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9章 駭人聽聞
清風茶樓。
老客人都收到了通知，說午間場有前排吃瓜人的新本故事。
嘿，這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什麼那麼急，讓前排吃瓜人趕着在午間場，可是頭一回呢！
有空閑的都撿了漏在偷笑，沒有空閑的唉聲嘆氣好不可憐。
還未開始，就引起了熱烈討論。
“你知道是啥事？”
“我要是知道我就是前排吃瓜人了好嗎？”
“到底啥事啊，勾得人心痒痒的，荀老怎麼還不來？”
“急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不想吃熱豆腐，我就想聽說書！”
“誒，會不會是關於北辰的事，大軍急行，估計快到寒州了吧？”
“快了吧，但願啊一切都好！”
“誰說不是呢？”
“噓，荀老來啦！”
荀老捧着一盞溫茶走上熟悉的位置，用一貫洪亮的聲音道：“諸位，久等了！”
眾客人早已翹首以盼：“就等您了荀老！”
“哈哈哈我知道諸位很急，但你們先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眾人：哎喲你這一說我們更急了！
“話說在天啟十八年秋，有一日，一間茶樓里迎來了一家子客人，原來是這家子的母親帶着孩子們出來用午食，這本來不奇怪，奇怪的是啊，這家母親點了三碗牛肉麵給自己的大兒、小兒小女，自己呢，吃了清湯麵，卻獨獨給大女兒要了一個素餅子！”
荀老說到這，喝茶停頓了會，給足了大傢伙討論的空間。
“這是什麼節奏？”
“我去，這是重男輕女啊!”
“屁的重男輕女，你沒聽荀老說小女兒也有一碗牛肉麵嗎？”
“那就是裏面有什麼反轉？”
“最開始聽，我還以為是這個母親疼愛兒女卻委屈自己的故事呢！”
“說實話，我並不贊同這樣的方式，為什麼要給子女好的差的給自己？要不差錢就大家都吃好的，要差錢就大家都吃不好的，自己都不愛自己給自己好的待遇，又怎麼指望兒女呢？”
“你這話說的，父母不都想把最好的給兒女嗎？”
“是啊，那和同時給自己也並不衝突啊！”
“你這.好像有點道理！”
“父母喜歡給自己苦難的同時又給子女好待遇，往後餘生都說我為了你巴拉巴拉其實這何必呢？”
荀老見大家都討論得差不多了，又繼續說：“那幾個孩子見這樣分配，許是已經習以為常，沒有什麼異議就埋頭猛吃，母親吃着吃着，開始評判起那大女兒的一切。先是說那大女兒不該簪花，妖里妖氣的，扯過那花就丟到地上踩得稀巴爛！”
“又批評女兒不該塗口脂、不該在臉上擦粉，跟那青樓里的妓子一樣下賤，一口一個賤貨！”
“可事實上呢，那大女兒一身素凈得很，本就是在最美的年紀，因此根本無需裝扮，只簡單簪了花就出落得如花似玉，這期間大女兒也不曾反駁她母親，只埋頭吃餅，還被噎了一下。”
“小二便在這時提了壺溫水上來，誰曾想，卻惹了那母親發好大一通火，說她大女兒又開始犯病在勾男人！”
“旁邊的食客紛紛看不下去，開始好言相勸，那母親卻道她大女兒就是有病，犯了一天不勾男人的病！”
荀老說到這，適時停頓。
果不其然，聽眾們忍不住開口討論。
“這哪裏是母親啊，這怕是仇人吧？”
“估計不是親生的？要不怎麼會說自己女兒有病？”
“其實我看啊大多數都不是兒女有病，有病的都是家長！偏偏她們自己還覺得自己是正常的！”
“沒錯，我看剛剛那位母親就是嫉妒自己的女兒年輕貌美，才會這樣說自己的女兒，正常人誰會這麼說？”
“不是有血海深仇就是那母親真的有病！”
“後面反轉肯定是那大女兒不是親生的，或者那母親就是有病！”
“我看不像有病，那母親對其他小孩又挺好的，估計就是區別對待，可能真的不是親生的。”
“誰受得了被自己母親這樣說，沒病都被說有病了！”
“可不是，想想就窒息。”
“這許多爹娘啊，根本就不愛自己小孩，生下來就是互相折磨的，我鄰居也有這樣的，非說自己小孩不正常，天天帶去看大夫，大夫說她自己才有病！”
“赫，還真是自己有病！”
荀老又接著說：“那大女兒受不了被這樣說跑出茶樓，那母親還道肯定是她跑到自己相好家去了！你們聽聽，那母親的第一反應不是追出去，而是繼續說自己女兒！”
“有食客看不下去，便追出去，恰好看到那大女兒不小心進到了一間綉坊里。”
“那綉坊最近在招人手，大女兒不禁心中一動，想要脫離家中那個牢籠，便試着與那綉坊的人交談。”
“綉坊東家聽那姑娘這般遭遇，且又是織布的好手，自然同意。下午便帶着那姑娘回了村子即王家村，說是簽契需要家中父母同意。”
“那姑娘爹娘都是見錢眼開的，又何嘗不同意？東家嘗試詐一詐，果然，那姑娘根本就不是王家的，而是買來的！”
“不僅如此，那王家村膽大妄為，裏面有許多小孩媳婦都是從山州、西州買來的，這等行為置律法於何地，實在是令人髮指！”
荀老話落，聽眾們都炸了。
“什麼玩意？”
“我以為是抱養或者是過繼，竟然是買賣？”
“難怪那母親這麼區別對待，感情還真不是親生的，欸……”
“天，那王家村不是京城附近的村子嗎？竟敢這麼大膽，怕不是瘋了！”
“京城衙門的人呢，有活來了！”
“這裏面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山州距離我們這可不算近，可能有大型團伙在其中佈置！”
“這太駭人聽聞了，萬萬沒想到，在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還有私人買賣人口！”
“太可怕了，實在不敢想像那些丟了孩子的父母該有多焦急啊！”
“看來我們大夏的律法普及還不夠！”
“是，大夏要越來越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這需要我們大傢伙的努力啊！”
“誒，快別說了，趕緊去通知京城衙門的人吧，趕緊去調查調查，是假的還好，就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