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們之前的差距

合宿第三天。

“鏘！”白色小球飛往內野，只見一位身上混身泥土的粉發少年一個滑鏟。

‘啪’，位置偏差，小球落地，小湊春市也是跪在地上大口呼吸。

“這麼快就不行了嗎？”負責打擊的學長對小湊春市說。

‘腳動不了。’小湊春市累的停留在原地。

“太累的話就下去休息吧。”說這話的是站在弟弟小湊春市旁邊的小湊亮介，“想取代你上場的人可是多到要排隊。”

同一個位置，三年級與一年級之間的差距已初步彰顯。

“我...我還可以。”小湊春市撐着膝蓋讓自己再站起來。

“那就別把累的樣子露出來，笨蛋。”

而雙投這邊，

“腰沒有完全用力，沒有完全打擊出去！”這是負責喂球給降谷打的學長。

強棒強投是降投是他的代名詞，但是卻在打擊的時候滿腦子想着‘我想上投手丘’，自然是不會打好。

“腳沒有完全抬起來，那個時候投的時候腳抬的更高”負責教導澤村投球姿勢的克里斯進行了指點。

“嗨！”

‘可惡，整天跑步我的腳都僵硬了。’

最後是左外野的山本勇。

“球過去了！山本！”

“了解！”有段時間沒做高強度訓練的山本，在重回連續高強度的訓練也有些吃不消，但也大聲回應。

‘在哪裏。’視線里只有太陽光里尋找着小球，突然額頭上汗水流到眼睛裏。

就在山本勇眨眼調整的瞬間，小球砸到手套頂部沒有被直接接到。

“要仔細看着球，不要被光線影響了，比賽的時候出現這樣的守備失誤就沒法再來過的機會。”

雖然是外界因素，但是確實是漏接了，也是合宿以來的第一個失誤。

“嗨！”山本勇用右手手肘擦了擦臉。

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就到了夜晚開燈的訓練時間。

“1234”

“12341”

整齊的聲音從跑步的隊伍里傳出，而差距也很明顯，一年級三人組徹底orz。

看着一年級三人徹底躺在地上呼吸的山本也想躺，但是突然想起那個‘嬰兒’軍人的教導就一直保持站立調整呼吸的頻率，‘調整呼吸，站好來，不要想着躺下去，在戰場上放鬆的瞬間就是你死亡的時候，死了你就可以躺個夠了！’

“明天也是這個時間開始訓練，做好收操然後回去好好休息！”片岡監督雙手環抱說。

‘我全身都，不行了。’by澤村榮純。

‘不行了。’by降谷曉。

‘為什麼他們還可以站着，還有勇君也是，明明同樣是一年級，這些人，簡直就是怪物。’by小湊春市。

短短三天，同樣是一軍，在同樣的位置，不同的差距也在慢慢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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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里，一年級四人組，三具‘屍體’和一個正常人。

現場上，降谷無神的靠在池子裏緊貼牆壁，小湊春市趴在池子外側癱軟，而澤村榮純漂浮在水裏還吐出泡沫，還有一個人在池子外頭，只見他坐在椅子上，滿頭泡沫，雙手在泡沫里緩緩而動，下身包着浴巾，輕鬆哼唱‘幸運（しあわせ）のときめき覚（おぼ）えているでしょ---讓人幸福的心跳我會一直記得吧’。

“啊！”突然有人怪叫一聲，打破了這個氛圍。

“好險！差點就溺死在這裏了，不能睡，睡了就死定了。”澤村榮純突然從池子裏驚醒，“話說你們怎麼沒人叫我。”

但是無人回應。

“小勇！為什麼不叫醒我！”澤村榮純質問在座的‘唯一活人’。

“啊？”山本勇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同時將裝滿熱水的木盆放在頭頂，手部用力，木盆翻轉，熱水傾盆而下，沖走了身上的泡沫。

“抱歉，我還以為你們喜歡在澡堂睡覺。”山本勇洗乾淨后也進入了泡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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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第四天。

“不要東張西望的，專心看這裏。”學長將球敲打出去。

‘可惡，我好想投球。’澤村榮純下意識的跑了出去，接到了球，傳回一壘，成功Out跑者。

‘我不能輸給他！’看着同位置的澤村精彩表現，降谷也燃起鬥志。

但結果就是，在一壘補位的時候再賭漏接。

“降谷，專心注意球的動向！”

夜晚，訓練結束。

“我也快要不行了。”倉持撐着膝蓋說。

在合宿訓練的第四晚，前輩們也都累了，但是，與一年級不同，前輩依舊是站着。

伊佐敷純：“小勇，還有其他人，快把一年級都扛走。”

----小劇場

剛洗完澡的御幸一也擦拭着頭髮，水珠順着鎖骨而下，被名為毛巾的存在舔舐乾淨。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去洗澡。”這樣的御幸在走廊碰到了訓練服滿是土的雙投。

“最近我都沒進牛棚練投，所以想請你幫我蹲捕。”本來在爭吵的雙投之一的速投派降谷先說。

“我是，我是被克里斯學長拒絕，只好來找你了。”另一位怪癖球的澤村榮純試圖爭奪。

“啊？現在要投，你們今天光訓練不就快要累死了嗎？就算這樣你們也還要投。”御幸一也也是驚嘆這兩人的恢復力。

“想投，哪怕只有一球也好！”by澤村。

“我要投十球！”降谷宣誓主權。

“那我就要投十五球。”

“那我就二十球。”

雙投就當著御幸的面爭搶起這位正捕手。

‘喂喂喂，這兩人完全不管我願不願意啊，完全把我無視了，眼裏只有自己。’御幸無奈。

“誒啊哈哈哈哈，真有趣！你們太有意思了，既然這麼有精神就不必擔心啦”御幸左手大拇指靠在食指剩下的手指緊握，比作搶指着兩人說到。

“總是，你們先去洗澡，然後到我房間來。”不知何時拿下毛巾的御幸對二人組說。

澤村榮純：“要去房間裏投嗎？”

“別管那麼多啦，快點就對了。”御幸一也穿過二人揮手示意。

----小劇場結束

“所以你們就到這裏來了。”在門口遇到要進門的雙投的山本勇說。

“你們有人會下將棋嗎？”山本勇在即將要轉開門前詢問。

“啊，我在老家有和爺爺下過。”澤村榮純回應，而降谷則是搖了搖頭。

‘又不當人，御幸前輩，不過有人應付結成前輩也好。’內心一邊吐槽御幸一也不當人一邊自己能被解放就很開心。

‘咔’門開。

“我回來了。”by山本勇。

“打擾了。”by雙投。

“你們來了。”御幸一臉笑意看着三人，而這個房間來了好多學長。

“動作這麼慢，快點進來。”學長之一的伊佐敷純最先發話。

“你們兩個應該還很有精神吧，那就拜託你們幫我應付他們吧，他們每天都來我房間，我都快煩死了。”池面捕手突然站起身悠悠的靠近一年級三人。

“一年級的快來幫我按腿。”狐狸犬前輩毫不猶豫的使用一年級。

“澤村，飲料。”倉持目光都沒離開過屏幕直接下達命令。

“御幸，快點過來，繼續昨天的比賽。”哲隊手食指和中指夾住步兵對御幸說。

“你饒了我吧！我怎麼比的上阿哲前輩。”御幸一也聽到后也是手放後腦勺上打了個哈哈又小聲說“你下的這麼爛。”

“澤村會一些。”怪物打擊看穿了御幸一也想做什麼，果斷賣掉隊友。

“喲西，澤村，你上。”御幸一也直接選擇了澤村。

“那牛棚呢？”澤村榮純錯愕。

而哲隊也沒有給澤村榮純去牛棚的機會，跪坐在將棋桌面前微微鞠躬對澤村榮純說“請多多指教。”

“嗨！”澤村榮純一個彈射就跪坐在哲隊面前。

‘沒辦法拒絕啊！’

“嘛，多了解一下你們身後守備的人是怎麼樣的人，應該沒什麼壞處吧。”御幸一也突然正經。

‘難道說。這傢伙。’

“那之後，就拜託你們了，我去前園的房間睡覺。”御幸抱起枕頭直接溜走。

‘我就知道是這樣。’山本勇雙手環抱靠在牆上，試圖找機會溜走。

“你們知道嗎？澤村這傢伙，在老家有女朋友。”打電動的倉持突然壞笑。

“不，不是啦，只是青梅竹馬！”澤村榮純試圖辯解。

“哦？說來聽聽。”本來被降谷按的就很痛的純學長將箭頭指向澤村榮純。

“要詳細的說。”哲隊在思考一下下了一手棋後補充到。

“哦？要仔細的說。”本來抓住機會已經可以溜走的山本也是放開了握住把手的手，對澤村榮純說。

“我都說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啦！她簡訊傳來，我也沒機會回。”

“這你別擔心，你的簡訊都是我幫你回的。呀哈哈哈！”

“我就知道是你這傢伙。”

“沒大沒小，攻擊。”澤村號被倉持號擊沉。

當一年級三人組來到售貨機面前，

“好想回去睡覺。”澤村榮純抱怨到。

“隊長要的是烏龍茶才對。”降谷提醒澤村。

“你好像樂在其中。”澤村幽怨的看着降谷。

“要記得發請柬給我。”還沒忘記八卦的山本勇。

“都說了不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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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第五日。

“我不會累的，再來一球。”中外野手狐狸犬的嘶吼。

“再來一球！”一壘手哲隊。

“嗚嘎，嗚嘎！”三壘手增子。

“我這邊也麻煩再來一球！”已經被教練通知左外野的山本勇。

“春市，你擋到我了。”小湊亮介對蹲在地上弟弟小湊春市說。

“已經集訓第五天了，三年級生還能喊得出聲音來。”太田部長欣慰的看着這些孩子。

高島禮：“畢竟去年只差一點點就能進甲子園，大家都很不甘心吧。”

而正當前園將球結果準備擊打時，片岡監督拿起球棒突然開口：“換人，我來打！”

隨後用球棒指着在場的守備軍說：“一年級的小湊和山本下去休息，至於其他人，做好心理準備吧！”

小湊亮介也是適時轉頭對自己弟弟說：“再繼續下去，你可是會受傷的。”

站在中外野的狐狸犬前輩也是適當勸住山本，但是山本搖了搖頭，對狐狸犬前輩說：“我，還可以，不行的時候我會自己下去的。感謝的純前輩的擔心，況且還有純前輩在身邊，我還遠遠沒有到達極限！”

“你，你這小子！不行的話要說，我會替你接住的！可千萬別受傷！”被喊做純前輩的狐狸犬也是有些臉紅，大喊着就離開。

“我，我沒有問題，請將球擊打過來吧！”山本勇右手擊打到左手手套里，對片岡監督大聲回應。

PM4：00小湊春市下場，片岡監督親自上場指導接球練習。

“那我要開始了！”

“哦！”

這樣的訓練一直持續到晚上。

“鏘！”，倉持漏接。

“鏘！”，增子漏接。

“鏘！”，小湊漏接。

“這都是怎麼了？”片岡監督大喊，手中棒球揮舞速度沒有減弱。

“快去把燈打開，這樣的訓練還會持續下去。”學長提示學弟去把室外燈打開。

“再..再來！”狐狸犬前輩沙啞發出聲音。

“完全聽不到，你平常的氣勢去哪裏了，伊佐敷！”by片岡監督。

“再來！”狐狸犬前輩再度發聲。

“鏘！”球被擊打出去。

緩慢奔跑的狐狸犬前輩看着球的落點前進，一個翻滾，球正中狐狸犬前輩的肚子。

“我可沒教過你這樣接球吧！”片岡監督看着捂着肚子的狐狸犬說。

“鏘！”，小球落地，小湊彎腰試圖伸長手去接，但還是有一個手套的距離。

“你平常的笑容到哪裏去了，小湊。”

“鏘！”，球飛向左外野，山本勇看着影分身的球直接一個萬歲起跳，但高度完全沒有跟上，成功漏接。

“我可沒教你這樣跳起來接球，山本。”

“到底要練習到什麼程度啊！”場外的一年級也是看呆了。

“而且，監督一人對全部防守隊員，也是怪物吧！”

隨着時間流逝，全員跪地喘氣，連片岡監督都站在右打擊區上止不住汗水。

“怎麼了，撐不下去了嗎？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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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我嗎？”被喊到辦公室的結成哲也。

“嗯，這是三年級的全體意見。”背着結成的boss如是說道。

“我們部的社員非常多，我不會要求你做好社員的管理，你只要用表現來帶領球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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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壘手的哲隊單膝跪地，握拳撐住地面。

而在片岡監督的墨鏡里有道身影緩緩地站起來，直到完全起身。

“再，再來一球，拜託您了，再來一球！監督！”哲隊顫抖着說。

而其他人也是跟隨隊長一起緩緩起身。

“嗯。”鐵壁雙游之一重新掛起微笑表示還能奔跑。

“嗚。嗚嘎！”三壘手增子前輩泰山身軀也重新恢復。

“呀。啊！”狐狸犬前輩站起身來也是發出了最後的嘶吼。

‘站起來，站起來，這裏可是戰場！’山本勇看着最先站起來的哲隊‘我就是，想要想他一樣，才來到這裏的不是嗎！’

“呃~啊！！！”弓下去的背也直立起來。

“最後一球！”片岡監督看着這些孩子們也發出最後的怒吼。

而最後打向左外野的一球，也是緩緩落進站在原地只能高舉左手的山本勇的手中，下意識的夾緊。

一年級打怪物打者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有區別，最後的最後在前輩還能接球奔跑的時候，他只能站在原地等着球來，或許是天意進球袋，又或者是監督故意往這方向打，誰知道呢？失去意識也要將球接住或許就是訴說他內心的想法吧。

最後，伴隨第六天的集訓也結束了，剩下的只有訓練賽了。

而比賽的對手是----大坂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