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還沒看清呢
在陶安手機上的監控畫面里，顯示的依舊是他下午看到的那個古樸院落，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裏來了幾個人。
準確的說是三個，一個中年男子和兩個少年男女。
監控視頻很清晰，加上角度原因，觀看監控的陶安能看清楚他們的各種細節。
畫面中那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一頭齊腰長發梳理的一絲不苟，頭頂用白玉發簪固定，他面容俊朗，但神情卻很是嚴厲，用不怒自威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他身軀筆直宛如挺立的松竹，穿着墨藍長袍，長袍的面料一看就是絲綢的，款式精美。
其次畫面中的年輕男女，他們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穿着相同款式的衣着，是內白外黑的長衫。
女子長相甜美，頭髮梳理得很漂亮，有着精美的髮帶和飾品裝點，眉目如畫皮膚白皙，男子面容清秀，長發在頭頂挽了個髮鬢用木簪固定。
他倆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但給觀看監控視頻的陶安一種別樣的感覺，怎麼說呢，在他們臉上看不到十五六歲年紀的懵懂無知和叛逆跳脫。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他們，陶安總覺得他們似乎比自己這個大學畢業生更加成熟穩重。
監控畫面里的中年男子面容嚴厲，倆年輕男女也專註認真，彷彿整個古樸的小院裏都充斥着嚴肅的氣息。
這些都只是陶安再次打開監控畫面觀看第一眼的印象，實際上他們並非在小院中站着不動，讓他一句國粹脫口而出的也並非他們那獨特的裝扮。
真正讓陶安驚詫的是打開監控視頻看到的畫面。
陶安一進來就看到，那前一秒還站如青松的中年男子，手持劍鋒冷冽的長劍，身影一閃便行動起來，在小院中騰挪輾轉，用快如閃電來形容都不為過，速度快到在十幾個平方空間內呈現出數道殘影。
關鍵的是，他手中的長劍在發光啊！
那長劍綻放凌厲的白色鋒芒，劍尖都延伸出去半尺長了，哪怕是觀看監控畫面，都給陶安一種冷冽之感，明明房間內無比悶熱但皮膚還是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那中年男子手持鋒芒綻放的長劍騰挪輾轉之間，陶安還能通過手機麥克風聽到衣決破空之聲以及長劍的刺耳錚鳴。
“這速度，都有數道殘影了，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到底是我肉眼跟不上他的速度，還是他已經快到‘攝像頭’都難以捕捉從而失貞？還有那破空之聲和鋒芒凌厲的長劍，讓人渾身發毛！”看到這些的陶安腦海不禁閃過這樣的念頭。
那可是會發光的長劍呢，那迅捷凌厲甚至可以說詭異的動作，還有莫名心驚肉跳的寒意，哪個‘男孩’看到不卧槽？
騰挪間的殘影，不止是地面，還有數米高的空中都有，太有視覺衝擊力了。
小院中兩個年輕男女專註的看着中年男子的舉動，連呼吸都屏住了，明顯是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他們和陶安一樣瞪大眼睛看着，明顯同樣看不清中年男子快到留下殘影的行動軌跡。
中年男子的舉動也就持續了幾秒鐘，緊接着畫面似乎定格了一下，他那讓人眼花繚亂的數道殘影，分別手中長劍鋒芒一吐，近乎同時有一抹米許晶瑩透亮的月牙形炙白鋒芒激射而出，從不同的角度飛向了同一個目標。
隔着屏幕陶安都感覺那些月牙形鋒芒的凌厲與寒意。
這個時候觀看監控視頻的陶安才發現，那些鋒芒所致的目標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豎起了一塊米許高的青石。
下午那次看監控視頻的時候院子裏還沒有。
轉眼間數道鋒芒相隔十多米破空而至，嗤嗤嗤的聲音中，那塊米許高的青石便被交錯的鋒芒命中且切豆腐一樣穿透，穿透青石的鋒芒變得暗淡幾乎不可見，但依舊去勢不減在石質地面留下了淺淺的划痕，直至鋒芒消失，被切割的青石才碎裂開來四下跌落。
旋即中年男子的動作停下，數道讓人眼花繚亂的殘影也消失不見，他輕鬆寫意的看向不遠處的少年男女，手中長劍隨手一拋，唰一聲飛過十多米距離準確無誤的落入了少年男子手中的劍鞘之內。
“看清楚了嗎，劍氣破空三丈之外，一息五劍，不偏目標分毫，如此這門寒月劍法方可大成”，拋出長劍的時候中年男子看着少年男女神情嚴肅道。
面對飛來長劍入鞘少年沒有任何異常，彷彿早已經習慣。
少年男女在中年男子話音落下，分別雙手持劍在身前拱手彎腰行禮道：“看清楚了，多謝師父，讓徒兒見識寒月劍法的真正威力”
說話之際，少年男女眼中才出現了嚮往期待以及激動的神色，似乎恨不得立刻擁有這樣的手段，若非場合原因，估計得驚嘆議論一番。
聞言中年男子的表情稍微緩和下來笑道：“你們還小，還未聚氣，更別提開脈后真氣透體隔空傷敵，切莫好高騖遠，本門功法眾多，每一門練至大成都威能非凡，之前你們對這門劍法頗有輕慢，所以為師特地讓你們見識一下它真正的樣子，你們要記住，再好的功法終究只是死物，能發揮出多少總規要看個人，好了，你們早已經學會，為師就不多說了，以後勤加修鍊，不懂的就來問為師，只要不懈怠，早晚會將這套劍法練至為師剛才施展的這般境地”
“徒兒慚愧，謹記師父教誨”，少年男女再次拱手行禮齊聲道，明顯有些局促不好意思。
見他們真的聽進去了，點點頭，中年男子說：“嗯，你們資質出眾，為師看好你們的未來，天色不早，就到這裏吧，你們先回去，走的時候把碎石清理一下”
說著中年男子笑了笑轉身邁步，片刻就脫離了監控視界。
“是，師父”
少年男女再度行禮，在中年男子走後，他們對視一眼，帶着憧憬和認真的表情離開，不忘將之前劍氣撕裂的碎石弄走。
別看他們年紀不大，力氣着實不小，各自帶着幾塊百多斤的碎石輕輕鬆鬆，兩趟就清理乾淨小院。
如此一來，那古樸院子再度變得空空蕩蕩，整個過程也不過兩三分鐘而已。
陶安盯着手機上的監控畫面，腦袋裏面還在回憶之前看到的呢，等他反應過來人都走光了。
“等等，他倆看清了，我還沒看清呢，再來一遍唄”看着空空蕩蕩的古樸小院陶安意猶未盡道。
實在是太精彩了啊，真沒看夠，然而人都走了他也沒辦法。
接着陶安就看着手機屏幕皺眉陷入了沉思，都忘了之前只打算再看一眼的想法了。
這監控畫面中的一切正常嗎？
再怎麼沒多想，再遲鈍，這會兒陶安都感覺看到的不對勁了。
自己錯誤下載的監控操作軟件，到底連接的是哪裏的攝像頭？如果錯誤連接到他處的攝像頭了，世上有人擁有如此神奇手段？
即使是拍戲，那劍氣殘影的特效也是後期的事情啊，哪兒有當時就同步完成的。
可話說回來，軟件並沒有錯誤連接他處攝像頭，而那僅僅只是特效視頻的話，特效已經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特效能不能做到之前那段時間內手機上看到的陶安不清楚，問題是這麼牛的視頻，網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啊，否則早就不知道被網友頂得多火了。
哪怕它並未發佈，內置在自己下載的軟件裏面圖什麼？
思索中，陶安看着手機屏幕，漸漸的開始打消那只是拍攝視頻的可能性了，若只是視頻的話，古樸院子中人都走了，應該結束了才對，可這麼長時間了畫面還在繼續，而且並非靜止的，風吹樹動院子裏落英繽紛。
之前劍氣造成的院子地面划痕還在呢。
它也沒有暫停重播選項啊。
所以自己看到的大概率是某個地方的監控畫面，畢竟視頻的話，誰會長時間拍攝一個固定角度沒有任何意義的畫面？
而且無論怎麼看這都不是直播，否則早就彈幕滿天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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