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京

第9章離京

皇宮內李祤沒有驚動別人站在華清宮門口，一個婢女緩緩打開大門，“隸王殿下，淑妃娘娘在等您了。”

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李祤身影消失在昏黃的光中。

“你來了。”語氣平淡如水，帷幕掀開一個姿勢上佳，但眼角微微有些許皺紋的女人走出，正是李祤的生母林氏。

“孩兒，拜見母親。”李祤略微遲疑還是下跪行禮。

“都退下吧，去宮外守着。”林氏揮了揮手裏的團扇，來到李祤面前伸手拉起他，細膩柔軟的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龐。雙眼早已飽含淚水，

“真的很像我…”

“您知道了啊…”李祤的語氣也有些失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十年如一日的陪伴，這位女人早已勝似他的母親了。

“傻孩子啊，知子莫若母，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起初我也很驚慌這個秘密即便說出去因為不會有人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人，習慣、愛好、記憶都一樣。即使說出去他們反倒會覺得我瘋了。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為娘都看在眼裏。孩子你今天要走了，能告訴我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李祤張了張嘴隨即搖了搖頭，林氏長舒了一口氣，“如此便好，待你離開幫我好生安葬他的屍骨吧。”說完轉身朝着內屋走去，蕭瑟顫抖的身體體現着這位母親此刻並沒有這麼平靜。

一根銀針射出扎入林氏的脖頸，李祤上前抱住要摔倒的林氏，手中藍色小手浮現，嘴中微微呢喃，“對不起啊，騙了你這麼多年啊。”

夜裏李祤帶着淑妃娘娘的一個婢女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翌日王府內隸王一切行動照舊，神策軍消失三萬軍士從京都人間蒸發。

李曄聽到消息后將手中奏摺放置燭火上點燃，經辦此事人員因瀆職16人被殺。

東行的馬車內林氏嘴角掛着笑意，看上去是一個很甜美的夢境。李祤轉頭看了一眼繁華微減的長安朝着河北道趕去。

這是袁天罡給他畫的牢籠，後世華北平原的最北端，抵抗契丹和靺鞨的第一戰線。戰亂不休不易休養生息，游牧民族混雜治理不易，守住便可擁有源源不斷的精銳士兵，鎮守國門不斷損耗李祤的勢力，守不住還可為袁天罡除去一門心事。

乾寧元年，二月。李祤正在積極勸說河北道各位藩鎮首領罷手言和，三萬神策軍發兵滄州，盧彥威為檢校尚書右僕射，兼滄州刺史、御史大夫，充義昌軍節度、滄德觀察處置等使。

盧彥威為人殘虐，不禮鄰鎮，愛好女色頗有建安風骨。滄州義昌軍守軍六千位於城西，李祤夜間翻過城牆將城門守衛殺死打開城東門率軍直奔刺史府，盧彥威不得人心被抓後部下當即反叛，兩軍廝殺傷亡數百人義昌軍投降。

翌日城中百姓發現刺史大人被拉下馬罪行數十條將於三日後問斬，快馬加鞭李祤親自率騎三百出滄州去景州，藍手發動直接將景州刺史收入麾下景州三千城防被調離由後續三千神策軍掌管。

短短半年時間易州城六千高陽軍、莫州城六千人唐興軍易主，為了加快腳步李祤讓幾位刺史設宴，配合唐門毒藥將主要人員放倒，利用特製的迷香擾亂他們的心神大肆篡改他們的記憶。

乾寧元年，九月。河北道二十四州已有滄州、景州、莫州、易州、定州、祁州、深州、瀛州八州在手呈現抱團趨勢，北平軍六千人、高陽軍六千人、唐興軍六千人、橫海軍六千人以及三萬神策軍和兩萬義武軍和城防七千人，總計八萬一千餘人。

深州城內李祤捉到了現幽州節度使的李匡籌的親弟李筐威，李匡籌酒後亂性霸佔弟媳，李筐威不服從鎮州出發攻打幽州大敗。自知返回鎮州只有死路一條於是跑到了深州。

李祤直接打亂了所有的軍隊重新編排，至於便宜老子怎麼想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亂世土方大量荒廢李祤選擇了老朱的衛所制，衛所還不是現代意義上的兵營，不是戰時組織，衛所軍士世居一地，且耕且守自給自足，至於你說的和兵血的情況李祤表示雙全手了解一下。對於現在這個情況剛剛好，特殊時期特殊方法嗎。

部隊重新打散設立小旗管十人、總旗管五個小旗、百戶兩個總旗、千戶管十個百戶、衛指揮使管理五個千戶也就是五千人駐守城池這個人數剛剛好。

八萬餘人需要理論上十六個衛指揮使，李祤將府邸挪到八州的核心瀛州，其餘七州各派遣一個衛指揮使統領軍務，他自己率領四萬五千人坐鎮瀛州隨時支援保留神策軍番號，守衛的被李祤重新命名鎮武軍。

如果說開工堂是亂世爭霸的資本，雙全手就是國家安定的基石。不會打仗沒關係啊，那麼多將領的記憶拷貝一份慢慢消化去吧，不會治理地方也沒關係了新時代新青年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嗎？

從開工堂、濟世堂國醫堂里學到的知識被李祤批量製作成工匠和醫師，醫師前往各各州組建統一的濟世堂教學培養軍醫。

開工堂被李祤設置在瀛州全力研發農具和鑄造軍需物資，李祤的舉動當然引起了八州豪紳名門望族的敵對，但那又如何呢上下團結不聽就抄家唄，亂世當道還怕你口誅筆伐不成，抄出來的銀子李祤想到了一個好法子那就是以工代賑，流民多那就收起來一塊幹活。

流民不要啥工資，李祤讓他們給自己蓋房子每天管飯給一點銀子就足夠讓他樂開花了，不過李祤確實沒有多少糧食，但還是有審時度勢沒露頭豪紳呢。

李祤讓他們組織工程開荒、建房、鋪路。他們出糧食，李祤給錢。當地的豪紳作威作福多年名頭比剛剛空降的刺史和衛指揮使好用，政策一出流民蜂擁而至，大族的糧食留着也吃不掉攢着發霉不如拿出來從李祤手裏換銀子，在他們看來銀子可是好東西啊。

瀛州城內百廢待興，流民和窮苦百姓的積極性很高漲。短短一個月大量的耕地被恢復，小麥在十月尾巴被種下。

壞消息是李祤沒錢了，好消息是軍隊和百姓更加愛戴他了，沒錢了也好辦，那幾個接了工程的老兄弟可以問他們借點銀子花，他們肯定有不少銀子。

乾寧元年月，11月，李克用挂帥親征率領八千沙陀騎兵和兩萬太原天兵軍大舉進攻幽州的盧龍節度使李匡籌，幽州三萬經略軍守城不出，媯州兩萬清夷軍被李匡籌調來夾擊李克用。

李祤得到消息後點兵三萬，六位衛指揮使跟隨發兵涿州與易州夾擊之下半日就破城，涿州隨之易主。李祤點了五百旗帶着一名千戶離開去看看大名鼎鼎的李鴉兒。

幽州城前帶領千數天兵軍攻城的正是天下第一猛李存孝，看到李存孝鶴立雞群的身影才知道動漫誠不欺我，這小巨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猛，看到估計就嚇破膽了吧。

不過看了一會李祤發現現在的李存孝功力也就是中天位，衝殺的這麼兇猛是真的純靠一身橫練功夫在那裏硬抗，畢竟橫練功夫修行起來可太難了。那如雨的箭矢砸到他身上也就阻擋了他的前進腳步。

李祤看向後面的大軍發現李克用現在還沒瘸呢，不過眼睛已經瞎了一隻了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我無敵的樣子，

“殿下看來過得很好啊。”應激反應觸發李祤渾身金色環繞一指向後點出氣經內力破體而出發出類似一陽指的氣勁。

袁天罡用掌心接住李祤指尖，氣勁在手指和掌心中碰撞以二人為中心向兩邊炸開。

“一年未見，殿下功力又深厚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