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毒殺
“哈哈哈!好兄弟,我們走!”尤憨得意極了,很高興找到了當年的那個小妹妹,雖然時過境遷小妹妹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但是沒有關係,只要自己記得她就行了。冰@火!中文這一次,自己一定不會放手了,一定把小妹妹當著自己的親妹妹,可憐的芙兒,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感覺,他懂!他比任何人都懂!其中的酸甜苦辣,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哥哥,‘迎鳳客棧’真的不遠嗎?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不知道‘迎鳳客棧裏面的人多不多?哦!對了!哥哥你說的地方好像是客棧吧?客棧不是酒樓,裏面吃的東西多嗎?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我隨隨便便點幾個小菜,他們客棧都沒有,想起來了鬱悶。唉!不就是吃個飯嗎?怎麼這麼難呀?”蘭水芙撇了撇嘴巴,非常不滿意昨天晚上客棧裏面的飯菜。
“沐遙,你點的那幾個菜,可不是普通的菜肴,不要說客棧了,就是一般的小酒樓,小飯館裏面也沒有。等到了景雲城的時候,我帶你到大酒樓裏面去吃好吃的,邊城地處窮鄉僻壤,能有吃的就不錯了,根本不要談什麼好吃的。你就先胡亂吃點東西充充饑,只要路上不耽誤時間,我們很快就會到景雲城的。”尤憨非常有耐心地給蘭水芙解釋。
蘭水芙笑嘻嘻地點點頭,一邊走一邊和尤憨聊天,兩個人的樣子極為普通。一個魁梧高大一臉橫肉,一看就知道,是非常不好相處的人;一個面黃纖瘦,好像有好些天沒有吃東西的。給餓成了半條命,走路慢吞吞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不過兩人的精神還不錯,特別是黃皮膚的年輕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東西的時候,骨碌直轉,眉飛色舞的樣子令那張黃皮膚增色不少。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無不在心中嘆息,可惜這麼漂亮的眼睛。卻長在一張黃臉皮上。
尤憨和蘭水芙走在大路上。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各人都有各人的事,行色匆匆地忙着趕路,與他們不相干的事。他們是不會管的。路上還遇到了幾路官兵,在路上一路狂奔,似乎在追什麼人,馬蹄濺起的塵土到處飛揚。路上的行人敢怒不敢言,看見騎着快馬的官兵還沒有到自己的身邊,就趕緊悄悄躲到一邊去,誰也不會站在大路中間去擋着。除非他不想活了,自尋死路,才會站在大路中間去擋快馬。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傻子例外。嘿嘿嘿!傻子又不是普通人,他不算是一個正常人。蘭水芙是一個正常人,她當然是不會去攔快馬的,入鄉隨俗,老百姓往什麼地方躲,她就往什麼地方躲。隨大流嘛!雖然有些東西她看着不順眼,但是現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必須低調做人,越低調越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樹大招風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蘭水芙隨着人流慢慢前行,一路上的風光不錯,春光漸漸老去,現在已經是夏季了,匆匆而去的春光讓蘭水芙無比懷念。山上青松鬱鬱蔥蔥,山腰依崖有條蜿蜒曲折的小路,白雲隨風飄蕩,舒捲自如,無牽無掛,泉水淙淙潺流,自由奔瀉,從容自得。
白雲坦蕩淡泊的胸懷和泉水閑靜雅緻的神態,是蘭水芙所嚮往的,多麼自由自在,自得自樂,逍遙而愜意。而自己到了這個架空歷史的異時空,覺得很不自由,面對天空閑適的白雲與泉水,對照自己的情狀,不禁產生了羨慕的心情。一種清靜無為,與世無爭的思想油然而起,要是她也能夠像白雲一樣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那該有多麼好呀?即使不能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那麼隨着風而在天上飄來飄去也不錯呀!
唉!可惜自己不是天上的白雲,那種自由不羈的生活自己是可望而不可及!還是算了吧!人生不得意十有**,不須百般計較,好好的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吧!風雨之後必定會見到彩虹滿天,自己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吧!
或許在前面等到自己的是死亡,人生死共艱,貪生不必畏死!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活着卻不知道為什麼活着,彷彿從一出生就開始等待死亡。死亡是每一個人都要面對的東西,既然都要面對,那麼就更不可怕了,殊途同歸,黃泉路上每個人都會走一趟,應該不會寂寞吧?奈何橋上的風景是最好的。
或許在前面迎接自己的是羞辱,羞辱乃是常事,榮與辱共蒂,喜榮何須怨辱!自己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會怕活着?勞心勞力累得精疲力竭,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那才是人生最悲哀的事。“韓信胯下之辱”成就了大漢王朝千秋基業,自己偶爾受一點小委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無論遇見了什麼困難,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精彩的活着。
尤憨看着蘭水芙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沉默不語,一邊還露出艷羨的表情,不知道蘭水芙在想些什麼。尤憨在心裏嘆了口氣,芙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一點兒也不懂把心思藏匿在心底,這樣在以後會很吃虧的。前面就是迎鳳客棧了,尤憨不得不打斷蘭水芙的思緒了,芙兒走神半天了,也該回回神了。
“沐遙兄弟,前面就是‘迎鳳客棧’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先吃飯休息片刻,隨便問問掌柜有沒有馬匹,或是馬車也可以。如果單憑我們的兩條腿走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走到景雲城,就算是到了景雲城,我們也會累壞了的。”尤憨回頭給蘭水芙說了幾句話后,就徑直往迎鳳客棧裏面去了,他好像看見迎鳳客棧的大門邊拴有幾匹瘦馬。
蘭水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在江湖上行走。三國民間的事她不太懂,得慢慢學習學習。以前和小草在街上東逛逛西走走,那不算是行走,嘿嘿嘿!那頂多算是逛街。和行走江湖有本質上的區別,不能相提並論,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尤憨大哥已經進去了,自己也趕緊進去吧!蘭水芙緊跟在尤憨的身後漫不經心地進了迎鳳客棧。迎鳳客棧外面有一個很大的院壩,是專門供住宿吃飯客人停放行李和牲口的,院壩裏面才是迎鳳客棧做生意的地方。吃飯住宿一應俱全,真的是非常方便,客棧裏面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大堂門口站着尤憨和一個中年男人。兩人對着院壩裏面拴着的馬匹指指點點。好像在說什麼事。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
蘭水芙越過尤憨來到了大堂裏面,大堂里的夥計早已等候在裏面。看見蘭水芙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小兄弟,你這邊請,你們的飯菜已經點好了,是你哥哥點的。你要是還想另外吃點什麼,請你告訴我,我馬上就去給你準備,速度很快的,我們客棧裏面的食材非常豐富,會盡量滿意你的要求。”夥計的態度非常好。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看見客人就像是看見了金元寶似的,上門就是客,生意不成仁義在,山不轉水轉,說不定下回還會碰面。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夥計態度這麼好,蘭水芙也不好說什麼飯菜不好之類的話,那些話別人不愛聽。“謝謝你,門口站着的是我哥哥,飯菜他點好了就行了,我沒有任何意見。我早就聽說你們客棧的飯菜非常好吃,今天路過貴地,特地來嘗嘗,我這兒沒什麼事了,既然飯菜已經點好了,你們準備好之後,就端上來吧!吃過飯後我們兄弟倆也好趕路。小二哥,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坐在這兒等一會兒,沒有關係的。”蘭水芙也想坐在凳子上歇歇氣,走了大半年,她早就累壞了,夥計答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了。
迎鳳客棧的院壩外面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看了看蘭水芙,又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眼睛裏面滿是遺憾。人影走了以後不久,又另外帶來了一個人,兩人一起進了迎鳳客棧的大堂,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隨意點了幾樣便宜的小菜,慢悠悠地一邊閑聊一邊喝着小酒。他們倆的飯桌離蘭水芙的桌子不遠,蘭水芙身邊的一切,他們倆正好一眼觀盡。
蘭水芙不知道,她自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監控之中,毫無覺察的坐在桌子邊等尤憨。尤憨和掌柜好像把價錢談妥,掌柜帶着尤憨到院壩裏面牽馬匹,尤憨從懷裏掏出了幾張銀票,仔仔細細看了看,然後抽出一張遞給掌柜。掌柜看了看銀票,順手收在懷中,和尤憨一起回大堂。
“兄弟,你的眼光可真好,把我這兒最好的馬選走了。我給你的價錢是最便宜的,要不然你到別的地方問問去,我有沒有多收你一文錢?我們客棧是做長久賣買的,這次把東西賣給了你,還指望着你下回又來。要是價格給你算高了,就等於一棍子把你打死了,你下次還會來買我東西嗎?當然不會啰!呵呵呵!兄弟,下次你路經此地的時候,一定要到小店來坐坐。”掌柜口若懸河,喋喋不休地說過不停。
尤憨只有高高興興地點頭微笑,做生意的人嘴巴那是相當會說,死的能說活,他們聽說的話半真半假。至於自己應該怎麼樣看待,那就是自己的事了,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就算了。尤憨是不會相信的,他是誰的話都不相信,除了他自己。
“哥哥!快點過來,我在這兒,你看看,怎麼這麼多菜?夥計說是你點的,兩個人怎麼能吃的了這麼多?是不是太浪費了?”蘭水芙指着滿滿一桌子菜問尤憨,銀子再多,也不是拿來浪費的,浪費是不行。
“沐遙,你是說桌子上的飯菜嗎?這點飯菜不算什麼,餓了就趕緊吃吧!馬匹我買好了,吃完飯我們趕緊上路,希望能夠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集鎮。我是怕把你餓壞了,聽以才點了這麼多菜。吃不完沒有關係,我們可以打包帶走,路上也可以吃呀!我保證一點都不浪費好不好?沐遙兄弟,你就別生氣了。下次我不點菜了,你來點菜總行了吧?”尤憨嘴巴在和蘭水芙說話,眼睛卻在不停地四處張望,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客棧裏面的人有古怪。
“哥哥!說什麼呢?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點了就算了,下次少點些菜,不夠再添菜。”蘭水芙連忙把話岔開,尤憨也是為了她,才點了這麼多菜。怪只能怪自己一路上都在不停喊餓。尤憨關心她。是沒有錯的。別人的好心,她不能當成了驢肝肺。
尤憨所坐的位置,正好和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面對面。兩人怪異的表情立刻引起了尤憨的注意。尤憨是誰?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影殺門”第一殺手,能夠在瞬間置對方於死地,而且對方臨死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死的。他的名聲在江湖上不太好,(殺手的名字本來就不好!主要是因為害怕。)所以江湖高手排名沒有他的份,他向來不再乎這些虛名,沽名釣譽的人是不配和他相提並論的,他從來不關心這些。
江湖傳聞,他的武功比花殘葉還要厲害,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傳聞永遠只是傳聞。誰也沒有見過絕殺的真面目,也沒有見過他和花殘葉交個手,所以根本無法判斷他們倆之間誰的武功最高。但是!老百姓似乎更加怕花殘葉,花殘葉邪教的名聲在江湖上更具有殺傷力,令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就是花殘葉的功夫,殺人於無形。
絕殺只是一個殺手,有人花錢雇他殺人的時候,他才會出手殺人,平時他輕易是不會破戒的,兔費殺人的事他才不會幹,憑什麼呀?好像今天不破戒不行了,有人似乎想要向他挑戰,閑着也是閑着,自己就陪他們好好樂一樂,玩一玩。尤憨把眼中的殺氣慢慢藏匿起來,裝成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看見什麼都稀奇,就像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多好吃好玩的東西似的,東瞧瞧西看看,眼睛不停地轉動。
就在尤憨拿起桌子上的鹵鴨的時候,那兩個人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笑容只是一閃而過,快極了,快得想抓也抓不住。尤憨卻在這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裏抓住了,他看着手中的鹵鴨,心裏怱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蘭水芙看着尤憨拿着鹵鴨發獃,納悶地問了句:“哥哥,你怎麼不吃呀?鹵鴨最好吃了,你分一半給我。我正好想吃。嘿嘿嘿!我要大塊的,哥哥你要小塊的,我不貪心的。”蘭水芙相當的厚顏無恥,自己要大塊的,把小塊留給尤憨,還說自己不貪心,真是沒有辦法理解。尤憨在短短的時間裏,很快就適應了蘭水芙的說話做事的風格,只要蘭水芙高興,讓他做什麼都可以,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一塊鹵鴨肉又算得了什麼?
“沐遙喜歡吃,哥哥就幫你扯開,大塊給沐遙,小塊的哥哥吃,我們家沐遙是從來不貪心的。”尤憨手上的力量似乎不大,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有把鹵鴨扯開,蘭水芙看了看尤憨,轉頭正準備請夥計拿把菜刀來的時候,尤憨猛地一下站了起來,使出了吃奶的勁,終於把鹵鴨址成了兩塊。蘭水芙高高興興地伸手去拿鹵鴨,這時意外出現了。
尤憨由於用力過猛,整個身子忽然向前一傾,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手上的鹵鴨瞬間從手中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剛飛進了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嘴巴裏面。這兩個人正在看熱鬧,他們看見了尤憨坐在蘭水芙的身邊,認定這個魁梧的漢子是蘭水芙的幫手,正想着如何收拾他呢!原以為魁梧漢子的武功有多高,從扯鹵鴨的動作就知道了,也不過如此。他們隨便動一動小指頭,就可以將這個牛高馬大魁梧的漢子置於死地。
他們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偷偷到廚房裏面下了毒,就下在蘭水芙的飯菜裏面,鹵鴨什麼下藥最多。因為很簡單,鹵鴨的味道重,可以掩蓋毒藥的異味,要是把毒藥下在素菜或是飯裏面,很容易被人發現。那就有可能功虧一簣,得不喪失了,素菜和飯裏面他們也下了毒藥,只是沒有鹵鴨上面多,就在他們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令他們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笨蛋手中的鹵鴨居然飛到了自己的嘴巴裏面,等他們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力氣把鹵鴨從從自己的嘴巴拔出去了。鹵鴨之中的劇毒剎那間就直接要了他們倆的性命。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脖子一歪,倒在桌子下面死掉了,死的非常快。
這驚恐的一幕被大堂里的人看見了,有些嚇得說不出話來,有些立刻尖叫起來,大堂裏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奔跑的、哭爹叫娘的、好不熱鬧,“殺人了!”“死人了!”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蘭水芙也愣住了。不就是兩塊鹵鴨肉嗎?怎麼會把人殺死?就算是不小心掉進了喉嚨裏面,頂多是窒息而已,不會要人性命的。
“沐遙,還愣着幹什麼?我們趕緊逃走吧!這兩個人是中毒而死的,有人在我們倆的飯菜裏面下了劇毒,目的就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剛才我們倆要是吃了那隻鹵鴨,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們倆,不知道是誰在我們飯菜裏面下了劇毒,我們沒有時間去弄清楚這些。來日方長,我們以後有時間再去查清楚這件事,趁着大堂混亂,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我們趕緊走,東西不能吃了,馬匹就在院壩里,你跟我來。”尤憨拉着蘭水芙很快擠到院壩裏面。
院壩里的馬拴在門口的木樁上,尤憨解開木樁上的繩索,牽着馬走到蘭水芙的身邊,一共兩匹馬,一匹給蘭水芙,一匹給他自己。兩匹馬都非常乾瘦,身上沒有一絲肥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專跑長途的好馬,不能說是日行千里,幾百里地是沒有問題的。
蘭水芙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尤憨手中的韁繩,紅着臉低着頭,小聲說了句:“哥哥!我不會騎馬!小時候家裏窮,連馬都沒有見過,沒有機會學騎馬。”蘭水芙真的沒有撒謊,現代文明社會裏最長用的交通工具是汽車,沒有汽車還有自行車,馬匹早就被淘汰了。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會騎馬,可惜她不是生活在草原上,沒有那個福氣學騎馬。
“什麼?不會騎馬?”蘭水芙的話震撼到了尤憨,在三國之中不會騎馬的人少之又少,馬是最基本的交通工具,不會騎馬的人寸步難行。聽了蘭水芙的話后,尤憨心裏非常難受,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眼淚在他心底里流淌。十年前那個冬季的早上,芙兒穿着薄薄的白紗裙在梅花樹下的身影他還記得,凍得雙手通紅的芙兒,跑回家中給他拿餅子,身上連一件棉祆都沒有穿。是啊!窮人的孩子連馬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有機會學騎馬呢?等過些天空閑了,他就教芙兒學騎馬,還有輕功,遇到危險的時候,逃命最重要。
“沐遙你不會騎馬沒有關係,和哥哥騎一匹馬吧!多餘的這匹馬我們不要了,扔在這兒,誰要誰牽去。”尤憨扔了一根韁繩,先把蘭水芙扶到馬背上,然後自己才飛身上馬,策馬揚鞭絕塵而去。迎鳳客棧裏面的人,沒有誰注意到他們的離開,但迎鳳客棧外面的大路上,一個坐在路邊歇氣的老百姓卻看見了,老百姓的手中還握着一張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