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蘇黎見他如此冷淡,臉上一僵,卻還是強笑道:“我正好也要離開這裏,不如我們一道吧,這裏偏僻暗沉,我擔心一個人遇上危險。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看書網”
……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還來這種地方?貝千陽點點頭開始往前走。
蘇黎想,沒有拒絕算是好的開始,她時不時轉頭看一眼對方側着的俊臉,心裏計劃着一些事情,卻不料高跟鞋硌上了一顆石子,她腳一歪,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倒,連忙伸手想要撐住牆,卻在瞟道一邊的貝千陽的時候改了主意,手往牆上一撐,往貝千陽的方向跌倒過去。
沒有想像中的溫暖懷抱,蘇黎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手磨破皮滲出點點血絲,尤其是先着地的臀部那裏,火辣辣的疼着,而貝千陽在扭過身子避開突如其來的陌生氣息時,由於巷子太過狹窄,腳崴了一下,也是劇烈的疼痛。
蘇黎簡直不敢相信,她有那麼可怕嗎?而且到現在對方居然都沒有扶她起來的打算!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張口,眼神奇怪的看向貝千陽道剛想開口請對方扶她起來,卻見對方說了一聲抱歉,然後飛快的躍過她轉身離去。
蘇黎狠狠的捏緊了手裏的包,憤恨的盯着貝千陽的背影,這份羞辱,她一定要討回來。
貝千陽忍者腳痛拚命的跑着,剛剛在他猶豫着要怎麼扶起對方的糾結中,餘光好像瞥到了少年的身影,沒有管是真是假,也沒有任何遲疑,他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腳上的骨頭感覺在一絲絲的碎裂,疼痛開始侵入肺腑一般,伴隨血液傳遞到大腦,周圍一切的感知都消失了似的,只有眼睛在搜尋着那個身影,砰的一下,他撞到了一個人,稍稍停頓了下,在那人的罵罵咧咧聲中繼續追着那個身影奔走。
他的心臟在隨着身影越來越近而劇烈的跳動,有奔跑帶來的激動,很多的卻是面對那未知的身影的興奮,心裏有聲音叫囂說肯定就是他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一路躍過許多障礙,跟着那身影拐彎繞道,卻不料一隻白色的東西突然跑出來,他避之不及,只能生生往旁邊一側,這下腳上更加嚴重了,在摔倒於地上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對着那背影喊了一聲:
“寧寧”!
捂着腳癱瘓在地上,貝千陽那一刻無比的絕望,那種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卻被硬生生阻撓的挫敗感令他無比頹喪,他呆坐在地上,腳上鑽心之痛卻比不過心底那種侵噬骨髓的深深失落,他慢慢低下頭,用兩手捧住腦袋。
“請問……你是在叫我嗎?”少年乾淨的聲音響起。
貝千陽微抬頭,看到少年白色的運動鞋和發白的牛仔褲……然後猛的仰頭,剛剛的身影就是這個……
卻是一個戴眼鏡的清秀少年,雖然身姿髮型很像,可是那張臉……怎樣的失落也不上此刻,貝千陽深深的凝望着少年,似要把那張臉看成是記憶中的那張一樣。
少年見地上的人盯着他沒說話,於是走進了一步:“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名字裏面沒有寧字呢。”
貝千陽終於移開了視線,他強忍下心裏的透頂失望:“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少年微微笑了笑,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受傷的腿:“你的腳還好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貝千陽淡淡的看他一眼:“謝了,不用。”
少年沒有多言,最後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吳川永遠忘不了那一天老闆瘸着腿走回來的表情。
他看過老闆冷着臉訓斥下屬是的嚴峻冷酷。
看過老闆面無表情的打壓對手時的殘暴無情。
也看過老闆工作時的瘋狂冷血。
也有一瞬間看過老闆眉稍的喜悅。
要怎麼形容老闆此刻的樣子呢……吳川攪盡腦汁也只想到喪家之犬四個字。
看的太過入神了,眼睛十分酸澀,他低下頭揉了揉眼睛,剛抬頭就看到黑着臉的老闆居高臨下的站在車門外,那種感覺就好像電視劇裏面的皇帝說把這個小太監拖出去斬了一樣……他驚的往後一靠,連忙下車躬身為老闆打開車門,他識相的沒去扶腿腳明顯不方便的老闆,誰知道他扶了以後還有沒有手開車呢。
發動車子,他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閉目沉思的老闆,小心道:“要送您去醫院嗎?”
貝千陽閉着眼睛沒有回答,但是吳川還是眼尖的看到老闆點了下頭。
鬆口氣調轉車頭,想起老闆吩咐的有關貝家的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優先上報,於是仔細斟酌了下話語,方道:“剛剛傳來的信息說,在a街b道有人看到過貝小少爺的蹤跡呢,不知道是為了薪酬造假還是……
貝千陽立馬睜開眼睛:“有沒有見到真人?”
被打斷的吳川乾笑一聲:“目前還在派人尋找,只是說有人看到過。”
“立刻帶我去那裏。”
“可是您的腳傷……吳川吞下沒有話完的話,看到老闆的臉色后乖乖的拐彎換了方向。
臨近夜晚的都市是燈火通明的,以樓盤為分割線,天空是沒有繁星交織點綴,潑了墨一般化不開的濃稠,寂寞清靜。而高樓以下,燈火闌珊處依然聲色犬馬,街道人流如織,喧囂熱鬧。在這萬家燈火的其中一家,貝思寧正和王思思膠着着。
廝殺一個多小時了。
貝思寧盤着雙腿坐在棋盤旁邊,表情淡然自若,拈起王思思被吃掉的幾個棋子,他開口道:“這白色棋子的手感好極了,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
王思思正苦惱如何挽救被貝思寧吞噬的“半壁江山”,哪有閑情觀察棋子是啥玩意做的,他看貝思寧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裏十分着急,不免嘴上說話有些不知分寸:“這可是你家沈譽為了你特意尋來的,手感能不好么。”
“哦,貝思寧平淡道:“不是說是他家老頭子的么?”
王思思落下一子,繼續道:“哈,沈大少爺一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可惜至今都沒有送出手呢。”
貝思寧又落一子等他繼續說,王思思看他居然走了一招錯棋,心裏得意不已,嘴上更是不停抖出沈譽的事情:“今天聽說人喜歡玉質的就不辭辛苦收集古玉棋子,明天聽說喜歡貝殼類的又不惜代價巴巴跑去日本親自買來,可惜最後送的機會都沒有,才就送我們了,嘖嘖。”
貝思寧不置可否的笑笑,白子的棋局似有落敗之勢,每一步都舉步維艱。
王思思越發得意驕傲起來:“我們白撿別人不要的東西,沈譽可真是兩肋插刀的好兄弟。”黑子再落,完美堵截。
“剛剛的賭約確實有效嗎?”貝思寧突然問道。
“那當然了,貝美人你最好記得你答應過的,我早就說過讓我先走你不要後悔。”
“我輸了,自然任你發落,不過……”貝思寧拖長嗓子。
“不過什麼?”王思思立馬反問道。
“你輸了又怎樣?貝思寧故作苦惱道:“就怕有人耍賴呢。”
王思思立馬辯駁:“我這般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說一不二的君子作派,一定不會賴你。王思思笑眯眯的伸手想摸摸對方的軟發,被對方的眼神制止又悻悻的收回捏起一顆棋子把玩:“一則我從身體和生理上大你那麼多,怎麼能做耍賴這樣不正當的事情?二則嘛……王思思詭異的笑着沒有說出來。
二則當然是因為你是沈譽家的人啊。
誰敢耍你啊貝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