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個故事
PS:故事背景架空,因為現實世界裏很多地方在稱呼上有着不同的叫法,為了預防出現所謂的錯誤,所有的故事直接就是架空。
“阿梨!阿梨!”
小阿梨從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小臉蛋在枕頭上蹭了一蹭,有種被從睡夢中打攪的不爽,微微皺起雙眉,嘟囔着:“討厭,我想睡覺。”
就聽到耳邊傳來了輕輕的笑聲,笑聲中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親昵,那是阿娘的笑聲,“阿娘!”阿梨翻個身,想要接着睡。
跟着一個男聲傳來,“還睡?小懶豬!”這個聲音很是低沉,卻很好聽,這是男人的聲音,怎麼會在自己家?......啊!是阿爸!
之前她和久未回家的阿爸見面時是帶着一臉警惕,因為照片上的人和真實的人還是有一丟丟的差別,就算是看上去所謂的阿爸不陌生,也沒有多少感情,初初見面時她和他在某種程度上只能算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阿梨真的喜歡上阿爸,一向和其他人沒有太多交情的她,算是很快接受了生命中的父親,即使他很長時間裏一直缺席於阿梨的生活中。
阿梨也曾經問過阿嬤關於阿爸的事情,才知道阿爸是一個英雄,正是有阿爸及像阿爸一樣的許許多多的戰士,才讓一家人有着一個相對和平的生活環境,這是阿嬤給阿梨說的,要阿梨不要怪阿爸很長時間沒有回家。
小女孩其實一開始還不明白阿嬤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隨着年紀的增加還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因為見到阿爸時即使覺得很陌生,還是沒有哭鬧。
一旁的女人們看后很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阿嬤只告訴女婿不要怪阿梨,她還是一個孩子,和阿爸要很久才能見一面。
笑着的阿爸並沒有想要責怪女兒不認識自己,要知道他在家裏住上一段時間就會再一次離開,去接着擔起自己的責任。
而阿梨年紀又不大,孩子的記憶力不長,自然就會遺忘不怎麼見面的人,也就導致女兒和阿爸之間的感情遠不如和阿娘、阿嬤,每一次見面都要重新建立感情。
阿爸還記得自己有將近三年沒有回家,阿梨自然把阿爸忘光了,要不是阿嬤常常給女兒看自己的照片,只怕見面不相識,因此努力做一個好的阿爸。
阿梨覺得自己很快活,她長大了好多,自然更加聰明,很快就發現了家裏有個男人有什麼變化,他要比阿娘和阿嬤兩個女人強壯多了,會帶着自己一起上山挖草,會讓自己騎在脖子上,讓她感受了那種如山一樣沉穩的父愛。
想起來那個聲音屬於阿爸的阿梨很快再一次放鬆下來,因為她年紀還小的緣故,並不知道怎麼形容男聲,但還是覺得好聽,要是其他人聽到,就會說這聲音如同大提琴,充滿一種共鳴感。
“哎!看看!么兒還不願意醒,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阿爸走時一定要告訴她,不然她就要生氣,可如今不願意起來,要不就讓么兒接着睡,等她醒來看不到阿爸時,不要生氣嗷。”溫柔的女聲插進來,含笑看着賴床的女兒,有心不要女兒起早。
阿梨聽到了阿娘溫柔的聲音,還十分瞌睡的她根本沒有聽清楚父母親的話,只是伸出小手抓着四周,很快就抓住一隻大手,很滿足於蹭着,撅起小嘴,嘟囔着:“阿娘阿爸陪阿梨睡覺覺!”
被抓住手的阿爸猛然間感覺自己的鼻頭一酸,這是他嬌嬌柔柔的女兒,可惜的是一直無法陪在妻兒身邊,他有自己的職責。
也曾經想過是不是要退伍,這樣子就可以一家團圓,但卻發現自己無比熱愛這個職業,而且他也沒有別的本事,要是退伍后做什麼?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留下。
但心裏一直對家人有着歉疚,就連最愛的妻子也是聚少離多,要不是岳母幫着,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到這裏的阿爸看向了依偎着自己的妻子,一時間房間裏十分沉默。
夫妻兩個人雖然什麼話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但彼此之間有着深厚的情誼,異地夫妻生活並沒有讓兩個人的感情變淡,反而變得更加醇厚,兩個人一直堅持相互寫信。
一時間兩個人正是無聲勝有聲,過了好一會兩個人才從敲門聲清醒過來,就聽有人說:“阿羅、阿輝,你們把阿梨叫起來了嗎?要知道你們昨晚上答應叫她,要是不叫她起來,她會覺得說話不算數也無所謂。”
這聲音驚醒了小夫妻,兩個人相視一笑,阿娘笑着應了一聲,而做阿爸的則準備叫再一次睡得正熟的阿梨,這小豬豬睡得好香好香。
有句話叫: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因此做阿爸的人竟然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女兒小巧的鼻子,不是不想起床嗎?要是捏住鼻子的話不起來都不成。
“阿輝,你!”阿羅看到這一幕有些啼笑皆非,一直以為丈夫長大后變得穩重了,卻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幕,確定這不是三歲孩子才幹的事情?
睡夢中的阿梨則感覺到憋氣,這是怎麼了?不由有些迷糊地睜開了眼睛,一看是阿爸,他竟然捏着自己的鼻子。
這個阿爸!明明一開始回來時對自己是小心翼翼的,說自己是他的小心肝,怎麼這時候竟然還捏自己的鼻子?很不爽啊!她就抬起腳踹過去。
而阿爸看到女兒的動作後放開了她的鼻子,要知道自家女兒力大如牛,才六歲的年紀就可以趕上成年男子的力氣,要是被踹的話會很痛。
說起來在知道女兒還有這個本事後讓阿爸是又驚又喜,女兒真的好厲害,還有幾分憂愁,女兒怎麼這麼力氣大?將來該怎麼嫁人?
倒是自己的岳母覺得外孫女的力氣很大,其實挺不錯,要知道孩子是最柔弱的時期,一個不好就會遇到很多危險。
比如說人販子,最喜歡就是朝孩子們下手。再比如說有人受到了傷害,一轉身就去傷害比自己弱的婦孺老弱。
受害者們往往是有一個共同點:無力保護好自己。其實再怎麼保護,也有可能出現問題,有人老老實實走在路上被人殺死,案犯根本不認識受害者,屬於隨機殺人。
岳母知道的東西多了之後,又知道自己家庭有着很多問題,有可能護不住孩子,因此寧可自己的孩子力氣大一些,可以最大限度保證自己的安全。
關於阿梨的力氣大是一件大好事,一家人在這一點上達成共識,也是三人要好好保住的秘密,這一點上岳母很堅持。
老太太經歷過很多很多事情,在女婿發現問題后告訴他,不要讓外人知道自家孩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樣,她還是一個孩子,還是讓孩子沒有更多外部干擾而活着。
一旦被人發現阿梨的異常,有太多不確定的可能,說不定會引來窺視,老太太真的不願意去考驗人心,何必考驗?往往輸的一方會萬劫不復。
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讓孩子冒頭,讓她和其他孩子一樣生活,一個人想要不顯眼,就要和其他人沒有大的區別。
因此阿梨很小就開始學怎麼隱藏自家的力氣大這個問題,小小的人兒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學會了收斂自己的力氣,從外面看和其他孩子差不多。
但家裏人還是知道阿梨的真實水平,這也是為什麼阿梨一踹,阿爸就趕緊躲開的原因,他可不想被女兒踹痛了。
這時候的阿梨真的醒了,她終於想起來阿爸要走了,他在外地上班,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因此阿梨才在昨晚上要求阿爸走時叫她早點起床,她要送一送阿爸。
可真的還是很困,阿梨揉着眼睛坐起來,卻被阿娘拉開了手,“不能這麼揉眼睛,有可能出問題。”說著用一塊濕布按在阿梨的臉上,小小人兒沒有動,任由阿娘擦着自己的臉。
過後阿爸抱起來阿梨,說起來他就沒有多少機會抱抱孩子,一直都不怎麼胖,但身體十分結實,因此分量不輕。
時間過的真快,女兒彷彿才剛剛出生,可現在已然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會說會跳會幫着大人幹活,剛剛出生時還紅彤彤,如今變得十分白凈。
一家人坐下來一起吃飯,說起來阿梨的胃口一直極好,吃的很多,尤其是遇到好吃的更是能吃,都快要趕上大人的飯量,但念及她的力氣,一家人也就不在意她的飯量問題。
當然阿梨再怎麼能吃,還趕不上阿輝的飯量,大男人的飯量真的很大,阿嬤看着能吃的父女兩個人笑起來,還真的在吃飯上很像。
而阿輝笑着看着家人,說起來小姑娘和家人在一起很可愛,別人怎麼也想不到阿梨還很能打,阿輝教她是一學就會,讓阿輝看后十分高興,說是虎父無犬子,還恨不得將來女兒也成為一個厲害的女兵。
阿嬤直接拒絕了女婿的提議,她更希望小姑娘走別的路,好在阿梨喜歡念書,還願意和阿嬤學習怎麼治病救人。
不過阿輝發現女兒不怎麼喜歡和外人交流,說那些孩子都太幼稚,當阿梨繃著小臉這麼說時,阿輝只想笑,還說別人幼稚,你也是一個小孩子吧?
好在阿梨的情況,要比親媽阿羅好一些,要知道阿羅屬於那種完全不願意和外人交流的人,一直在家裏活動。
阿輝自然知道妻子的情況,源於年少時節出現的問題,導致妻子極度恐懼和外人交流,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讓妻子到駐地居住的原因,還是讓妻子在她熟悉的地盤上生活比較好。
他則努力工作,等到適合的時間再回家看望妻子、岳母、女兒,及自己的其他親人,說起來在結婚後他和親娘、兄弟之間的關係變得十分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