將其屍體點燃收集起來,準備在一切結束之後將其埋葬在墓地之中。
撿起掉落在地的金枝玉簪,正欲將其盤在頭頂之時。
卻見狐歲歲身後又有一位“狐歲歲”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
輕輕的湊到她的耳垂處,絲絲寒意隨着一句又一句的輕吐拂過耳畔。
“人家都敢於坦白自己的追求。”
“但你呢?只有在內心之中膽怯的對着自己的好友想着些苟且之事。”
“你敢對狐閑坦白自己的心聲嗎?咯,她正在看着你哦。”
“狐歲歲”笑眯眯的看着狐閑,而狐歲歲也是一臉茫然的用着渾濁的眼眸看着狐閑。
狐閑則是疾步上前,一把攥住狐歲歲的手臂。
想要把對方拿過來,卻只見“狐歲歲”用胳膊鎖住狐歲歲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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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
狐閑看着狐歲歲背後的那個“狐歲歲”皺着眉詢問到。
“閑寶,我就是歲歲啊。”
“我喜歡你,每時每刻都在不切實際的進行幻想哦。”
“狐歲歲”將頭湊到狐歲歲的肩膀上,笑嘻嘻的對着狐閑表白到。
“和我在一起怎麼樣?別管這個傻子了。”
“她可是不僅自卑,愚笨甚至連自己的心聲都不敢吐露的……蛆蟲啊。”
“狐歲歲”這般訴說到,甚至還往狐歲歲的腦袋上湊了湊。
就像是要徹底取代對方一樣。
最後的三個字,輕吐而出充滿了對自己的嘲弄與不屑。
眼神始終笑眯眯的盯着狐閑,期待着對方的回應。
狐閑也沒有辜負。
手中還未收回的金枝玉簪側斬向“狐歲歲”的後腦勺。
鮮血一點又一點的滲出。
但是“狐歲歲”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反倒是恥笑的對着狐歲歲說道:“動啊,不管是告訴心聲還是反抗快點動啊。”
“你看看狐閑為了你都動刀了,你還愣着幹嘛?怎麼……怕了?蛆蟲。”
“心跳怎麼這麼快啊,嘴巴別抖啊,要說什麼就說出來啊!”
說到後面。
“狐歲歲”近乎癲狂的湊到狐歲歲腦海深處去訴說。
狐歲歲感覺自己的內心像是被驟雨拍打的湖面,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不斷的撞擊又起波瀾。
始終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