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巷斗與邀請
個人餘額:神符3/港幣300
花費神符5可刷新非固定商品
天神府庫(初階)
【渣灰(固定)】
品質:無
分類:藥物
作用:活血化瘀,治癒輕微傷病,服用后略微提升當前體力,持續時間5分鐘。
售價:神符1(限購1)
來源:太清道德天尊丹爐磚下積灰。
【鐵胚】
品質:未鑒定
分類:兵器
作用:鑒定后獲得附帶一至兩個增益類普通詞條的隨機兵刃,僅限當前世界使用,無法鍛造,不可帶出。
售價:神符10(限購1)
來源:大鹹水海垃圾處理站
【從雲】
品質:無
分類:術
作用:增益類術法,以燃燒血液為代價,使用后大幅增強個人速度,持續時間1分鐘。僅限當前世界使用,無法提升,不可帶出。副作用(購買后可查看)。
售價:神符100(限購1)
來源:第三套天神學院廣播體操第四節
【多寶乾坤(固定)】
世界限定機關!
新人僅此一次!
花費神符300,可隨機抽取超強丹藥、神兵、術法、道具!
抽取后,將永久關閉。
——
匯率1000比1!
嘎吱,陳厭將一把油膩、漆黑的渣灰塞進嘴裏,身上的傷勢快速恢復。
拿三十萬港幣去玩兒刮刮卡,他不知道哪個冤大頭才會上這種當。
六十年代的港幣購買力還是非常強悍的,一塊錢能在大排檔買兩碗雲吞面;一萬多塊能在紅磡買一層無間隔的唐樓。
這個年代,五百萬港幣,十五天,就算天天撒幣都花不完啊。
正想着,他各處傷勢已經徹底恢復,只有手腕上的皮膚還殘留着兩道淺紅印痕。
時空穿越、靈丹妙藥……成仙得道倒也不是虛言。
當!當!當!
“來得好快。”
十字路口,駐足。
前、左、右……往後退幾步,又有一隊人馬從巷尾走出。
近百人湧進巷子裏,發了霉的美味蛋糕一點點被肉色的刀均勻切上四塊,刀尖對準草莓陳厭。
不知覺間,陳厭的身體已經被從城寨上方墜下的污水雨打得濕透,但這些光着膀子的古惑仔們,倒顯得多了幾分威風,在水光的暈染下,刺在身上的青龍猛虎都活了過來。
一群人用手中的砍刀敲打着巷道兩旁的污水管,臉上帶着閑散人員特有的懶散與傲慢。
“阿厭仔,你跑乜,心裏有鬼?”
身高一米九,渾身肌肉隆起的平頭大漢帶着強烈的壓迫感從正前方迎來,手提雙刀,平淡看向陳厭。肩頭好似蓮花的槍痕褶皺,配合上一身刀痕綠葉,是他的地位勳章。
聯合堂雙花紅棍——孫厚名。
真名肯定不是這個。
江湖人稱水中鬼,血漁夫。
以前在江海上盪,攔路搶劫,專殺來港的偷渡客。
七年前失手宰了個英國佬,逃到九龍城,改頭換面直到今天。
陳厭將手按在牆上,笑道:“厚名哥,背叛兄弟,三刀六洞啊……泰國佬加聯合堂二三十人,光槍就十多隻,我能殺死他們,你這雙花紅棍不如給我做。”
“花鐵干也說自己是好人來的!”
“你也看書?”
“家裏明報給你裹屍要不要?”
砰!
突然從牆壁上刺出的兩道污濁激流瞬間撕破了身後來人的兇悍,一陣驚愕,紛紛往後倒去。
當!
當他們穩住心神,再往前看去時,孫厚名手中的雙刀已與陳厭握着的銹跡鋼管磕在了一起。
孫厚名望着陳厭臉上的獰笑,心神微震,顫抖的刀刃剝落鐵鏽,雕銀白色的花,好大的力氣!
渣灰的藥效未過,陳厭血液沸騰,憑空又多生出幾分力道。
硬拼硬打,闖巷關,不值如打人先打馬,擒賊先擒王!
孫厚名被壓製得無法動彈,暴喝一聲,提起右腿,對準陳厭的小腹就是一腳。
砰!
“啊!”
陳厭抬腿,一別一踩,孫厚名的腳面被牢牢釘在了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孫厚名虎目圓睜,看着如同毒蛇般朝自己眉心刺來的鋼管,夾在胸前的雙刀倏地往上一揚,剛將這一殺招別開,隨即而來的卻是噹噹當,如同暴風驟雨般的三棍。
虎口發麻,一柄刀驀地脫手,砸在地上。
猛虎無牙,必死無疑。
電光火石之間,眾馬仔看得怔神。
陳厭,在聯合堂紅棍之間也算不上高手,但此時竟然將雙花漁夫壓製得毫無反抗之力!
“靠!”
身後眾人率先回神,舉刀叫罵著朝陳厭背部揮砍而來。
啪!啪!
鋼管橫掃,將兩名排頭兵鼻樑抽碎,面頰皮開肉綻,哭喊着躺倒在地。
“還有哪個?”
陳厭一聲厲喝,冷目環視。
十字路口此時被圍得水泄不通,眾人握着砍刀,最近的離陳厭不過半步之遙,但此時面面相覷,皆不敢輕舉妄動。
面門上印着一道駭人淤青的孫厚名卧在地上,滿臉是血,喉嚨被陳厭手中的鋼管頂着。
“阿厭仔,你藏拙啊…還敢說自己沒鬼……”
孫厚名雙目猩紅,心頭雖然驚悸,但更多的,是被曾經馬仔輕易打翻在地的屈辱。
他當然知道陳厭想幹什麼,突然吼道:“奪回五百萬!賞金五萬……”
咔!
一棍落,孫厚名喉嚨瞬間血肉模糊,但仍然明亮的眼神中仍有報復得逞后的快意。
算半個硬骨頭。
但今天,不多見血,恐怕是出不去了。
什麼三刀六洞,什麼江湖道義,在港幣面前,脆弱到不堪一擊。
孫厚名的餘音未散,眾馬仔心中的驚恐立時蕩然無存。
人影、污水、刀光、鮮血……須臾間被攪成一團森寒的抽象畫。
砰!
陳厭剛將兩人抽翻在地,五六把刀又爭搶着朝他殺來。
他猙獰着五官,用鋼管頂住面前一人的胸口,咆哮着往前衝鋒,猶如一輛人形推土機,巷道中人慌忙退避。
刺啦!
突然,一柄砍刀劃破他的衣衫,在他背後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傷疤,鮮血流淌。
一千塊!草!
陳厭罵了一句,再回身,那人已被砸爛一口黃牙。
“勇啊。”
一把油紙傘停在了不遠處,望着前方血腥的戰局,來人不禁發出一聲輕嘆。
“去。”
他一揮手,身後人流匯入了戰局之中。
“誰!”
感覺到壓力一緩,陳厭不禁鬆了口氣,感受到烙在身上的目光,他抬頭看向來人。
打傘,講究。
傘下是個梳着水滑油頭的男人,身着白色長衫,年輕,面容清秀。
“支合會的人也來插一腳?”
快速從人群中衝殺出來的陳厭來到男人身前,沉聲說道。
他有印象,此人是支合會的白紙扇,也就是幫會中的軍師,江湖人稱小殊爺。
“厭仔,你應該知啊,我們阿蘇佛的為人在九龍城有口皆碑,隨便拿十幾萬出來給鄉親做福利!”
小殊爺聞言上下打量陳厭一番,嗤地笑了起來。
“五百萬阿蘇佛根本不在乎,但阿蘇佛很欣賞你,能讓聯合堂吃癟的人他都欣賞,這次讓我帶人過來,就是為了救你啊厭仔。”
張口五百萬,閉口五百萬。
那蔡阿蘇給九龍城做的福利,無非是裝了一個收費的街喉,還厚着臉皮讓別人喊他“佛”
“來我支合會,雙花紅棍的位置給你留着。”
面對小殊爺拋出的橄欖枝,陳厭義正詞嚴拒絕:“今天謝了,但我是發過三十六誓的,讓我知道是在背後搞我、搞聯合堂,我一定宰了他。”
看着死於鋼管下的十幾具屍體,這話,好像沒太大說服力。
“忠義!”小殊爺抬起手比了個大拇指,接着聳聳肩,不在意地說道:“那就走嘍,我支合會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一言不發,擦肩而過。
望着陳厭離開的背影,小殊爺的神色意味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