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約會

第三十二章 約會

更新時間:2014-01-04

衛鞅帶着他成功製造的第一批紙,回到大梁。.

採薇馬上回家見他。

“有什麼急事?”衛鞅見她匆忙的摸樣,奇道。

採薇吸一口氣,說道:“六哥,和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怎麼回事?細細說來。”衛鞅知道,採薇不是個八卦的女孩子。

“六哥,你聽了別著急。自從月初起,和風便不曾回來一次,開始我等並未覺察有異。後來有一次,冰兒在安水街上見到和風,而和風卻似乎根本不認識她,與冰兒當面走過頭也不抬一下,冰兒便是這麼說的。冰兒當時隱忍不發,回來之後與我們商議,大家都覺得奇怪。後來,我們都在街上見過和風,而和風依舊假裝不認識。直到雪兒忍不住扯住她,問她怎麼回事。然後和風跟雪兒說了幾句話,雪兒竟然也跟着她走了,變得和她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衛鞅打了個激靈,怎能不急,既在問採薇,又在問自己。

“她們怎麼了?”在旁的相濡以沫都忍不住開口,十個女孩子跟着衛鞅管乙同生共死過,相互之間的感情,如親姐妹一般。

“我們想,和風和雪兒一定是遇到麻煩了,只是八哥也不在,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於是,我們不敢再去找她們,更不敢輕易的跑去找六哥你。”採薇說道。

衛鞅說道:“只要她們人沒事就好,再多疑惑,我們總能查清。”

正在幾人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鞅兄,別來無恙。”人影一閃,廳門外竟多了一個人。

衛鞅見人,臉色一沉,揮揮手,令三個女孩子迴避。

來人進來,向衛鞅躬身行大禮,道:“多謝鞅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不告而來,萬望恕罪。”

衛鞅冷笑,道:“你們秦國人好出息,學會堂而皇之欺負我手下的女子。”

來人正是景監,衛鞅一見到他,事情的原委就猜到七八不離十。魏國將要遷都大梁,秦國安排景監來大梁建立情報站,景監發現大梁也新開了青禾樓,追查青禾樓所售毛筆的來源,竟然來自大梁城內,於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和風打理的毛筆工坊,也許是和風心細發現了景監,也許是景監直問衛鞅的下落,於是便有了後面一連串的事情。

景監不料衛鞅當面冷言冷語,毫不客氣,老臉一紅,卻無可辯駁。

衛鞅原本要將青禾樓和常氏商社剝離開來,好以常氏商社和常樂的名義放開手腳。一番苦功,卻被這個景監輕易戳穿,越想越氣惱,冷冷說道:“當夜在青禾穀,你要殺我,我卻反而救了你的性命。本想着從此再無干係,嘿嘿,你們就如蒼蠅一般,盯着就死死不放。我告訴你,蒼蠅很討厭的。”

景監只得連連賠罪,衛鞅說的再難聽,他也只能受着。秦國本欠着衛鞅一個大恩情,按着衛鞅的計策,狠狠的割出一塊心頭肉,非但解除秦國的滅國危難,更間接的促使魏國遷都大梁,秦國從此不必直面強大魏國的逼迫。在景監此時看來,魏國遷都秦國從此無憂這件事,早在衛鞅意料之中,常氏商社的一應舉動,便是證明,只是當初不願跟景監明說而已。

衛鞅說道:“三件事,你聽着。第一,終此一生,你不得將衛鞅、青禾樓、常氏商社三者的關係,說與他人聽,包括嬴渠梁,可能做到?”

景監不愧是長袖善舞,聞言露出微笑,衛鞅既然肯提出要求,雙方關係便是還有迴旋的餘地,正色道:“老秦人一諾,擲地有聲,若違此誓,景監願遭天打雷劈。”

衛鞅觀念里,以天打雷劈發誓,太不可靠,料想古人的觀念與他不同,大不了改日再以別的事情逼迫他,繼續說道:“一年之內,你們秦國將還有一場更大的危難,到時候再來找我。閑着沒事,別來煩我。”

打了幾下大棒,總得吊起一根大蘿蔔,衛鞅總得防着這傢伙惱羞成怒,不顧一切殺個乾淨。

早在衛鞅逃離安邑的那個晚上,景監就聽衛鞅說過秦國將有一場更大的危難,雖尋不到一絲線索,此時卻不敢對衛鞅的預言有絲毫懷疑。說道:“先生對我秦國,恩重如山。”

“第三件事,你走吧。”衛鞅說道。

景監一怔,這第三件事還沒說出來,怎麼就下逐客令了。

衛鞅大怒,罵道:“你不走是不是?那好,我走。”大袖一揮,氣沖沖的大踏步往外走,留下醒悟過來卻尷尬不已的景監。

他們住的常府,坐落在安水街,和風打理的毛筆工坊,在安平街的一所宅子內。衛鞅將一張死沉沉的臉用力搓,搓出笑容來,好生安撫和風、雪兒二人一番。兩個女孩子這麼長時間擔驚受怕,見到衛鞅之後,一腔直面秦國密探的勇氣,盡數化為委屈,衛鞅一連說了好幾個俏皮話,才將她們逗得發笑。又親自將她們帶回常府,與採薇等人團聚。

大梁城城東,一家掛着董家牌匾的宅院。經採薇之手,衛鞅從董家手中買過來,卻連門頭上的牌匾都不換,據衛鞅說,因為牌匾也要花錢,咱們沒錢。

“羽兒,你終於來了,幾天不見,越髮長的俊了。哥哥帶你去看金魚,好不好?”衛鞅說完,心裏生出罪惡感。要知在前世那個時代,會被怪叔叔騙去看金魚的女孩子,年齡限制在五歲一下。這個時代,年齡上限,至少達到了十九歲。

“金魚?你這裏也有金魚?”白羽疑惑的道,其時金魚用作觀賞,尚為少見。

衛鞅回到大梁,當然要和白羽約會。約會地點選在這家原屬於董家的雅緻庭院,衛鞅在大梁城有近二十所宅院,白羽只比他多不會比他少。兩個人秘密約會,假設一天約會一次,一次換一個地方,足可以撐好幾個月。這才叫做,真正的財大氣粗。

自從竹林中相會之後,衛鞅發現自己不可自拔的愛上這個女孩子,理由就是,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需要理由嗎?不需要理由嗎?這時衛鞅最近最樂於進行的研究課題。

第一次約會,需當贈送最珍貴的禮物,這時泡妞基本常識。衛鞅的禮物,是他精心寫就的一幅字。

捲軸打開,連這位天底下排名數一數二的富家女也頓時着迷了。

這讓衛鞅很是陶醉,他的毛筆字,放在後世,只是介於專業和業餘之間而已,可是放到戰國時代,他絕對相信,他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良久,白羽才從沉迷中清醒過來,問道:“這便是紙?”

衛鞅的臉頓時塌了下來,原來令白羽着迷的是紙,而不是他的字。訕訕然問道:“你不認識字?”

“哦,識得。”白羽這才發現衛鞅希望她欣賞的是字,念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毛筆字,寫在這紙上,真漂亮。合著,你製作出毛筆,只是為了這紙而已。使文明化萬般,不在於筆,而在於紙。有了紙,青禾樓將十倍盈利。”

衛鞅的心,跌到了萬丈深淵。作為史上第一幅紙上書畫作品,他當然希望別人同時欣賞紙張的魅力和毛筆字的風采。可是作為贈送給情人的禮物,他最希望女孩子欣賞的是字畫的內容。

字畫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內涵,內涵,內涵。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內涵,內涵,內涵。

讓衛鞅心寒的是,他心愛的這位可人的富家女,在發現內涵之前,先考慮了青禾樓的十倍盈利。

如果白羽膽敢說一句“十張紙賣一金,一百張紙賣十金,鞅哥,我們發了”,衛鞅發誓,他一定馬上解開身上的所有衣服,將衣服腰帶綁成一條結實的繩子,再將掛在樹杈上綁個圈,然後把脖子伸過去,將整個人掛起來,手腳不停擺動,跳“秧歌”舞。

奇迹每天都在發生,只是不曾發生在自己身上。

悲劇每天都在發生,卻隔三差五的着落到自己的頭上。

白羽果然說:“此紙如此神奇,可寫字,亦可作畫。放在青禾樓,可售一金十張,百張售九金,家有餘財者,誰能忍得不買。十數年之後,待你飽贏其利,可賤賣毛筆和紙,使天下人人人可有之,人人識字作書,則文明化萬般、傳天下,亦不遠矣。”

衛鞅有點頭暈,然後頭很暈,不知怎麼回事,“哎呀”一聲慘叫。

“撲通”,水花濺起老高了,煞是好看。

在池塘里與金魚相濡以沫,拚命掙扎的時候,衛鞅還在忍不住感嘆,不愧是老白圭的孫女,輕易的就能將賺錢和遠大理想完美結合起來。

在白羽伸手費力的將衛鞅拉上來,挫敗了他拖人下水的陰謀之後,衛鞅雙腿一軟,雙手驚慌失措死死抱緊白羽的大腿,痛哭流涕,不停嚷嚷:“我好怕,嚇死我了,我好怕啊。”腦袋亂鑽,胡亂摩擦。心裏卻喜滋滋的感嘆:彈性,什麼叫做彈性,這才叫做有彈性。

驚慌失措之中,手怎麼移動都是不易察覺的,包括往上移動。

這手感,這彈性,曠古絕今啊,摸一把,少活十年都值了。那縫縫,手指頭都不由自主的硬起來了。

出乎衛鞅的預料,白羽沒有掙扎,反而輕輕的溫柔的摟住衛鞅的腦袋,讓他貼着自己,柔聲說道:“六哥,你的心意我怎能不解,你對我太好了。”

衛鞅快哭了,貼着她的大腿,抬起頭來,幽怨的說道:“那你還推我下水塘。”

白羽撫着他的臉,說道:“你對我這般情深意重,我怕自己從此再也捨不得報復你,所以——”

“報復?”衛鞅驚奇的貼得更緊。

“在竹林,你一見面就欺負我。”白羽有點臉紅。

衛鞅心裏大叫冤枉,六哥至今都還沒能欺負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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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衛鞅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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