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享利與背鍋
第366章享利與背鍋
羅教士當然知曉自己霸佔月亮有多遭人恨。
“不遭人妒是庸才,來唄!爺又不是沒經過風浪的菜雞,淦!”
他迤迤然回到長寧鎮。
嗯,以後改回長寧鎮的名號,畢竟大墓地都沒有了,普通人叫習慣的喪葬鎮已經名不副實。
羅教士也沒想着強化一波場地。
沒必要。
按照他的預估,這裏很快就會淪為戰場,現在耗費心血拾掇屬於是浪費感情。
等啥時候將這一大波挑戰者都打服,名聲傳開,作死者大減,他再考慮修建新的安樂窩。
當然,場所先將就着,人員還是有必要提升一下的。
好歹之前百日,又是建模、又是捏臉、又是起名,掛掉這不變沉沒資本了么?不行,得強化其生存能力。
來來來!現在不差超凡力了,先將傀儡們洗成冥月眷者再說。
先從柯薩爾和阿瑟隆開始。
具體是以符文魔法達成目的。
準確的說,是月紋,通過神靈‘全知’特性而知曉的法則具現。
這種銀白髮亮,又泛着些許青色的魔法紋身,分對稱式和不對稱式兩種。
前者用於法系,體現平衡特性。
後者用於戰系,體現偏執特性。
隨着紋身通過法杖繪製完畢並激活,月能在柯薩爾身上流轉涌動。
學者+通靈師+巫妖變成了冥月學士+月法師+冥祭司。
簡單的理解,獲得了冥月的種種知識信息,並且增加了神術體系。
法系分聖魔,聖系,就是神術,魔系,就是奧術、元素等魔法。
在冥月法則的作用下,柯薩爾也不可避免的有了變化。
月白色的鹿角,形成頭冠模樣,鬚髮滋生並變白,虹膜成了銀色,瞳孔則是金色,熠熠發光,僅這心靈之窗的異變,就令其顯得非人。
阿瑟隆,軍士+武器戰+魔劍士變成了月衛+防戰+聖劍士。
他的角是羚羊角+山羊角,兩個卷盤,兩個斜后豎立,眼睛則是金色虹膜,銀色瞳孔,與柯薩爾正相反。
另外,他的身體進一步變魁梧,身高接近2.4米,體重更是逼近500磅,比浩克更顯肌肉發達,宛如傳說中的野蠻王柯南。
再下來是四個斯特,高中生+苦修士,變成了智庫+牧師。
魔武士和陰影刺客,則成了聖武士,審判官。
他們沒有頭生角,眼變瞳,但鬚髮變了,皮膚也變色,五官微調,面貌莊嚴周正,身體釋放着銀青色的輝光,眼睛開闔間,有氤氳光霧流溢,整體感觀充溢着聖潔感。
剩下的,初中生+元素戰士、法師,變成了教徒+月德。具體又分為利爪德和月怒德。
簡單的理解,所有傀儡,都被神聖化,以及自然化了。
要說變得多強,在羅教士看來倒也未必。
關鍵是他也不差這三瓜倆棗,這些僕人,主要是提供氛圍價值,供他過家家用的。
現在倒也還能繼續像過去那樣玩耍,但卻需要關起門來玩,外人不會認的,只會說:這是人嗎?分明就是一幫牛詭蛇神。
“算了,先都隨我去星月凈土吧。”說著,手中法杖一擺,就撕出一個拉長S形的銀色空間裂縫。
星月凈土,半位面,與藍孩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羅教士也是隨着時間推移,不斷破解更多的冥月知識后,才知道該處的存在的。
因域外天魔的身份,羅教士沒辦法在不與此方宇宙深度捆綁的前提下成神。
簡單的說,既然下場,就得守這一方的規則。靠技術可以繞開一些,但有繞不過去的。成神的權力與責任就不容易繞過去,這是與神魂捆綁的,不是舍了皮囊就能走那麼簡單。
而且,若是上信仰神國體系,因果只會進一步深結。
羅教士自然是不樂意,那最多就只能拿綠卡。且還得是羅博暗自發力,畢竟黑羅博一系不善於正常互動,只懂得潤人路線……
綠卡待遇倒究不是黑戶能比的,星月凈土雖然荒涼無比,甚至享受不到正常的日照,但卻是個很私密的犄角旮旯。
來了沒幾天,啥貢獻都還沒,就批了這麼大塊地皮隨便折騰,還要啥自行車?有充足的月能供給,愛是在這裏建造生態穹頂,又或打造成另類的冥土神國,還不是羅教士一個念頭的事兒?
羅教士當即表示:“我看這裏就很不錯,先投入一個五年計劃,建個生態要塞群出來,就以‘群星拱月’為主題,開始吧!”
說著,羅教士就將手中的法杖插入大地,完成奠基儀式。
這曾經的白骨法杖,後來的聖香柏法杖,是綁定冥月時,獲得的神木,神異成份拉滿,可以理解為本宇宙天道發放的綠卡本卡。
羅教士受羅博暗中影響,腦袋裏靈光一閃,就有了世界樹的玩法。
直接將之栽種在星月凈土,當作生命之源。
當然,這是一個詩意且好聽的說法,更直白的說法,就是特斯拉無線電能傳輸塔的終端。其存在性是為了更好的接手月能。
在這個超凡宇宙,在這個主物質位面,太陽、月亮,都不是天體,而是一種玄奧的超凡現象。
所以,羅教士捆綁冥月,可不是單純的間接獲取太陽能。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已經知曉了更多相關信息,明白獨霸冥月的代價之一,就是解決靈魂無歸處的問題。
也就是說,主物質世界進入短壽種時代了,地府職能的降解靈魂的機構,卻沒能緊隨時代跟上。
正是因為有這個漏洞,他才有機會獨霸冥月。
之前以大墓地為祭品所進行的祭祀儀式,就是首次大規模降解靈魂,或者說超度靈魂的活動。
他用該儀式表明,自己意識到了天道的這一功能需求,並且有能力提供該種服務,於是申請上崗,天道最終通過了。
這就是該儀式全流程的本意,說白了很Low,沒那麼神秘。
所以,他是因該能力和相關意願才獲得獨霸冥月的,以後的工作,也就是這個。他當然可以陽奉陰違,偷奸耍滑,但這是個計件的活兒,垃圾沒處理堆在那裏很顯眼的,定期考核不達標,就解約了。
這就是正常的綠卡務工簽證,跟潤人走線,從黑幫嘍啰到新一代國父的玩法明顯不太一樣。
目前來看,這營生羅教士覺得還行。
畢竟薪酬給的還挺高的,也不用打卡坐班,該乾的活而幹完就成。
關鍵是他不像黑羅博,滿腦子舊支思維,到一個地方就要稱王稱霸,恨不得三五步就干到給該宇宙萬族當爹,予取予奪。
他沒那麼大的野心,也不喜歡過幫派分子的動蕩生活。
在阿列剋星時,他抱大腿就抱的挺爽,雖然也是打打殺殺,也要操掌柜的心,但有靠山跟沒靠山,感覺明顯是不一樣的。
現在又有靠山了,天道,職務是冥月死神,乾貨有,虛榮也有,這就挺好。
之前他還說霸月的動靜那麼大,怎麼也得跟不服不忿他作為的當地土著好好的掰扯一番,捋清山下尊卑,這才能消停。
沒想到反手連職工宿舍都給發了,當然也能兼辦事處。生活工作混為一談,也挺好,上邊全給報,省下的都裝進私人荷包,典型的老闆大善人,缺少社會毒打,哥們兒就給他上一課,演繹一把什麼叫肥差,呵呵……
滿心愉悅的羅教士,並沒有忘記大墓地的之前的佔據者,巫妖薩拉查。薩拉查原本被他定做‘首祭’,也就是最有份量的祭品,結果天道並沒看上這個有着巨大因果纏身的祭品,而是看中了超度這個動作,和他超度的能力。
而且,所謂的罪孽深重,也是以人類文明的角度判定的。
至於薩拉查對自然的荼毒,這麼說吧,一場自然引發的山火,一場火山噴發、洪水海嘯,造成的破壞遠比薩拉查嚴重的多。
所以,別太把自己當顆蔥,自然沒有人想像的那般脆弱。
退一萬步,就算將整個世界用蘑菇彈薅禿了,也不過是又一場類似大冰河期的效果。
別說做不到徹底滅絕物種,就算真滅絕了,又怎樣?星球就不是星球了?還是宇宙中沒有更牛嗶的大滅絕伽馬射線暴發生過?
一切都是人類的臭嗨和自我感動,愛活不活,死去。
從這個角度理解,薩拉查的那點所謂罪惡,也就那樣。
呃,好吧,羅教士覺得是自己格局小了,不知不覺就將天道人性化了。實際上人家就是一切自然法則的總和,不管你怎麼理解和對待,人家都按照自己的既定步驟運轉。
至於你將之扭曲了,你發現漏洞了,你超常使用了,只能說,你開心就好。
人們其實也都知道。
畢竟善惡終有報,本身就是個笑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例子比比皆是。
不同的是,有些人只能自欺欺人當鴕鳥,讓自己心裏好受些,有些人卻有能力化身報應。天不報,我來!所以,羅教士也想明白了,讓薩拉查就那麼灰飛煙滅,那是便宜他了,像他這種,值當的費把力,讓其受盡人間疾苦。
“你就替我承擔眾生失去冥月效力的怒火吧。”
由於世人秘辛,對‘月之暗面’這個概念深信不疑。
並且還不是地球人的月球北面,而是魔幻的,帶有正反兩面性概念的迷信認知。
因此,這種眾信之力,結合超凡力,確實誕生了一些神異。
這很正常。畢竟在有超凡的世界,丁口以百計算,且總量並不是很穩定的原始部落,都能靠着原始崇拜的眾信之力,供奉出圖騰神這等野神,普照世間萬萬年的月亮,又能湊出多少眾信之力,隨便算算就能得到個震撼的數據。
而且,在超凡的世界,由於物質的基礎單位的獨有性,是的質能變化更容易,因此力的相互影響也就更彰顯。
藍孩子原本恐怕並沒有那麼‘冥’、那麼‘魔’,是眾生信的多了,於是它冥了,也魔了。
當然,現在它姓羅,被壟斷獨霸了,最關鍵的法則互動,只跟羅教士進行。
甚至有朝一日,羅教士掌控深化,停掉其普照人間的功能,也未嘗做不到。
在這樣的背景下,羅教士手中確實掌握着藍孩子的‘黑資料’。
畢竟那也是藍孩子的一部分。
就像公司轉賣,其名下的債務自然也包括在內。
“讓我瞅瞅,哪些能打包給你……”
羅教士自然是想將薩拉查打造成一個背鍋匠。
為此,就不能不給對方些甜頭。
這樣邏輯上才說的通。
薩拉查為了一己私利,用禁咒干擾到了冥月的正常運轉,妨礙了眾生曬月光、曬憂傷的權和利,屬於損公肥私。
結果就是,冥月這個大號燈泡,一段時間不能正常工作了,物業啥時候派人來修,不好說,但薩拉查是罪魁禍首,屬實該罰。
而甜頭,自然就是‘肥私’中的‘肥’。
月之暗面中的某些東東就挺好,跟薩拉查的職業、形象、氣質都很搭……
羅教士開始再此捏人,以及當編劇。這也算是當大佬的樂趣之一。
樂趣之二,則是搜魂。
聽名字就知道,這個操作,充斥着對當事人的嚴重侵犯,事實上它可以很粗暴,對當事人造成巨大且永久的傷害。
羅教士自然不介意讓薩拉查品嘗一下啥是極刑。
他雖然性格更像羅博,但距離聖母白蓮花卻仍舊相去甚遠,甚至不乏冷酷殘暴的特質,只不過做到平等對每個存在都冷酷殘暴罷了。
薩拉查正好符合他的‘優待’標準,於是就不吝施虐。
當然,羅教士是個精細人,還指望薩拉查在未來承受更多的人間疾苦呢,現在就將之意識搞崩,那不是便宜對方了?
因此,保護機制也給安排上。
具體就成了另類的汽車大拆卸和重組裝。
薩拉查遭了老罪了,事後得了一種怪病,時不時就像身體被過電般,打個哆嗦。這是腦電波異常活躍帶來的神經抽搐類效果。
“好了,滾吧!想辦法讓我遺忘你,或許能少些折磨。”羅教士顛玩着薩拉查的靈魂之匣如是說。
靈魂之匣就是薩拉查的真正命門,跑到天邊也沒有用。
但,螻蟻尚且貪生。且,日子是用來過的。
對薩拉查而言,只要當前的軀殼不毀壞,不觸發靈魂之匣的機制,那麼靈魂之匣就只是個致命要挾。
就像高利貸欠條尚未到期,並不給欠債人當下的生活造成過於劇烈的影響一樣。
當然,這也得看欠債人的心態。對於那些還覺得有望還上貸的人而言,煎熬是實實在在的,並且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加劇。
如果是擺爛,那起碼看起來能做到該吃吃、該睡睡。
薩拉查現在就像擺爛。他百分之一千的肯定,他完全不是羅教士的對手,翻盤報仇無望,等待他的最終結局超大概率會很慘。
但,就像羅教士所言,只要他不搞出大動靜,淡出眾生的視野,也就不會有奇聞軼事傳到羅教士的耳朵中。
羅教士一看就是個總領要務、日理萬機、有大量事情要做的人,聽不到他的奇聞軼事,也就淡忘了他的存在,而不會通過擺弄他的靈魂之匣讓他遭罪。
所以,他只要低調些,不觸發靈魂之匣的機制,就能一直活着,甚至可以活的很滋潤。
畢竟羅教士賜予了他非同尋常的強大力量。儘管這賜予充滿惡意,屬於是他過去常玩的邪惡樂趣,宛如將打斷腿的老鼠,塗滿蜂蜜,扔進火蟻洞,但必須說,力量就是力量。
他現在足夠強大,並且他還的智慧也在,聰穎的頭腦+強大的力量,他有足夠的信心,將任何嘗試破壞他過低調生活的人幹掉,挫骨揚灰,靈魂製成晶幣或蠟燭那種。
他已經惹上了天大的麻煩,這固然像被宣判死刑一樣讓他感到痛苦,但同時也讓他視那些比天大麻煩低的麻煩如無物。
他百無禁忌,他敢與任何存在為敵,誰不讓他低調,他就讓誰徹底死翹翹。
懷着這等極度喪、又極度膨脹的詭異心態,薩拉查開啟了他的北上之旅。
他要越過高山,越過大洋,他要前往人跡罕至的北極,哪怕據說那裏有不可名狀的超級邪惡,他也敢比鄰而居,且正好藉助其凶名,唬退那些多少還有點嗶數的蒼蠅。
而薩拉查的思路,完全被羅教士料中。
他清楚薩拉查想要什麼,只要不觸發靈魂之匣的機制,那就可以當其不存在。所以理論上可以苟且偷生,且生活的很好。
但他給薩拉查抹了很‘招人待見’的‘蜜糖’,只要他不主動跳出來顯聖,那麼對冥月犯下罪過的鍋,就會因‘蜜糖’而由薩拉查背。
所以,薩拉查的低調生活願望,註定困難重重。
但薩拉查還有掙扎的空間,他有腦子,有力量,四肢健全,Boss戰力,憑什麼不試試?
“飛吧,薩拉查,帶着我的詛咒,去追逐伱的夢,去殺死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在星月凈土,羅教士發出老銀幣特有的陰森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