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愛你!

170 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愛你!

一句話似乎打破了什麼東西,整個客廳突然安靜下來,君峰的眼中閃過一絲沉痛,最終疲倦的閉上雙眼,七爺站在一旁不置一詞,徐錦燁怔愣了半響,許久之後,才突然清醒,嗤笑一聲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君峰,這麼多年了,你的借口就不能換點花樣?”

“他真的死了!”

君峰猛地大喝一聲,伸手將拐杖擲在了徐錦燁的小腿上,表情猙獰的喊道,

“他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畜、生,他寧可有病不治,也要跟你這個畜、生在一起,而你卻將他的兩個孩子殘害成這樣,你有臉說見他!睃”

徐錦燁的表情有些破碎,抓着徐君少的手也緩緩失去了力道,他踢開腳邊的障礙,紅着眼抓住君峰的胳膊,顫聲道,

“你他媽還想騙我,三十年前你就用這樣的手段讓他離開我,讓他背叛我,他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你他媽又把他弄走,他到底在哪裏!”

徐錦燁顯然已經陷入一種癲狂狀態,楚桀想上前拉開他,卻被七爺制止了,他頓了頓,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徐君少,他的表情波瀾不驚,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些鵓。言愨鵡琻

君峰並冷着臉,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對君鶴道,

“老七,讓他們把車上的東西拿過來。”

七爺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君峰冷笑一聲,揮開徐錦燁的手,冷冷道,

“徐錦燁,我來告訴你,你錯得有多離譜!”

徐錦燁緊抿着唇,臉色蒼白的站在旁邊,徐君少從頭到尾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君峰偶爾看向他,眼神中多了一抹慈愛和痛惜。

不大片刻,七爺就回來了,身後跟着的管家,手裏抱着一個暗紅色的木質盒子,徐錦燁的心亂了節奏,這裏面是什麼東西,他幾乎不敢往下想。

君峰沒理會他的臉色,伸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個盒子,輕輕地放在茶几上,蒼老的眸中多了幾抹傷痛,許久之後,他才抬頭看着徐錦燁,一字一句道,

“他臨死的時候,讓我把骨灰交給你,你覺得你配嗎?”

徐錦燁心頭大震,錯愕的看着君峰,聲音不穩道,

“你,你說,這是什麼?”

“骨灰,小天的骨灰!”

君峰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你騙我,他離開的時候明明告訴我他的病可以治,怎麼可能會死!”

徐錦燁猩紅着雙眼,搖頭道,

“他說他會回來,要我等他,可是他給了我什麼,兩個我從來不知道的私生子!他根本就沒有愛過我,而我卻像傻子一樣等着他!他那麼自私的人怎麼可能會死,你根本就是撒謊!”

“自私?”

君峰冷哼一聲,

“他永遠比不過你的自私,你口口聲聲說愛他,你知道他病到什麼程度嗎?”

君峰銳利的目光,突然讓徐錦燁不敢直視。

“他回來的時候,腎功能幾乎衰竭,那麼嚴重的尿毒症,你竟然都發現不了,你就是這麼愛他的!”

說到後來,君峰的雙唇都在顫抖,蒼老的眸中,盛滿了渾濁的淚水,老年喪子,現在還要將那已經結痂的傷口擺在別人面前,怎能不痛!

“尿毒症?”

徐錦燁低喃出聲,他顫抖的後退兩步,看着桌上的骨灰盒,神志不清的搖頭,

“他從來沒有告訴我···”

當時正是他創業最艱難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很是拮据,君傲天在那時候生了病,他說是腎炎,他忙得沒時間陪他,君傲天就說要回香港看,他自己沒有能力,卻也不希望君傲天回去,當年因為兩個人的事,君傲天已經跟家裏鬧掰了,這時候回去,真的還能回來嗎,徐錦燁沒有信心。

他記得君傲天那時候握着他的手,堅定地說道,

“阿燁,等我回來。”

他等了一個月,兩個月···半年,終於再也等不下去,扔下這邊的工作,偷偷跑到了香港,那時候君傲天在做什麼,對了,他在金禾的公寓逗弄兩個他根本不知道的孩子···

他不相信君傲天就這麼背叛他,卻又無法像一個女人一樣質問他為什麼劈腿,他像一個落魄的流浪狗一樣回到他們的家,繼續等他。

又是半年,他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再去香港已經完全找不到他的蹤影,君峰找人將他打得半死,最後告訴他,永遠也別來找沈傲天,他才意識到,他已經被人拋棄了,徹底的拋棄,連給個解釋都沒有,他在君傲天的別墅外守了三天三夜,最後心死離開,那種賦予真心卻被人踩在地上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沒了沈傲天之後,他幾乎將全部心思的都用到了工作上,從此隱姓埋名,可是他的心裏,卻從未放下過,他想報復他,想見見他,想得發瘋,卻找不到任何線索,最後,他將那兩個孩子給抓了回來,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君峰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存在。

而君傲天依舊沒有出現,心中的恨意逐漸扭曲,他殘忍的給兩個六歲大的孩子洗.腦,然後將其中一個丟給了當時跟風雲會對立的一個黑社會幫派,他就是要用着殘忍的手段將君傲天逼出來。

八年後后,他遇見了金禾,但是金禾身邊的男人卻不是君傲天,她完全沒有任何失去孩子的痛苦,而且手中牽着一個跟她很像的小女孩兒,她沒有跟君傲天在一起,這是他腦海中唯一的認知,既然這樣,為什麼躲着他。

所以他用卑鄙的手段,將金禾的男人整到獄中,又帶走了那個女孩兒,銷毀了一切證據···

兜兜轉轉整整二十六年,他沒有一天從沈傲天離開的痛苦中走出來,他想不明白,他那麼愛他,他怎麼能這麼輕易說走就走,當愛意化作恨意,註定永不安寧。

而今天,君峰捧着沈傲天的骨灰說,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尿毒症?他從未發現過他的異常,怎麼會有尿毒症!

“你如果真的愛他,會連這一點都發現不了?”

君峰緊繃著臉色,冷聲道,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你根本不配在他的靈前懺悔!”

“他回香港的時候,已經到中晚期了,好不容易找到腎源,手術后卻出現排斥,他到離開,都想着要我不要告訴你,他不在了!”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兩個孩子的事?”

君峰步步緊逼,徐錦燁的臉色已經血色褪盡,渾身顫抖不已,只是死死的盯着茶几上的骨灰盒,喃喃道,

“不會死,不會死的···”

“他說就算他不在了,也要有個人陪着你,那孩子是跟你在一起那年,偷偷找人代孕的,一個是你的,一個是他的!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名字嗎,紹華,紹年。”

華,燁,年,念,合起來就是,思念阿燁。

(八十年代已經有試管嬰兒,只是香港沒有那麼純屬的技術,所以,小妞們不要較真,小說而已,圖個娛樂~)

腦中一炸,徐錦燁慘然的跪坐在地上,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那個骨灰盒,整個人變得極其灰敗,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出了眼眶,五十多歲的男人,像個孩子一樣,抱着骨灰盒神志不清的低語,

“小天,我錯了,小天,你是不是很疼,等我,我去陪你。”

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突然從懷裏抽出一把槍,直直的對着太陽穴,閉上眼,楚桀反應夠快,在他按下扳手的瞬間一腳將那把手槍踢了出去,子彈劃過劃過徐錦燁的雙眼,沒入對面的牆壁,徐錦燁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槍聲讓原本埋伏在這裏的人瞬間出現在這裏,個個舉着手槍,指着他們。

徐君少淡然的看了看,啞着聲音緩緩道,

“都下去吧,沒事。”

那些人面面相覷,最終收起槍出去了,他們都知道徐錦燁最疼這個少爺,他的話,幾乎相當於徐錦燁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紹華。”

君峰的表情一松,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很多,他輕輕的喚了一聲,似乎看見了當年的沈傲天。

徐君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彎腰緩緩的將倒在地上的徐錦燁扶起來,對着站在後面的一臉緊張的陳煜低聲道,

“叫醫生。”

徐君少的這番舉動,讓他們都有些不解,他不應該恨徐錦燁嗎?

直到徐錦燁被人抬回房間,徐君少才低聲道,

“他其實活得很痛苦。”

客廳里又一次陷入了讓沉默,當徐錦燁義無反顧舉起槍的那一刻,誰都不能否認他對君傲天的感情,只是愛得太痴,便成瘋魔了···

別人的事,楚桀根本不想再想,又是兩個小時,他不能在耽擱了。

“沈莫凡在哪裏?”

“法國,我帶你去找他們。”

徐君少絲毫不意外,或者說,一直在等着他們罷了,君峰看着徐君少無悲無喜的臉頰,心裏突然生出幾分悵然,他當年真的做錯了嗎?

※※※

邢涼月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再飛機上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了,房間裏的擺設,顯然不是在國內,邢涼月心中有些發寒,看來她已經被帶到法國了。

正想着,沈莫凡,不,君紹年就推門而入,邢涼月下意識的拿被子遮住身體,然後在意識到自己是穿着衣服的,君紹年也看見了她的動作,只是微微勾了勾唇,淡淡道,

“放心吧,衣服是我找女傭幫你換的,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邢涼月沒接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君紹年就像沒有看到她的不悅一樣,溫柔道,

“起來吃飯吧,就算不為你,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

邢涼月臉色一白,她不怕君紹年對她怎麼樣,但是孩子,她賭不起。她揮開他的手,緩緩地下了床,開門走了出去。

君紹年站在原地,緩緩地收回僵硬在半空中的手,然後沉着臉跟着出去了。

空曠豪華的餐廳,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用餐,餐桌上的菜肴非常豐富,邢涼月卻提不起胃口。

“我特意讓人熬得烏雞,去了腥,沒那麼油膩,喝點嘗嘗。”

君紹年一邊說,一邊舀了一碗湯放在她手邊,邢涼月沒說話,端起來,小口的喝着,君紹年似乎很高興,又將桌上的酸菜魚去了刺放在她碗中,溫和道,

“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這是我從國內帶回來的廚師,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邢涼月手顫了顫,沉着臉色放下手中的碗筷,冷聲道,

“君紹年,你到底想做什麼,這個孩子他姓楚不姓君!”

君紹年臉色一沉,手指握成拳,又緩緩的鬆開,許久之後,才低聲道,

“涼月,我會對孩子像親生父親一樣,也會好好疼你,愛你,但是別說我不喜歡聽的話。”

如果不是君紹年的舉動跟常人無異,她真的以為他瘋了,他明知道孩子是誰的,還能說出這種活,不是瘋了是什麼!

“我已經安排好了,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到時候,你就是我太太,我這輩子,只會寵你,愛你,以前的任何我都不再想了,你也忘了好不好。”

君紹年的語氣竟然帶着些懇求,讓邢涼月突然覺得有些恐怖。

她穩了穩聲音道,

“你,你,到底怎麼了?”

君紹年雙手都在打顫,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哆哆嗦嗦的拿着杯子,似乎想倒茶,結果水灑了一身,他突然抓過邢涼月抱在懷裏,顫聲道,

“別離開我,別走···”

“你放開——”

君紹年的力氣很大,邢涼月更是嚇了一跳,生怕他傷到孩子,卻又不敢掙扎得太厲害激怒他。因為這個人的情緒明顯的不正常,到底是怎麼。

許久之後,他似乎才安定下來,緩緩的拍着邢涼月的肩膀,輕聲道,

“涼月,我真的很愛你,別離開我。”

邢涼月沒有吭聲,他太不正常了,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消息,一想到此,邢涼月就有些激動,是不是楚桀已經找過來了。

邢涼月不知道的是,君紹年之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為國內的事傳到了這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存在,竟是父輩報復的工具,他怨恨這麼久的人,到頭來不過是場荒唐的鬧劇,目的竟然是為了讓他親手傷害自己的親生哥哥,那他算什麼,從下到大接受那種非人的訓練,被迫接受那些原本不是自己的仇恨,他算什麼!

被拋棄,被背叛的痛苦齊齊湧上心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竟然這麼可笑,也怕極了被在意的人拋棄,邢涼月現在就像是他在那種看到那一根浮木,死死的抓住,害怕着最後的寄託也突然消失。

直到用完晚餐,邢涼月才被允許回到房間,她鬆了口氣,君紹年的脾氣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她該怎麼辦,這裏完全的被封閉,出不去,也聯繫不到任何人,楚桀一定知道她不在國內了,他現在是不是滿世界的找她,老公,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楚桀的心口猛烈一跳,似乎是感覺到了邢涼月的情緒,心口漲得發疼,他斂下情緒,冷聲道,

“還有多久到。”

“半個小時后着陸,不用擔心,阿年不會傷害涼月的。”

徐君少淡淡的看着他,神情很平靜,平靜的讓楚桀幾乎認為這個人似乎從來沒有喜歡過邢涼月。

“他喜歡涼月,一定不會傷害她,他本身不壞,只是不知道怎麼去愛。”

徐君少輕嘆了口氣,他對涼月早就沒有最初的那種心動了,他現在只希望阿年他們一切安好。

“你什麼時候知道他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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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閃婚,老公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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