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荊伶被算計?
“皇嫂,我等先行告退。”
“也好。棠兒…我們走吧。”
……
他們彼此離開了。
“殿下,楚秋帝的後宮倒是有趣,我當才看她的着裝樸素,頂多是個答應,怎…”
“公主莫要亂語,那是陛下的清淑妃,我楚秋定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雖然不是后位,但是足以讓我們叫一聲皇嫂了。”
“原來如此,是本宮失禮。”
周生荊伶不再言語,雖然還是不解其意,但出於禮儀,也沒在多問,他只是和夏溫舟靜靜的走着。
傍晚時分,周生荊伶和她帶的婢女來到了月華宮,她毫不避諱的進去了清月宛。
“參見清淑妃,熙華公主。”
“浮齊公主,怎突然到本宮這裏來了?”茳枝的手上抱着茳雪,不在意的語氣,悠然自得,詢問着她。
楚琳棠倒是感覺來者不善。
“攝政王去見聖了,陛下請清淑妃和熙華公主去朝露亭。”
茳枝有些疑惑,用着質疑的眼神看着望向了周生荊伶——“陛下請本宮,怎麼不見趙公公?還是公主另有其意?”
“娘娘這是何意!我家公主好心來…!”
周生荊伶撇了她旁邊的婢女一眼,示意她閉嘴!“我想來也有些無聊,就來主動找您了。”
“勞煩公主,帶路吧。”茳枝緩緩起身,將茳雪放了下去,楚琳棠和喬寧緊跟着她。茳枝起身的那一刻,看向了周生荊伶身後的婢女,便收回了視線。今日的茳枝,似乎哪裏都不一樣,彷彿被人灌了火藥…說話很沖!
周生荊伶給她們帶着路,茳枝倒也是好奇,一個他國公主怎麼對我國皇宮這麼了解…
……
“清淑妃,到了。”
茳枝帶着楚琳棠還有喬寧走了去。茳枝對周生荊伶的戒備似乎在剛才她什麼也沒錯放下去了一絲。
茳枝徑直向楚予曄走去,身後的兩位都快跟不上了!
“參見陛下。”她們三人異口同聲。
“快免禮!阿枝,坐過來。”
茳枝毫不猶豫的坐了過去,熙華公主和浮齊公主落座到了一起。
“來,阿枝看看,這盤棋朕究竟還能不能贏?”
這盤棋的局勢,夏溫舟明顯已經贏了,可夏溫舟知道,茳枝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輸了。
“…皇兄,臣弟認輸,甘拜下風!”
“哎,無趣無趣,喬寧,站着做什麼?給兩位公主沏茶。”
楚予曄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塊薏米糕,喂到了茳枝的口中。
“所以陛下宣臣妾來,是為了整蠱攝政王?”茳枝看了一眼對面的夏溫舟,嫣然一笑。
“咳咳…無禮,真該給你找個教習嬤嬤了。另外,朕不是請你來的嗎?”
“臣妾錯了,陛下可說過臣妾不該被規矩束縛着的…”茳枝的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楚予曄。
“小孩子我見猶憐啊。”
“皇兄當真變了……”
“舟舟,朕沒虧待過你吧?嗯?”
“那倒沒有。”
“楚秋傍晚時分,確實是美景,聽聞楚秋兒女皆文武雙全,本宮有一意,不知陛下可想聽?”
“哦?浮齊公主說來聽聽。”
“借傍晚時分,吟詩作賦。”
“好雅興,阿枝和熙華皇妹意下如何?”
“好。”楚琳棠淡然的回答了他,似乎勝局在手,而茳枝也點了點頭,不過現場作詩,對她來說…雖然是文科生,但也是有難度。茳枝的內心已經慌亂的不得了了…她倒是感到令人頭疼。她後知後覺,引用古文!?
雖然是入戲,但…記憶怎麼會相互抵消呢?
“黃昏夜伴子規音,願君惟伴吾安生。”浮齊公主先開了口,這詩句明顯就是話中有話,藉著黃昏喻人,而這人是誰,都聽的出來。
楚琳棠看到夏溫舟要開口,便搶了先:“昏景亦有散卻時,君又何許妾吾生?”楚琳棠話音一落,嘴角勾了勾。浮齊公主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滿。“佳人觀景心應合,何必語中又爭鋒?”夏溫舟口中的“佳人”又會是誰?周生荊伶?楚琳棠?熙華公主?
“雪霜世輪經何年?不若常年黃昏景。”茳枝自己現場發揮了…
“黃昏景時眷侶觀,惜是不見完月曦。”
黃昏的景色,最可惜的是見不到完整的日月。
……
“皇兄,昏景若見完月曦,豈可稱黃昏?”
“熙華皇妹所言極是,不過朕的意思…不單單指黃昏景啊。”楚予曄看向了夏溫舟。
“皇妹的意思,也不單單是黃昏景。”
楚予曄皺了皺眉,才明白楚琳棠的意思,而一旁的茳枝,早就讀懂了…
周生荊伶的婢女給她沏茶,卻無意間撒到了她的身上。
“奴婢失手,公主恕罪。”
“無妨,換一件就好。”她倒是沒多在意。
“浮齊去浣衣局吧,那裏應該有新的衣裳。”
“多謝陛下,阮文,你等我就好,楚秋皇宮,我還是蠻熟悉的。”
“是,公主。”
……
浮齊公主去了浣衣局,浣衣局的姑姑讓她在屋子裏等着,她去給自己找衣裳。
周生荊伶毫不避諱的進了去,她關上房門,向屋內走去,坐到了床邊,看到屋內還燃着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長時間了,夏溫舟楚予曄他們都在等着她。
“許久了,奴婢還是想去看看公主。”那個阮文倒是擔心極了。
“也好,隨朕一起去浣衣局吧,阿枝,你要是累,就先回去。”
茳枝搖了搖頭回應着他,便和他一起走向了浣衣局。
周生荊伶在房間裏等了許久,卻沒等到姑姑給她送衣服,她感到身體漸漸有些不適,後知後覺,那香是…綿情香!
“綿情…”
周生荊伶剛要走向前,推開門,可是她晚了一步,一名不知名男子進入了房間,將房門隨手而關。
“喲?公主殿下讓你久等了。”
那名男子逐漸逼近了周生荊伶,周生荊伶推開了他,想要去開房門,可是被他一把拽了回來。
“救命!來人啊!”
“公主殿下別說話小心驚動了外面的人。”他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周生荊伶倒是伶俐,一口便咬上去了,推開了那人,向外走去。而她狼狽的樣子讓楚予曄他們都看到了,她出去時,他們正好趕到。
“浮齊公主這是作何?”
“陛下定要為本宮做主……”周生荊伶的聲音還淺帶一些哭腔。
“趙公公,進去看看。”
趙公公進到了屋子裏,嗅到了綿情的味道還有那名男子,他將她帶了出去。
“陛下息怒。”趙公公勸誡的語氣,楚予曄好像知道了什麼事情。
“浮齊公主來解釋解釋吧。”
……“本宮本意是來換身衣裳,浣衣局姑姑說要我在此等候。可…”
“——朕明白了,趙公公,讓浣衣局的姑姑過來。”
……
不久趙公公帶着浣衣局的姑姑來到了這裏。
“奴婢見過陛下。”
“你不妨說說,給浮齊公主送的衣裳呢?”
“……”浣衣局的姑姑沒有說話。
“趙公公,把她給朕拖到慎刑司問候。”
“陛下……奴婢說…奴婢說!”浣衣局的姑姑這時才知道慌張。“…是,是”這姑姑的眼睛看向了楚琳棠的方向。“是熙華公主,是公主讓奴婢這麼做的。”
“是,就是公主安排草民到這裏的。”那個男人附和着。
“本宮初來乍到皇宮,對宮中一向不熟,況且今日都在和清淑妃在一起!”
“公主是不熟…奴婢今日也第一次見公主,今日是喬寧姑娘來的。”
“你說你第一次見她,又如何一眼認出?”
“回陛下,宮女的服飾相近,而公主和妃嬪也有不同。”
“喬寧,你?”楚予曄的視線落在了喬寧的身上。
“還請陛下明查,此事與奴婢無關。”
“喬寧姑娘,事到如此,你還隱瞞什麼,這是證據!”浣衣局的姑姑拿出來了一個簪子,這簪子楚琳棠有些眼熟,是夏溫舟送她的那個,她陷入謎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簪子是熙華公主的!在攝政王府時,我還見公主帶過!”阮文先行開口,一旁的周生荊伶,看着很嬌弱的樣子,微微抬起頭,看向那個簪子,她不敢相信,又看向了楚琳棠,眼神里滿是怨恨,而更不敢相信這件事的是楚琳棠!
楚琳棠搖了搖頭——“不是我……”
“人證物證確鑿!熙華公主還有什麼好狡辯!”阮文的語氣很是不屑。
茳枝自是感到局勢不對。可又不知誰是背後主謀,但還是穩定局勢重要。
她委身跪倒了楚予曄的面前——“陛下嚴查,今日熙華公主從未離開過臣妾。”
“娘娘與熙華公主交好,誰又知是真是假。陛下一定要為我家公主做主!”
“草民一時被蠱惑,熙華公主說,事成之後,賞草民一些銀子,草民一時貪心,陛下饒命啊。”那個男子求饒着。
而夏溫舟定然不信楚琳棠會做這種事,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可這個簪子是他特意找工匠按他的意思做的。不會再有第二個。
“唉——”楚予曄嘆了口氣。
“趙公公,此人冒犯浮齊公主,投於河中,生亡天定。喬寧你曾經是朕培養的人,此番你犯錯朕定不包庇,自己到慎刑司領罰,杖責三十,清淑妃未好管教婢女,理應受罰,趙公公一同帶下去杖責三十禁足兩月,任何人不得探望。至於熙華公主,熙華公主曾經既是在攝政王府,那就同攝政王回安政殿,聽候攝政王處置吧,浮齊公主還是到安棲宮居住吧,可有意義?”
“謝主隆恩。”她們齊聲答覆。
茳枝知道,不是查不出來,只是有些麻煩,為了宮裏一些小事,還不值得鬧的沸沸揚揚。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這麼想。
整整三十板,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住。
……
他們幾人都離開了,而茳枝也剛從慎刑司被人送回來,三十板還好,不過是身體有些虛弱了,沒有影響到沒有痊癒的傷。
“任何人不得探望。”這是楚予曄下的旨意。這下好了,偌大的宮中要兩月都只能是她和茳雪。喬寧還要兩月後才回來。
“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了?真不像第一次見面那會,跪在着許久了吧?可有想過自己錯哪了?”
夏溫舟調侃的語氣對楚琳棠。
“沒有,我只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這脾氣,哎,起來說話吧,坐。”
“謝殿下。殿下,您要罰便直接發落。”
“棠兒,孤相信你不會,可那簪子…”
“盒子在月華宮,我不知道。”
“罷了,今晚你好生休息,需要孤陪你嗎?”
“不了,給我安排居所就好。”
“這可由不得你,妹妹。”言罷,夏溫舟將楚琳棠抱到了床邊,給她寬衣,夏溫舟吻了上去,楚琳棠沒有反抗,她知道,無用之勞罷了,她本是對他愛意萌發,可是周生荊伶一事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罷了。
“別分神妹妹,這種事,分了神,可能會很疼的……”
楚琳棠頓時感到有些羞澀。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體任由夏溫舟操控着。
……一夜纏綿,共度良宵,他們這一夜似乎放下了所有。
次日一早……夏溫舟剛上完早朝回來,看到門外的走動的楚琳棠。立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