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回家
南京總統府。
軍統頭號頭子戴笠深夜求見,侍從副官陳布雷看到包辦國府yin暗事件最大頭子,深夜敲總統的大門肯定是大事,不敢怠慢,急忙將他領到蔣委員長的書房,見是戴笠,穿着睡袍剛從被窩裏爬起來的蔣委員長,和聲問道:“是雨農啊,什麼事等不到天明還要現在過來?
急步趨身的戴笠走到蔣委員長身前,低聲道:“委員長,軍統山西辦事處,河北站均發來電報,稱今天早飯時候,華北方面ri軍猛撲晉綏軍忻口陣線,ri本大本營還從本土抽掉了兩個duli旅團從石家莊方面攻擊娘子關,至下午,ri軍已經攻破娘子關,衛將軍帶着部隊已經撤過黃河北岸,晉綏軍35軍死守太原,其大部隨閻錫山撤往晉中臨汾一帶。同時ri軍大本營,ri華北方面軍,及整個華北前線各師團之間往來電報驟然增多,其中反覆提到兩個人名.”
“哦,閻老西也太不頂用了,這麼快就丟了忻口。大範圍頻繁電報往來是很反常呀!什麼名字?”蔣委員長有點感興趣的問道。
弓着腰的戴笠,連忙給蔣委員長奉上陳布雷沏好的茶說道:“校長,一個是前段時間你讓學生關注的,原晉綏軍保安團團長蘇柒。另一個是。東久邇宮稔彥王,此人是現任ri本天皇裕仁的叔父,是個皇族,據截獲的電報分析估計應當已經被那個蘇柒部擊斃,ri軍一個騎兵大隊和保衛東久邇宮稔彥王的,ri特遣一隊已經全力在追捕那個蘇柒。”
“娘希匹!”蔣委員長再也顧不得喝手裏的雨前極品毛尖了,立即站了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能在中國戰場把一名ri本出身皇族的親王幹掉,那不僅是令全**民歡欣鼓舞的好消息,還能極大地打擊ri本囂張的氣焰,同時也更能為正在與西方美英諸國談判的夫人,提供一大臂助啊!這最起碼能抵上在戰場上添幾個jing銳師啊!
“從ri軍不計代價的追捕蘇柒這件事看來,估計仈jiu不離十是他乾的,現在不管是不是這個蘇柒乾的,布雷尼立即安排全國各大報紙、廣播,在明天一早發往全國各地,務必要讓全國民眾都知道,這是我國府的一大勝利,同時也讓西方諸國知道,我**在抗ri戰場上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是委座。”站在門邊的陳布雷立即記錄起來。
“可惜這個蘇柒不屬於zhongyāng軍啊!”蔣委員長感嘆得道。
“哦對了,閻老西淘到晉中一帶了,你立即聯繫一下核實下情況。”
“是校長。”戴雨農的身影又匆匆融入到夜的黑之中,就好像他的身份一樣,每次都是在暗中掀起一串串波瀾之後,無聲無息的消失,永遠活在太陽照耀不到的角落。
目送戴笠猥瑣而去的身影,蔣委員長又提及起了蘇柒之名,一個僅僅在閻百川停辦了的,北方軍官學校內部子弟班培訓了三年的半吊子,竟然比國府諸多從黃埔畢業的jing英還要jing英。蔣委員長不由得感嘆世道不公。
…………………..
ri第一特遣大隊的指揮官阿部規秀,看着眼前吃完扔下的軍用罐頭盒子,不由得又鄒起了眉頭,這伙支那軍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一路不斷阻截反撲,在抽冷子設伏打冷槍完事後立馬瘋狂逃竄。從晉北的忻口一線一路南逃,人員雖然從最初的八十多減員到現在的不到三十人,但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一次次都用稀奇古怪的方法從自己的包圍圈裏逃出去。比自己的特種兵大隊還像特種兵。
這是深入中國晉綏軍腹地,要是還在忻口一線,如果有帝國特高科配合,自己輕易就能鎖定他們的行蹤,可明明減員嚴重身上有傷的潰兵,在一路狂逃到晉中一帶,在上了大路之後,竟然不知道上了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汽車上,一頓飯的功夫就跑的沒了蹤影,自己只能徒步追着空罐頭盒子興嘆。
無奈之下的阿部規秀只好將這一情況報告給華北方面軍,寺內壽一大將電報里將阿部規秀一陣大罵,說大本營只要結果其它它一律不管。
已經騎虎難下的阿部規秀,只好帶着特遣大隊徒步繼續向南再向南追擊,好在逃跑的支那軍人一直是往南逃竄,還不至於使自己追錯了方向。
和阿部規秀帶着特遣隊徒步追擊不同,蘇柒一夥正愜意的坐着兩輛裝甲運兵車,順着通往晉南的大路風馳電掣的前進着。
“旅座,你咋知道剛才那嘎達子有運兵車?讓小鬼子在後邊吃屁去吧!。”愜意的抽着從王疙瘩手裏奪過來的旱煙袋子,黑子右手習慣xing的摸着他那鋥亮的大腦袋問道。
瞥了愜意的抽着煙的黑子,蘇柒把手上的三角帶扎在腰上的傷口上罵道:“就你鎚子事多,勁大就把自己胳膊上傷口的三角巾換了,煩着呢?沒事少嗶嗶。”
凌冽的寒風像刀子似的割得人臉生痛,11月8ri晚蘇柒通過車載電台終於聯繫上了身處老家的老楊等人,才得知忻口陣線11月2ri被ri軍從娘子關攻破,衛立煌帶着zhongyāng軍渡過黃河南撤了,閻錫山帶着大軍撤到晉中臨汾一線,太原城在傅作義將軍率35軍抵抗6天後,終於被ri軍以飛機和重炮從正面攻破,傅作義將軍帶着jing衛團南逃。
閻錫山在ri本士官學校的老師,板垣征四郎準備明ri一早在太原進行進城儀式,至此整個太原保會戰以晉綏軍全面失敗而結束,ri軍鐵騎從此馳騁在素有中華表裏河山之稱的山西。
在告訴老楊開始全面徵兵戒備之後,經過一天一夜的疾馳之後,人困車乏的蘇柒一行終於抵達永濟縣城老巢。
下了車看着站在城門口的一群人,蘇柒感覺到真是世事無常啊!自己從出征淞滬戰場到現在將近五個月,除了弄到個duli旅的編製,仗除了有限的幾次小勝外,幾乎是打一場敗一場,跟隨出征的百來老人,現在僅餘四十多號,可謂是得不償失。
“小柒你可回來了…嗚嗚嗚~”
蘇柒膛目結舌的看着,抱着自己哭得淅瀝嘩啦,穿着華貴四十多歲婦人,手腳無措的想着:“媽呀!這是鬧哪一出啊?”
目光狠狠得盯了穿着嶄新校官服,jing氣神明顯比自己好很多的老楊一眼。
看着蘇柒那不知所措的舉動,老楊心裏不由一陣泛酸:“這孩子不會是連自己老娘也忘了吧?”
看着蘇柒的不耐煩越來越盛,老楊趕忙打手勢張嘴型告訴蘇柒眼前之人的身份。
“二太太?”看懂了老楊那滑稽的口型表演,蘇柒不禁納悶二夫人是誰?自己好像沒這麼個親戚吶!
恰好在這個時候,正抱着蘇柒婦人終於把第一腔哭過去,泛出了第二聲“我狠心的兒呀!娘想死你了。”
雖然許多記憶已經不再,但血脈相連的感覺,在婦人這聲“我狠心的兒呀!”一出來之後,蘇柒心裏湧出的酸澀,立即就使他的雙眼充滿了憐惜的眼淚,知道眼前婦人的身份了,不就是與自己這具身體有着緊密聯繫的娘嗎?
緊緊的抱着哭泣的婦人,隨着一聲:“娘啊~”喊出后,從沒跪過的蘇柒,推金山倒玉柱的,向著眼前瘦小的婦人跪了下去。頓時惹得周圍一群迎接的婦人和侍奉的小丫鬟們眼淚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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