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來吧,風清揚!
nbsp;一個月後,清晨,華山。
華山東峰,穿戴整齊的朱翊鈞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當第一縷陽光灑下之後許久,他微閉的雙目才緩緩睜開,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來到華山已有五六天了,這幾天裏隨着他的修鍊和心情的逐漸平和內力也漸漸恢復了過來,而混沌金丹也恢復了往ri的平靜,經過這一番變故,他的修為也隱隱有突破到後天初期的感覺。
只是混沌金丹這次卻沒有為他提供內力,填補空虛的丹田,也沒有再繼續吸取他的內力。
此時的混沌金丹更像是一談死水一般寂靜不動,不過朱翊鈞卻絲毫不為此擔心,他巴不得這樣,起碼不用整天提心弔膽像是一顆毒藥一般可能會在危機的時候救命也可能隨時爆發而致使他爆體而亡。
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之後,朱翊鈞想起,剛進華山看到剛開始學武,在扎馬步的令狐沖看到自己差點跪下請安的樣子和表情,嘴角不由緩緩翹起。
經過幾天的相處,朱翊鈞也粗略了解了一下令狐沖的武功,入門不到兩三個月,已經初步有了一絲氣感,這讓朱翊鈞感慨了好一陣子,主角就是主角怎麼改變都改變不了資質。
雖然,以前獨孤求敗說過令狐沖的資質只在中上游,但是獨孤求敗是什麼人,他所看的資質起碼比正常武者看的資質要高不止一籌。
其實令狐沖的資質在正常的情況下絕對可以算的上是練武奇才,原著中令狐沖的武功之所以不高是因為他不喜歡練武卻整天沉迷在喝酒和與師兄弟玩鬧中。
這段時間裏,朱翊鈞也囑咐過令狐沖,不準將他包括令狐沖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岳不群。
至於令狐沖拜師華山的事情,說來有點巧,當時朱翊鈞剛走不久,而他又受不了海瑞老夫子教訓人的樣子,所以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朱翊鈞的東宮,想回王府管家那裏,卻不想那時正好岳不群的馬車路過,差點撞到令狐沖。
後來岳不群探查了一下令狐沖的資質,又求徒心切,簡單問了一下令狐沖的意見之後,便跟着令狐沖從王府後門見到福伯,徵求了福伯的同意,帶他回了華山。
而福伯很早的時候就得到過朱翊鈞的囑咐,將來送令狐沖如華山學藝,且不準暴露身份,所以自始至終岳不群甚至連當初進過的大院子是當今皇帝曾經住過的王府都不知道。
岳不群了解到的是,令狐沖的父親福伯是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而令狐沖在那戶人家的照顧下長大的,僅此而已。
此時岳不群也知道朱翊鈞的身體已經恢復,也幫他把脈探查過幾次,單朱翊鈞都利用北冥神功的獨特的特xing隱瞞了過去,但即便知道朱翊鈞已經傷好的差不多也沒提起過讓朱翊鈞走的事情,他不說,朱翊鈞自然樂得多住幾天。
令狐沖他是見過了,但華山還有一個人他還沒見過,就是一直隱居在思過崖的風清揚。
朱翊鈞剛回過神,就聽見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
不用看就知道,這是個女子的腳步聲,而華山上的成年女子就寧中則一個人。
不管怎麼說,畢竟岳不群曾救過自己一命,朱翊鈞不能不報,所以在兩天前,朱翊鈞拜了岳不群和寧中則為義父義母,而且還無意中多了一位兩歲的妹妹岳靈珊。
“乾娘,您怎麼上來了?”朱翊鈞站起身笑問道。
寧中則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兒子而苦惱,而岳不群整天不斷的練武,想法設法提高自己的實力,自然也沒時間讓寧中則再懷上一胎,不知不覺中,寧中則也把朱翊鈞當成了她自己的親兒子。
前世看笑傲江湖的時候,朱翊鈞一直對寧中則和恆山三定很有好感,感覺她們才是這江湖中的真正的女俠,其他人則太過市儈,特別是岳不群,左冷禪和任我行三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早上天氣比較涼,我來給你送件衣服。”寧中則慈愛的笑道。
說完,將手上從岳不群那裏拿的衣服給朱翊鈞披在身上。
朱翊鈞心裏一暖,也不忍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着涼,於是說道:“我就是上來聯繫一下呼吸吐納,不要緊的,我們還是下去吧。”
寧中則輕輕點點頭,帶着朱翊鈞下了東峰,回到華山正氣堂。
當朱翊鈞和寧中則進屋時,岳不群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正氣堂的上首位置,看着正氣堂內的令狐沖蹲馬步。
剛入內門的弟子要先蹲三年馬步,這是華山派的規矩。
見朱翊鈞進了內堂,岳不群臉上泛起一絲笑容,示意令狐沖繼續之後,對朱翊鈞輕輕招招手。
朱翊鈞見狀上前兩步,對岳不群輕輕一抱拳,稚嫩卻爽朗的聲音喊道:“鈞兒給乾爹請安。”
之所以叫乾爹乾娘而不是義父義母是朱翊鈞自己要求的,因為他感覺義父義母這個稱呼只有除親生父母外,將他撫養長大的人才能這麼叫,雖然還沒有,但朱翊鈞卻在心裏將岳不群劃出這個行列。
“鈞兒,你願不願意改投我華山門下,拜為父為師?”岳不群突然說道。
寧中則聽到岳不群這話,心裏一驚,雖然朱翊鈞是他們所收的義子,單這可是挖別的門派而且還是武當派的牆角,可是犯了武林的大忌。
岳不群對寧中則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對朱翊鈞接著說道:“之前你說過,雖然錦衣衛千戶李林鵬曾教授過你武功,但是你卻沒正式拜師,更沒去過武當山,自然算不上武當弟子,你可願正式拜入我華山門下?”
寧中則聽到岳不群這麼說,心下這才釋然,隨機也滿臉期待的看向朱翊鈞。
朱翊鈞眼神中一絲鄙夷不屑之sè一閃而逝,恭敬的抬起手說到:“請乾爹贖罪,一ri為師終身為師,孩兒之所以沒正式拜師,那是朝廷的規矩,錦衣衛之間不得久朋結友,不然就犯了jiān黨罪,所以請恕孩兒不能改投華山門下。”
聽到朱翊鈞的話,岳不群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喜,但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除一直偷偷觀察他的朱翊鈞之外,就連寧中則都沒注意到。
“師兄,還是算了吧,畢竟那李雲鵬再怎麼說也是鈞兒第一個師傅,而且還身負千戶職位,我們也不好太過得罪。”寧中則也勸道。
岳不群不滿的輕哼了一聲,沒再繼續提這事,朱翊鈞見狀卻不願多待下去,於是說道:“乾爹,孩兒曾聽乾爹說過,華山後山有一處思過崖,那裏是處罰犯錯弟子的地方,今ri孩兒惹乾爹不高興了,孩兒請求乾爹讓我上思過崖面壁,順便安心修鍊。”
岳不群和寧中則聽后心裏卻是不由一驚,岳不群正sè的拒絕道;“不可,此時雖為夏季,但思過崖地勢過高,崖上也更為寒冷,一時半會兒或許沒什麼,但時間一久必然對身體有損。”
朱翊鈞卻堅持道:“不滿乾爹,孩兒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氣感,相比不久之後就會突破,徐得找處安靜的地方潛心修鍊,最多帶幾床被子就好。”
岳不群見朱翊鈞心意堅決,不好再過阻攔,於是揮揮手說到:“好吧,那一會兒讓你乾娘陪你上去。”
朱翊鈞見狀大喜,喜形於sè的對岳不群說到:“多謝乾爹成全。”
寧中則嘆了口氣,憐惜的看了朱翊鈞一眼,沒有說話。
……
次ri,華山思過崖上。
寧中則將朱翊鈞送到崖上,正sè的看着朱翊鈞問道:“鈞兒,你實話告訴告訴乾娘,你是不是對你乾爹有什麼意見?”
朱翊鈞聽后心裏一驚,暗贊寧中則一聲,想了想便說道:“不瞞乾娘,我一直感覺乾爹對我的好不是真的好,而似乎是沖家父的身份去的。”
聽到這裏,寧中則眼神一暗,便說道:“說起來,這事也怪不得你乾爹,他坐華山掌門的時候華山已經處於飄搖yu墜的地步,而你乾爹一心想要將華山派發揚光大,而你父親又是朝廷的側部千戶,常年跟在太子身邊,將來太子登基之後,你父親也必然會隨之水漲船高,那時候華山與你家有那層親戚關係,自然對將來華山的發展好得多。”
朱翊鈞正sè的說道:“我不喜歡被人利用,如果幹爹直接跟我說,或者跟家父說,單看在他救過我一命的份上和我與太子從小玩到大的關係上,就不會袖手旁觀,可乾爹這樣,實在是…”
‘太過虛偽’四個字朱翊鈞沒說出來,寧中則卻聽出來了,隨之也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看出寧中則神sè黯然,畢竟她對自己的好是真心的,朱翊鈞不想她失望,於是輕嘆一聲說道:“乾娘放心,此時既然我知道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待我的氣感穩定之後就趕回京城與家父商議此事。”
看着心情複雜下山的寧中則,朱翊鈞輕輕一嘆,暗道:“將來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的時候,不知又是怎樣一副樣子。”
似乎有所感覺,朱翊鈞轉過身,看着不遠處的石洞,冷冷的說道:“早就知道你在這裏了,出來吧,風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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