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理想與現實
當山本勇一邊喝着POCARISWEAT(寶礦力水特)一邊進入室內訓練時,卻聽到了前輩們驚慌失措的聲音。
“笨蛋!為什麼不戴護具!”
“這可是在重要的比賽前啊!”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山本勇轉頭看到鼓起嘴巴,拱起雙手,正在齜牙咧嘴的前園健太。
“咳...咳咳。“
過於顏藝的表情讓山本勇想到了不動明王,下意識的用力一捏,還沒被消耗掉多少的水也從嘴裏噴射出來。
“你們這同位置的都在幹什麼。”
除了去拿冷凍噴霧的前輩以外,作為一壘指導的木島澪也發現了正捂着嘴巴、嘴裏還有些許水漬流出的山本勇,走上前來輕輕拍打他的背。
而在訓練室的門外,有一個舉起拳頭擺出勝利姿勢的正選引起了在場選手的注意。
場面突然安靜,因為沒有人知道麻生突然擺出這個姿勢是要做什麼,除了他的那位好友。
當山本勇停止咳嗽對木島澪道謝后,和其他人同樣一臉懵逼的時候,只有關直道一人沖了上去。
“哦——你成功了嗎?!麻生!!你成功了!”
一頭霧水的對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事情能讓只有在最後封場才上場的麻生如此興奮,擺出的姿勢比他在場上還要熱情,而關直道的熱情也讓正在噴冷凍噴霧的前園健太(不動明王)都止住哭啼。
“麻生他...表白成功了!三班不是有個叫村瀨的女孩嗎?那個網球社的。”
看眾人一臉懵,關直道給出了答案,是在座的各位都沒有的東西-女朋友。
漸漸地,麻生的周圍就被三年級的其他學長包圍,有的在祝賀,有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奇妙。
‘女生...很稀奇嗎?怎麼這些人跟我老爹看到武哥只帶個女人回來的表情差不多。’
只是收穫一個對象就能如此興師動眾,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人生贏家的山本勇有些懵。
但他突然又有些理解,畢竟一個在將近百人、女性的佔比還不到5%且基本沒有對象社團里出現一個異類,確實是顯得不太一般,這麼一說,在麻生之前其實有一個,他的名字叫澤村榮純,有個喜歡他的青梅竹馬叫若菜,但對他本人而言,或許把輪胎稱為對象更不為過。
...
7月25日,賽前一日。
‘明天只要過了光聖前輩的那一關,那麼最後的攔路虎就只剩下了他了吧。’
當眾人都在室內討論昨天東東京四分之一的比賽時,山本勇則是站在外面的售貨機前虎視眈眈,彷彿在他的前面的不是售貨機,而是稻實的王子殿下,一時間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提水的一年級經理們都有些被嚇到了。
“哼(噴氣聲),怎麼了?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
就在她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穿着印有牛頭的短袖、髮型變得有些油頭狀的人打破了氛圍。
“宮內前輩...還有...前輩們。”
退出上頭狀態的山本勇聽聲望去,為首的人便是噴氣牛牛,宮內啟介,而在他身後的還有帶着笑意看着他的哲隊、正微笑着揮手打招呼的藤原貴子以及重新長出頭髮的皮卡一郎還有坂井一郎(咳...不是話費俠)。
...
“所以,你們想好怎麼對付天久嗎?”
帶禮物來拜訪不是唯一目的,畢業的前輩們也想知道被委託責任的現任們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最直接的就是哲隊。
“越看越意識到...他是個多麼厲害的投手。”
作為這一屆的隊長兼捕手,御幸拋出了對方目前的程度。
“四壞球比以前還要少,和之前相比,感覺又不太一樣了。”
緊跟在御幸身後補充的是渡邊久志。
“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抓住他剛上場時的火力,不放過任何一個好打的球,以及在比賽體力不足前展開進攻...之前我們通過延長賽的方法將他消耗下去,但這一次,三高肯定不會再給我們這樣的機會。”
御幸將自己的見解全盤托出,瞟了一眼目前的‘得分王’,見對方沒有什麼動作又繼續補充道。
“至於那個讓藥師都陷入苦戰的新球種,也只能從打擊區上看,才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是啊...我也好想看看。”
一談到打擊,哲隊就氣勢就洶湧澎湃,上一代的煤氣灶是這樣的。
‘是的...還有新的球種!’
目標更換,擊潰天久光聖,把他最自信的球給打出去。
“呀哈哈!前輩氣勢洶洶,剩下的就要看我們跑壘能帶來多大威脅了...”
倉持洋一同樣看了一眼山本勇,自信的說,他所認可的四棒能利用的武器可不僅僅只有手裏的球棒。
“嗯...你光是站在壘上,就能給他們造成足夠的壓力了。”
單線程的打擊手不經意間誇獎了球隊中的‘盜壘王’。
“呀哈——我會努力的!”
得到前輩認可的倉持有些臉紅,一邊摸着後腦勺一邊大聲說話來掩蓋自己的表情。
“小勇,上一場表現的很好。”
結成哲也把手放在山本勇的肩膀上說道。
“之後的比賽也要保持下去,注視好眼前的球,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得分的機會。”
剛剛還在誇獎倉持的結成哲也突然轉換目標,讓山本勇小愣了一下。
‘是啊,不僅是哲隊說的要關注投球,岩泉前輩以前說的【不要只顧着看向未來,要注視着眼前的敵人,用盡全力擊潰才行。】’
“是,哲前輩。”
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后,堅定的回應。
...
7月26日,上午5:20。
熟悉的台階,熟悉的草坪,在比賽的前夕,山本勇卻發現有個比他還要更早的人到了。
“怎麼了,一大早就站在這裏發獃,不可能是因為期待與市大三高的比賽就睡不着吧。”
山本勇上前搭話,對那個腹黑眼鏡。
“或許吧,我就不能和那個笨蛋一樣嗎?在你眼裏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棒球知識豐富、可靠的后一棒、有責任心、腹黑、喜歡耍人、狂妄、投手收割機....”
既然御幸想要,山本勇把對他的印象一股腦的倒出來,像是每天倒進垃圾桶里的灰塵,數不盡。
“korakora,我還在這裏,前面的就算了,後面的都是些什麼。”
山本勇越說越離譜的印象成功的讓御幸的嚴肅表情崩掉了。
“那就跟我說說...阿憲前輩發生了什麼吧。”
打從進入教練辦公室的那一刻起,山本勇就察覺到了這個‘臨時舍友’的不對勁。
“其實...”
...
“只到...高中為止嗎?”
山本勇還想說什麼,但看着御幸的側臉又把心裏的話收了回去,與他一同背對球場。
‘至少...讓我們再登上一次。’
太陽剛從山峰中升起,已經站在頂峰的山本勇與御幸一也眺望着天空,而從身後的階梯上跟上,看到同一片藍天的是--降谷和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