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更新時間:2013-09-16
原始森林。
薄霧籠罩,濃濃的黑夜籠罩着整片大地。星空如水,森林內,偶爾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鳥叫。寂靜的森林猶如太空的黑洞,吞噬着無盡的天穹。黑夜的寧靜淡染着幾抹孤獨的寥寂。
滿是藤蔓的樹枝上,有着一雙黝黑閃亮的眸子,隱於藤蔓中的身軀,就好似天生在那裏一樣,不見半點突兀,若不是那偶爾轉動的眸子預示着這是一個活人,誰能想到這原始森林中竟然有活人的氣息。夜更深了,和蒼狼一樣潛伏的戰友,等待着……
鋪着厚厚黃葉枯枝的地面上一條蛇蜿蜒的緩緩滑動着。蛇鱗在眼前無限的放大。“呲呲”的響聲,伴着鮮紅的蛇信,逼入眼帘的腐殖層內藏着的人一動不動,宛如巍峨的大山巋然不動,靜靜的等待着毒蛇的爬過。
三天來,他們除了呼吸,什麼也沒有做過。寂靜的彷彿不存在一樣。
沒有吃,沒有喝,甚至連排泄似乎從他藏身的那一刻起,就很突然的停靜止了。
除了腦袋,身體似乎已經不屬於他。
蒼狼是個代號,他的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而他的資料卻是屬於國家的一級密檔,世上能查看的人也不會超過一巴掌,回歸現實中的他,只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小小的職員—周邪,集聰明,睿智,果斷於一身。在這裏他隸屬一號首長。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更沒有人知道他是一把國之利刃。
感受到外圍空氣的變化。幾聲鳥叫從他口中傳出。身子沒有絲毫的移動。下面聽到叫聲的兄弟已經慢慢的從隱身處鑽了出來。雖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但他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對方既然在這裏建造了如此強大的武器基地,那高強的防禦與敏感的探查,當然不是一般地方可比。
如果一般,那也不需要他們隱形戰士出動了。
指令只有簡短的兩個字:摧毀。
從得到的資料知道,此基地由三個大國共同建造,表面上是軍工合作。實則是研究毀滅性的武器。而他們的目標就是針對亞洲一塊兒。
下面的弟兄只是短短的幾分鐘,身子已經徹底的舒展開來。強大的氣息佈滿全身。殺戮的氣息,醞釀著血腥的味道
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都在靜靜的等待。等待着那一刻可以進入的時機。
一台小型的電波干擾儀慢慢的建立起來,這是最先進的防探測干擾儀,目前僅有的也不過就那麼兩台。五個人佔據着不同角度,一瞬間強大的電波干擾產生。而他就是天線的所在。動了,五人猶如脫韁的野馬瞬間從不同角度侵入基地內。當他出現在基地內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基地內的一員。
警鈴響起了。外圍響起了激烈的戰鬥。但那不屬於他。他的目標就是炸毀基地。
當他接連闖入十八道合金大門的時候,一個偌大封閉的空間內,裏面有着整整三十人在等待着他。當他一進入大門之後,大門自動關閉了。這裏就是個封閉的空間。
三十人,瞬間動了。圍繞他,不斷的圍攻。而且招招斃命。這些人手段極其狠辣。當這三十人徹底的死在他的三棱軍刺下時,一道門打開。六十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周。
當這六十人也喪命在他手下的時候,他已經累的單膝跪在了地上。手中的軍刺都有些鈍了。雖然每次都是一招斃命,可這麼多的人,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雖然他一直不承認,可最後還是敗了。
當再次出現的時候,這次人不多,二十個,他艱難的站起身來……。而這次好像首領也出現了。那個明顯穿着一身黑衣戴着老鼠面具的傢伙和這些人截然不同。那是一股氣勢,一種對戰時的氣勢。
這時他的手臂都有些艱難的抬起。手中的軍刺都有些拿捏不穩。而且這批人的戰鬥力明顯比上次的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他的體力在流失,血液在減少。可他的招式還是那樣凌厲。
這一戰,他耗費了畢生精力。暢快伶俐。
就在所有人的刀子對準他的時候,他依然沒有低下那高傲的頭顱,他是戰士,可以戰死,但絕不可以向敵人低頭。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靠着一堆死人站立。就在所有人準備攻擊的時候,帶着面具的首領斷然的打斷了這些人的攻擊。
所有人停下了攻擊,站在兩旁。
緩緩的走到了蒼狼的跟前,慢慢的把那掛在臉上的面具給摘下了。
這是一張左臉頰有着一道顯赫刀疤的臉。
蒼狼看到他,只是瞳孔一陣收縮。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哈哈...!”刀疤男像瘋癲一樣的大笑,樣子極其張狂。
“蒼狼,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下,被我踩在了腳下。哈哈...!”刀疤男繼續狂笑。
蒼狼就這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這個有些瘋癲的男子。
“當初你劃破我的臉時,我就在等着這一天,沒想到啊!沒想到...!哈哈...!”桀驁,猖狂,甚至憤怒。
“你再強有什麼用?月兒是我的,是我的。你的一切又有什麼用?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輕蔑的眼神,不屑的吼道。
“去死吧!你死了就都是我的!哈哈...!”
瘋狂了,真的瘋狂了,這裏如煉獄般的黑暗,只能聽到那沉重的喘息聲,就連金鐵交擊的聲音都聽不到,唯一能聽到的就是那利器插入肉體內的“噗嗤”聲。
如幽暗地獄的使者,如閻王手中的生死筆,此刻在他的手中發揮着巨大的作用,他,不為別的,就為自己曾經背靠背的戰鬥過的戰友爭取一點兒時間。他早已失去了理性,唯一的還能動的就是他那手中閃着幽光的刀子。.
.....一切都停止了。
他死了,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上。但他死的時候還是站着,最終也沒有彎下腰。隨着他的倒下,掛在脖子上的那顆不知名的黑色的小葫蘆也跟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