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戰和死亡……感知的另一種作用

方銳還在自己猜想，突然感知世界當中一陣不安的預感來臨，他猛地在地上一滾，堪堪躲開一道藍色光芒。電磁脈衝彈射到十來米遠的距離才爆炸，方銳暗自心驚，剛才對方這一槍如果朝地上開的話，自己鐵定活不了。回頭一看，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眼鏡蛇戰士正冷冷地看着他，一瞬間方銳只覺得殺意逼人。

實在沒有想到因為觀察阿飛的戰鬥居然會被人靠近，剛才自己太過於專註了而忽略了感知的危險提示。如果不是對方靠近之後感知對自己的警告瞬間達到了最大，估計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眼鏡蛇戰士看到這個對手敏銳地躲開了自己的攻擊也是有些吃驚，不過無所謂，再開一槍的問題而已。在裝備遠超對手的情況下，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方銳看到這個眼鏡蛇戰士又抬起了電磁脈衝槍，心中暗道不好，如果對方再來一發，可就不會是打飛到身後了。他要是直接打在地上，自己就是必死無疑。眼看着對方準備開槍，方銳將初筱扔在地上，以“s”型的跑法向對方沖了過去。

只要到了近處，對方根本不敢開槍，電磁脈衝的威力會把他自己也炸得粉碎。雖然以自己的戰鬥能力來說依然打不贏對方，但是好歹有一線生機。如果自己轉身逃跑的話，那就是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方銳知道這一點，對方自然也知道，不過眼鏡蛇戰士毫不擔心。對方只是個沒有什麼武裝的人員，就算是突擊步槍和rpg一類的武器都傷不了自己，莫非人類的拳頭還能比熱武器強不成？以眼鏡蛇戰士作戰服的防禦力，除非是用大口徑狙擊槍射擊，例如巴雷特xm107，不然是普通人是根本打不破他們的防禦的。

眼看着方銳衝過來，眼鏡蛇戰士將電磁脈衝槍往背上一放，擺出一個作戰姿勢，只待方銳一過來就一招制服他。方銳知道自己就算是在近身戰當中也不會有什麼勝算，但是他手中還有一把手槍。他抽出那把hkp7型手槍掏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眼鏡蛇戰士的臉上一陣猛射，面具上的兩個空洞就是他們的唯一弱點。

hkp7型手槍的彈容量是13發，13槍中只要有一槍命中，方銳就算是勝利了。但是，才打出五發子彈，方銳就放棄了。對方居然用手臂擋住了眼部，自己根本就打不破對方的防禦。

眼鏡蛇戰士見方銳停止了射擊，也沒有把手放下來，而是猛地一腳向方銳踹去。猝不及防之下，方銳被一腳踢中了腹部。頓時只感到腸子，胃什麼的攪成一團，一灘苦水就吐了出來，整個人就捲縮到了地上。

眼鏡蛇戰士見此沖了上去，又是一腳向方銳的頭部踢來。方銳只感到勁風來襲，勉強把雙手往頭上一擋，鑽心的疼痛又傳了過來。眼鏡蛇戰士見他防住了攻擊，彎下身來左手一抓，就把方銳提在左手上。方銳剛想掙脫，眼鏡蛇戰士右手立馬握拳朝方銳的臉上狠狠打去。

“啪”的一聲響，方銳的左臉馬上腫了一大塊，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一拳接一拳，眼鏡蛇戰士似乎想要就這樣一拳拳地打死方銳。“砰砰……”的聲響不斷響起，方銳被打得滿臉是血，意識也接近虛無了。

“就這樣死了嗎？還真是遜啊。居然連第一光關都過不了，真是白活了這麼一次啊。我這麼沒用的人，執行官居然復活我，它的眼光也不高啊！”

“可惜了，筱筱，哥哥不能保護你了。長這麼大第一次可以保護女孩子的機會就這樣被我搞砸了。真是丟臉啊！做鬼估計都會被鬼看不起吧。真是可惜了啊。”

方銳已經放棄了掙扎，身體也沒有了反應，整個人都癱軟了，生命的跡象已經快要失去了。

“哥哥，不要！住手，把哥哥放下來！”就在這時，初筱居然直接沖了過來，抱住了眼鏡蛇戰士的腿。

眼鏡蛇戰士微微一愣，然後一腳將初筱踹飛，抽出背後的電磁脈衝槍，對準初筱就是一發電磁彈打出去。

“不，不要！”方銳看得是目赤欲裂，但是被眼鏡蛇戰士抓在手裏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電磁彈打在初筱的身上，然後爆炸開來。恐怖的熱力一瞬間爆發，轟然的鳴響震在了方銳的腦海中。初筱直接被炸成焦炭，感知中也沒有了絲毫的生命跡象。

“輪迴者初筱死亡。”執行官的聲音再次在眾人的耳朵邊響起，擊碎了方銳的所有幻想，全部的希望。而之後帶來的，是無盡的怒火。

“雜種，我要你死！！！”方銳狂嚎了一聲，掙脫了眼鏡蛇戰士的束縛。同時，感知的力量運用到最大，將感官全部屏蔽，只留下視覺瞪着眼鏡蛇戰士面具上的空洞，他必須做到一擊擊殺。

感知完全鎖定了眼鏡蛇戰士的空洞，方銳毫不猶豫地把槍射擊，他有預感，這一槍一定會擊中對方的眼睛。

“砰”的一聲響過後，又聽見了“當”的一聲。眼鏡蛇戰士居然再一次用手擋住子彈，這必中的一擊居然就這樣被輕易的破了。

“不，不可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啊？我要他去死！！！”方銳狀若癲狂，瘋了似的直接沖了過去：“我要你去死！！！”

就在他幾近瘋狂的時候，突然間，仿若打破了什麼禁制，方銳感到大腦一陣疼痛，感知世界突然漆黑一片，唯有眼前的這個人的生命光源還在。但是接着那個人的光點突然一陣模糊，不停地閃爍，然後周圍的黑暗直接將他包圍起來。

而在現實中的眼鏡蛇戰士只感到大腦已疼，就完全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四周毫無生息，一片黑暗，不見一絲光亮，就連方向都已經失去。他四處狂奔，但是依然是黑暗一片，如墜地獄，不見人影。

在方銳的眼中卻看到那個眼鏡蛇戰士突然倒地，然後在地上不停的扭動，但是根本就沒有離開原地分毫。“感知壓制”這個詞突然從腦海里冒出，方銳瞬間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來不及多想，壓制的時間不會太長，方銳直接衝上前去，用hkp7型手槍對準眼鏡蛇戰士的面具空洞將所有的子彈全部打空。

“砰砰砰……”七發子彈全數打進眼鏡蛇戰士的大腦，直接將他的腦袋轟成了一灘爛泥，方銳依然不罷休，直接抄起手槍往他的頭部敲去，彷彿要發泄所有的痛苦與仇恨。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啊啊啊……”方銳一邊咆哮一邊敲擊：“為什麼啊！！！嗚嗚嗚……去死，去死，我要你們全部去死！！！”方銳敲得自己的手都發麻，才不得不停下來。

“嗚嗚嗚……”周圍的戰鬥幾乎都已經停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裏啜泣，他的眼淚已經流幹了，滿是血液的臉和幾乎空洞的表情令他像是一個死人一般。唯有心臟的跳動證明他還活着。

“初筱，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沒用。你等着，我要親手殺光眼鏡蛇這次出動的所有人員，我會親自割下麥卡倫的人頭來祭拜你。我一定會為你復仇的，無論是男爵夫人還是白幽靈，我要他們統統都去死！沒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不光是他們，我連特種部隊也不會放過，為什麼他們來得這麼晚，既然是他們的過錯導致你的死亡，那他們也必須死！”

方銳眼中的仇恨之火幾乎要把自己點燃，他的精神陷入了極度不穩定當中，偏執的性格導致他做事很容易就陷入極端當中。如果不能完成目標，他將會一直瘋狂下去，如果在現實世界，或許有人來開導他，但是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中，又有誰來安慰他呢？他只會越變越瘋狂，不瘋魔，不成活！

將眼鏡蛇戰士的電磁槍撿起，這時候特種部隊終於趕來，面對戰鬥素質比他們高几倍，而且擁有着和他們同樣先進武器的特種部隊，眼鏡蛇一方大敗。面對格鬥技術非人的怪胎蛇眼，擁有鎖定射擊弓弩的紅髮女，空中支援的火力手重載（一直沒想通這傢伙在飛機上說話，男爵夫人在地上也聽得到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吸血伯爵張義雲，鋼鐵人阿飛，眼鏡蛇一方除了男爵夫人以外其他人全部死在了這裏。

特種部隊的飛機在火力上比不過眼鏡蛇的，但是機動性卻遠遠超過，眼鏡蛇的飛船根本打不到他們。無奈之下，他們只有放棄這次任務，將男爵夫人帶走，然後離開戰場。而特種部隊飛機火力打不破他們的裝甲，也只能放棄追蹤，一場大戰就這樣落幕。留下的只有滿地的傷痕，以及一個復仇的靈魂。

方銳冷眼看着離去的男爵夫人以及剛剛趕到的特種部隊成員眼中的怒火根本就掩藏不住，他低下頭，不敢讓他們看見他的眼睛。但是緊握的手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情緒，憤怒，仇恨，不甘，痛苦，怨恨，悲傷，無止境的負面情緒湧進他的身體，早在初筱死亡的一刻他就瘋了，現在的他已然成為了“復仇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