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原本來的不容易,一旦失去誰比誰更痛(七)【3000‘+】
嫁入高門,愛情原本來的不容易,一旦失去誰比誰更痛(七)【3000‘+】
倪曼和徐衍學過射擊,刺下的刀子又快又狠,傾注了她想起姐姐被傷害時的所有痛,絕望。ai愨鵡琻
痛被鎖了多年,解開,便就洶湧的可怕。
徐衍根本不躲閃,眼裏閃過不可置信,和受傷的情緒。要不是,離不遠的陳夢妮本能大叫了一聲,刀子會準確無誤進了心臟。
那麼一瞬間,刀尖偏離,扎在心臟上方。
很快,鮮血滲透胸口一大塊布料,深黑色西服看不出血的顏色,只是徐衍的唇瓣越來越蒼白,他眸光含了悲傷的情緒將倪曼看着,“你……磧”
“你在幹什麼?倪曼,你瘋了嗎?”陳夢妮跑過來,帶着哭腔說:“徐衍,你怎麼樣了?”
被傷和拿刀的人都沒有分一點目光給她。徐衍望着女孩一雙讓人無法忽視的飽含恨意的眼睛,嘴皮子掀動。
“為什麼?佗”
他身體一軟,倒在倪曼身上,下巴撐在她肩上。
刀子已經抽出,一小段沾了血,滴在地面,匯成小小一灘怵目的紅。倪曼整個人已木呆狀,那時,她只想着一報還一報。
“你害了我姐姐。”
刀子從手裏落地,倪曼指尖的血徐徐滴落。
“你不要說不記得了。”
即使過了十年,即使那時她不足十歲,那破舊房子的發生一切還歷歷在目。
徐衍左手動了動,終究因為無力垂在身側。女孩將事情說的很短,聲音嘶啞,指控便變得那麼真實。
“如果我說沒有呢?”
徐衍連連咳嗽,臉上白得如同一張紙,“曼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倪曼一把推開他,又氣又怒,咬着唇身子發抖。
徐衍連退數步,頎長的身體晃了晃,幾乎倒下。這麼一折騰,他捂住的胸口上的血流得更厲害,整隻手掌都染紅了。
“阿衍。”
陳夢妮趕緊去扶他,卻被徐衍一手揮開了。她站在一邊,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恨恨朝倪曼看了一眼,“阿衍,她持刀傷人,我們報警吧。”
“不用。”徐衍咳嗽。
“你不要再對她抱有任何幻想了。阿衍,她再也不是我們認識的曼曼。你看,她根本不顧曾經的情誼,手上沾滿了你的鮮血。”陳夢妮眼睛瞪圓,恨不得衝過去把倪曼咬一口。
徐衍卻不聽她的,徐步走向早就困在自己情緒里的孩子。
“曼曼,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指使別人做過那樣的事,從來沒有。”徐衍握着她手,手上的血液裹滿了倪曼的。
“你想,要真是我,綁匪收了我的錢,他們怎麼敢講我的身份說出來。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家和意大利黑手黨有淵源。”
倪曼迷惑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徐衍。他只是騙自己,但為什麼要騙自己呢。
“曼曼,要是我真恨的東西,我會親手將其毀掉。”
“……。”
“在你心目中,我真的有那麼絕情嗎?除了接近你,我什麼都來不及做。”
因為你,我捨不得做什麼。徐衍想,他也曾害怕她哭而想過放棄報復,如果不是因為他一時心軟,或許爸媽也不會離開的這麼早。
“為什麼,你問都不問,就要殺我。”
徐衍的下巴擱在她肩上,意識開始漸漸模糊。快要暈過去之前,他想,倪曼真的不愛他了。
即使他曾經千百遍起過殺死她的心,沒一次捨得,他甚至恨那樣的自己。
可是,她那麼不遲疑的動手。
徐衍覺得很痛。
這種痛沒有醫生能醫治,只能在骨子裏腐爛,終其一生。
就算抵觸徐衍的親昵,這個時候,又因為他剛才的一些話,倪曼也狠不下心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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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醫院急救室,亮起的紅燈閃了很久。
陳夢妮來回踱步,不斷用充滿恨不得殺死對方的眼神鎖在倪曼身上。倪曼低眉垂眼,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終於,陳夢妮按捺不住心底高漲的怒火,衝到倪曼跟前,揚手就朝倪曼的臉扇下。
倪曼臉一偏,躲了開,一隻抓住了陳夢妮落空的胳膊。
“你這個殺人犯。”
“徐衍還活着。”倪曼寒聲說著,將她的手甩開。
陳夢妮揉揉手腕,恨意不減,咬牙說:“這難道就可以減輕你的負罪感了嗎?阿衍現在還躺在手術台上。”陳夢妮忍不住又難受起來,眼眶紅了一圈。
倪曼不想回答她。
確實她衝動了一些。可一想到姐姐當時的慘狀,那些恨就一點點在心中播種發芽,很快枝繁葉茂。
她不知道徐衍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但是時光倒流一次,她還是會那麼做。
醫生推徐衍出來,說除了傷口深失血多,並沒有其他大礙。等麻醉藥過去,就會醒來。
倪曼聽了,便準備回家,痛需要靜一靜,選擇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徐衍的話?她沒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了回去。
“少爺是你傷的,你就這樣一走了之恐怕不行。”
倪曼說:“醫藥費,法律責任,我到時都會承擔。”
“你知道,少爺的關心點並不在這上面。對於一個自願讓你刺傷的男人,你應該等他醒來。”
“然後呢?”倪曼反問,眼裏的傷痛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濃郁。她低聲說:“我和你們少爺,只會兩看生厭。”
“那是你單方面的想法。”
“人家走就走,你攔什麼。倪曼,我們以前當你是朋友,現在你傷了人,我們一定會走法律途徑。”陳夢妮過來說。
最壞的結果都考慮過,倪曼並不惶惶。陳夢妮以女主人的姿態說了上面一番話,倪曼本以為自己可以走了,那人仍舊攔住她不準離開。
陳夢妮厲目瞪人。
“對不起,陳小姐,這是徐先生以前給我的交代。沒有他同意,不準放人走。上次山莊私自放人你也知道,要是拂了少爺的意思,後果多麼嚴重。”話里隱含了警告的意思,陳夢妮給氣得不輕。
倪曼不得不留下,等徐衍醒來。
時間並不好捱,和杜楚恆在一起發覺時間眨眼就過,聽陳夢妮時不時冒出的譏諷,倪曼提出要走廊上透透氣。
保鏢頭兒思索一陣,點頭同意。倪曼卻高興不起來,苦着臉,不遠兩個高大的保鏢全程黑臉沉默。經過護士站時,人家小護士以為倪曼遭到脅迫,好心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這是我們老闆的女朋友。”
倪曼怒,“你胡說什麼。”
那人老實重複了一遍,“頭兒給我們吩咐,好好照顧老闆的女朋友。”
倪曼想折回去罵人,腦殼仁一跳一跳的作痛,“我已經結婚了,你們不要胡言亂語。”
小護士一臉驚悚。
敢情,這關係有夠亂的了。很快,308病房的家庭倫理劇在護士站傳開。這一層是醫院的vip房,設施服務全是一流,房間不多,凡有錢走關係不是傳染病的病人削尖了腦袋往這裏送。
杜楚恆是下班過來,前前持續低燒,還在檢查,杜楚恆便給他換了病房。到這邊,護士站里的小姑娘眉眼含笑,給他們辦手續時還在議論着。
“就是那一對。”
杜楚恆皺了皺眉,也隨意跟護士們的視線瞟去,一眼,身子就僵住了。
他這才知道那些個小護士嘴裏的女主人公是自己妻子。他起先以為看錯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並非不信她,只是那些不舒服的感覺漸漸上心,杜楚恆打通她電hua,“小曼,你在哪裏?”
杜楚恆站在拐角,看着遠處走廊親密攙扶在一起的男女。
倪曼緘默了小半會,說她在外面,男人
又問她,和誰在一起,要不要去接她?
“不了。”倪曼說自己一個人有點事。
“真的嗎?”
“嗯,怎麼了?”
“……沒什麼,你早點回來吧。”
那邊也沉默了,好像生出一些錯覺,杜楚恆並不太高興。
接下來,倪曼後悔了那天沒早點回家。他們見面的時間更少,新航工地的案子到了關鍵期,老爺子嘴上一松,明明事態儼然是偃旗息鼓之狀,杜楚恆卻提出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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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閱讀啊,親們。本來凌晨可以更新的,但我早早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