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陷害,她執意如此
次日一早,楚琳棠醒來便不見夏溫舟了,她知道夏溫舟去上早朝也快回來了,早膳什麼的都在桌上,就是不見穆恆,她擦了擦臉,吃了點東西,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宛看到姝姝在那裏。
“菁…不,琳棠,謝謝你那日的相救,我已經一日不及一日了,早晚要說再見,從前是我的錯。”
“不必說這些,既然…攝政王殿下放你出來,好好珍惜最後時光,我出去了。”
“嗯。”
姝姝最後回應了楚琳棠,楚琳棠隨手拿起桌上自己的劍,便出去了。她走向了那片海棠園,在裏面練着劍法,周生荊伶和她的婢女醒的倒是早,她本要去找夏溫舟,恰好路過海棠園,瞧見了楚琳棠,周生荊伶不懂劍法,沒有武藝,因為她也不需要。
周生荊伶和她的婢女走向了楚琳棠,楚琳棠恰好轉身,劍指向她,她頓了頓,才收回劍來。
“公主,我還要練劍,您若在這,怕是會誤傷您。”
“本宮可否詢問姑娘姓名?”
“……”“楚琳棠,公主離開吧。”
“楚?當真有趣,攝政王殿下的妹妹?他未免瞞的太深了些。”
“公主這是何意?”
“別裝了,宴會上便見你不同尋常。我周生荊伶便是討厭你這種勾引人的人!”
周生荊伶這句話可是觸怒了楚琳棠,楚琳棠第一次見夏溫舟都毫不留情,何況是這種囂張跋扈的人?
她將劍架在了周生荊伶的脖頸上,只要她一揮手,周生荊伶便會命喪黃泉,可是她並不怕。
“楚琳棠你敢嗎?若殺了我,你便是南光和楚秋的敵人。本宮說你勾錯了嗎?”
屋裏的姝姝並沒有察覺到外面的動靜。
“不可理喻,周生荊伶,你不可能留在楚秋!”
“哦?是嗎?”
她的話音落下,她旁邊的婢女湊前了幾步,和她說些什麼,楚琳棠並沒聽見。
“妹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是你與本宮刀劍相對……”周生荊伶的語氣沒有那麼囂張跋扈了,倒是有些溫柔。
“楚琳棠!”
這三個字,是夏溫舟喊出來的……
夏溫舟走到了周生荊伶的身旁,楚琳棠收回了劍。
“攝政王殿下,是我有打擾妹妹練劍。”
“是孤管理不嚴,楚琳棠對浮齊長公主不敬,理應受罰,留在這海棠園將孤教你的劍法練到日落之時吧。”
……
“四哥哥……不是…”
“孤說的不清楚嗎?”
“——是。”
一句解釋都不願意聽嗎……他的話讓她落寞的心中雪上加霜。
“公主,我們離開吧。”
“好,本宮陪殿下一同處理公務吧。”
“也好。”
他們離開了,海棠園只剩下了楚琳棠,夏溫舟頭也不回就離開了,你要她怎麼相信你,她也想相信他,可是她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楚琳棠望着他們的背影,不知何時穆恆來了。“別看了,人都離開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看我笑話嗎?”
“小姐說笑了,我已經來了許久,只是你們沒注意到。”穆恆說完話,用手指了指屋頂,楚琳棠無言。
“小姐,你放心,殿下他…”
“你若是來說你家殿下的事情,那邊離開吧,練習劍法還需心靜,否則會損傷心脈,我的身份你不是不知,倒是難言就不好了。”
“小姐,你若方才能像這般就好了。你的身份不低於那個浮齊公主。”他話音落下,便離開了,也不算離開,只不過“飛”回那個位置了。
楚琳棠後知後覺,可她還並未做實長公主的名號。
又怎敵她?
她沒在多想,練習這劍法,半柱香了,她的心中不知怎麼,不能平息,她知道再繼續下去可能會損害生命,可是她想藉此平息,還沒等到一炷香的時間,她便承受不住,她被動停了下來,吐了一口鮮血,單膝跪在地上,一把劍支撐着自己,另一隻手捂着感到疼痛的胸口,微風吹落的藍色海棠花,被楚琳棠鮮紅的血液染了顏色,藍紅相交,讓花瓣也變得妖艷了。
穆恆注意到了楚琳棠,連忙下來了,跑到了楚琳棠的身邊。
“小姐明明知道,心不靜練習劍法有損心脈,還以身犯險,冒犯了小姐。”
穆恆將楚琳棠抱回了屋子,姝姝坐在梳妝枱前,起了身看到嘴角邊還沾着鮮血的楚琳棠,有一些擔憂。
“琳棠!”
“你別吵,讓她靜靜,算了,你先出去。我不會對小姐做什麼。”
“……好。”
姝姝離開了,關上了房門。
“謝謝你,穆恆。”
“小姐不必謝我。”
“穆恆,幫我把頭上的發簪摘下來。”
穆恆滿足了她的需求,將那個發簪摘了下來。是夏溫舟送給她的那個。
“穆恆,一會發生什麼,都不要和你家殿下將。”
穆恆點頭回應。
但是他永遠想不到,楚琳棠會對自己下狠手……
楚琳棠將那個發簪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小姐!”
“放心,不疼。”
怎麼會不疼?她也是人,她這麼做只為了讓自己清醒過來。
“小姐,我不是沒受過傷,罷了,小姐,這是金瘡葯,還有絹帛。”穆恆隨身都會帶一瓶金瘡葯和一點包紮傷口的絹帛,果然有用。
楚琳棠僅用一隻手給自己包紮了傷口。
楚琳棠忍着疼痛,下了床,拿起劍,向外走去。
“小姐,以你的心脈,現在不行!”
“你家殿下的命令,我也不好違抗,我自小學武,無妨。”
穆恆也無奈,問題在這嗎…?
可他勸不住楚琳棠,他本想去找夏溫舟,可是轉念一想,不如讓夏溫舟主動來這。
他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