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飯桶
第9章飯桶
為首的是一個個頭目測有兩米多,渾身肌肉虯結,體重至少超過三百五十斤的大塊頭。
那大塊頭的身後還跟了兩個不低於一米九的人。
他們走進飯堂之後,並沒有跟其他搬運工一樣開始排隊。
反而大搖大擺,直接朝着一個隊伍最前邊走去。
當走到隊伍最前端后,一個個頭一米九的傢伙抬手在那隊伍最前方的人肩膀上拍了拍。
那個都準備要打飯的人回頭看到那三人後,當即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主動往後退,將最前端的打飯位置讓了出來。
蘇牧用肩膀撞了下錢明,朝那三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的飯量就與日俱增。
這段時間,他真的是被餓慘了。
林虎撇了一眼蘇牧,接過錢明遞來的煙,同時將剛拆封的整包煙也順手拿了過來,同時還調侃道:“老錢你這混得可以啊,寶龍牌竟然都抽上了!”
錢明的眼珠子差點都掉地上了。
“所以劉莽他們其實是在幫馮領班工作?”
現在終於可以再無顧忌的放開肚皮吃了,那種對食物的渴望感,自然就直線拉滿。
蘇牧半真半假的說著,從小飯量大是胡說,但很長時間沒吃過飽飯這確實真的。
錢明開口道:“但這種情況只是劉莽跟馮領班他們之間的默契配合。明面上馮領班從來沒有讓劉莽幫他管過。以後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是劉莽他們自行承擔懂嗎?”
其速度甚至超過了錢明一人份的速度。
忽然,背後有聲音傳來。
“我這人從小飯量就大,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吃過飽飯了。之所以來這裏工作,就是聽說這邊飯菜管飽。”
完事後半點不客氣的就將那包煙裝進了自己兜里。
有好幾次從睡夢中餓醒,硬是用淡鹽水灌個水飽后再睡。
“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多飯菜,你一個人能吃完?”
錢明壓根不信。
一邊說著,便給劉莽與章澤一人也派發了一根。
基本每頓都是三分飽,可就這樣,每次的飯菜他都會吃掉將近一半的量。
甚至跪舔都行!
這青山廢品回收站的伙食真挺不錯的。
啥也不用做,就有劉莽這些人幫它頂鍋做事。
表示你丫是真的牛逼。
隨後,兩人先後按照排隊順序打了飯。
蘇牧有些奇怪:“咱們搬運工不是馮領班管的嗎?怎麼變成他們管了?”
蘇牧眉頭微皺朝身後看去。
“三人份的量都吃不飽,真特么是個飯桶!”
錢明毫不掩飾自身的艷羨。
錢明隨意道。
量給的也足。
見蘇牧眉頭微皺,眼神有些不爽,也沒有跟錢明一樣見到他們就原地起立。
自從穿越過來以後,最開始虛弱的那幾天,食欲不振還好一點。
錢明被說的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雖然你說的很粗俗,很不禮貌,但話糙理不糙。確實算白嫖,但這種白嫖,卻是所有搬運工都可望而不可即的!”
錢明有些肉疼,寶龍牌香煙一盒足足要三十聯邦幣。
“牛逼吧!”
當他扭過頭,映入眼帘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跟錢明聊過的劉莽、章澤以及林虎三人組。
“是馮領班管的沒錯。但馮領班也有別的事要忙,不可能一天到晚就盯着咱們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對吧。”
大米飯,三個菜,兩素一葷,還外帶一份蔬菜湯。
只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何。
當蘇牧用一個托盤端着滿滿當當的飯菜,來到錢明佔好的飯桌處時。
“伱可以這麼理解!”
“咱們所有的搬運工都要看劉莽的臉色。你是剛入職的新人,有機會的話最好也給他們送點禮物拜拜山頭,跟他們混個臉熟。省的以後他們找你麻煩給你小鞋穿。”
“那不就是白嫖啊?”
“沒,沒有。虎哥,誤會,純屬誤會。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今天早上剛入職的。您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回頭我一定好好調教他。”
“額……”
塗婆婆每天靠着拾荒為生,家裏本就清貧。
最終在錢明瞠目結舌的狀態中,蘇牧風捲殘雲的將三人份的飯菜全部吃光。
以後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也是劉莽他們背鍋,半點也牽扯不到馮領班的身上。
蘇牧直接要了三人份的。
覺得那馮領班是真的會玩。
“怎麼?說你是飯桶你還爽了?”
蘇牧問道。
再跟錢明說話的時候,蘇牧便已經開啟了風捲殘雲的狼吞虎咽模式。
錢明有些艷羨的道:“那個大塊頭叫劉莽,是所有搬運工里的老大。跟在他身後的是章澤與林虎,他的小弟。他們三個是咱們搬運工裏邊身體素質最強,也最能打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身體剛一康復,就跑出來找工作的原因之一。
林虎上前一步,有些玩味的沖蘇牧開口。
蘇牧根本就不敢放開肚皮來吃。
都頂得上他辛辛苦苦幹一天的三分之一薪水了。
蘇牧下意識開口。
錢明連忙上前,從懷裏掏出一盒煙就給林虎派發。
完美PUA白嫖大法啊這是。
莫名其妙被人罵做是飯桶,認誰心裏也不會舒服。
“你這是幹嘛?馮領班沒跟你說嗎?公司的飯菜只供應員工,不許打包也不許外帶。吃多少打多少,敢外帶出去的話直接扣除當天薪水。”錢明還以為蘇牧打這麼多的飯菜,是想要薅羊毛,打包帶回去給家人吃。
錢明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默黙的沖蘇牧比出大拇指。
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可即便是這樣,才吃完飯的蘇牧還是滿臉遺憾道:“大意了,剛才就應該要四人份的!這才勉強七分飽!”
要是被白嫖一次就能做到跟劉莽那種地位,他也想被馮領班白嫖。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錢明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但當【異化虛弱】狀態消失,身體開始全面恢復了以後。
蘇牧笑道:“我這就是自己吃的啊!”
“新來的?我就說呢!”
廚師也沒多問,以為蘇牧是幫關係好的人代打的。
他自己都捨不得抽,平時都是那來充當門面的。
但現在他也不敢說任何的不字,反而還得陪着笑臉道:“沒,虎哥你說笑了。這不全仰仗莽哥、虎哥跟澤哥的賞飯吃。否則的話,咱老錢哪有資格抽寶龍啊!”
(本章完)