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冊·琉璃幻月舞雲間 第三十回 帝王間
灼月如冰,孤傲冷艷。
燃星若風,熱烈活潑。
此二女容顏絕世、丰姿冶麗、光耀奪目!
韓夜往二女中間一站,也就是個平平無奇的黃衫書生,所以,客房樓層來來往往的人眼裏就只有星月二女,沒怎麼注意韓夜。
經灼月、燃星介紹,韓夜方知,長樂苑從四樓到三十三樓的這三十層客房,共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段,每段三層樓。
其中,庚、辛、壬、癸這四段,每層樓有七十二間房,為普通客房。
普通客房共八百六十四間,住宿一晚需花費白銀一兩,當然,如果買了良品姑娘一晚,則可免費入住普通客房一晚。
丁、戊、己這三段,每層有四十八間房,為豪華客房。
豪華客房共四百三十二間,住宿一晚需花費白銀三兩,如果買了精品姑娘或上品姑娘一晚,可免費入住豪華客房一晚。
乙、丙二段,每層三十六間房,為公侯套間。
公侯套間共二百一十六間,住宿一晚需白銀十兩,買了珍品姑娘一晚,可免費入住公侯套間一晚。
甲段乃最上段,每層二十四間房,一段就有七十二間房,為帝王套間。
住宿一晚、白銀五十,買了極品姑娘一晚,自然可以免費入住一晚。
一兩銀子就相當於里蜀山的一千文錢,夠一家三口在家吃半年的糧食了,足見這長樂苑紙醉金迷、極盡奢華。
以往司徒雲夢雖然花錢很豪爽,那都是給韓夜、薛燕、天天買衣服和用品,給弟子們買好一點的筆墨紙硯,為了過日子她其實也省着點用了。
但司徒雲夢從沒想過和丈夫去青樓花很多錢住店,這是頭一次。
而韓夜一想到睡自己老婆還要花錢、還要花好幾千兩銀子,家裏總共才存着二百兩,還是給兒子留着娶媳婦兒作為聘禮的,他就決定,方便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問一下老婆從哪弄來的錢。
韓夜一邊想着,一邊隨灼月燃星走到了一個方圓丈余的七彩光柱邊上,這光柱內部通透、高聳入天,直抵長樂苑最高層,橫貫三十層樓。
從外面看去,光柱就像一個七彩繽紛的圓筒,流光組成了它的筒壁。
柱狀光環共十二道,與塔樓的十二個角相對應,每道光柱都連接到了每一層走廊的邊緣。
燃星向韓夜解說道:“葉公子,這叫霓虹圈,可以把人傳上去,也可以把人送下來,省去了走樓梯的腳力。”
“當然,也不是沒有樓梯,只是有了霓虹圈,上下都方便,這裏走樓梯的少。”
韓夜點點頭,只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韓夜之前從未在人間見到過的景象,在妖界卻能置身其中、親臨其境。
當然,以韓夜這二十幾年的眼界來看,或許長樂苑就是六界中最大的青樓、客棧了,如此錦繡恢弘也在情理當中。
但最舒服的地方,在於欣賞六界美景同時,老婆還在身旁。
有的時候,去那裏不重要,和誰在一起才最重要。
聞着灼月身上散發出的迷迭香,韓夜愜意十足,又想喝幾口梨花美酒了,但燭龍酒袋此時還在包袱里,他一時半會兒還取不出來。
灼月深知丈夫心意,對韓夜道:“葉公子,帝王套間裏美酒一應俱全,有葡萄酒、菊花酒、杏花汾酒、竹葉青和九醞春酒。”
一般來說,青樓姑娘主動提出各類酒名,言外之意就是可以陪客官喝酒,韓夜聽灼月之言,眼前一亮,明知故問地道:“這麼說來,灼月殿下願陪小生喝花酒嗎?”
儘管他知道妻子能喝酒,尤其是能陪着自己喝,但現在妻子化身的灼月又是另外一種姿態,感覺是略有不同的。
灼月表情冷淡,緩緩點頭:“本宮遊歷六界,時而小酌,葉公子已經把本宮包了,陪酒也是其中之一,自然願陪。”
燃星則道:“葉公子,你可要當心,姐姐酒量極好,你讓她陪侍飲酒,別把自己灌醉了,白白在客房裏睡上一晚,錢可不會退給你了。”
韓夜不怎麼想搭理燃星,自己老婆能喝多少心裏還是有底的,一想到氣質冰冷的灼月能陪着喝花酒,他又滿心期待了,
三人繞到霓虹圈的正前方,灼月讓韓夜拿出那塊刻有她名字的金牌,對着霓虹圈正前方一舉,柱狀的霓虹圈上便開了一道一丈高、三尺寬的小門。
灼月和燃星引着韓夜走了進去,霓虹圈的小門自動就關上了。
燃星對着霓虹圈的外壁喊道:“去甲一。”
話音剛落,霓虹圈那流光溢彩的底盤就動了起來,韓夜只覺腳底一沉,一眨眼,霓虹圈的底盤就將三人托到了十丈之高。
隔着霓虹圈的流光外壁,韓夜能看到腳下地板上的那八部天龍圖在快速縮小,耳旁傳來呼呼的樓層穿梭之聲,霓虹圈穿過一層層“樓環”后,將三人帶到了最高層——第三十三層。
到了這一層后,霓虹圈上又在原先位置打開了那道小門,灼月燃星便挽着韓夜跨了出去,來到了環形走廊上。
韓夜剛把腳落到地上,就感覺地面軟乎乎、毛絨絨,似乎是鋪了一層地毯,疑惑地看向灼月。
灼月道:“黑貂皮地毯。”
燃星補充說:“到了甲等樓層,地板上鋪的都是黑貂皮地毯,客房裏也有。”
韓夜望了一眼整個環形走廊,走廊的欄杆由羊脂白玉構成、在琉璃燈盞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玉光,沿着走廊欄杆看到對面,韓夜能感覺對面到這裏約莫有五十丈之遠!
那麼,三層地板全部鋪上黑貂皮地毯、三層走廊全部用上羊脂白玉作為欄杆,這造價已經是連城不菲了!
砌玉堆金、窮奢極欲!
如果不是和妻子為了里蜀山的子民來長樂苑查案子,韓夜估計很難有機會體驗這麼奢華的場所。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
韓夜很期待和青梅竹馬、生死與共的妻子在此琴瑟共御、吟詩作賦、花天酒地、共度良宵。
甲一二四號房離霓虹圈很近。
當然,按照霓虹圈的分佈,其實任何一間帝王套間都離霓虹圈很近,因為一個霓虹圈就對應兩間房。
一旦走出霓虹圈,向左就能看到甲一二三號房,向右就能看到甲一二四號房。
這麼一看,韓夜總算完全明白了“甲一二四”的房號命名規則。
“甲”,自然就是樓層段數,指的是第三十一層至第三十三層。
“一”,指的是這一段三層中的最上面一層。
“二四”,才是這一層的房號。
畢竟,長樂苑擁有一千五百八十四套客房,如果跟人間的客棧、青樓一樣命名,什麼“天字第一號”、“地字十八號”、“夏荷”、“風致”、“雅頌”等等,那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麼多房間名來。
而全按數字來排,又很不便於管理。
看來這長樂苑的幕後東家乾闥婆和緊那羅,也吸收了一些天外天其他世界的風格,才會想到用這種辦法來管理客房。
放在人間有點超前,放在妖界卻沒有那麼突兀。
夜、月、星三人來到“甲一二四”號帝王套間的門前,金光燦燦的大門是雙開式的,門上刻有房間號,以夜光翡翠填充。
雙門開合處紋有一把瑤琴的形狀,韓夜可以看到,在瑤琴圖案的右側有個鑰匙孔。
雙門內側帶鎖的結構在人間比較少見,韓夜不知道是不是用櫃枱給的金鑰匙來開門。
燃星提醒道:“葉公子,奴家來幫你開吧。”
燃星只是隨口一說,自己都沒留意,韓夜卻觀察入微、心中瞭然:是的,這像是那個人偶爾會說出來的自稱——“奴家”。
化身燃星的那人,以玩弄男人為樂,“奴家”、“哀家”、“妾身”、“婢子”、“賤妾”都是她偶爾會用的自稱,但“奴家”用得更多一點。
化作某個男人心上人的模樣,一通交歡以後,吸盡其精元,令那個男人精盡人亡而死。
這就是韓夜不喜歡她的原因,在韓夜眼裏,別說比司徒雲夢了,比薛燕那也是侮辱了薛燕,自甘墮落,耍小聰明,看似光鮮亮麗、實則愚不可及。
當然,韓夜還沒打算在這裏揭破燃星,看着她把金鑰匙插進鑰匙孔、向右一擰,只聽得咔嚓一聲,房門的內栓開了,燃星和灼月一左一右推開了房門。
打開門,一股花香撲面而來。
但見一條丈寬通道一直延伸到正對門口的落地屏風處,屏風上畫有九條不同顏色、形態各異的神龍。
或攀伏山岩之上、怒目圓睜;
或游於雲空之中、雷雲掩映;
或龍戲水珠、波濤洶湧;
或雌雄相待,欲追欲逐。
這正是帝王才擁有的“九龍圖”。
再往前走個四五步,右側有個小房間,為盥洗室,二丈見方,裏面擺有金盆玉盆,放有臉帕汗巾,供客人洗臉洗手。
繞過屏風,就是套間客廳了。
客廳六丈見方,天頂上掛着數十個琉璃燈盞,桌上也擺着十數只離火鳳盞,將大廳的紅木桌椅、紫杉酒櫃、落地花瓶、名貴壁畫都照得金碧輝煌、恍若白晝。
客廳的旁邊分別是兩丈見方的次卧、餐廳和茶室,但韓夜等人暫時不去那裏,他們徑直往裏走。
再往裏走二三十來步,就又可以看到一座古木屏風,屏風上雕着一個帝釋天,他頭戴寶冠、肩披瓔珞,手持金剛杵,騎六牙白象。
身旁飛舞着兩個披帛環繞的女相神明,其中一個持玉笛,另外一個持琵琶,看上去正是乾闥婆和緊那羅。
屏風後面另有一個側通道,通道的左側、右側和中間,各有一間房。
左側為“音律室”,三丈見方,裏面擺放着落地豎箜篌、白玉琵琶、七弦瑤琴、黃鐘大呂、玉簫長笛、龍紋古箏、獸面大鼓,各種樂器,一應俱全。
右側為“文書房”,也是三丈見方,裏面擺放着書櫃書桌、文房四寶,書柜上密密麻麻擺着四書五經、六界經典甚至是天竺典籍。
通道正中央通往主卧,主卧非常寬敞,約五丈見方,從主卧窗口可以觀賞到波光粼粼、漁歌陣陣的碧湖,主卧的地毯則換成了白虎皮地毯。
主卧的中心擺着一張方圓丈余的鳳羽圓榻,幻彩龍紗將床榻遮在裏面,如同夢幻迷霧一般絢爛美妙。
主卧靠里還有一道畫有彩鳳追凰的屏風,屏風后則是一個足足可以容納三人的大型浴盆,裏面已經泡好了熱水,撒上了五顏六色的花瓣。
韓夜打開摺扇扇了一扇,問灼月道:“灼月殿下,這帝王套間隔不隔音?”
“畢竟花六千兩買了你們這對姐妹花,貴店總不能把我們的合歡之音都讓別人聽了去吧?”
這些其實恰恰就是昨天夜夢二人在家裏遇到過的隔音問題,此時由作為摘花書生的韓夜提出來,那也理所應當。
灼月進了房間后,人就稍微放鬆了一些,表情也不再那麼冰冷,她抬起手來嫣然一笑:“葉公子說得也是,為免伺候不周,就讓舍妹來做個隔音吧。”
於是,灼月對燃星吩咐道:“燃星,葉公子說了,不想讓外面聽到房裏的聲音,你……(幫葉公子施法)”
韓夜收起扇子對二女指了一指,打斷道:“不止是外面不能聽到,店家也不能聽到,小生花了這麼多錢呢!”
“等下我們三個就先鴛鴦戲水一番,然後二位美人,我們就不用穿着衣服了,在床上玩會兒,再看情況去客廳還是音律室……嗯,文書房也不錯。”
“客廳的椅子桌子,音律室的箜篌古鐘,文書房的書桌書櫃,咱們都可以在上面合歡。”
“姐妹嬌花,相依相隨,星月為伴,比翼雙飛!妙哉妙哉!”
燃星一臉冷漠地望着韓夜,她知道韓夜不會幹這事,而且她也並不喜歡韓夜。
但灼月那冰雪般的臉蛋上卻終於泛起了紅雲,她心裏想的是:“阿夜好淫靡!好壞!!”就算知道韓夜不會這麼干,光聽他說都會覺得害羞,幸好已經進了房間,灼月也用不着掩飾這種羞澀了。
只是她倆此刻的神情卻與在外頭時截然相反,就像換了兩個人似的。
灼月的藍眸變得盈盈如水,盯着韓夜看了一陣子,而後才對燃星道:“妹妹,葉公子說的不無道理,既然他有這些想法,又不想店家聽到,咱們還是把他服侍周到,你幫葉公子施法隔音吧。”
燃星也道:“好的姐姐,你和葉公子先去客廳小酌稍候,妹妹有一招‘梵隔’,可以暫時隔絕這個界域的聲音,令其無法傳至外界、而外界的聲音也傳不進來,非常實用,只是這招需要一盞茶的功夫方能完全生效。”
梵隔這個法術最早也是來源於天竺,聽名字都知道,傳言是大梵天在睡覺時,為免周遭生靈打擾而創造出的法術。
六界當中,惟魔界眾生與佛家及天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法力高強的魔類當中,有一些就會梵隔之術,而魔界的貪嗔痴三地,恰恰也對應佛門三毒,讓韓夜也不得不懷疑,魔帝蚩尤是不是也並非六界中人?
無論如何,把里蜀山長樂苑的事情解決后,韓夜是肯定要去一趟魔界絕地問清楚的。
灼月見韓夜陷入沉思,引着他坐到客廳的紅木桌椅前,去酒櫃取了一壺葡萄酒和兩隻夜光杯。
酒柜上的酒確如灼月所言,琳琅滿目、種類齊全。
灼月將兩隻精巧的夜光杯放到桌上,眾所周知,夜光杯是一種用玉琢成的名貴飲酒器皿,當把美酒置於杯中並放在月光下時,杯中就會閃閃發亮,夜光杯由此而得名。
灼月左手托着右手紫紗、右手將紅艷艷的葡萄酒緩緩倒入韓夜的杯中,又給自己滿上,見韓夜還在想事,便以冰冷的姿態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灼月將一雙雪白凝霜的長腿疊在一起,左腿搭在右腿上,架腿而坐,蹺起了二郎腿,交叉的雙腿映着客廳的琉璃幻光,泛起冰晶之輝。
這是司徒雲夢從未試過的坐姿,沒有化身灼月之前,她的姿態素來端莊,不太喜歡這種隨性坐姿,今天為了吸引韓夜注意力,她想試試。
她很愛自己的丈夫,昨天化身琴仙孟雲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丈夫久違的狂熱,所以她也會想,如果再變成另外一個自己,又當如何呢?
愛得深到一定程度后,對方高興了,就如同自己獲得了雙倍的高興,而往往韓夜的高興又會撩得司徒雲夢自己也高興,那就是三倍的高興。
司徒雲夢一點都不介意撩韓夜,所以她扮灼月扮上癮了,她舉起了夜光杯,問韓夜道:“夜公子,不與本宮共飲此杯嗎?”
韓夜這才慢慢回過神來,望向灼月,欣賞着她的傾世容顏和誘人身姿,也舉起了夜光杯,與灼月一道,將葡萄美酒一飲而盡。
灼月繼續給韓夜滿上,用那種看起來冷淡其實又有點吃醋的語氣問道:“夜公子時而心不在焉,莫非方才在思念着誰?”
接着又帶着一縷失落地道:“夜公子在樓下時曾說過,被本宮迷得神魂顛倒,只想着本宮……可明明方才就在本宮身邊,卻還在思念他人……”
“我們只談合作吧,男情女愛尤顯幼稚,不勉強了。”
灼月說著,繼續姿態優雅地翹着二郎腿,雙手卻環於身前,冷冷看着韓夜,補了一句:“天下男子,不過都是負心薄倖之輩,本宮真可笑,竟然還差點對你動情了。”
韓夜抬起頭,望着面色變回冰霜的灼月,找到了那種失去的感覺。
若即若離、若失若得。
就是這種感覺,能把韓夜撩撥得渾身發顫。
韓夜聞着灼月身上散發出來的迷迭香和葡萄酒的淡香,站起身來,一把抓住灼月的柔荑,緊緊盯着她看。
“做、做什麼?”灼月把淡藍美眸看向一旁,娥眉間聚起一股英氣,看上去是厭惡韓夜,實則是欲拒還迎。
“做什麼?你居然問我做什麼?”韓夜把灼熱的目光看向灼月,生氣地說:“你們女人說話真有意思,一會兒說我買了你一晚上,一會兒又只准我摟肩,一會兒說要以身相許,一會兒又說不勉強了,以為我是個棒槌嗎?玩我?!”
“你其實就是想要我欺負你、侵犯你吧!我昨晚上讓你等我,你跑到這妓院來等我!錢都付了,房都開了,你跟我說算了?!”
韓夜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能看到灼月冰冷的俏臉上泛起了絲絲緋紅,弄得他說出這些話都特別興奮。
灼月一把甩開韓夜的手,輕輕喘氣,壯麗的胸膛一起一伏,她冷聲道:“本宮說過!你只准把手放在本宮的肩上,其他動作,須得經本宮點頭同意!”
嘴巴雖硬,身體卻不停地給韓夜暗示。
韓夜覺得老婆真能演!他受不了了!
韓夜被灼月撩得慾火焚身,把灼月摁在椅子上強吻了起來,儘管他有點不明白妻子為何有興緻演戲,但他很喜歡。
特別喜歡!!
“唔……!”
灼月睜大了淡藍美眸,繼而眉宇凜然,似有憤恨之意。
“唔……!”
灼月使勁掙扎,但右手已經被韓夜捉住,左手也被韓夜連同腰肢緊緊摟在一起,硬生生被愛人壓在了椅子上。
“唔——!”
韓夜修鍊玄元真氣,吐息很長很長,親得灼月快昏厥過去了,她眉頭緊緊慫着、腦海里一陣白光,只覺魂都快被韓夜弄走了!
良久,韓夜才鬆開手和嘴,站起身來,用手背輕輕擦拭唇邊的余香,望着灼月。
灼月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氣,峰巒胸膛劇烈起伏,被銀髮遮住的半隻藍眸里滿是痛恨、憤怒、屈辱,卻又那麼地惹人憐愛。
“大膽!無恥!!”
韓夜露出邪笑,身子前傾靠向灼月,在她銀絲耳畔間輕聲道:“灼月,你只是嘴上不承認,身體卻很誠實!小生手底下摘花無數,你就像一朵冰冷的薔薇,罵得越狠,小生只會越興奮!”
“這才親吻一下,就不行了?”
“那等下真玩弄你起來,你豈不是要失神天外、魂飛九霄?”
丈夫真的好壞!一點都不老實!
灼月那冷若冰霜的玉面一下子就通紅了,從來沒和丈夫這麼玩過,就算是枕邊人,那也太羞了!
“放肆!”灼月被韓夜撩得身子發熱了,一拍桌子,做出一副要走人的樣子。
韓夜豈能放了她?三兩步衝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的纖柳楚腰,在她冰雪般的後背上親了一口,這才道:“去哪?你今晚已經賣給我了!就是我的人!接下來這幾個時辰,小生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
“灼、月、殿、下!”
灼月正臉紅心跳、羞憤難當,甚至想回頭打韓夜一下。
叫韓夜演個淫賊,韓夜演得也太像了!不像是在演戲!壞死了!!
這時,忽聽身旁傳來一聲咳嗽。
“咳咳!行了!!”
韓夜和灼月聽到聲音轉頭一看,正是那紅紗女站在了旁邊。
紅紗女一臉厭惡地道:“我去施個法,瞧你們夫婦倆演得!幼稚!”
韓夜正納悶她為何突然態度變了,又聽紅紗女不耐煩地道:
“梵隔之術已經施展好,不用擔心乾闥婆和緊那羅偷聽了,別演了。”
原來如此,所以紅衫女就不裝了。
但是韓夜好不容易對老婆有很強烈的興緻了,又被這傢伙給破壞了。
這一切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發生過?
夜、月二人緩了一緩,漸漸恢復冷靜。
興緻,也淡了。
韓夜輕輕撫了撫灼月的銀色妙發,拍了拍她的背,感激地道:“夫人,謝謝,今天的你真的很不一樣,我很喜歡。”
灼月也恢復了司徒雲夢該有的神情和姿態,一手挽住韓夜的胳膊,柔聲道:“阿夜,還是你懂我,很快就猜出我是誰了。”
“何止是猜出你是誰。”韓夜說著,看向紅紗女道:“我也猜出她是誰了。”
紅紗女表情寒冷地望着韓夜,問:“哦?我是誰?”
“魔界痴地魔尊,徘徊水榭的主人,水落櫻是也!”
韓夜淡然望着紅紗女,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所謂老婆,就是全方位滿足自己的人,韓夜在正傳好好帶老婆成長,老婆真正成長到爆發,自然會充分反饋給他,倆夫妻偶爾還是得有點情調的,大家看開心,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