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進宮
蘭水芙看了看站在大路中間的莫冽,她知道五哥莫冽和七哥莫准向來是對她最好的,當然二哥莫次對她也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冒死進宮去給她求情。蘭水芙很想跑到莫冽身邊去,去告訴莫冽,自己是他的妹妹蘭水芙,但是她不能這麼做,現在不是兄妹相認的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假裝不認識要好一些。對自己好,對大家都好,她最不想看見的事,就是兄弟或者是兄妹相殘,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所有的痛苦全由自己來承擔,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引起的,幾位兄長找不到她,證明她還活着,總比知道她的死訊要好得多。蘭水芙強忍着心中的衝動,站在豐之塵身邊一動不動,現在什麼都不想,先把竹東打發了再說,這才是當務之急的事。
竹東跳下馬背氣勢洶洶地衝到馬車前,想都沒想就直接跳上了馬車,和豐之塵肩並肩的站在一起,兩個身高差不多的人頓時把馬車擠得一點位置都沒有了。馬車車夫嚇得跳下馬車躲到一邊,戰戰兢兢地看着馬車上的兩個人,他是無辜的,只是豐之塵請來的車夫,可千萬別誤傷了他,掙錢固然很重要,但是小命若是沒有了,掙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
蘭水芙相信豐之塵的功夫一定比竹東高,在小樹林的時候,哥哥不是也把那個黑衣男人趕走了嗎?竹東應該不是哥哥的對手。打吧!打完了就好趕路,別耽誤了她吃飯,她的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了,餓出了胃病就麻煩了,一定要找竹東算賬。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騎在馬背上沉默不語的莫冽終於說話了,“竹東,把馬車給他們兄妹倆。我們現在有馬騎,他們兄妹倆什麼都沒有,總不能叫他們兄妹倆走路到棲台城去吧?算了吧!不管馬車是誰的,不要爭吵了,趕路要緊。一輛馬車值不了幾個錢,你用得着爭來爭去嗎?走吧!”莫冽說完轉身就絕塵而去。他要儘快趕到棲台城去與莫準會合,不想在這兒逗留太久。竹東也真是的,為了一點小事和別人斤斤計較,犯得着嗎?
莫冽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那位兄長的武功非常高,“坐如鐘,站如松!”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不知道竹東是怎麼回事,平時的聰明勁和善於觀察的能力到哪兒去了,兩強相爭必有一傷。就是不知道傷到誰。
竹東跳上馬車站在豐之塵身邊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豐之塵身上有一股強烈的殺氣,豐之塵身上的殺氣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讓他不寒而慄。竹東的功夫在江湖上排名第三,從來不把對手放在眼裏,豐之塵讓他有一種棋逢敵手的感覺。他很想和豐之塵好好的酣暢淋漓地打一架。可是主人莫冽不希望他和豐之塵動手,他只好放棄了。
竹東跳下馬車,騎上自己的快馬,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回頭對豐之塵說了句:“今天我沒有空,等下次有機會時,我們倆再好好的來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到時候你可別躲起來不敢見我。馬車的事就算了,我主人向來以寬宏大量待人,我也一樣,我是不會和小人一般見識的,哼!希望你們兄妹倆能夠平平安安地到棲台城。”竹東說完就去追莫冽。
蘭水芙氣急敗壞地對着竹東的背影大叫:“我們兄妹倆當然會平平安安的到達棲台城,就是有些人怕是要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成白痴,癱倒在床上,死了都沒有人知道,哼!敢詛咒我們,你以為我沒有長嘴巴嗎?打架我不怕,罵架我第一!”蘭水芙的樣子和一個罵街的潑婦差不多,雙手叉腰,脖子伸出到馬車外面,生怕她罵人的聲音竹東聽不見。
豐之塵笑嘻嘻地看着蘭水芙,他最喜歡看見蘭水芙罵人了,蘭水芙罵人的時候他覺得是最可愛的,(典型的情人眼裏出西施!)比蘭水芙什麼事也不做的時候活潑多了。下一次蘭水芙罵人時,他要把茶水給蘭水芙準備好,口渴的時候好喝。
等蘭水芙罵夠了,豐之塵才駕着馬車和蘭水芙離開,一路顛簸往棲台城去了。他們聘請的馬車車夫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豐之塵只好自己駕馬車,好在從邊城到棲台城不遠,在天黑之前,他們兄妹倆趕到了棲台城。棲台城裏面好像也戒嚴了,官兵出了在棲台城的城門口盤查以外,還在各個客棧、酒樓、茶館、路口設下關卡,看見有可疑的人,就上去盤問。蘭水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從來沒有見過古人是怎麼戒嚴的,就輕輕在豐之塵的耳朵邊問:
“哥哥,棲台城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官兵?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
“芙兒,棲台城裏出現了這麼多官兵,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應該是戒嚴了。我們小心謹慎一點,是不會有事的,待會兒我們找一個地方弄一點東西吃,順便打聽打聽發生了什麼事。看官兵緊張嚴肅的表情,我想應該是和朝廷有關,前面好像有一家酒樓,我們進去吃點東西。”豐之塵把馬車駕到酒樓的門口停下,酒樓裏面的夥計就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客官裏面請,馬車教給我就行了,我保證給您停好了。”夥計的眼睛最能識人,豐之塵和蘭水芙雖然衣着普普通通的,但是氣質高雅,非一般尋常人可比。非富即貴,一定是某些有錢的公子哥故意打扮成這樣的,看似沒有錢,結果身上的銀子大把大把有的是。沒有錢的人,會有馬車嗎?馬車可是有錢人的標記。
豐之塵把馬車交給夥計后,就和蘭水芙進了酒樓,酒樓裏面跑堂的早就在裏面等候了,都是一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聰明人,直接將豐之塵和蘭水芙請到了二樓包廂。
二樓上面一共有六間包廂,蘭水芙和豐之塵進了左邊第一間包廂,第二間包廂裏面好像有客人在說話。蘭水芙想坐在大堂裏面吃飯,大堂裏面的人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可以聽見許許多多的花邊新聞。說不定有他們需要的東西。豐之塵悄悄擺了擺手,示意蘭水芙客隨主便。酒樓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凡事坐馬車來的客人,都到二樓的包廂用餐。如果他們倆執意要坐在大堂裏面,會讓酒樓裏面的夥計瞧不起的,覺得他們倆是在打腫臉充胖子。骨子裏面就是一個窮光蛋,故意弄輛馬車來招搖過市。
蘭水芙不知道酒樓裏面還有這樣的規矩。只好跟在豐之塵的後面進了包廂,豐之塵從袖子裏面掏出一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放在夥計的手裏,吩咐夥計說:“這一百兩銀子是訂金,把你們酒樓里最好的拿手菜都給我端上來,吃完后再結賬。”
“好好好!客官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沒有問題。我們酒樓里的拿手菜有十幾種,全都上嗎?還需不需要來一壇好酒?我們酒樓有藏了五十年的好酒。”夥計喋喋不休地介紹,蘭水芙早就不耐煩了。斜着眼睛白了夥計一眼,幸好夥計是一個男人,要是女人有這麼多話,肯定是嫁不出去的,沒有人喜歡沒日沒夜聽一種聲音不停念叨。
“謝謝你,夥計兄弟。我們還有事要辦,就不喝酒了,對了,你知道附近什麼地方有客棧嗎?我們兄妹倆趕了一天的路,早就累壞了,想找一家客棧歇一歇。”豐之塵在夥計離開的時候順口問了問,天色已晚。吃完飯就去客棧休息。
“客官,你們不知道嗎?整個棲台城裏面的客棧全都住滿了人,棲台城只許進,不許出。住在客棧裏面的客人沒有辦法出城,只能住在客棧里,聽說昨天就沒有房間了,很多客人都住在街邊的屋檐下,唉!可憐啊!”夥計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酒樓裏面的夥計就把飯菜端到蘭水芙的包廂,桌子上的菜肴飯菜豐盛,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想流口水。蘭水芙喊了一聲:“哥哥吃飯了。”然後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頤,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先吃飯,找客棧的事,她自有辦法。
豐之塵看着蘭水芙吃飯的樣子,他肚子就飽了,從來沒有人吃飯的樣子像蘭水芙這麼難看,別人是吃飯,她是搶飯,恨不得自己滿腦袋都是嘴巴,一口把所有的食物全吃完。“芙兒你慢慢吃,沒有人和你搶。”豐之塵一邊說一邊拿起筷子吃飯,桌子上原本規規矩矩的碗筷,現在已經一片狼藉了,蘭水芙吃的滿嘴流油,跟一個花臉貓似的。
蘭水芙吐掉嘴巴裏面的鴨骨頭,對豐之塵說:“哥哥,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到‘同順客棧’去,‘同順客棧’是我大哥花殘葉的產業,裏面的人我都認識,他們是不會趕我們倆出來的。你應該知道‘同順客棧’在什麼地方吧?我進進出出全都是坐馬車,所以我不知道怎麼往‘同順客棧’去。”蘭水芙不好意思說她是一個“菜鴿子”,出了門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知道‘同順客棧’在棲台城的位置,但是我們倆現在的處境,好像不太適合回‘同順客棧’。我們倆一到‘同順客棧’,用不了半天,我師兄花殘葉就會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你在‘同順客棧’,一定會趕到‘同順客棧’見你。說不定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會把你帶回花島去。你想過嗎?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有多少人想殺你?我敢肯定‘同順客棧’外面一定躲藏了許許多多的殺手,就等着你自投羅網。”豐之塵把事情分析的非常透徹,他自己本身就是殺手,當然清楚殺手的想法。
“啊!這麼複雜呀?算了,我不回‘同順客棧’了,我不想給大哥添麻煩,今天晚上我們怎麼辦?”蘭水芙可憐兮兮地望着豐之塵,哥哥不會是想讓她住在別人的屋檐下露宿街頭吧!晚上的寒風凜冽,還不把她給凍死?(女主有點誇張,現在是六月天,蚊子多是肯定的,凍死是不可能的,寒風凜冽就有些過了。)
“芙兒放心,哥哥我怎麼可能讓我的芙兒露宿街頭呢!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地方,不僅安全。而且非常舒適。我們倆待在那個地方,誰也不知道。”豐之塵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欲言又止,故意把蘭水芙的胃口吊起來。蘭水芙伸出油膩膩的手,拉着豐之塵的衣袖着急地問:
“哥哥,快告訴我。是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又安全又舒適?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蘭水芙一邊說,一邊把自己雙手上面的油漬擦在豐之塵的衣袖上。
豐之塵欲哭無淚地看着自己髒兮兮的衣袖。什麼意思呀?芙兒是把自己的衣袖當擦手的帕子了嗎?早知道就直接告訴她在什麼地方好了,至少可以保全自己的衣袖不受到“傷害”。蘭水芙白了一眼豐之塵,哥哥怎麼了?不就是借他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手嗎!當然還順帶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嘿嘿嘿!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像一個小媳婦似的,有沒有搞錯?
“哥哥,你倒是快說呀!在什麼地方?”蘭水芙比豐之塵還要不耐煩。
豐之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道:“我們倆今天晚上住到夜星國的皇宮裏去,皇宮有多大你是不知道的。隨隨便便在裏面找一間空房間藏起來,有誰會知道?天大地大,沒有一個地方比皇宮更安全,吃完飯,我就帶你進宮。我在夜星國的皇宮去過好幾回,沒有一次被人發現過。芙兒你就放心跟我進宮去吧。”
“到夜星國的皇宮去?”蘭水芙驚訝地看着豐之塵,哥哥是不是糊塗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是被夜星國的皇太后發現了,他們倆就插翅難飛了。
“沒錯!我們倆待會兒就到夜星國的皇宮去,我知道怎麼進去,你不是一直想整一整夜星國的皇太后嗎?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反正我們倆沒事可做。就到夜星國的皇宮去鬧騰鬧騰,尋一點皇太后的樂子。芙兒你別告訴我,你一點兒也不記恨皇太后,你不記恨我記恨,我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然後把她的屍體扔到臭水溝里。”豐之塵咬牙切齒地罵道。
蘭水芙無所謂的笑了笑,“哥哥,殺死皇太后可不好,那樣太便宜她了,我們一定要讓她好好的活着,親眼看見她苦心經營的夜星國毀於一旦。我們要從精神上一點一點地打擊她,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明白了嗎?死!想殺一個人,太簡單了,不是上上策。”
這時隔壁包廂裏面傳來了說話聲,聲音非常耳熟,蘭水芙悄悄把耳朵貼在牆壁上仔仔細細地聽,可惜她沒有內功,聽不清楚牆壁里的人在說些什麼話。豐之塵坐在座位上,就聽明白了牆壁在說什麼,高手就是高手,比蘭水芙強多了。他悄悄朝蘭水芙招了招手,蘭水芙就屁顛屁顛地跑到豐之塵身邊,一臉崇拜地看着豐之塵:
“哥哥,我聽不清楚隔壁在說什麼,要不你過去聽一聽?”
“不用過去,我知道隔壁在說什麼。”
“啊!哥哥你坐在這兒就能聽見?”蘭水芙驚得目瞪口呆,哥哥的功夫不是一般好,可以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不知道他和大哥花殘葉兩人的武功誰更高?什麼時候他們師兄弟兩個人打一架就好了,一定會很精彩的。嘿嘿嘿!蘭水芙無良地笑了,笑的豐之塵心驚膽戰,後背直發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好像感覺到了蘭水芙心裏的詭計。
蘭水芙何等聰明,連忙話鋒一轉,直接問道:“哥哥,隔壁的人在說什麼?是一些什麼人在裏面?我怎麼感覺有我熟悉的聲音,古古怪怪的。”
“隔壁包廂裏面有三個人,是我們的老熟人,夜星國的二皇子星柘、浩月國的皇帝陛下月離,另一個是你的手下蔣少陵。現在你明白了嗎?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裏面的三個人,你都認識。我剛才偷聽他們三個人談話,知道他們好像一直都有往來,只是他們這種關係持續多久了,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一件秘密的事,好像與你有關。”豐之塵實話實說,沒有半句隱瞞,蔣少陵是蘭水芙的手下,蘭水芙應該知道她的手下和星柘月離在一起幹什麼。
“哥哥是說我的手下蔣少陵在和星柘月離在一起?怎麼回事呀?他們三個人風馬牛不相及,怎麼會走到一塊兒?”蘭水芙驚駭地看着豐之塵,心裏在想,難道蔣少陵是藏在暗探館留下的“內奸!”太可怕了,演戲的功夫簡直是出神入化無人能及。
“芙兒不要着急,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千萬別想歪了。我是聽見他們三個人在談你的事情,但是不等於蔣少陵出賣了你,或者說他是‘內奸!’星柘和月離想從他那兒打聽你的消息,所以約他到酒樓吃飯。無論星柘和月離怎麼說,也沒有從他嘴巴裏面套到半點你的消息,蔣少陵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知道!’,芙兒,你的手下不錯呀!你是怎麼調教的?”豐之塵調侃地對蘭水芙笑了笑,蔣少陵對蘭水芙是忠心耿耿,他現在知道了。
“哥哥是說星柘和月離在套蔣少陵的話?”
“是的!蔣少陵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雖然是你暗探館的總管,但畢竟不是朝廷里的人,所以只能算是布衣。皇子和皇帝陛下請他吃飯,他敢不來嗎?芙兒你要理解蔣少陵,暗探館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得罪任何人,何況你現在沒有在暗探館。”
蘭水芙點點頭,她明白了,蔣少陵在自己離開的期間,努力把暗探館經營下去,一定吃了不少苦,真是難為他了。蘭水芙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辦法去處理暗探館的事,只有辛苦蔣少陵了,希望他把暗探館發揚光大,在三國遍地開花。
“芙兒,不要再想了,天快黑了,我們必須馬上走。等到天黑以後,皇宮裏面會點上燈籠,掛在各個路口或者是走廊上。守衛皇宮的禁衛軍會通過地上的影子,來判斷有沒有人擅闖禁宮,不要覺得自己藏起來了,就萬事大吉,燈籠會把你的位置告訴給禁衛軍。除非你的藏身之地沒有燈籠。”豐之塵拉起蘭水芙就往外走,在酒樓大堂里找掌柜把飯菜錢結清了。
就在蘭水芙和豐之塵剛剛離開,牆壁就出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果然就是星柘和月離以及蔣少陵,三人站在包廂門口互相告辭,隨後離開了酒樓。
豐之塵和蘭水芙在馬車上換了一套黑漆漆的夜行衣,為了進宮做準備,蘭水芙跟着豐之塵到過一次炎日國的皇宮,所以她並不害怕。她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有一些期盼,嘿嘿嘿!身上的惡作劇因子在作祟,她想看一看是皇太后厲害,還是她厲害,到頭了誰玩死誰。
“芙兒,就在前面。”豐之塵背着蘭水芙在空中翻騰了幾下,瞬間就到了夜星國的皇宮,夜星國的皇宮和炎日國的皇宮一樣,燈火通明。走廊裏面人來人往,比炎日國皇宮裏面的人要多得多,人氣挺旺的,蘭水芙冷冽地笑了笑,她是來搗亂的,一定要把這兒搞得天翻地覆。
“哥哥,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去藏起來?”
“芙兒,你別著急,等一下我去弄兩套衣服,我們先換上衣服以後,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在夜星國皇宮裏橫衝直闖了。這個時候人太多了,我們就在這兒等一等。”豐之塵輕輕把蘭水芙從後背上放下來,兩個人躲到一處僻靜的廂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