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事件有解
“夫君,剩下的路,臣妾帶你走。”
茳枝拉起了楚予曄的手,他萬萬沒想到,她還是會主動的。他被茳枝拉到了安澈殿。
安澈殿裏穿出來了琴音。
茳枝自覺的站到了楚予曄的後面,讓他先進去。
楚予曄和茳枝的進入,琴音停止了,果不其然,永嘉貴人和嫻貴妃在一起。
嫻貴妃在一旁休息着,永嘉貴人則在她的旁邊彈着古琴。像是兩姐妹在度餘光似的。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見過清淑妃。”
無需多禮了。
“陛下,清妹妹,坐。”嫻貴妃的語氣不緊不慢,她拉着永嘉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悠然自得的樣子,與世無爭。
“嫻姐姐……妹妹承諾你的事情,或許做到了。”
嫻貴妃聽到了茳枝的話,心頭霎時間一動,她那悠然自得的樣子睡覺變化了,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茳枝和他旁邊那個男人身上——“嗯?”
楚予曄明白了,茳枝她是拉自己和嫻貴妃談談的。
“嫻貴妃,你的事情,朕可以幫你。”
“真的嗎?陛下。”
“嗯,朕會找到一個時機,不會再讓你受深宮寂寞之苦。這兩年,是朕虧待了這後宮。”
嫻貴妃起身,剛要雙膝跪地謝過他們二人時,就被茳枝阻止了——“姐姐,不必。”
“阿姊,若不是皇室所迫,你也不會在這深宮待上兩年。”楚予曄的那句“阿姊”讓嫻貴妃的眼眶微微泛紅。多年來,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叫自己“阿姊。”
“陛下,這裏還是後宮,不必這麼叫臣妾。”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阿姊,你還記得嗎?我們幼時第一次在御花園見,你告訴了我一個道理。若命難為,那就讓自己成為最強者。”
“陛下,時光荏苒,臣妾記不清了。不過臣妾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無礙,阿姊明白就好。”
“臣妾還有一求,永嘉貴人的身世畢竟是我國富商之女,不能同我一起離開,也不可離開,還請陛下,日後可以讓臣妾在宮中走動……”
楚予曄猶豫了,她旁邊的永嘉貴人也萬萬想不到,嫻貴妃會提出如此要求。
“好,朕答應你。”
永嘉貴人更想不到,楚予曄他會答應。
“朕同清淑妃先行離開了,不擾阿姊了。”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清淑妃。”
他們兩個離開了,屋裏又傳出了琴音,琴音婉轉流暢,餘音梟梟。
而茳枝總是感覺嫻貴妃和楚予曄應該多相處一會。
“——陛下。”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路上不是沒人,別說出來,我們回月華宮。”
“嗯…陛下,您不回去休息嗎?每天都要處理政務。”
“休息,不一定要去明安宮,整個皇宮都是朕的,去月華宮吧。”
“好,悉聽尊便。”
“悉?聽?尊?便?呵……好啊,這可是阿枝說的。”楚予曄話音一落,就將跟在自己身後的茳枝打橫抱了起來。茳枝的身子微微一顫,雖然沒感到傷口的疼痛,但是被楚予曄的這個動作倒是把她在剎那間嚇到了。
“別怕,朕帶你回去。”
這一路行過的宮女,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茳枝不敢亂動,楚予曄倒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茳枝並不敢相信誰是書中原主命定之人?那個討人厭的並且不愛搭理人的絕對不會是她的楚予曄!她本就是來改變命運的。
……
他們回到了清月居。
楚予曄把茳枝放到了椅子上,茳枝略有疑惑,不解其意。
“陛下?”
“用過午膳了嗎?”
“沒……是我讓喬寧沒傳膳的!”
“無妨,慌什麼?朕又不會怪罪。既然阿枝說悉聽尊便,那就和朕一同休息一會吧。”
茳枝腦袋突然也一片空白,但是確實感到有些疲勞,什麼就不顧便答應了下來。
“正好臣妾也累了。”
他抱着茳枝來到了床上,將她放在了裏面,他將床上的兔子扔了下去,又隨手扯開被子,蓋在了他和茳枝身上。茳枝的身子是轉過去的,他一直抱着茳枝沒有鬆手。茳枝休息睡覺時候不會亂動,這一點楚予曄還是蠻喜歡的。茳枝的身上還有着一股濃烈的葯香味,每靠近她,楚予曄甚至可以識味辨人。茳枝第一天來的時候就聽茳年說過,這個身體的主人平時喜歡鼓搗一些藥材,再加上她身上的葯,而形成的濃烈的葯香在身上。
楚予曄根本不累……是不是就會睜眼看看入眠的茳枝,他的呼吸聲,在茳枝的耳邊徘徊。
不知過了多久,楚予曄摟着她也睡下了。
在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之時。
這一生可能都是戲劇罷了……
茳枝比楚予曄先醒來的,她試圖掙脫楚予曄的懷抱,茳枝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無時不刻都告訴着自己別驚擾眼前的男人。
她掙脫開了,但是她下不去,只好靜靜的守着他,茳枝看着那人畜無害的臉,卻是難以想像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盯着眼前的楚予曄看了許久,終於沒忍住她用自己的手挽起了楚予曄的手。而楚予曄睜了睜雙眼,看着茳枝守在自己的身旁,還有茳枝的那隻手,臉上浮出了笑容還帶着一絲玩味,他拉住了茳枝,茳枝順從着他,卻早已經被他壓到了身下。
她的眼睛甚至不敢直視楚予曄,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沒錯!她就是沒忍住自己的慾望做了不該做的事,哪怕只是挽起了楚予曄的手。
“想不到阿枝是真的會主動,不過在朕入眠時多不好……嗯?”
“臣妾……知錯。”
“朕沒有怪罪的意思……不過小妹妹就是討人喜歡呢,對吧阿枝?”
茳枝心裏可有數,她比楚予曄小了六歲……楚予曄本想放過自己,是自己當時的自投羅網,讓他再也不在顧及自己一點了。
“陛下……您想如何…?”
“阿枝不是知道嗎?罷了,起身。昌寧或許也快回來了。”
他放開了她。可是楚予曄給茳枝帶來的痛,雖然是甜的,但是茳枝不願意再走一次,畢竟疼痛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昌寧不是去了皇兄那裏嗎?去請教真的要學習這麼久嗎……?”
“換成別人可能不會,可以一個是昌寧一個是朕的皇兄楚予朔。予朔皇兄的性格朕還是了解的。”
“好吧。”她沒在多問,起了身,倒了兩盞茶水,給楚予曄了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