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為情斗酒
更新時間:2013-08-28
父皇笑笑,“恩,沽王能有妻如斯,是他的福分!”父皇又不解的問道,“德行和修為都是內在之物,若是憑藉短時間恐怕看不出來。”
弦王道,“從喝酒便能看出。”
“哦?”再座的都是一片驚詫。
弦王繼續說,“誰先喝完兩壇花釀誰就贏了。”
太子這會兒也有幾分不解道,“酒雖是好東西,但是喝酒畢竟是男人的事,再說,憑藉喝酒如何能看出一個女子的德行呢?”
弦王繼續說,“太子,臣已將答案寫在這張紙條上,如果各位公主不願意,可以拒絕,那樣的話,我願意出黃金五十萬兩、糧草十萬旦、戰馬五千頭作為聘禮以娶溫安。”
溫安側目看着弦王,恰巧,他也正倔強的看她!
溫安頗為驚訝,自己與他素未平生,他竟如此想娶我!
記得齊岳曾說,天上掉餡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黃金五十萬!糧草十萬旦!戰馬五千頭!何其誘人的數目!況且目前,陳國正與北方的游牧民族菓洛交戰,銀子糧草馬匹都是必不可少的!
溫安回眼看齊岳,見他正深沉的盯着自己看,她心虛的低下頭回過眼再看皇帝的時候,見皇帝哈哈大笑着並未說話,彷彿還是在觀望。
李福安接過弦王手中的紙條打開給皇帝呈上的時候,父皇邊笑邊點頭道,“難得弦王如此聰敏細膩!就照此辦!你們中,誰願意出來一試呀?”皇帝微笑着看向另外幾個公主。
靜雅公主左右看了看,眼中充滿着警告,彷彿在說,我看你們誰敢跟我搶!
二公主雖不高興,但是也不敢同她爭搶,便只笑着逢迎道,“姐姐,你可不能輸了?”輕佻的言語眼,恨不得她剛喝一口酒就大醉倒地。
三公主左顧右盼,迎着皇后和大姐惡狠狠的目光剛抬起的屁股便又趕緊坐了下來,安靜的抓起眼前的荷花茶說,“我最不能喝酒,還是不要上去丟人了,我還是坐在這兒喝喝茶吧。”
四公主這會兒倒是起身道,“三姐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假,昨兒不知是誰喝多了,嘴裏可還是誇了某人一番。”邊說,眼神邊飄向齊岳。
三公主的臉一下就紅了,羞憤的說,“你這起身是什麼意思?你是比還是不比?比就上前去!別在那兒說風涼話。”
四公主剛想頂撞,卻被五公主一下子拉住了,五公主道,“四姐,我最喜歡研究一些八卦占卜,你倒是猜猜,大姐和六妹兩人的這場比試,究竟誰會贏?”五公主故意將“兩人”兩字說得狠狠的,彷彿是在提示着四公主什麼。
四公主會意,雖不悅,但是卻也順勢着沒趣兒的坐下說,“這答案只有父皇和弦王知道。”
大公主一看沒人再跟她爭搶,便慢悠悠一副清風扶柳的柔媚樣子走到殿中央道,“父皇,下令上酒可好?不就是兩壇嗎?兒臣不會讓父皇失望。”
父皇呵呵笑道,“好!”
四壇酒擺在面前的時候,溫安便有一些退縮,心裏不禁暗罵弦王出的都是什麼鬼主意。但是,看見大姐放下大公主的身段話也不說拎起一壇酒就喝的架勢,便也不想輸給她,自打她有記憶時起,便一直被她壓迫,若她做了弦王妃那還得了!以後皇后和那些公主們還不知道要欺負自己到什麼時候呢!還不如現在拼了性命嫁給那個弦王,再找一個靠山,更何況,那萬兩黃金、糧草寶馬正是父皇所需要的呢?
想到這裏,溫安隨手拿起一壇酒,拚命豪飲。
兩個往日端莊秀麗的女子如今仿若街頭的鬥雞少年,臉紅脖子粗的比試着喝起來。
溫安邊喝邊看旁邊的大姐,見她整個臉都要埋進罈子裏,這會兒,可能是由於多瞪了自己幾眼便開始不停的咳嗽着,臉已經紅得彷彿公雞冠,腿在她面前像麵條一樣晃啊晃,搖擺之間,露出一點壞笑。
溫安跟她差不多,只喝了這一會兒頭重腳輕的彷彿長了一雙翅膀,見她喝完一壇又去抱另一壇,便也趕緊卯起勁拚命的喝,到最後,都不知道喝的是什麼,只覺得嗓子**萬分,卻還較勁的喘息吞咽。
終於解決了一壇,想去伸手拎另一壇,卻好像怎麼伸手都夠不到那酒罈子,溫安氣急敗壞的走上前去,使勁的抱了抱,它怎麼那麼重,連抱都抱不起來。
大公主這會兒也坐在地上,嗤笑着看溫安,這是溫安第一次見她對自己笑臉相迎,不禁覺得她好看,使勁的掐了掐她肉嘟嘟的臉,然後兩個人就一起笑。
笑歸笑,她還是盯着溫安的酒罈子。
這時,只聽父皇說,“靜雅,溫安,如果不能喝了就退下吧,或者,別人代替也作數。”
大公主一聽,別人代數也行,便趕緊指着在座的其他公主說,“聽見——沒有——你們都坐在那兒幹什麼?難道想讓溫安那——那小賤人——往後都騎在我們的頭上嗎?”
父皇和皇后臉色忽然大變,其他幾個公主也趕緊低頭不語。
大公主見沒人理會她,便越發的氣憤了,立刻抓着三公主的頭髮道,“平日裏出鬼主意的都是你,今兒個,你怎麼啞巴了!快替我喝了!”
三公主聞此,忙低下頭說,“大姐,您喝醉了,快還是別說了。”
溫安看着滿滿的一壇酒,嗤笑着,指着弦王說,“就你最壞,在這裏看我們姐妹笑話!我們姐妹關係好着呢?”說著,便跟大公主說,“來!我幫你喝!然後你幫我喝!”
太子這會兒不悅的說,“今天父皇生日,你們這——”
一旁侍奉的流蘇跑到溫安眼前,跪着哀求說,“皇上,要不讓奴婢替公主喝吧,六公主自小胃寒脾虛,不能多喝酒。”
還未等父皇說話,皇后便罵道,“這裏哪有你這個奴婢說話的份兒!退下!”
溫安朦朧間看皇后微微往前探了探身說道,“既然她們兩個都不能喝了,我看,還是靜雅贏了!”
父皇卻看着弦王說,“弦王,等我回去跟皇后商量,擇良日將為你和溫安指婚!”
一語既出,眾人皆啞然。
指婚?
“我可不要嫁人!“溫安搖搖晃晃的站在殿中央,嘴裏正嘟囔着,忽而兩眼一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