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216章 有種原價買回
赫連安安單手扶着椅子,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本就怒火中燒。
又瞧着祁蔓那副嫌棄的模樣,只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精緻的小臉頓時變得扭曲可怖,不甘示弱地大步流星朝着祁蔓走了過去,牙切齒的喊道:
“你這女人!居然敢這麼羞辱我!”
她到底是赫連家的大小姐,家族裏誰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大小姐。
卻被一個鄉下村姑所嘲諷,這讓她怎麼能忍得了?
祁蔓慢條斯理的享受着午餐,全然沒有將眼前的跳樑小丑放在眼裏。
赫連允章一抬頭,就瞧見本應該在國外進修的孫女,此刻在氣勢洶湧的想對他那迷人的外侄女動手,哪裏還顧得上研究玉石,綁着一張臉怒斥道:
“赫連安安!你這是幹什麼!”
現在怒火中燒的赫連安安,聽不進去任何聲音,只想給眼前毫無教養的女人一個教訓。
然…想像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在赫連安安未能觸及到祁蔓時,祁蔓小手一抬。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在赫連安安的左臉,左臉上的白面也被打散,照樣印下了一個巴掌印,兩邊極為對稱。
赫連安安站立不穩,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圈,轉得七葷大素,好半晌才停下來。
沉浸在玉石研究的長輩們思緒回籠,目光皆落在赫連安安和祁蔓身上。
赫連安安委屈湧上心頭,紅着眼眶,想要撲進赫連允章的懷裏,尋求安慰。
但赫連允章瞧着赫連安安臉上那厚重的麵粉和淚水混合在一起的樣子,只覺頭皮發麻,身子微微一側,不動聲色的避開。
而赫連安安過於激動,一不小心撲了個空,人徑直撞到了紅色的木樁上,額頭處被撞出個紅印子,腦瓜子嗡鳴作響,痛的赫連安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轉身控訴的看着赫連允章,氣急敗壞的跺腳:
“爺爺!我還是您的孫女不,現在居然這麼疏離我了!”
看着赫連安安額頭上的紅印,赫連允章有些心虛,呵呵一笑的說道:
“你這丫頭,咋毛毛躁躁的,都多大個人了,你伯伯們都在呢,羞不羞!”
赫連安安越發覺得委屈,單手指着氣定神閑享用着美食的祁蔓,幽怨的質問道:
“那個女人爺爺您怎麼解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赫連家再怎麼不堪,也不應該將其轉交到一個啥也不懂的女人手裏!”
赫連安安剛回國,就聽說爺爺將偌大的家族交給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管理。
甚至縱容祁蔓大義滅親,將旁系的親戚全都斬斷聯繫,不再相互來往。
赫連安安打小便耳濡目染,家族的興旺和旁系有天大的關聯。
倘若和旁系斷了關係,便是徹底走向死亡。
爺爺向來注重兄弟情誼,卻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不惜斬斷和旁系關係,只為討祁蔓的一絲歡心。
瞧着祁蔓那張嬌俏面容的小臉,赫連安安心裏愈發的扭曲。
指不定是用那張妖艷賤貨的臉蛋勾的爺爺神魂顛倒,所以才做出這種荒唐事。
有赫連樂的加持,祁蔓可謂是赫連允章捧在手心的心尖寵,自然是不允許別人說祁蔓半點的不是,頓時板着一張臉,出言呵斥道:
“胡鬧!這是長輩的決定,你且安心做好你的事即可,再怎樣,也不會虧待了你!”
赫連安安一聽,心裏更加不樂意了,臭着臉不滿的反駁道:
“這個女人和我一般的年紀,我憑什麼不能插手!”
祁蔓終於將最後一口燕窩吞下,慢條斯理拿紙巾擦拭着嘴角,瞧着如同小丑般的赫連安安,緩緩開口:
“就憑我現在是赫連家的主人!”
祁蔓從椅子上起身,淡定自若的走到赫連安安的身邊,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我也可以將這個家族還給你,不過前提之下,你得拿一個億買回來!”
赫連安安瞬間炸毛,氣急敗壞的吼道:
“一個億,你怎麼不去搶!?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連這個數字你都敢開口?”
一個億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累死累活一輩子,也未必能掙到這麼多錢。
到底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對金錢沒有半點概念,張口閉口就是一個億!
察覺到赫連安安眼中的鄙夷,祁蔓也不惱,反倒是將目光放在赫連允章的身上了,開口說道:
“這赫連家就是我用一個億買下的,你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爺爺,在未加價的基礎上,重新賣給你,算得上是仁至義盡!”
正準備蓄力放大招的赫連安安聞言面色一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祁蔓居然會拿出一個億的天價買下赫連家,人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轉頭看着赫連允章,赫連允章卻朝她點頭示意祁蔓說的都是對的。
剎那間,赫連安安只覺得渾身鮮血逆流,瀰漫在心間的窘迫感與自卑感,如暴風雨一般,無情的拍打着她的臉啪啪作響。
朝着赫連安安那副行屍走肉的表情,祁蔓嘲諷一笑:
“在你未能攢夠一個億買下赫連家之前,還得是我說的算!我聽舅姥爺說你在國外進修了十多年,狀態卻一直不溫不火,看來在你身上所投資的,並不能給予同等價或者超出預想的回報,你我皆為同齡,之後家族不會再對你進行資助,是死是活,全憑天意!”
客廳內的氣氛愈發的微妙,許是祁蔓身上帶着些許戾氣,讓那些老傢伙們,鬼使神差的不想插手。
赫連允章卻覺得祁蔓言之有理,赫連安安過度依賴家族,這個壞毛病必須得修改。
此話一出,赫連安安臉色瞬間毫無血色,踉蹌的後退了兩步,蒼白無力的反駁着:
“憑什麼?”
一旦斷了經濟來源,那她奢靡的生活質量豈不是一降再降?甚至於還比不上一個農村人的生活?
儘管赫連家底蘊不如以前,但對待嫡系,且沒有步入社會的子女卻格外的寬容,生活質量都按照家族承受的壓力來判定。
“就憑這個家,現在是我的!”
祁蔓一句話,將赫連安安堵的啞口無言。
赫連安安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赫連允章,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似乎想要讓赫連允章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